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来得及看见对面的寒光一闪而过下一秒肩胛骨一痛,直接被一刀刺穿!
“阿羽!”耳边传来寒巴的一声惊呼,眼见他直直朝我跑来我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右手不受控制的将肩上的手术刀拔了出来,在寒巴飞奔过来的一瞬间直接刺向他的腹部。
那种亲手刺破肌肤的滑腻触感让我眼前一黑,牙齿更是因为用力嘴里泛着零星的苦味。
这一切的翻转太快,寒巴最后那吃惊的一眼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放大,仿佛有什么正在我身体中蓄力,那股子疼痛感几乎压的我喘不上气。
含泪咬破舌尖的那一刻身体终于恢复了自主权,顾不上肩膀的伤我慌忙扶起寒巴,“寒巴,你怎么样?你别吓唬我啊。”那一击用了多大的力度我自己很清楚手术刀几乎陷下去了一半。
“哭什么。”脸色苍白的看了我一眼寒巴伸手胡乱的擦拭着我的眼泪,“我又没死。”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我赶忙想要给他止血却被寒巴给制止住,这才想到身边还有一个黄鼠狼精,刚刚的控制显然也对它有所伤害,被我强行挣脱后它的眼神一直处于一种朦胧的游离状态。
见状我冷笑,寒巴说的没错,就算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个成不了正道的畜生!
想到刚刚的一幕我毫不手软的对着它就是一记摇铃,刚缓过神儿来的黄鼠狼精身子躲闪不及尾巴直接被白光刺穿!
“吱——”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身后已经鲜血淋漓。
看着不远处被打断的尾巴我眼中的冷意更深,转头对寒巴开口,“你休息,接下来让我来。”
“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是跟着爷爷学了一些东西,再说我不行不还是有你么。”
说完也不等寒巴的回应直接朝不断退后的黄鼠狼精走过去,接二连三的大战它现在已经是强弩之弓,整个身子缩在角落里竟然在瑟瑟发抖。
原本阴森的表情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样的温顺,仿佛是只被人丢弃在一旁的小狗一样惹人爱怜,当然前提是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的话。
还在流血的肩膀清楚的告诉我,不要留情!
恍惚间黄符已经立于指尖,“我是天目,与天相逐,晴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服,急急如律令敕!”
伴着咒术黄符已经快速的朝黄鼠狼精飞过去,见我根本不吃它摇尾乞怜的那一套,黄鼠狼精的眼神又变得阴狠起来,瞪着金黄色的眼睛直直的望向我的眼睛。
我一惊连忙下意识的转过头,符咒一瞬间被打歪,黄鼠狼精又是借着树干一跃到空中直直朝我冲来。
顾不得别的我急忙后退,耳边却突然传来寒巴的一声大叫,“阿羽小心!”
下一秒我脚下一空,整个人一头栽了下去!
正文 第310章 奇怪的娃娃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情急之下我连忙伸手胡乱的向上抓,感觉到手掌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也顾不得看直接用了全身的力气抓住,然而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因为重力作用树枝直接被折断,下一秒我整个人摔在了一旁的蒿草从里。
因为有了刚才的缓冲并没有伤到肋骨,可是全身还是忍不住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那边见我掉下去的瞬间寒巴已经奔了过来,可到底是晚了一步,“阿羽!”
见他作势要跳下来我连忙摆摆手,“寒巴,我没事。”挣扎着从蒿草从里爬起来。
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后寒巴的眸子彻底寒下来,盯着黄鼠狼精儿的眼神仿佛像在看一个死物,而一旁的十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黄鼠狼精儿的身后,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敢伤她,去死吧。”带着冰碴儿的话从寒巴嘴里吐出来,下一秒他已经整个人窜了出去,五把手术刀齐飞,招招致命。
此刻我处在断壁下面对上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之后我才发现脚下的土地竟然十分松软,还带着湿漉漉的感觉。
前面的石头堆寸草不生,可几米不到的蒿草地却又是另一番天地,思及至此我不由的蹲下身子扒开厚厚的蒿草想要一探究竟。
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滑腻腻的东西,没等我一个激灵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双手捂住即将溢出嘴边的尖叫,拼命的眨着眼睛。
等了一会儿那个白色的脸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怕它再出什么幺蛾子,我立即拿出一张符咒放在手中慢慢凑了过去!
等看清了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整个人瞬间瘫在了地上大口呼着气还不忘低声咒骂,“这谁啊有病吧,没事给布衣娃娃带什么面具啊!”
没错,那是一面白色的面具,感觉好像是年画上的小娃娃一样,最怪异的是面具戴在了一个早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娃娃身上。
感觉娃娃好像是自己做的,竟然有两岁小孩那么大,看得出年头很久了,不过却没有损坏。
因为火车上的灵孩事件,我现在对于这种东西几乎有着本能的排斥,一阵阴风吹过蒿草从沙沙作响,就好像是小孩子在耳边絮絮低语一样令人头皮发麻。
我咽了咽口水不再去看它,而另一边的混战也出了结果。
顺着寒巴他们给我的绳子费力的爬上去,入目就是黄鼠狼精儿浑身抽搐鲜血满地的场面,那几把手术刀正好将它牢牢的钉在原地。
原本已经开始涣散的眼睛在看见我时穆然闪过一丝精光,感觉像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没有错过它眼底的嘲弄我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对着我的耳根吹了一口气。
可等我望过去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再转过头去,黄鼠狼精儿已经彻底的断了气。
身子被寒巴轻轻的扯了过去,我这才发现之前肩膀上的伤因为摔伤的撕裂更加严重了,现在这么一放松下来几乎半个身子都已经麻木了。
寒巴的脸色也不比我好哪去,腹部的鲜血顺着指尖直往外流,转眼之间我们三个全部都挂了彩,互相看了一眼,一种浓浓的无奈感扑面而来。
谁能想到这次遇见的竟然是个这么不好对付的主,看着沾满血的灰毛,幸亏它现在道行不够,如果再过个几年或者是十几年,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我们走吧。”再次转头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蒿草从我拉起寒巴的手,“事情这样就算是解决了吧。”
“黄鼠狼精儿已经死了,我们先回村里之后再做打算。”见寒巴不语,一旁的十七开口,“这个东西还是烧掉为妙。”话音刚落符咒燃起的大火顺势而起。
回到村里,村长见到我们三个这副模样差点把眼珠子瞪掉,急忙拉着我们到了卫生院做了紧急处理,又再听到我们说黄鼠狼精儿被杀死了之后转忧为喜。
“真的么?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不用成天担心受怕了。”
“真是谢谢你们了,可是你们说还有一些小的黄鼠狼被跑掉了,他们不会来报复吧?”村长明显对之前棚子倒塌的事情心怀芥蒂,“万一…”
“不会的。”十七开口打断他的疑惑,“凡是沾上邪气的黄鼠狼都已经被杀了个精光,剩下的也就是普通的动物而已,不会造成其他的危险,放心吧。”
这么一听最后的一点顾虑也消散了,村长顿时眉开眼笑,“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先歇着,我去给你们看看那个母鸡汤好了没啊。”
值得一提,我们并没有收取村里积攒的费用所以村长干脆一天一只鸡的喂给我们。
尽管我们或直接或委婉的拒绝了很多次,但是却也架不住村里人的热情,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打败了一只黄鼠狼后,鸡都被我们承包了。
躺在床上我仰头看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寒巴,“寒巴,你说事情真的就这么结束了么?虽然这个过程也算是九死一生,但是会不会也太简单粗暴了啊。”
“怎么?你觉得还没有?”寒巴睁开眼睛反问,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见状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直觉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之前在石头堆那也是,看见那个黄鼠狼精儿的眼神里也是。”
“既然这样,那么在等等不就好了。”伸手抚平我头上微翘的碎发,“爸妈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
“也好。”想通之后我朝寒巴一笑,“正好当度假了。”
被我的形容弄的哭笑不得,“你倒是想的美,不知道谁之前吐的昏天暗地巴不得马上离开呢。”
“哎呀,那个情况不同啊。”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那个大牛的尸体上面的那些咬痕,不会就是那个黄鼠狼精吃的吧?”
寒巴挑挑眉不可置否,“阴气太重作孽太深连上天都饶不得他。”想起之前看到的惨状眸色中闪过一道寒光,“靠得歪门邪道修炼,多行不义必自毙。”
“哇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寒巴。”被我的星星眼闪道寒巴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呆滞,我朝他一笑,“满腔的正义感啊,这真的是当初那个杀“人”不眨眼,生人勿靠近的寒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