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新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人形娃娃的肚子被戳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的孩子们像水一样流出来,地上都是血水。
脐带渔网随之断裂,白衣少女摔坐在地,她是多么想冲过去抱抱自己的孩子,可是方才在渔网里的死撑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她现在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虚弱地呼唤着:“小宝,过来,到妈妈这里来!”
孩子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妈妈”。
就是这声“妈妈”,白衣少女瘫软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地往前爬着:“小宝,乖,妈妈马上过来。”
可刚刚爬了不到一米的距离,白衣少女再也无法动弹,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可以拥抱自己的孩子,但现实却是那么残酷。
“妈妈……”孩子们快速地爬向白衣少女,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将她驮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前搬运。
绝望的白衣少女笑了,看着小宝正在慢慢地靠近自己,她仿佛看见了春天的太阳,充满希望。
“妈妈!”小宝扑进白衣少女的怀抱,小脸蛋贪婪地蹭着她的脖子,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妈妈……”
白衣少女紧紧地抱着小宝,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但她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小宝,对不起。”她低头吻着自己的孩子,这个场景就像刚分娩的母亲正在迎接新生命,是那么的温馨。
看到这里,宁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太感人了!
其他孩子围着白衣少女和小宝爬来爬去,像是在庆贺,这可能是他们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感人肺腑的母子相认,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直至走廊尽头响起林新的惨叫声。
宁夏抬眼看过去,刚才还巨大无比的人形娃娃,此刻已经被打回原形,小小的一个,蜷缩在地上滚来滚去,它的身体在逐渐消失。
“陈炜,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这样做,我们两个都会灰飞烟灭,为什么?”
“我累了,不想一错再错。”
“哈哈哈……你坏事做尽,现在又想当好人?可笑,你以为自己救得了王捷吗?你找得到她的尸骨吗?就算我死,也要她陪葬。”
“臭婆娘,快说,你把小捷的尸骨怎么样了?”
“我死了,自有人帮我收拾她,哈哈哈……”林新诡异而猖狂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倏忽,她突然转头看向宁夏,“小贱人,你抢我的男人,我也要你尝尝失去最重要之人的痛苦!”
宁夏心里咯噔一声,“你把我阿爸怎么样了?”
“别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是人形娃娃消失之前,林新说的最后一句话。
宁夏有不好的预感,掳走阿爸的人,比林新更加残忍更加可怕。
“宁夏,”白衣少女拽着宁夏的裤腿,苦苦哀求,“求你……帮帮小宝……”她的身体也在一点一点消失,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
宁夏蹲下身子,眼底是满满的坚定,“放心吧,小宝下辈子一定会投个好人家。”
白衣少女欣慰地笑了,她低头再次吻了吻小宝的额头,“小宝,妈妈爱你。”
话音未落,她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夜色里。
小宝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小胖手在空中抓了抓,什么都没有抓到。
宁夏将他抱在怀里,侧头望向晕死过去的阎赤,小白兔,我又要找你好好地谈谈人生了。
出了校门口,远远就看到白无常那辆耀眼的越野车。
宁夏急急跑去,打开后车门挤了进去。
阎赤躺在旁边,她偷瞄一眼,小心脏一阵乱跳,小白兔又变身了,浑身火红,联想到他前几次变身后的禽兽行为,宁夏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结果车门还没打开,手腕就被阎赤一把扼住。
眼前一个庞大的黑影随即覆上来,一时之间,身体四周全是强烈的男性气息,修长灼热的手指攫住她可人的下巴。
宁夏对上阎赤那双红艳的冷眸,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赶紧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爷,我的爷,公共场合啊,您克制点儿好吗?”
侧头瞅了一眼白无常,好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认真地开车,实则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偷窥后视镜,还有嘴角那抹猥琐的笑容,仿佛在呐喊——来呀,车震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宁夏后悔了,早知道就不上这贼车了。
“我的爷,有人在呢,不兴玩车震啊……唔唔唔……”
阎赤眉头微蹙,一把扯过她,双唇顷刻印下,堵着她絮絮叨叨的樱唇。
火势越来越凶猛,大手已经伸进宁夏的衣服里,宁夏想要挣扎,可早已被吻得浑身发软,手上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
一张小脸儿被憋得通红,可身上的男人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大掌摁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半分,将小人儿吻得气喘吁吁。
正在开车的白无常,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清心寡欲的老板居然还有这么火热的一面,瞧这激情,老板娘该不会就这样被就地正法了吧?
------题外话------
小天使们,你们猜,就地正法没?阎王吃到肉没?
第三十六章 诡异的考场作弊
就在宁夏以为自个儿要被吻断气的时候,阎赤突然放开了她。
浑身软得不行,宁夏只好瘫倒在阎赤的怀里,红彤彤的小脸儿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让人垂涎三尺。
阎赤恢复正常,睨了一眼宁夏红肿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笨女人,你是故意的?”
宁夏懵逼了,“什么故意?”
阎赤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句:“勾引本王。”
怒火顿时冲上脑门儿,宁夏翻身爬起来,张牙舞爪地瞪着他,“说这样的话,你良心不痛吗?”
“不痛。”阎赤面无表情,冰坨子再次华丽回归。
“哼!”宁夏生气了,双手抱臂转向另一侧,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对她吃干抹尽,还翻脸不认人。
方才还干柴烈火激情澎拜的现场气氛,这一瞬却降到了冰点,尴尬至极。
白无常神经紧绷,轻咳一声,谄笑道:“老板娘,别生气,老板他是有苦衷的。”
宁夏撇了撇嘴,“什么苦衷?他堂堂地府之王能有什么苦衷?”
“老板每次受惊吓就会变回原形,如果没有足够的阴气补给,他便不能继续待在人界,而老板娘体内拥有最纯正的阴气,所以……”白无常挑动眉毛,猥琐之意就像火山爆发,辣眼睛得很。
“哦,”怒火顿时褪去,宁夏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望着阎赤,过了好一会儿,笑眯眯地开口道:“你吸我阴气,是不是要补偿我一下?”
阎赤冷笑,“本王吻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宁夏瞪他,“哼,我又要生气了哈——”
阎赤无奈,“说吧,怎么补偿?”
“嘿嘿嘿……”宁夏笑得就像个接客的老鸨,亲昵地抱着阎赤的手臂,轻轻地摇晃,“你给小宝开个后门,让他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呗?”
“下不为例。”
“谢谢大王!”宁夏嫣然一笑,明媚如阳,很温暖,很好看。
阎赤转头看向车窗外,目光悠远而平静,薄唇轻启:“下个月本王要出国拍电视剧,你自个儿小心点。”
宁夏处在云里雾里,“我一个三好学生能有什么事儿?”
阎赤回头看着她,犀利幽寒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宁夏做贼心虚,只好举手投降,“阿爸被人绑了,我要去找他。”
阎赤一口拒绝,“不准!”
宁夏知道他的脾性,吃软不吃硬,于是赶紧放软嗓音哀求:“小白兔,阿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我要救他,不管有多危险,我都一定要去。”
说着,为了迎合场合,特意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挤出水汪汪一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阎赤虽然心疼她,但仍是担心她的安危,板着俊脸冷冷回绝:“不准就是不准,笨女人,你明明知道,绑走你阿爸的人,比林新还要凶残。这件事你先缓缓,等我回来一定帮你。”
宁夏一双泛着光的明眸直直地盯着他,模子可怜极了,“可阿爸……我害怕……”
阎赤长臂一伸,将宁夏拥入怀里,冷凌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浑的嗓音缓缓地从薄唇吐出:“放心,我手里有生死簿,你阿爸现在很安全。”
宁夏窝在阎赤的怀里,在这里她莫名地觉得很有安全感,乖乖地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我是萌萌哒的分割线——
今年大一人文学院的期末考试,是在学校西区的旧校舍进行。
“报告老师,我想去厕所。”宁夏厚着脸皮举手。
监考老师走过来,“刚出去一个,你再等等。”
宁夏拧自己的大腿肉,佯装痛苦状,“老师,我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