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想要杀死我,我只是选择的死法不同而已。
红缚警觉地将头转过去,阿努喇与她对视了一眼,两个鼻孔仍然是重重地喘着粗气。
“没有你的事了。”红缚低声说了句之后便是向我走来,阿努喇没有离去,而依旧是站在原地。
一步迈出,另一只脚便是落在前一直脚的位置,十分的轻,没有一点声音,也并不刻意。
空气好像在此凝结了一般,昏暗的灯光将红缚的影子拉得很长,压迫感随之而来,有些喘不过气,就好像是回到了刚才阿努喇掐我的时候。
不只是胸腔的疼痛了,心脏位置也被压迫得难受,修行越是高的人,便越是有压迫感,随着她慢慢地向我走来,我竟是膝盖被迫压到了地面上,身体动弹不得,也许不是因为她的功力见长了,而是我现在的这副躯体根本承受不住。
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一声一声撞击着耳膜位置,生疼。
头也被迫埋得低低地,根本抬不起来,就像是有一个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一般,或者说就我头上的空气就有千斤之重。
我突然感到一丝庆幸,庆幸百里赦没有在这里,暴风雨中也要高昂着头颅的人,若是面对着这种情况,那岂不是让他最身心的双倍痛苦中死去?
胸口一阵刺痛,喉头一紧竟是迸发出了血浆,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咳嗽,可是咳嗽的同时,不只是胸口处疼痛,耳膜也随着咳嗽的声音剧烈地颤动。
“砰”又是一声,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水泥地面竟是出现了裂痕,这是空气的力量穿透了我,直接打在了地面上?
或者说我的五脏六腑已经被击碎了?现在我唯一的感觉便是身上的千钧之力。
忽的,身上的重力一下子消失了,随着红缚的一声尖叫,我瘫倒在了地上,不过刚倒在地上,便是有一双大手将我托起。
大鼻孔里喘出的白气重重地喷在了我的脸上,这阿努喇竟是将我横抱起,而且正在往和红缚相反的方向跑。
亦正亦邪?还是顿悟了,明白了什么叫做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他是在救我。摆脱红缚的魔爪,就算是将我救出来以后,再亲手把我掐死。
我想好了最坏的结果,现在我就像是被别人随意摆布的洋娃娃,没有了一丝反抗的力气,就像是牵丝娃娃的丝断了。
阿努喇大大的手掌刚好将我托起,十分的平稳,这使我受伤的身体感到轻松很多。
忽的,阿努喇的身形明显偏了一下,显然是宽阔的后背被红缚给击中了,我现在不站在他们任何人的一边,因为不管站在哪一边,我都是被害者,唯一不同的便是,一个是待宰的羔羊,一个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巴不得他们两个为了亲手杀我而动手打起来,最好是死命地打,两败俱伤,我再干掉他们两个,最后成功脱逃,当然这种可能极其的小。
阿努喇像是很小心地在尽力地将我托住,就算是自己歪斜了,双手仍旧是保持着托住我的姿势,就像是一只大笨熊。
这让我很矛盾,刚才差点杀掉我的就是现在正在保护我的人。
又是一击,这样的远程消耗是我第一次见红缚的时候便是领教过的,隔得很远,一阵强波冲来,直中要害,我记得上次百里赦就是中了红缚的两个强波,最后才被抓了起来的。
就算是阿努喇的背部再宽厚,这一击打在背上也是够呛,我也随着一同腾跃而起,直接越出了阿努喇的手掌。
不过在我坠地的瞬间,接住我的还是阿努喇粗糙的大手。
“好啊,养的狗竟是咬主子了,今天你必须将她交出来,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杀!”红缚的语气,没有半点让人选择的意思,一种强烈的口气,命令。
红缚说罢双手又在身前划动,阿努喇横抱着我的双手将我放了下来,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之后,便是将我紧紧地护着,身体没有一处是露在外面的。
“好,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红缚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显听出了她恼怒的语气。
“屏住呼吸。”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努喇说话了?他会说话,待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的时候,我便是在他的怀抱中被迫纵身一跃,跳向了不见底的深渊。
失重感来临的时候,我才想起他的那句话,屏住呼吸。
没有想象中的冰凉,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像是安全着陆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阿努喇会护着我,也不明白阿努喇将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在没有一人的阻碍下将我掐死?
我警惕地看着他,他也是看着我,我不能像看别人一样在他的马脸上看出一丝表情的变化。
环视了一下四周,就是桥底,而我们的身上也并没有沾湿,我站在下午营救廖婷婷的地方,看着没有一丝波动的湖面,百里赦现在……应该已经安全逃离了吧,或者说已经回到宾馆睡大觉去了,最好是这样!
嗓子涩涩的,疼痛,酸涩。
“我们现在不能在这里,得赶紧离开,蹭着我的结界还没有被识破。”阿努喇再一次说话,不过他的声音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粗犷,而且十分的熟悉。
“为什么会救我?”我仍旧是摆脱不了内心的警惕感,觉得他是不安好心。
“因为……姑娘长得很好看。”说罢便是转过了身子,再次转过来的时候,我竟是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经久未见的屠罡。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又见故人
“屠罡!”我几乎是惊叫着,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早该猜出来的,没有谁说话,找理由像他那么荒唐。
“你怎么……”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成了阿努喇?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许多话还没有问出口,盘旋在脑海中,梗在喉咙里,他却是先一步开口,“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我们得离开这儿,红缚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说罢,便是一阵咳嗽,口中喷出暗红色的血液。
“你受伤了。”刚才受了红缚的两个重击,情况是很严重吧?
“没事。”他用手抚了抚胸口,看着他依旧穿着阿努喇那身像是原始人一样的衣服,平日里看惯了他白裳飘飞,现在有些别扭,不仅是这衣服,更是他有些惺忪的眼睛,疲惫的眼神,几缕凌乱的发丝显出了沧桑。
接着他一个转身,再次面向我时,又是阿努喇的马脸,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揽着我的腿,将我横抱起来。
“我能走。”看着他嘴角的血液,现在他的内伤比我的严重很多,我挣扎了两下,却也没能被放下来。
“别动,我知道你能走,但走得过红缚吗?”我的耳朵被迫贴着他的胸腔,沉闷的声音传出。
我的双腿肯定没有红缚走的快,要是被红缚给抓住了,我想也是走不了了,现在屠罡也受伤了,我最好还是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屠罡,还有百里赦,百里赦他掉下来了。”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安静的湖面。
“他不在这里,要想找到他,必须先活着,嘘。”
我收回了望向湖面的目光,看着桥面上,昏暗的灯光仍旧在桥上,但是与刚才不同的是,桥上多了行人与汽车,偶尔两声车鸣将我拉回现实。刚才怎么也走不到桥头,现在一看,从桥中心到桥头也不过二十米远的距离
屠罡脚下生风,旁边的景物在我的身边飞速闪过,很久都没有体会过如此快速的动作了,元气附脚,不对,屠罡怎么知道我没了元气,要不然他也不会说我走不过红缚。
而且为什么现在还以阿努喇的样子存在?还有刚才要掐死我的那个是阿努喇?还是屠罡?上次遇到的那个部落,是阿努喇建立的,还是屠罡建立的?
太多的疑问了,屠罡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她是在为红缚工作?还有刚才攻击百里赦,藏在空气中的那个人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旁边的景物太快,晃得我眼花,寒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渐渐地,屠罡的步子慢了下来。
天色暗尽了,虽说是不夜城,但是也有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没有人也没有车,四周安静得像是一个没有声响的城市。
屠罡将我轻轻地放了下来,又是一阵咳嗽,暗红色的血液喷在地面上便是开了一朵娇艳的花出来。
我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纸,抽出一张递给了单膝跪在地上的“阿努喇”。
“你是屠罡还是阿努喇?”虽然他把我救了,但是他的这幅面容就是让我想起了当初在部落将我们捆绑起来,在桥上伸手差一点掐死我的场景。
“阿努喇?”再一次抬头时,已经变回了屠罡的面容。
屠罡擦了擦嘴角,将身上厚重又不合身的衣服褪去,这才是我平日见着的屠罡,永远是白裳翻飞,不过也不排除就是阿努喇变的。
我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桃花簪呢?”
桃花簪就像是一个信物,除了屠罡和百里赦没有别人知道桃花簪的事情
虽然一路颠沛流离,但是桃花簪我一直揣在身上,不能被百里赦看到,只会让他心中不愉快,所以我藏得很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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