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楼湛天说老王家有好东西。
但他家好像要把我咋的,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们说我会不会被谁嫌弃?
直觉告诉我,那个‘谁’肯定不是人,这时,楼湛天说,“他们要把你祭给那玩意。”
啥玩意?我好奇得要命。碍于老王在场,又不好问楼湛天。
我们又走了一会,远远就看到一棵巨大的老槐树。
奇怪的是,老槐树上挂着许多纸人,那些纸人都是童女。做得很逼真。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问老王,“王大叔,为啥在树上挂纸人?”
老王神色一滞,很快又恢复笑容,“那些纸人啊,没啥,都是用来祈福的。”
“祈福?”我忍不住皱眉。
鬼才相信有人用纸人祈福呢,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对呀!每个地方的风俗不同,我们村子每年有个祈福节,家家户户都要在老槐树上挂纸人。”
这个借口,老王说得顺溜,显然经常这么骗人。
我有些不安,抬眼间,突然看到从老槐树后面、探出一张脸。
明显是一张女人脸。她惊恐地冲着我大喊,“快走、别被他们骗了!”
宝贝们,下章今晚见了,么么哒。
第90章 祈福节的内幕
不等我反应过来,老王脸色大变,冲其他村民大喊,“快把她捉起来!”
那些村民的脸色同样很难看,一拥而上,一下子就把那女人、从老槐树后面扯了出来。
有人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衣不遮体、头发乱糟糟的。
她拼命地挣扎着,却紧紧地盯着我,嘴里发出唔唔的闷声,显然,是在叫我快走。
我拉住老王,出声质问,“王大叔,你们为啥要捉她?”
“小妹妹,她是傻子,说话当不得真。”老王急忙解释。
他说,这女的他们村长的女儿,从小就是傻子,见到生人就说胡话。
我才不信,这里的村民言行古怪,倒是那女的正常些。
村民们对她又拉又拽,最后,把她当死猪一样、在地上拖着。
我心生不忍,急冲过去阻止,“你们不能这样对她,快放开她!”
有个村民冲老王、怒嚷道:“看好你家这个,别坏了大事。”
那句‘看好你家这个’,明显有深意,但我无暇计较。
我甩开老王欲来拉我的手,怒道:“就算她是傻子,你们也不能不把她当人看!”
老王又过来拉我,语气重了些,“小妹妹,多管闲事,对你没好处!”
楼湛天也开口了,“你太沉不住气了!”
我听得出楼湛天不满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多管闲事。
可对我心存善意的人少而又少,那女的都自身难保了。还好心提醒我,我咋能不管她?
“放心!她一时半会死不了,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楼湛天冷声道。
他之前还保证我不会有事,现在要我担心自己,让我有种受骗的感觉。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女的,被村民拖走,心里有种浓浓地无力感。
老王似松了口气,对我说,“小妹妹,你可别听傻子乱说。”
我忍着怒火,说道:“我知道,只是觉得她可怜。”
“逛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了。”老王嘿嘿笑道。
我闷闷不乐地跟老王回去,到他家时,王大婶背对着我、不知在里屋忙乎啥。
想了想,我走过去看,“王大婶,你在干啥?”
王大婶没想到我会走过来,吓了一大跳,“没啥、没啥!”
她站了起来、用肥硕的身体去遮挡地上的东西。
不过,还是被我看到了,原来她在扎纸人。
纸人通阴,一般都是烧给死人用的,他们村子却把纸人挂在老槐树上。
要知道,槐树素鬼树之称,又挂了那么多纸人。咋想都觉得古怪。
“王大婶,王大叔说了,你们村子每年有个祈福节,家家户户都要在老槐树上挂纸人,是不是很热闹?”我故意问道。
“是啊,很热闹哩。”王大婶干笑着,目光有些闪烁。
“啥时候开始呢?”我紧盯着她,又问道。
王大婶大概觉得我一个小姑娘、没啥心机,还真的告诉我,“明天,不过仪式要到明晚——”
不等王大婶把话说完,站在不远处的老王就假咳了几声,“老娘们。你快去做饭,家里难得有客人,得多做几个好菜。”
“嗳!”王大婶应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情愿。
我猜她可能舍不得所谓的‘好菜’吧,不过,她和老王一比,头脑简单多了。
到了中午,王大婶准备了一桌子好菜,都是大鱼大肉。
我还纳闷她还真舍得,结果,还没上桌,就来了两个皮肤黝黑的年轻男人。
他们都长得三大五粗的,满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善桩。
而且,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一股阴煞之气。
记得爷爷说过,有一种人身上就会散发出阴煞之气,就是盗墓贼。
盗墓贼穿梭于各个墓里、又常年置身于潮湿的地下,难免会被煞气侵体、阴气染身。
另外,盗墓贼还有一个别称,叫地老鼠。
老鼠是跟盗墓贼最相似的一种动物,习性昼伏夜出。
二者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打洞,所以,许多地方,直接把盗墓贼叫做‘地老鼠’。
我突然想到,早上出去逛时,见到的村民大都上了年纪,没一个年轻的男人。
现在看到这两个男人,我隐隐明白是咋回事了。
刚好这时,楼湛天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村子的人都以盗墓为生。”
我吃惊不小,顿时明白了,这村子的老弱妇孺都守在村里,年轻男人都去盗墓。
一个村子出了这么多的盗墓贼,太可怕了!
难怪王大婶家的房子外面,看起来很破旧,和里面的摆饰格格不入。
恐怕村里其他人家也一样,不然,一村子都是富户,太引人注目、令人生疑了。
我分明是掉进贼窝了,村里的人这么多,一人一脚就能把我踩死了。
这两个男人是王大婶他们的儿子,大儿子名叫王大壮、小儿子叫王小壮。
他们还有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闺女,叫王金花。
王大壮看到我、直皱眉头,“爸,这小丫头是打哪弄来的?”
“啥叫弄来?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老王说着、冲那男人使了个眼色。
偏偏王小壮,接口道:“长得太寒碜了,咋拿得出手?”
“都给老子闭嘴,吃饭!”老王被两个儿子气得半死。
这顿饭我吃得想呕血,我每夹一块肉,王大婶母女就用眼刀子割我一下。
王大婶还懂得掩饰,王金花都差点摔碗了,老王父子几个倒不甚在意。
我心说,他们家盗墓、赚了不少钱,这母女俩咋还这么抠?
好不容易熬到把饭吃完,王大婶就一个劲地叫我去休息。
我知道他们一家子肯定要商量啥,怕被我听到。
他们以没有多余的屋子为由、安排我暂住在王金花屋子,无非是让王金花想监视我。
想到还要在这里待到明晚,我就郁闷得不行。
我无聊地坐了一会,刚准备躺下时,王金花进屋了。
她走到炕前,粗鲁地推了我一下,“喂,丑丫头,快给我起来!”
“起来?那我睡哪?”我忍气道。
小小年纪这么没教养,我真想呼她一耳刮子。
“我睡炕、你睡地上。快点!”王金花颐指气使道。
楼湛天察觉到我要动怒了,便道:“别和这种人计较,明晚有她受的。”
听到王金花有可能会遭殃,我心气稍平,只好在地上打地铺。
王金花说了一句‘算你识相’,连鞋子都不脱,就直接爬到炕上去。
这一夜,就这么平静无波的过去了,我第二天起来时,发现王大婶行为很怪异。
我偷偷留意了下,发现她准备了一套纸嫁衣,和几套看起来、很喜庆的纸衣。
一个以盗墓为生的村子,每年都会弄个所谓的祈福节。还想把我祭献给谁?
我越来越好奇了,可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王家、乃至整个村子,都没啥动静。
也没人提起祈福节,害我纳闷不已,王大婶如昨晚一样,早早就催我回屋休息。
我刚进屋不久,楼湛天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小木牌。
没过多久,楼湛天就回来了,“等会,王金花会端茶给你喝。”
他说,茶里下了迷药、让我别喝,接下来的事,听他吩咐。
我当然说好,就算他没说,我也不可能喝王金花端的茶。
这两天,她对我的敌意显而易见,大概是认为我吃了她家的饭、又住在她屋子。
“湛天,你知不知祈福节是咋回事?”我问道。
楼湛天似乎知道,却不想说的样子,只淡淡道:“今晚自会知道。”
“等于没说嘛。”我嘀咕道。
过了一会,果然如楼湛天所说,王金花还真的端了茶进来。
大概是怕我起疑,王金花端了两杯,一杯她自己喝,一杯递给我,“喏,这是我家自制的山茶,你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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