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便毫不犹豫了:“好,你同我一起睡。”
紫湘:“……”主子真的是毫无底线啊。
楚彧眉开眼笑了,欢喜地抱住萧景姒:“阿娆,我好喜欢你,也喜欢和你一起睡。”
紫湘又咳了一声。
萧景姒捂住楚彧的的嘴:“不要说。”
楚彧乖乖听话:“好,不说。”他一脸期待,“我们到屋里去说,阿娆,我们快点去睡吧。”
这般迫不及待……
便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萧景姒也微微红了脸,对紫湘及殿外伺候的几人道:“你们都退下,今夜不用人守夜。”
紫湘三步一回头地出了寝殿,并一脸忧心忡忡地关上了门。
这是楚彧第一次以人形的模样入住他家阿娆的寝殿,他好生欢喜,替她擦了手和脸,又红着脸解了萧景姒的外裳,然后抱着她一同钻进了被中,心猿意马得不不得了。
好在,不是春天……
楚彧长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意,小心地揽住萧景姒的腰,让她枕着自己的手。
“朝贡的物资送回平广王府了吗?”
楚彧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亲了亲:“嗯,让温思染去送了。”
萧景姒笑着伸出手,勾住楚彧的脖子,将他拉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辛苦了。”
楚彧喜滋滋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阿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帮你做,你要每次都亲我一下好不好?”
多半,他是不太敢对她太过放肆的,即便是亲昵,也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总要等到她点头,亦或她主动,他才敢得寸进尺索要更多。
萧景姒笑,勾住楚彧的脖子,凑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的唇角,气息相缠,她靡靡嗓音似蛊惑一般:“不用做什么也可以。”
他泼墨般的眸,越发灼灼光华,好看极了,便那样隔着咫尺距离,将萧景姒映进眼底。
“阿娆,那我,”他有些害羞,小声地问,“那我可以想亲就亲吗?”
她点头,总是什么都惯着他。
楚彧端着她的下巴,唇边笑意倾城:“那我要重重地亲一下。”
话落在唇边,他含住她的唇,重重地,重重地亲吻。
“阿娆……”
“嗯。”
唇舌缠绵,动了情,嗓音沙哑,楚彧伸手,凉凉的指腹落在了她眼眸:“阿娆,你闭上眼睛。”
她乖乖合上眼,张开了嘴,任楚彧攻城略地。白色的猫尾,露出了流苏帐外,摇啊摇个不停。
帐中拂来一缕风,捻灭了殿中烛火,片刻,白纱帐里,轻声细语。
“阿娆,我难受。”
他声音嘶哑得一塌糊涂。
她问:“哪里难受?”
“这里。”
“……”
没了声响,只余几声似有若无的低吟,缱绻了夜色,迷离了这寒冬光景。
果然,诚如温某人所言,这夜,有人温香软玉,有人在天寒地冻里孤家寡人地处理打家劫舍的后事。
诶,那十几马车的东西,总算安置好了。
温思染横躺在马车里,用脚踢了踢坐在角落里的财宝和元宝:“快,过来给爷捏捏肩膀,酸死了。”
财宝和元宝赶紧过去伺候这小祖宗。
金子嘴直,不由得说了句大实话:“侯爷,你酸什么?你又没搬东西。”东西都是他们兄弟几个搬的,侯爷大人就趴在屋顶上指手画脚了好些时辰好吧。
温思染一脚招呼过去:“你懂什么,没有本侯爷运筹帷幄你们能躲开平广王府那些巡逻的蠢货吗?本侯爷在屋顶上趴了一夜,能不肩酸腿疼吗?”
元宝赶紧附和:“是是是,王爷您英明神武!”
温思染听得十分受用:“有眼见,赏。”
元宝嘿嘿一笑,一边帮小祖宗捏肩,一边不耻下问:“侯爷,您说常山世子既然截了平广王的物资,为何还要还回去啊?”
温思染哼了一声,好像很不屑的样子:“他女人要贼喊捉贼。”
金银财宝等人一知半解。
金子又嘴直地说了句大实话;“楚世子真疼他女人,国师大人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温思染又是一脚过去:“瞎说什么,扣俸禄!”
金子一脸懵逼。
“什么疼女人!”温思染一屁股坐起来,咆哮,“放屁!他就是怂!要是本侯爷我——”
突然,一声女声:“温小八!”
温思染怔住。
温伯侯府与公主府毗邻,且温伯侯怕有人闲言碎语,便买了这一整条街,这夜半三更,这条街上敢公然对侯爷喊一声温小八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温思染应道:“哎~”
这声音,百转千回,带了点颤音。
刚才温侯爷还说什么来着,说楚世子怂,说要是自个就怎样怎样……
温思染掀开马车帘子,笑得一脸狗腿:“凤十七啊,你怎么还没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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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论国师大人未婚先孕(二更)
温思染掀开马车帘子,笑得一脸狗腿:“凤十七啊,你怎么还没睡呢。”
凤昭芷依着公主府门口的石狮子,抱着手:“做什么这般晚回来?”
温思染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凑过去:“做正经事。”
凤昭芷凤眼一挑:“坦白从宽。”
楚彧说了,嘴巴要放严了,不然……后面就没说,楚彧那家伙一贯如此,话留七分,不是吓人,省得说出来吓坏人。
温思染头一甩:“你管我!”他假不正经,“凤十七,你还不承认,你就是看上本侯爷了。”心里喜滋滋的,看凤十七这般架势,多像逮到晚归丈夫的妻子啊!
凤昭芷嗤笑一声:“我看上你什么了?”
温思染慎重思考后,十分信誓旦旦地回:“才华!”
凤昭芷一巴掌拍过去:“蠢货。”懒得和这货鬼扯,她转身进府,关上大门。
一只脚卡在门缝处,然后一张俊脸从缝隙里探出个脑袋来:“凤十七,你别走,你别生气,我和你说,我都和你说还不成吗?”
金银财宝:“……”
温伯侯大人的骨气,也就这么点吧。
次日,平广王靳炳蔚之女菱姬郡主随同三朝元老翰林学士院首入宫求见国师大人,为平广王沉冤正名,只道是贼寇猖狂,王府誓死力保,绝无玩忽职守,也绝无忤逆之举,其心可鉴日月。
靳菱姬跪在星月殿外,当着一众一同觐见的大臣之面,高声陈冤:“平广王府世代忠良,三朝为官忠心耿耿,绝不欺主叛逆,家父尽忠职守,虽不敌劫匪,却已竭尽全力,在朝贡物资被盗之时,即刻入宫禀报,并无欺上罔下之举,敢问国师大人,家父何罪之有?”
一众官员皆点头称是,却也无人敢帮腔,星月殿中那位主子人还没出来,谁也摸不准她的心思,在此之前,缄默不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臣女靳菱姬恳请国师大人恕家父无罪。”
“臣女靳菱姬恳请国师大人恕家父无罪。”
“臣女靳菱姬恳请国师大人恕家父无罪。”
连磕了三个头,字字如同肺腑之言,此番菱姬郡主之举,倒是让人不由得感念孝道,寒风凛冽,消融的积雪凝成刺骨的冰凌,靳菱姬挺直背脊,在星月殿前跪了一个时辰。
巳时,平广王府的管家入宫来报,道王府突然走水,天降大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广府天灾大火,猝不及防,国师大人听闻,令安远将军秦臻赴平广王府救火,却不料,再生变故。
安远将军秦臻,在平广王府救火之时,于王府后院意外发现了失窃的朝贡物资,分毫不差,全部藏匿在靳府地库。
这一场天灾,始料未及,竟好巧不巧地揭露了平广王靳炳蔚的罪行。
巳时两刻时分,安远将军秦臻入宫奏请平广王靳炳蔚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传召天牢里的平广王当年对峙,靳炳蔚大喊冤,只是,铁证如山,他多说无益。
随后,国师大人代帝君下了一道圣旨,即刻昭告。
“圣上有令,平广王监守自盗,私藏朝贡,其罪可诛,朕感念王府卫国有功,特免其死罪,流放江州,若无诏令,永世不得入宫。”
同日,前皇后敛棺葬于皇陵,东宫太子凤傅礼留皇陵亲自守灵,宫中罢黜流放平广王的诏书一下,便有暗人去皇陵传讯。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殿下,宫里出事了。”
凤傅礼一身白色孝衣,斥道:“快说。”
宫人跪在地上:“昨夜平广王方入宫,便让国师大人收押入狱,方才宫里来消息说,平广王被抄了家,革职流放。”
凤傅礼眸色渐深,急切地问:“理由是什么?”
“朝贡物资被劫,平广王看守失责秘而不宣,是以,便连夜拿下了平广王,今日一早,菱姬郡主入宫为父请命,却突逢王府天灾大火,秦将军领命救火,却查到失窃的朝贡物资被藏匿在了平广王府后院,大理寺断定是平广王爷监守自盗,贪赃枉法,是以国师大人下旨发落了平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