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尘和白水儿吃惊的目光中,她猛地蹦了出去,揪起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司阳,朝着窗户就扔了进去。
“夜少主,送你一份大礼,不用谢我,我是好人。”
说完飞身而走,快速融入夜色中。
身后,无数杀手如鬼魅般,朝着这方快速包抄而来。
夜尘看到有人被扔了进来,眼神微闪间一把将粘在身上的白水儿扯下来中,往旁边一推,同时自己也快速后撤一步。
被倾月扔进来的司阳,刚好砸到了白水儿身上,双双摔倒。
白水儿直接给司阳做了垫背,从背面看上去,就好像司阳压着白水儿一样。
“啊……”
“哎哟……”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呼。
夜尘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身形一闪,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啊啊啊啊啊……”
夜色中传来司阳鬼哭狼嚎的声音,“我被一只母夜叉强扑了,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杀手的注意力都被房里传出的恐怖叫声给吸引住了,倾月很成功地逃离。
飞身远遁,直到身后的怪叫声完全听不到,她才在一个屋顶上停了下来,不断地顺着气。
都怪司阳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害得她今晚一无所获!
身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她心猛地一提,抬起头,就见夜尘云淡风轻地站在她面前。
气质依旧高雅,但是那脸,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紊乱而粗重。
他紧抿着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倾月立刻就想到,他被白水儿下了药。
可怜的,摊上这么个无耻下流的未婚妻。
想了想,这人是她老爹的徒弟,算起来也算是她的师兄。
于是她伸出手,捏起他的手腕。
就在两手相碰的瞬间,夜尘身体颤了一下,浑身僵硬,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她的手,素手纤纤,在月色的照耀下,白皙,似有一层朦胧的光晕。
在药物的作用下,夜尘眼神有点迷离,他抬起头,有点迷茫地看着倾月的侧脸,恍如天仙。
虽然她在脸上动了些手脚,五官看起来平平无奇,身上也穿着男装,但是他能认出,是她,顾倾月。
不管外貌怎么变,人的神韵是不会变的。
喉咙干涩得厉害,他的身体绷得更紧,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才控制住想要伸出去抱她的冲动。
刚刚在房里的时候,虽然很难受,但是面对白水儿,他不会有这种冲动。
现在对象换成了她,他的忍耐力,似乎已经不起作用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帮他泄火
“这药有点霸道,我解不了。”倾月眉色深沉。
夜尘呼吸越来越重,看着她的目光都开始变绿,握成拳的手已经有好几次伸出去,又被强硬地收回来。
他知道这药不易解,否则他自己就已经解了。
倾月低头,看着他那蠢蠢欲动的手。
夜尘面色尴尬,“抱歉,让你见笑了。”
他后退一步,感觉血管都要爆开了,却不得不死死忍住。
“顾姑娘,你能不能先离开。”他不敢动,这样会加速血液流动,药效将会流转更快。
刚刚一路疾飞而来,浑身都已经沸腾了。
他也不能和她再呆在同一处空间,否则真怕自己忍不住,失控做出什么事情来。
倾月看着他身上的变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中了这种药,的确很痛苦,她有过两次经历,知道有些行为身不由己。
也能体会到他的处境。
“要不要我去帮你找个女人?”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夜尘却是满脸通红,有药力的作用,更多的,估计是羞出来的。
“不必。”他的身上,已经开始浮起青筋,却依旧苦苦支撑,“我有未婚妻,不能背叛她。”
感情方面,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容不得半点沙子。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知道,他的存在,是为了守护那个女子,所以他的生活很自律,师父对他的要求也很严格,不仅仅是把他培养成继续人,更是培养成守护他女儿的男人。
“你对你未婚妻倒是痴情,可是现在……”
倾月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据说夜尘的未婚妻,是夜幕的小公主,那不正是她?
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夜尘还不知道吧,还在为了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死守最后的防线。
她干咳两声,“若是你未婚妻已经成亲了呢。”
夜尘一愣,这他倒是没想过。
“顾姑娘,请你离开!”
他一下子坐了下来,扭头不再看她。
她身上的清香随风而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快点走,再不走他真忍不住了。
倾月叹息一声,也在他身边坐下,并且拿出一包银针。
将他的右手扯过来,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刺向各大穴位。
“我刺激你的各大穴位,帮你泄……咳咳,泄火。”她本来想说欲的,但是太难为情了。
夜尘没有出声,只是死死地忍着。
银针刺下去,体内的骚动慢慢平静下去,然而,眼神却更加迷离。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圈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倾月失了准头,刺错穴位。
夜尘闷哼一声,猛地清醒过来,讶异地看着两人此时的情况,脸色更红了。
“抱……抱歉。”声音沙哑到几乎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一阵口干舌燥。
倾月沉默不语,又是一针下去。
她很庆幸,虽然白水儿的药有点霸道,却还没到无解的地步,否则就真要丢一个女人给他了。
他的视线又飘忽起来,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唇不自觉地吻上她的发丝。
倾月身体僵硬,努力地稳住手中的银针,找准穴位。
她知道他现在意识已经被冲得支离破碎,只是本能地反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理解他的这种反应,这是必经的过程。
但是却不能接受,除了阎凌君,任何一个男人碰到她的身体,都会令她难受。
又是一针扎到他的手腕处,夜尘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似乎轻松不少。
她旋转着针,缓缓深入,夜尘突然吻上她的脖子。
倾月一个激灵,差点一拳把他揍扁!
拳头都已经抡起来了,但还是没有揍下去。
夜尘和危亚斯是不一样的,他没有恶意。
她想往旁边挪开,却发现自己被抱得很紧,根本动不了。
好在夜尘自制力还不错,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是吻了一下她的脖子,随后只是磨蹭着她的发丝,并没有过多的举动。
看来他平日里真的很克制自己,哪怕是在这种忍无可忍的情况,潜意识里也很自律。
她不禁拿阎凌君来和夜尘来比较一下,丫的为毛她的男人一点自制力都没有,而且怎么都喂不饱。
瞧瞧人家夜尘,多高风亮节啊。
又是几针下去,夜尘脸上的潮红,终于缓缓退去。
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只是出了一身的汗,气息也略有不稳,神思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直到倾月收了针,他才发现两人此时的状态,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收回环在她腰间的手,人也快速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月华如洗,洒在他的脸上,清高中却带着几分窘态。
“顾姑娘,失礼了。”
倾月轻轻点头,“我理解。”
“谢谢。”夜尘真诚地说着。
别在身后的手指却相互摩擦了几下,似在留恋上面的温暖。
倾月思索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其实她才是顾葛的女儿。
只是,他会信吗,她无凭无据,根本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若是现在冒冒然说出来,他会不会认为她在满口胡言,或者认为她有什么企图?
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
“夜少主,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顾姑娘客气了,叫我夜尘即可。”
倾月,“……”
你还不是一样叫我顾姑娘。
算了,称呼不必计较,“我之前听说,夜幕的小公主失踪了十几年,怎么突然找到了?”
夜尘眼神微闪,眼底有一抹阴沉,他似乎很不想提起白水儿。
也是,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换若作是她,估计已经将白水儿大卸八块了。
“如果不方便……”
“月儿误会了。”
倾月,“……”
呃,这称呼会不会变得也太快了点?他们好像不是很熟吧。
夜尘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妥,轻轻地开口,“是一位长老偶然间遇到白姑娘,那个时候她身受重伤,长老救了她,并且在她身上发现了师父留给女儿的玉佩。”
倾月嘴巴张了张,“玉佩?”
“嗯,那是一块罕有的翡翠玉佩,上面刻着师父和师母的名字,师父亲自为师母雕刻的,白姑娘醒来后,长老寻问了她小时候的事情,她说的和师父的经历完全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