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家里,而是紫石山的房子里,此时除了石诚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在,一个何平,一个老和尚,他们离的稍远一些,安静地站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幅画已经没有,但之前放紫石的石头还在。
这一切都在提醒我,可能我刚才眼睛疼,瞎,别人都不存在才是假的,还有那个邪气钻到我眼睛里的事,应该都是我困极睡着了,所以才做的梦。
现在身上的疼感已经没有,除了觉得头昏眼花饿的厉害,就是四肢无力,而且稍微动一下就非常痛。
石诚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往外走,何平和老和尚跟在身后。
我们刚一出大门,那两个一直守在这里看门的女人就回来了,准确地说好像一直都在。
回到庙里后先喝了一碗稀粥,才觉得好了一些,但仍然无力,而且有种特别想睡觉的感觉。
石诚把我搂在怀里说:“睡吧,我守着你。”
真的就睡着了,这次倒没有做梦,而且睡的特别沉,等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亮着小灯,我枕着石诚的手臂,而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脸微微向上仰着,看不太清表情。
“我睡了多久?”我问他。
石诚一下子低下头,脸上也立刻扯出一丝笑:“十个小时左右,怎么样?还困不困?”
我想试着爬起来,但力气不够,又倒了回去。
石诚把我扶起后,又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的墙壁上,这才起身说:“给你倒点水喝,等我。”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我不喝了,你别走。”
他马上就笑起来说:“不走啊,就这里,只是让你稍等一会儿。”
刚倒的开水有点烫,他站着把碗来回倾斜,以最大面积的受凉,过了几分钟后先拿到自己嘴边喝一口试试,这才给我说:“可以了,快喝点,嘴干的。”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热水像暖流一样从四肢百骇流开,顿时舒服很多。
等他把碗放下后,我又连忙抓住他说:“你真的回来了,对不对?我天,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
把他的手捂在脸上,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他很重要。
石诚的下巴在我头上蹭了蹭,声音从头顶传来:“对,我回来了,以后都不会走了,要好好守着你,守到我们都白头,守到下辈子。”
“你是石头,头发真的会白吗?”我问他。
石诚摸着我的头顶说:“等你的白了,我的就也白了。”
时光美好的不想打破,但天色却在一点点的放亮,外面敲起了晨钟,我突然想起问石诚:“我们这还是在庙里吗?我记得那天我们出去时候这里好像失火了,这么快就重新修好了吗?”
石诚轻声说:“那些只是阴火,压制下去就行,没有明火的烧伤力强。”
这些我不懂,但却听到何平在外面说话:“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回去,这里不是长居之地。”
382 我病了
我把石诚的头拉低,轻声问他:“你之前认识何平吗?他是不是特别讨厌?”
石诚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他是何东的哥哥,我不认识,不过他们两兄弟还是挺像的,一见他就猜出来了。”
我觉得石诚的眼神肯定有问题,东哥看上去最多一米八多,而且长相总得来说还算斯文,而且自带骚气,又有点风流不羁的味道,就算不说这些外在的东西,就性情而言,冰山跟他就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过这次能把石诚救过来,也确实有他一份功劳,如果不是他,就算是李勇小雪他们两个来,就那天晚上的阴火,都不知道我们是否能躲得掉,还别说后来石诚家外面的干扰呢。
坐的是何平的车,这样的越野车底盘很高,减震也好,几乎没什么感觉我们就从山上下来了,一路往大昌市开去。
他也不问我们,进市区以后,就直接把我们拉到别墅里。
一路没跟石诚说一句话,我本来是想跟他说声“谢谢”的,但每次一抬脸,先看到石诚的面孔,再转头看那张冰脸,就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们回来以后,小雪跟李勇很快就来了家里,他们应该跟石诚有很多话说,我没什么兴趣听,而且总是觉得很想睡觉,就回到卧室。
事实上从那天开始,我就像得了重病一样,每天都躺在床上,下去的力气都没有,食量也越来越小,有时候吃了还会吐。
一开始我以为是像之前那样太颓然的原因,只要强撑着起来走走,慢慢就会好的,但只要一从床上下来,立刻头晕的要命,还不停的恶心,好像整个人都只剩一副皮包骨头,没有内在的东西支撑一样。
“石诚,我是不是病了?”一周后我终于憋不住了,问他。
他过了很久才轻轻点头说:“是,所以要多休息,别胡思乱想。”
我很奇怪地看着他问:“我什么病啊,为什么不带我去医院?”
他轻声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身子有些虚,多休息就好了,回头我再找找东哥,问问他那儿有什么补品,争取弄来点,给你好好一补就没事了,你有一个这样的老公,还用得着去医院吗?”
虽然他回答的很轻松,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身体都不见丝毫好转,心情也随之变差,有时候看到石诚出去时间久了就会生气,而且会莫名的想到他可能去见三月桃花或者别人。
他每次都耐心的跟我解释,但越解释我就会越不信,逼着他说:“下次带我去,你只有带我一起去我才会相信。”
可下次到他出去的时候,仍会把我留在家里
终于有一次,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走后把床头的台灯给砸了。
王妈听到消息忙着跑上来,问我怎么了,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拼命哭,直哭的自己像要断气一样,然而心里的悲哀和难过根本就不会好转。
如果我没猜错,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因为救石诚所致,或者里面还有别的因素,但如果不是救他,我至少不会卧床不起。
这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故事。
一个女人为了让丈夫看得见,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了他,但丈夫好了以后,却嫌弃妻子眼瞎,而离婚找了另一个女人。
总之爱付出的女人下场都比较凄惨,就像此时的我,把石诚治好了,自己却废了,而他不好的时候,我天天把他带在身上,无论自己受多少苦都要保护好他,可是现在他呢,看着我不能动,连家都不想回了,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不归。
心情在这种状态下越变越差,人也越来越消极,后来还打电话回家跟父母哭诉,我爸妈担心的不行,来大昌市看我。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我爸妈想把我接回家里去住,但石诚不同意,而且我不知道他跟他们说了什么,到最后他们竟然同意住下来照顾我。
可是我现在越来越恨石诚,一点也不想见他,呆在这里只是徒增伤心而已。
脾气根本就控制不住,常常是一发火就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扔光,后来连王妈也不想看见,甚至开始讨厌父母。
有时候石诚也会在家里,但我每次看到他,就觉得脸上写满的虚情假意的嘲笑,而且身上常常有一种怪味,像是刚跟别的女人私混过一样,所以不等他靠近,就骂着让他走开。
靠近我的人越来越少,我看到谁都烦,但没人陪着又觉得异常害怕,拼命的哭叫。
陆续有医生来给我看病,但只见来,连个开药的都没有,看过之后就不了了之。
我一开始还烦的要死,打骂着不让他们诊治,可是后来一看到他们就紧紧抓着不放,我想让他们快点把我治好,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边缘,随时会疯掉,或者现在已经疯了,随时可能会死掉,但我异常怕死。
只是不管我是打骂,还是请求,结果都是一样,他们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自己闹够了,闹累了也会想些别的,比如念念静心咒,我记得这个东西好像念的慢时,能让人安静下来的。
但脑子里想不到任何一句话,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叫石诚念给我听,他只要念一句我就烦的要死,狠不得上去把他掐死。
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但无力改变,安静下来的时候,觉得的还是自己,但只要一开始发怒,瞬间就像换了一个人,所有的情绪都不受控制,无形中像是被一只怪手随意拔弄着,他想让我干什么,我就要干什么,极力反抗的结果就是更加暴怒,更加恐慌。
“石诚,我是不是有病了?”我时常问他。
每次他都点头,然后说:“没事,会治好的,我们都在想办法。”
“那我是什么病?”我再问。
他就会长时间的不说话,手缓缓顺着我的头发,眼神温柔,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对的,我是有病了,但能治好,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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