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玄武大帝,因为他解救了你。”辛火火心生崇敬之意。
突然又想到,据雷奶奶说,辛家是守护玄武一族的古族世家,她身上的水火印就是玄武大帝手下的龟蛇二将所拥有,于是莫名就增添了亲近之意。
“还有老君。”北冥渊正了脸色,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尊敬与孺慕之意,“玄武大帝来扫荡魔域的那天,我有多高兴啊,好像终于能够呼吸。我冲到最前面,只求奋力一战。什么天兵天将,神丁神甲,我无惧,只觉得那是生平最痛快淋漓的一天!我砍杀对手,也被对手砍杀,我不愿屈服地死在六天魔王的淫威下,不愿意死在鬼域的阴谋的残酷中,不愿意死于争斗或者为恶,只希望能够有尊严的死去。没想到,我那六个恶魔师傅却在我来到玄武大帝脚下时挡在我前面,嚣张狂妄,竟敢挑战。于是我明白,原来他们也绝望,所以才为恶。”
说到这儿,他又露出向往和敬佩的神情,“我亲眼看到那场大战,那种震撼我至今记得,仿佛就在眼前。那时,我终于知道什么才是强者。披发祖师,荡魔天尊,果然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但,我六位师傅在将死的瞬间,居然幡然悔悟,居然彻悟大道。玄武大帝宽恕了他们,他们散去全部修为,自愿化身为六小地狱,专门关押十恶不赦的妖魔,发誓不度化他们就绝不成道。”
第489章 第489章 并没有那么糟糕
这让辛火火想到地藏王菩萨,他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总有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的神与佛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为你抵挡住所有的邪恶。忽然间,辛火火原谅了六天魔王曾经对北冥渊的折磨。也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北冥渊身为被伤害的人却在说起那段岁月时并无怨恨感。他是魔道中人,但一样是修道,目光和胸襟都不是凡人可比的。
“然后呢?”她追问,真的沉浸在他的故事里。
“魔界鬼域消亡,泯然于阴间冥府广袤无限的无人之界里。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本想带着我的人自寻一处地方安身,安安静静的等死。老君却来渡我。他老人家先是融合了我身上互相冲突的六大魔功,若非如此,我仍然会每日受到无尽煎熬,直到真的身死魂消。然后他告诉我,几千年后必有灭世之危,只因鬼域的邪念、恶意和怨气太多,无法消除干净,假以时日必成大患。老君交予我一项任务,让我潜藏于人界,冷眼看人世变迁,沧海桑田,只为了慢慢积蓄力量,耐心等待,为末世之劫全力一战!因我的一战从来不是多年前的荡魔之战,而是应了末世劫数。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战争!”说到后来,竟有豪情万丈之感。
他为了这个任务,为了对老君的感激和尊崇,为了一个承诺,就真的寂寞的枯守人界多年,直到最近才慢慢看到前行的曙光。若论意志,辛火火也真的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能强于他。
“老君有没有说要怎么打这一仗,又会有什么结果?”她又问。
北冥渊释然一笑,神态潇洒肆意之极,“世事瞬息万变,再大的神通,哪怕是天尊也无法预测到这么遥远之事。我只认真准备,尽力一战,哪管结果?”
就像,谁能预料他会遇到一个凡女,还爱上她那样。他从未想过在大风大浪面前都从未变色,却载倒在一滴水的脚下。哪怕他有再深的修为,哪怕能找到那面传说中能穿透千万年的宝镜,在遥远的时间那头也无法看到这边细微的风景。
无论人与神,仙与妖,魔与鬼,只要活着,最迷人之处不就在于总有意外会发生吗?火儿,就是他生命中最该期待的意外。
想到这里,他深深与她拥抱。
若最后一战是毁灭,那么他与她一起。若他的死能保住三界,那么他给了她安宁。求仁得仁,他知道自己不会有遗憾。
“你不会离开我吧?”辛火火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对,是有点心惊肉跳之感。
“火儿,我并不能向你保证。”北冥渊想了想,终于还是选择诚实。
尽管他知道不会舍弃她,就像当初绝不舍弃掉他痛苦的生命。但死亡,是一切终极的分离。对死亡,他也一样无能为力。
听他这么说,辛火火就觉得心上被挖了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说不清的寒意嗖嗖地涌上来,再不及时堵住那巨大的缝隙,似乎连神魂也会很快漏光那样。
“那至少……你答应我不会突然就不见了。”忍着眼里的热,心里的酸,“哪怕是分离,我也要确切的消息。”她的要求已经降低到如此卑微的程度,只要知道他的讯息就好。
北冥渊再度认真的想了想,想了很久,终于慎重又郑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掷地有声。
辛火火只觉得一颗心落了地,哪怕地上满是荆棘,扎得她始终隐约又明确地疼,却,终于,可以安放。
“好吧,不提这些不开心的。”随即她就学飞鸵鸟,把不安和总要失去的悲伤感远远甩开,只关注眼前。
人这辈子活得多么辛苦狼狈,眼前都把握不好,还奢谈什么未来?
也许正如那首歌所说: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么,开心的是什么呢?”北冥渊挑了挑长眉,搭配着他那英俊到邪气的面容,很有些挑逗感。
所以辛火火就一跳,跨坐在他大腿上,俯下身,使劲又笨拙的吻。
这一刻,谁管未来,只要现在就好。
然而她起的头,她点的火,却照例就是失控。
北冥渊旋即固定住她的腰,向侧一翻,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这是开始补偿了吗?”他的眼睛里像烧着一把火似的,“是要从哪里开始呢?还是你来补偿我?”
“明明是你认错人,为什么我补偿?”辛火火不满的动动身子。
“你这么不小心让人夺了舍,迫得我要应付别人,这不是错吗?”北冥渊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有点性感的危险。
“总之我要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想到那一幕,辛火火又气恼又羞涩。
实话说,这经历也蛮独特的,毕竟普通人没机会从旁观者的角度围观心上人和“自己”亲热。虽然终归没有到三垒,总之很刺目。
北冥渊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像是从胸腔出发出,醇厚好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好吧,真是小气的女人,给你加成。”他突然低了头,吻在她大衣衣领的边缘,那处隐露的胸前皮肤上。
辛火火没提防,给刺激得轻叫了声,一边应付着那双大手利落除掉大衣的动作,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不行!我还,还要利……我要收利息!”
“唔,那先给利息。”北冥渊含糊的应了声,再度吻住怀中人。
这个吻饥渴而霸道,似乎等了很久,又似乎第一次触碰。他那样冷清自持的人,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狂野的情形。可他就像一座看似安静的火山同突然喷发了似的,滚烫的岩浆要把两人都立即融化。
辛火火被吻得全身酥软,连半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软弱地紧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哪还有空讨价还价?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身体,当合二为一的时候只惊喘了声,背部陷在柔软的沙发深处,面对着强烈的冲撞。然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卧室,迎接着这场近乎没有预兆的热情。
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大约是怕她疼痛不适,北冥渊并没有过度索取。可这次明显不同,不知是她差点被夺舍的后怕,还是他回忆起过往的沉痛愤怒,抑或是想到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情绪刺激了他,他近乎把自己燃成火焰,烫着她,烧着她,缠绕着她,恨不能一起化为灰烬。
第490章 第490章 没闷死吧?
激情、温柔、激情、温柔……
不知来来回回多少次,辛火火第一次知道爱可以这种做法,感情可以这样的表达,直到她精疲力尽,极度满足又浑身汗水的躺在他怀里,鬓发相缠,呼吸交融,心跳和喘息好久之后才平静下来。
床上,早被他们滚得乱七八糟。
窗帘边,染上了一抹早上的鱼肚白色。
所谓男女,所谓男女,不过如此了吧?若就此分离,他们都可以记对方几生几世。甚至,永远。
“床太小了。”北冥渊咕哝,嗓音带着情欲初退的慵懒感,“明天换一张。”
“我这是标准的双人床,是你太大只了好吗?”动作又大……辛火火不满地道,然后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很软糯。
她望着屋顶,再一次庆幸北冥渊把这地方封闭了,让第四界的大镜子无法映照。不然,若有人看到是多么尴尬。
但一想到这个,就立即联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猛然坐起来,“天哪,小七小八可能来找我了!”即使进不了这个房子,但他们约好的,她这算不算恋奸情热,见色忘友?
“若有事,他们会留口信的。”北冥渊单臂缠上辛火火的腰,又把她重新拉回他怀里,有点不满。
哪有女人这样的,他们才经过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她居然现在想到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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