嘲讽的声音伴着关门声传进了花厅,飞烟眼睁睁的瞧着卿月毫不在意的用力关上了房门,泪水终于如决堤般涌了出来,她转身提着裙摆飞奔而去。
这一刻,她不禁怀疑自己,为何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找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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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风濯尘下令准备开始搬离桃庄后,桃庄内的众人一连忙碌了好几日,丫鬟和家丁们都在凤鸣和凰舞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打包和整理,而罘彝王城那边也有祁如在指挥着,九桦则比较辛苦,常常需要往来于一重天和桃庄之间。
因此当风濯尘跨出书房的时候,犹豫庄内的人都在忙着各院落的整理,这里倒成了一方宁静之地,于是他用力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感觉浑身舒畅的舒了口气。
自从发生了风承悦的事后,幽城那里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了,不过以幽冉的不死不休的纠缠来看,也许他只是按兵不动的准备等待时机,总之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九桦在桃庄内外全部设下了新的结界,无崖谷便又成了一座让人寻不到路的山谷,再也没有普通人能踏进一步,今后桃庄又将成为陌城百姓嘴里神秘的山庄,只不过……
他一想到卿月问他要走了一份无崖谷内结界的破解之法,心里就是一阵莫名又难耐的不爽,他自然知道卿月这份东西是要给谁的,就因为如此他才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特别的存在,结果……她的心里却住进了另一个人。
风濯尘恨得几乎咬碎一嘴银牙,不过他立刻转念一想,也罢……就让那人在这里等着,耗尽一辈子,最终却将等来一场绝望,毕竟他们再不会回来了,卿月注定要在一重天生活。
想到这里,风濯尘心情大好的重新舒展开了眉眼,他抬头望了眼天色,现在已经过了午时,飞烟在早膳后同他说过,今日要和夜汐回一次九天龙珠,毕竟他们马上要回一重天了,这事也要同龙族那些长老们说一声。
至于卿月……她连早膳都没用就不知去向了,问了她院子里那些丫鬟们,结果一个个都是一脸茫然的不明所以,他找了一圈找不到人,最终也只能作罢,卿月本来就是个来去自由、随性的人,向来也没像他交代的习惯,因此他也只能无奈的叹叹气而已。
习惯了平日里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生活,突然对此刻的清净和闲适有些不太适应,自嘲的勾起了唇角,暗笑自己活该的天生劳碌命,否则现在就不是在这里一味的感叹、惆怅,而是应该觉得无事一身轻的惬意。
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大家该忙的在忙、出去的出去,他干脆就趁这个机会回王城看看,毕竟祁如那边的事也不少,就不知道他一个人是否应付得来,下定主意后,风濯尘立刻大步流星的跨出了院子,一路朝马厩的方向疾步而去。
下卷:飞烟篇 第四十一章 幽冉现身
桃庄后的凫螟山高耸入云,那里有一条人界通往一重天的秘径,只不过这条秘径一直笼罩在罘彝族特有的结界下,寻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
风濯尘驾着马奔驰在一重天内通往罘彝王城的官道上,眼看着王城的城界就快到了,突然他只觉一股杀气自一旁的树林里直逼而来,这股凌厉的杀气十分迅速,他还不及反应,一抹绿光便直入马腹之中,紧随而来的另两道绿光则划破了马儿的两只前蹄。
顿时,风濯尘只听跨下的马儿一阵嘶吼,两只前蹄毫不着力的跪了下去,跟着他只觉身子一沉猛得往前摔了出去,幸好他的功夫也不弱,在摔出去的刹那,已经运功借力使力,双足在马儿的脑袋上用力一点,这才稳住了摔出去的身子。
他的双脚才堪堪落地,还不及稳住身子,身后又是一道杀气逼来,他下意识的抽出随身的长剑旋身一挥,只见一道绿光改变了方向,直直的射入路旁的树杆之中,定睛一看,竟赫然是一片树叶,由此可见此人功力之深,恐怕远在他之上。
这时,身旁的马儿又是一阵悲鸣,跟着整匹马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不断的自它的腹部流出,马儿痛苦的抽搐了一会儿后,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风濯尘看着死绝了的马匹,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眼神凌厉的在身旁的树林里扫过,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不远处一棵梧桐树后,他微微沉思了片刻后便扬声喊道:“阁下送上如此厚礼,何不出来一见。”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只要偶尔风吹过树林,扬起的一阵“沙沙”声,然而风濯尘却是丝毫不敢放松,他紧紧握着长剑,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那棵树。
也许是欣赏够了风濯尘紧张的模样,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原本无人的树后竟隐隐透出一个人形,那人身形还未清晰,一道低沉却又嚣张的笑声却先响了起来:“哈哈……果然不愧为罘彝之王,可是……你又能接我多少招呢?”
话音才落,就见十数道绿光迅速的朝风濯尘扑去,风濯尘丝毫不敢懈怠的握紧长剑迎战,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不断的变换脚下的走步,来躲避着对方这波凌厉的攻势。
最后风濯尘所站的地方洋洋洒洒的落了满地的绿叶,最终他还是躲过了对方这一波的攻击,只不过也弄得自己十分狼狈。
这时,树后的人影逐渐清晰了起来,一张银质的面具透着冰冷的寒光。
“原来是幽城城主,风某失敬。”看清来人后,风濯尘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他真怕来的是那晚功夫卓绝的黑影,若是那人,恐怕今日他也别想全身而退了。
只不过……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满地的落叶,心中也是一阵唏嘘,然而他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与幽冉虚伪的客套着:“前面就是王城,若城主不介意的话,风某愿请城主一同前往坐坐。”
风濯尘嘴上客套着,心里却是不免又惊又急,看来桃庄内依然埋伏着幽城的眼线,而且这眼线埋伏的还挺深的,居然一直都没让他们察觉到,否则怎么可能他前脚才出了桃庄,幽冉后脚就追了上来。
他继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确定幽冉是只身前来后,他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风濯尘,收起你那虚伪的表情,这种场面上的客套话就免了,我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幽冉冷冷的讥笑声由银色的面具后传来,一双冰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风濯尘。
罘彝族的虚伪和无情,他早已领教过了,因此对与风濯尘的邀请,他更是觉得没有丝毫的诚意,何况他今日的目的也不在此。
风濯尘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否则他无法顺利的脱身,只是有一事他想要问个明白:“城主与我罘彝族纠缠至今,不知风某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城主?”
“风濯尘,你我的恩怨早在你出生的那天便已经注定了,也是你我拜托不了的宿命。”幽冉撇了撇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风濯尘的问题,可这番话,却也足已耐人寻味了。
风濯尘凝眉将这番话在脑海里转了几转,随后脱口而出追问道:“你也是罘彝族人?那你究竟是谁?”
自从知道幽城的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他心中的疑虑便一直如爬藤般静静的缠着他,让他每每在午夜梦回都觉得胸腔内一股郁结之气难以舒缓。
罘彝族因为处于一重天,常年受到天界仙气的萦绕,因此罘彝族人在汲取了天界灵气的同时,也拥有了凡人所艳羡的不同,而身为罘彝王位的继承人,风濯尘更是拥有了其他族人所没有的能力。
千年前,当飞烟纵身坠入寒潭,他一腔悲愤涌上心头,于是使出身为罘彝王的能力,引出了陌上玦内封印的法力,将整个罘彝族封印起来随着飞烟沉睡。
直到沉睡中的他,突然感应到了飞烟即将苏醒的征兆,这才唤醒了罘彝族,早早的在寒潭边迎接龙神的破冰而出。
可是……幽城处于一重天外,更是不在其他几界之内,眼前的幽冉究竟是如何躲过生老病死,从而在千年后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不生不死的?
“我是谁很重要吗?”面具后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嘲讽,幽冉眼中的怨恨一闪而逝,快得根本来不及捕捉,“你只要知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幽冉便将真气聚集在右掌之上,跟着一道凌厉的掌风便朝风濯尘挥离去过去,风濯尘丝毫不敢懈怠的闪身躲过他的掌风,结果幽冉见一掌落空,立刻左手迅速化为招式再次朝他攻去。
刚闪过一掌的风濯尘,没料到幽冉的攻势竟如此迅速,他想要回身接招已是来不及,只得脚下一点狼狈的向右侧跃出去,结果还是被幽冉的掌风划破了衣袖。
“风濯尘,你不是我的对手。”
轻狂又嚣张的笑声伴着不断变化的招式,几乎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般,猛烈的向着风濯尘袭去,幽冉看似轻松随意的招式,却招招带着凌厉的杀气,招与招之间的衔接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丝毫不给风濯尘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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