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护照,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孔宣右手握拳砸在左掌心处,“得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孔宣通过塔普的提醒才记起出国是要有护照的。可是他在人界根本就是个无国籍人士,更不要提护照了。
飞机不能坐,这可如何是好!孔宣头一次体会到有能力不能用的憋屈感。
这一晚,孔宣在韩国这头整完难眠,给喜儿打了几个电话,只是通了却无人接听,最后只得发去短信留言让她看到回电。
发完信息,站在客厅里,左右来回转了好多圈,强迫自己坐定念静心咒,这才慢慢平复心绪,摒弃杂质。
第二天一早,喜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地上睡了一宿,肩膀酸痛的很。坐起来时还有些目眩。
“叮铃铃——”
电话想起一阵和弦。
喜儿扶着地板站起来,去床上拿手机。
“喂?”
“你这臭丫头快急死我了!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没等喜儿多说什么,孔宣焦急的一串询问就传了过来。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大早上的你瞎想什么呢?”喜儿一怔,连忙提气让自己显得中气十足一些。生怕让孔宣看出什么端倪。
“你甭瞒着我。你是不是用了秘术!你知不知道伤了本源在这儿根本就补不回来?你说万一赶上在这儿渡劫,你扛的过去嘛!”
喜儿缩缩肩膀,有些胆颤。这是相处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见孔宣发这么大脾气。以前插科打诨的总是嬉皮笑脸的逗乐子,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我,那个,我没动多少,我现在根本感觉不到修为松动!真的!等我修为到临界点估计也早就回了天林了。别担心。”
好说歹说,喜儿一再保证自己没有大事,孔宣才暂时放下心并勒令喜儿绝不可在妄动。
电话挂断后,想着刚才骗孔宣的话,还有昨晚看到的画面,喜儿的心脏狠狠的收紧。
孔宣好好的为什么画面会显示他纵身溶骨池?难不成跟前面我渡劫失败的画面有关?
喜儿惶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是要出事的征兆……
修炼到他们这个地步的半神加上先天血脉,冥冥中能感应到自身大运。这种忐忑感除了上次原始神战争爆发前有过之外,这是第二次。
她就这么闭上眼细细的抽丝剥茧。
不一会儿,满室肃穆被打破,仔细倾听,会发现细小的嗡嗡声出自喜儿之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咒语”似乎真有奇效,咕哝了一阵之后,喜儿蓦地睁开眼,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露出她那一排整齐的牙齿。
“甭在这儿杞人忧天啦。大不了以后我认真一点,不让孔宣给我操心了。”喜儿招来一面镜子,用目光描摹自己的眉眼。虽不是完全继承了母亲和父亲的美丽,但总能在自己脸上找到一些他们的影子。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点镜面,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不管怎么样我和孔宣都得活下去呀。不然父亲和母亲还有凤凰阿姨就没有后裔能记得他们了。”
☆、人要往前看
都已经九点钟了为什么屋子里还这么安静?
喜儿收拾好自己来到东永贝门前叫门,无人应答。
人呢?不是已经走了吧?喜儿带着疑惑来到厨房,一眼就看到了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我做了早餐就放在桌子上,记得热一下在吃,不然容易胃痛。你在家等我就好,我很快回来。
便条的右下只署了一个“东”字,后面跟着一个可爱的简笔笑脸。
喜儿朝餐桌看去——米饭、大酱汤、泡菜炖肉……
早餐很丰富啊,这是把中午的份儿也一起做了吧!她咂咂舌尖,好像菜已经到了嘴里一样。擦了一把本不存在口水,喜儿直冲餐桌而且。眼里泛着的亮光让人无力直视,眸子里透出的生气和脸上的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般人家早餐做些蔬菜面包就草草打发了,但是东永贝却不。面包蛋糕可以作为零食却不适合做主食。所以如果条件允许,他的早餐一向是实打实的韩国菜。这个想法和喜儿不谋而合,十分一致。
没人在就不用注意吃相喽!这顿饭喜儿吃的很舒心。风卷残云过后,她左手端碗右手举着饭铲站在蒸锅前来回犹豫不定。
本来满满的一锅饭此时显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一铲米孤单的蜷缩在锅底的角落。
喜儿望望平坦的肚皮,一噘嘴自言自语道:“如果我原身不是蛇,我肯定要怀疑父亲是不是从饕餮那里抱养了我。吃这么多你好歹给点反应啊。”喜儿戳戳肚子,很是无奈,有满腹委屈。
她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去东永贝家吃饭,对方诧异的神色。喜儿恨不能将那一段的记忆从东永贝的脑子里直接删除。这是弱女子的污点啊!
想了想,喜儿收起手中的碗,从底下的橱柜里翻出保温桶。
“我把剩下没动过的菜和饭带去给你,这下就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吃光的啦。”
越琢磨喜儿越觉这个主意不错。但是她没想到,人家可能会疑惑:我明明做了很多,剩下的饭都到哪儿去了?
……
说走就走,喜儿带着保温桶周转了许久才来到了长城脚下。
站在山下望向远处,长城逶迤。
“哎?怎么形状看上去这么眼熟呢?”喜儿喃喃自语。
她在北京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从来没有来过,因为从市里来这儿太过周折,而她又是个懒的。
长城的形状很眼熟,但一时就是想不到像什么。
抬头看看日头,又低头瞄了眼表,喜儿不及细想,匆匆掏出手机将眼前的一幕拍下来。又匆匆的买票进了景点内。
现在正值中午时分,晒的狠。为了给东永贝惊喜,喜儿并没有提前联系告知他自己要来。
真到了这儿,喜儿才发现,在这么大的范围里求偶遇,简直不可思议。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今天人不是很多。
此时东永贝已经从原路往回返了,手心里一直紧紧攥着一个东西,是他一来就想丢掉却没舍得丢掉的。
同一条路相向的方向,一个上一个下。
喜儿无法调动本源进行推算术法,只能凭借着模糊不清的第六感觉来走。
不到长城非好汉。外国人来长城应该都会去好汉坡的吧?
喜儿斜靠在墙壁上擦擦额头上坠下的汗珠子,一咬牙继续往上冲。
也许是应了傻人有傻福这一说,也或者命定轨迹就是如此运行的。喜儿莽撞的做法却真让她碰上了闷头往下来的东永贝。
喜儿正想唤他,却见他兀自停下脚步,转身像一侧的墙壁走去。
来往的游客不多,但多少会有好奇的人回头看两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先生。
估计游人心里想:这么热的天,怎么做到能捂这么厚实的呢?
喜儿收回高举的手臂,在不远处看着东永贝站定远眺。
突然他张开手,一条带着蓝色碎钻的铂金项链自他手心垂下来。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
许是报复喜儿的偷窥,钻石吊坠挂在东永贝的手上晃晃悠悠就是不停,时不时射过一缕光来,刺眼的感觉让喜儿不禁抬手想遮。
这条项链是东永贝送给闵晓琳的第一份礼物。他现在都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当时他请队里的爱情高手同时也是时尚达人的权队长陪他同去挑选来,带着忐忑羞涩各种情绪将它递到了闵晓琳手中。还好她打开盒子的那一刻的表情是惊喜的。这让紧张的肌肉都紧绷的东永贝傻傻也跟着傻傻的裂开了嘴角——就像现在一样。
喜儿看到东永贝的表情,就猜到他一定是在回忆很开心的事。
这幅表情再配上他手心里的女士项链,无疑是在想他的前女友了。
本来碰到他的好心情一下子down到了最底。将手中的保温桶拎到眼前,喜儿突然有一种不想给他了的冲动。
喜儿敲敲桶盖说:“还不如在家就解决掉你。没想到带你出来逛了一圈,反而糟心。”
蓦地,喜儿盯住东永贝瞪大了眼!
他脸上还是温温暖暖的笑,只是手却松开了——项链坠落——那下边是点缀这葱郁的沟壑,想再找到的根本没可能了。
喜儿捂住嘴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他还是很开心的样子,若是没看错似乎还松了口气,整个人莫名的轻松下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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