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雨瞪眼看看,揉揉眼再看看,里面确实啥都没有。
不可能,刚才明明看的真真的,这时候苏七夜过来,将她搀回座位。
滕雨死拽着对方的手,头等舱里除了睡的死沉的土瓜就剩她俩,她放心大胆的说:“我明明看见了,就是那个白毛怪物,它竟然在飞机上,真的在飞机上,卫生间里,那么大块把卫生间挤爆了啊。”
苏七夜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也许是你眼花了,也许你真的看到了,不过没关系,我在这,那怪物伤害不到你。”
滕雨浑身都僵住了,忘了把手抽回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麽?一只怪物在飞机上,飞机上这么多乘客,那怪物是怎么上的飞机?而且那怪物怎么会突然从卫生间消失了呢?还有还有……我好像看见那个千铃了,就是在南山南酒吧遇见的那个……你的病人。”
“放宽心,反正一切都不关你的事,看你这么紧张,不防跟你说句实话,那怪物是感应到我的气息一时之间才狂乱起来,只要有我在,它不会造次的,至于那个千铃……” 他弯唇淡笑,“更无碍。”
滕雨一时间有好多话要问,酝酿一会,挤出一句,“那不人不鬼的怪物从哪来的?”
“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个厄尔寨。”
飞机终于安全着陆,没有滕雨脑补的那些惊天灾难情节,可眼下土瓜睡的嘴歪眼斜,怎么叫都不醒。
最后还是苏七夜蹲在他身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那货总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当然,下了飞机后仍是一副梦游的状态,连话都说不清,“小雨点我们在哪?找个地方睡觉吧。”
“湖北,已经到湖北了。”
“到湖北干嘛来了啊%&*&¥……”
滕雨真想一飞脚踢飞他。
这时苏七夜突然停下来,身边来往人员穿梭,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笔挺的像尊石像。
“怎么了?” 滕雨仰头问他。
“这里,不久之前秦默站过。”
“……”
苏七夜说完大跨步往前走,滕雨拽着半醒的土瓜追上去,“干嘛去啊走那么快。”
“找个没人也没有监控的地方。”
“哎呀,饿死了跑不动了,慢点。” 滕雨一手揉着肚子不满叫嚣着。
苏七夜停下来望她,“对了,我们去的地方恐怕没什么吃的,你最好先填饱肚子,免得见到秦默后告我虐待你。”
机场大厅内贼贵的某个宰人餐厅,滕雨很不客气的点了一堆,土瓜屁股一挨着沙发就睡得不省人事了,苏七夜只点了一点杯咖啡,看着滕雨刀叉双用狼吞虎咽。
苏七夜放掉咖啡直直瞅着她。
“干嘛?” 滕雨百忙中抬个头问句。
“哎,看来我是一点魅力都没有,怎么就撩不动你呢,一个女生在一个帅到炸的绅士面前囫囵塞食,这只说明一点。”
“什么。” 滕雨咽下米饭。
“你对我一点没兴趣。”
“当然,我喜欢的是秦默。”
苏七夜再摇摇头,“估计秦默之后你很难再爱上别人。”
“我本来也没想除了他之外喜欢别人啊,你摇头叹息什么意思啊。”
苏七夜哈哈一笑,抬手摸摸对方的头发,“小白痴,快吃饭吧。”
吃完饭,滕雨死拽着土瓜跟着苏七夜寻到了个黑灯瞎火的地界。
“然后呢?”她扶着摇摇欲坠的土瓜问气定神闲的苏七夜。
苏七夜一手扶上一人的肩膀,眨眼间就落在山林间一个破败的吊脚楼前。
“这是哪?”滕雨扶着站着都能睡着的土瓜,四处望望,黑黢黢,还是黑黢黢,黑黢黢中隐约可见几个残破程度类似的吊脚楼毗邻挨着,身后以山林为布景。
“这就是厄尔寨。”苏七夜道。
不远处,有不知名的鸟呱呱叫着,山风一过,草丛里林子间发出窸窣的声音,风又倏然静止,一切寂静如灭。
滕雨把土瓜放到一块像是石磨的大石头上让他安稳睡觉,再小跑到苏七夜身后神经兮兮的观望四周,“……喂……这里安静的有点过分了……不会有鬼吧……”
“当然不会,就算有鬼见我在这站着早就躲远了。”
又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像是远处传来的不知名的野兽呜咽声。
滕雨吓得抓紧苏七夜的袖子,“这地方好恐怕,你不会把我一人丢这里吧。”
苏七夜笑笑,“看不出你还有被迫害妄想症。”
滕雨带着哭腔说:“我是真害怕啊,我怕黑,特别怕黑。”
苏七夜退后一步,双臂于空中轻轻一挥舞,两米外相邻的两颗树上的叶子竟燃烧起来,簇簇拥拥星星点点竟一瞬间将此地照亮。
滕雨惊异的望着着火的两颗树,“这个异能,秦默会么?”
苏七夜摇摇头,眸中两簇星火憧憧,“不会,只有苏氏一族才会,也只有在加冕大典上才能见到,用你们的语言来讲叫……火树银花。”
滕雨虽听不大懂,还是对着烧不灭的叶子感叹一句,“这么说我很幸运咯。”
苏七夜点点头,一向戏虔的声调中带了难得的沉郁,“是的,你比我幸运。”
这时候火树下倏的落了俩个人。
滕雨一阵惊喜,跑到秦默秦筝面前,“你们早到了吧。”
秦默蹙眉看她,声音里带点责备,“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
一旁的苏七夜笑着,眼睛一刻不曾离开秦默,“怎样?对于这个礼物还满意么?”
秦默一手握住滕雨的手腕,面向苏七夜,“你越发的卑鄙了,也不怕辱没了苏氏王族的名声。”
苏七夜双臂一伸,对着空旷的山林夜晚深呼吸一口,“这里,哪有什么苏氏,什么王族,谁认识我呢。”他靠近秦默,秦筝立马挡在秦默面前。
苏七夜唇角一勾,“小筝这护主的劲头可比我家小鱼儿强多了,我们家小鱼儿只会坏我的好事,总是把自己当小孩,早知道也做个鲜肉出来,至少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好看些。”
苏七夜再向前一步,秦筝再伸出一只胳膊拦住。
苏七夜面上一冷,“我要跟你家主子说话轮得到你阻拦,来人间久了是不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了?再敢阻拦,把你打回原形。”
秦筝毫无惧色,依然保持冷气场同苏七夜对峙。
秦默却道,“何必吓唬一个孩子,不过请你记清楚,只要有我秦默在的一天秦筝便在,若想把他打回原形需先废了我。”
苏七夜拍手鼓掌,“这么些年了,这感情倒是到位了。”
一旁的滕雨又是听得心惊胆战,什么王族,什么原形?难不成秦筝是个妖怪!
秦默走向另一片坍塌的吊脚楼,依旧拉着滕雨的手,路过苏七夜时,道:“既然你来了,不如过来看一下,我倒是发现一个可疑的东西。”
苏七夜笑笑跟上去。
蜿蜒的不成形的石头路走了一会,停在一个长满藤条的山洞外。
秦筝上前,撩开挂满洞口的藤蔓,超强光手电筒照进去,几人才陆续进了山洞。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大家一直猜凶手是谁,猜谁的都有,秦默一行已经到达古寨,蛛丝马迹越加明显,凶手应该不难猜了。
最近在存稿另一个抽风古文《硬把本宫拽出墙》,其实爆笑抽风的剧情里也会穿插案子,毕竟宫斗么,没有案情怎么可以进行下去,话说大家平日没有不开森的时候么?没有郁闷的时候么?没有想不开的时候么?如果有就去看看《硬把哀家拽出墙》吧,保证远离忧郁症……
这个广告植入的怎样?原谅我吧,新坑需要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79章 千与(13)
乔泽风去益达的酒庄转了一圈,在调酒师的推荐下品了十几种红酒,眼下头有点晕,躺在酒庄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养神。
益达端了两杯柠檬葡萄汁过来,“怎么,酒量有所下降啊。”
乔泽风缓缓掀开眼皮,半起身接过益达手中色彩斑斓的饮料,“哪能下降啊,本来我酒量就不好,刚才又喝了不下十来种酒不晕才怪。”一口气喝了一半,接着吐槽,“你那调酒师不行啊,坑我,说酒精度数低喝喝没什么问题,这不一会功夫就把我喝的脸红脖子粗。”
益达喝了几口冰饮料随意瘫在一旁的躺椅上,“就你这酒量纯属自己坑自己,没人逼你喝。”
乔泽风放掉空杯,又眯起眼睛,“我姐酒量就不错,我可差远了,对了我姐都在你这住好几天了,还好吧。”
“嗯,挺好的,状态不错,品品酒啊,看会书啊插插花啊再睡会觉啊,慵懒悠闲的像只猫。”
头顶虽有葡萄架撑着,乔泽风还是觉得有点刺眼,抬手搭在眼皮上,小声嘀咕着,“我从小就觉得你跟我大姐特配,谁知道我大姐走的早,后来又觉得你跟我二姐也配,可惜我二姐嫁给了别人,眼下离婚了你得把握啊,兜兜转转咱们注定是一家人。”
益达枕着手臂,望着葡萄架下透过来的缕缕光线,哑声道:“是啊,兜兜转转兜兜转转,都是逃不开的命运。”
乔泽风越发的迷糊,听益达说这么带有宿命意味的一句话,本想取笑两句,可睡意恰好上来了只鼻孔哼哼一声,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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