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悦没想到自己竟然输得如此彻底,心里不甘的咬牙再次攻了过去,两人在院子里又是一阵纠缠,卿月纵然之前受了伤,可是功夫还是远远的在风承悦之上,因此不消片刻,风承悦便要紧紧落了下风。
然而眼瞅着风承悦拼劲全力的朝卿月挥掌,明明卿月稍稍一个旋身就能躲过,可是就在这时,卿月突然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一抹隐忍的痛苦之色,跟着妖娆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脚下的步子就这么一顿间,原本能轻易躲过的一掌偏就躲不过去了。
卿月眼见这一掌无论如何躲不过去,倒也不慌不忙,立刻收回了握剑的右手挡在了身前,同时运功护住了心脉,硬是抗下了风承悦这一掌。
由于风承悦这一掌是拼着全力劈来的,饶是卿月再如何厉害,还是被他硬生生的逼退了好几步,脚下更是一个踉跄,整个人就朝后倒了过去,这时一双温暖的手堪堪扶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搂进了怀里。
卿月顺势转眸望去,就瞧见一双如墨的黑眸里透着一丝担忧,正是始终留意着她的苏无念:“小心。”
这边苏无念刚刚扶稳了卿月,那边风承悦已然顺着势头调转了方向,朝着风濯尘快速的掠了过去。
还在担忧着卿月的风濯尘,刚觉得苏无念搂着卿月的手有些刺眼,就突然察觉到一阵凌厉的杀气便直冲他而来,他迅速转眸看了过去,就见到风承悦一脸肃杀之气的朝他冲来,他不禁朝后退了一步,随后一把抽出了随身佩着的长剑。
“锵——”长剑出鞘之声,风承悦才攻到风濯尘面前,他已经提剑跃了出去,跟着右手一挥剑便狠狠的朝风承悦劈了过去。
风承悦见状猛的收回了已出的一掌,足下用力一点,整个人就朝右侧凌空翻滚了一番,动作迅速又利落的躲过了这一剑。
这一次纠缠在一起的人换成了风氏兄弟俩,只见两人都是下着狠手的朝对方攻去,一时间倒是也分不出个胜负。
一直冷眼旁观的如墨,察觉到一抹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微微掀开右眼皮瞅了瞅,就见到卿月朝他努了努嘴,同时眨了眨眼,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抬眸朝纠缠的两人望了过去,心里有些不愉快的出了手。
就在风承悦眼瞧着一掌就要拍在风濯尘后背的时候,突然感到四肢关节处皆是一疼,整个人便失去重心的朝前扑去,风濯尘瞧着这是个好机会,便立刻提剑迎了上去,“唰唰”两下便废了风承悦的双手。
失去重心的风承悦在摔倒的刹那发现,偷袭他的暗器不过是几枚珍珠般大小的冰粒而已,当下气得就要朝如墨破口大骂,结果他在坠地的刹那,察觉到双手腕一阵钻心的疼,随后他便再也察觉不多双手的存在了。
风濯尘废了风承悦的双手,跟着还想要再废了他的双脚,结果淳姨娘又哭着扑了上来:“不要——”
淳姨娘一下子扑到了风承悦的身边,瞧着他染血的双手,一双杏眸更是止不住的淌着泪水,她将自己的儿子紧紧的揽在了怀中:“尘儿,你已经废了他的双手,他今后已经形同废人,就当我求你了,你放他一条生路吧。”
风濯尘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抿着一双唇静静的瞧着面前的母子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淳姨娘见风濯尘似乎不为所动,立刻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就当我这个做庶母的求你了,我就悦儿这么一个儿子,求你饶他一命吧,求你了……”
众人瞧着向来嚣张跋扈的淳姨娘,此刻竟如此的卑躬屈膝,果然再如何强势,她也不过是一个人到中年的母亲而已,她的一切筹谋盘算、阴狠毒辣,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儿子的那番野心而已……
果然天下间,母爱是伟大的。
“娘……”风承悦瞧着自己老泪纵横的母亲,突然间觉得向来风韵犹存的母亲,竟似在一夕间老了许多,原来……她终究是爱他的。
“尘儿,求你了……”
风濯尘心下一动,瞧了瞧风承悦那双被废的手,再瞧了瞧淳姨娘那张苦苦哀求的脸,他知道纵虎归山的危害,可是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九桦,将他带回桃庄,从今日起幽禁在流云轩内,着人日夜看管着。”
“是。”九桦领了吩咐便立刻将风承悦自地上拽了起来,随后押着他就往外走去。
然而风承悦走了几步后,突然顿住了脚步,啐了一口血水后缓缓转身,他眨了眨一双桃花眼瞧着风濯尘,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一直躲在风濯尘身后的飞烟,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你以为你赢了?”
下卷:飞烟篇 第二十六章 银香之死
风承悦眼底那抹诡异的笑意,让飞烟忍不住身子一颤,顿时觉得背上涌起一阵寒意,她下意识的朝卿月的方向瞥了一眼,结果正好与卿月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只不过卿月迅速的将脸别了过去,飞烟顿时一阵失落。
“你指的是这个吗?”卿月笑着自怀中摸出了一枚玉佩,十分不屑的在风承悦面前晃了晃。
风承悦顿时脸上血色尽褪,他瞠大了一双桃花眼难以置信的瞪着卿月,连声音都颤抖着:“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卿月将玉佩捏在手中把玩着,一双妖魅的凤眼半敛,眨出风情无限,清冷的声音充满了讥诮,“我既然能发现银香的秘密,你觉得这还会难事吗?”
卿月淡淡的睨了银香一眼:“这丫头奉你命令假意靠拢于我,因此她故意顺水推舟的将这枚玉佩交给了我,一来可以让我更信任她,二来么……自然是为了让我卸下了防备。”
当初银香将这玉佩交于她的时候,便告诉她这枚玉佩是风承悦让她偷偷交给丹青的,银香故意在她面前说出怀疑这玉佩里有古怪,顺势就将这玉佩交给了她,这一切表面看似好像十分自然,其实不过是风承悦的攻心之术而已。
只不过他算计倒是不错,可惜的是……她由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银香,因此,这番举动非但不能打消了她的疑虑,更是让她对这枚玉佩产生浓烈的兴趣,所以便托了苏无念帮他找了行家,这不,苏无念立刻就将薛娘子给拉了出来。
“这枚玉佩无论行家如何查看,都会得出与一般玉佩并无差异,可是……”卿月故意顿了顿,瞧见风承悦神色虽然十分震惊,却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倒也没多吊他胃口,“你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可惜……这枚玉佩里淬进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这毒早已融入玉中,普通的行家自然瞧不出门道,偏偏我就是找到了高手。”
说这话时,卿月故意懒懒的靠着苏无念,一双凤眼流转间瞥向了一旁的薛娘子,冲她微微一笑后继续说道:“二公子偏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她一眼就瞧出了这玉佩的不对劲,只花了三日便替我重新打磨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这不可能,自从将玉佩交给你后,我更是留心你的一举一动,除了那日在无宝斋,你与那掌柜的离开了片刻,期间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桃庄。”风承悦还未及说些什么,始终倒在地上的银香倒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她是有理由质疑的,毕竟她受了风承悦的命令后,丝毫不敢懈怠的紧盯着卿月,那几日,卿月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桃庄,无宝斋那日仅仅那一盏茶的时间,怎么可能就能复制出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来?
卿月有些得意的睨了她一眼:“你将玉佩交于我的当晚,玉佩便已经交到了二公子的手上,那日无宝斋内的那一幕不过是做了场戏而已。”
“怎么可能?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刻银香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她一心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也盯得十分谨慎,结果人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她却还在沾沾自喜。
银香她瞧了瞧由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她的风承悦,突然充满自嘲的笑了起来,她认输了,彻彻底底的认输了,她不止是容貌比不上卿月,连功夫和谋略都远远逊于卿月,难怪她只配成为别人的棋子而已。
“哈哈哈……”银香越笑越是大声,几乎笑得不可自己,所有人都十分莫名的瞧着她,只有卿月突然产生一股异样的念头,然而她还不及反应过来,就见银香冲着她莞尔一笑:“输给你……我无话可说,愿来世,我不再身不由己。”
语毕,银香脸色一凝,她的嘴角顿时淌出一抹血丝,似解脱又似满足般的缓缓闭上了眼,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呀!”飞烟一声低呼,她没有想到银香竟然会自行了断,不免吃了一惊。
如墨一双冰冷的黑眸瞧了瞧银香,只消一眼他便瞧出了端倪,跟着看向卿月毫无感情的说道:“她咬舌自尽了。”
唉……卿月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随后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
“风卿月,你说你瞧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可是……”风承悦根本不相信卿月的话,如果她打造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那么,为何龙神还会头晕嗜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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