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是什么人吧,连个蛋都没生下来,啧啧。”对方无话可说,找了另一个地方来挑刺。
这话倒是说到庆有的心坎里了,自打和女人在一块后,他就想有个孩子。现在有两个人在干活,攒下来的钱虽然不多,但肯定够三口人生活了。
天气愈发的热,女人连睡觉都还穿着那件棉袄。庆有习惯了和她相拥而睡,可在没有风扇,只能人工用扇子纳凉的晚上,就算和她同睡一张床都热出了一桶的汗水。
庆有憋不住了,私下里给开了个方子。他觉得女人那么怕冷,应该是体寒,所以至今也没怀上孩子。他想着要是把身体给调理好了,离三年抱俩也不远了。
于是他又去山上给采了点药材,又去药店里给抓了点药,配着给煎出了一碗浓黑的药汁。饭后,他借口说是消暑的凉茶,哄着女人给喝了下去。
女人喝下没多久,忽然脸色大变,一把摔掉瓷碗,闯进两人的卧房里,还把门给反锁了。
隔着门,他能听到女人在地上打滚,还发出痛苦的叫声。他吃了一惊,怀疑是自己学艺不精,给开错了药。
他可不能让自己的错误给害死了唯一的媳妇,忙拍着门,想让她出来去给老中医看看。可不管他怎么说,女人都不给他进来。
庆有急了,再拖下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事。他去墙角找了把斧头,不由分说地砍了好几下,总算把门给砍开了。
他点亮了家里的油灯,心急火燎地照着走了进去,想看看女人的情况。在暗黄的光线下,他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一套藏青色的棉袄竖着悬浮在跟前,仿佛有个透明人穿着它站在屋内。在高高的领口上,有黑紫色的血液不断流出,染得棉袄的颜色转为了乌黑的血色。
黑血沿着裤腿流下,又滴在了地面上。裤脚离地板至少有十厘米的距离,血液并不是垂直落下的,而是滑坡般顺着一个弧度流下,勾勒出一只脚掌的形状。
这时,棉袄动了。圆滚滚的袖管向前伸出,庆有透过袖口看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压根没有人。
而领口上方则隐约出现了女人的脸,她的脸像一盏快要消亡的灯泡,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有形无形彼此切换,她的嘴巴缓缓张大,他听到了一声尖利的怪叫。
庆有完全僵住了,他动不了,棉袄也不再前进。女人的脸总算显现出来,可她脸上的绒毛却在飞快地拉长,变成深褐色的毛发,耳朵也向上移到了头顶,成为两只浑圆的动物耳朵。她的眼睛黑不溜秋,身上也散发着一股臭味。
到了最后,女人的脸缩水般成了拳头大小,一张毛脸深情地看着他,那压根就是黄皮子的模样。
庆有踉跄几步,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满心喜欢的媳妇,居然是一只成精了的黄皮子!
女人平时隐藏得很好,可问题就出在那碗药上。庆有记得很清楚,里面配有朱砂的成分,难怪女人喝了会现出原形来。
“你滚!”庆有感觉到被欺骗了,他气得心血上涌,抡起手头的斧子就去砍她。斧头砍破了棉袄,刺穿棉花的时候,手感跟人肉相差无几。
女人咔咔地叫着,发出属于黄皮子的声音。它的深情化成了怨恨,只见一道黑影从袄子里跳出,跃到庆有的脖子上,再闪回了领子里。庆有的脖颈出现了老长的血口子,正往外喷血。
那天后,村里再也没人见过庆有了。倒是晚上有人在山上迷路时,会看到两个人并肩走过。若那人敢追上去,就会发现那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件酒红色的衣服,女的一身藏青加红色的棉袄,默默地走进大山深处。
再仔细一看,那不过是两套长袖的衣服在行走,手臂、脚腕和头部都是空荡荡的。男人的衣服是风干后的血衣,女人的袄子是染血的,如果有人受惊之下发出了声响,那两件空衣服会停下脚步,两坨圆形的影子从领口里钻出来,再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头,死死地盯着路人看。
那两坨东西是动物的头颅,黑漆漆的眼睛中没有焦距,仿佛一眼,就能带走旁观者的生命。
正文 第73章 死亡列车
第73章 死亡列车
“哎呀,太可怕了!”妹子听得津津有味,“叔,你这是瞎掰的吧?”
“那可不一定,东西用久了都会有灵气,更何况是经常穿戴的衣物呢?那可是贴身的东西啊,沾多了人气,没准就成精了。”大叔弹掉手上的花生皮,说:“妹子,可要勤点换衣服啊,来,这是我的名片,家里开了个淘宝店,欢迎选购。”
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给自家店铺做宣传的。
不过大叔说的鬼故事还是有几分水平,加上列车里的冷气十足,我躺了一会就觉得冷了。随手从背包里扯出一条衣服来遮盖,偏生那还是藏青色的,吓得我又换了一条。
到了晚饭时间,列车员推着盒饭一节节车厢来叫卖。闻着那香味,虞非白馋了,从床铺上探出头,问了问价格。
一听到价钱,他立马把头又缩了回去。
我可是事先就做好了准备,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拿出两盒方便面,两条火腿肠,敲了敲他的床板。
“干嘛?”虞非白直接从上面看下来,倒转的五官吓了我一跳。
我扬起手中的东西,“买多了,吃不下,你要不要?”
“你就嘴硬吧,你分明是特地给我多备了一份。”虞非白屁颠屁颠地下来,接过我的东西,说:“等着,我去给你泡好。”
事实上,小小一盒泡面压根满足不了我的胃口。虽然我还带了点饼干什么的,可吃起来觉得太干,也就没吃多少。
虞非白的手机玩得快没电了,拉着我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过去的见闻。我听得生出几分睡意,肚子又饿,只能靠睡觉打发过去。等到明天到站了,我再找个地方吃顿好的。
到了半夜,列车停了下来,估计有二十来分钟没动过了。我在这时候让尿意憋醒,一看手机,刚好是十一点五十九分。
我摸着黑去上厕所,可我估计错了一点,当列车停止行驶的时候,厕所是不开放使用的。
之前吃泡面时我几乎把汤都给喝光了,虽然刚才不觉得什么,可看到卫生间紧锁的门后,我却愈发地急了起来。
憋不住了,天呐。
我掉头往另一节车厢走去,想看看会不会运气好点,碰到一个能开门的卫生间。
这节车厢有些热,不知是否冷气坏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旁边有道影子一闪,我神经质地跳了一下,发现门是开着的。
列车门一般是到站的时候才会开启,停顿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可是这儿不是什么车站,也没有人下车,怎么门还在打开?
我探头看向外面,列车停在一片荒地里,仅有高高的路灯在照耀。齐人高的草地黑黢黢的,仿佛有几只野兽蹲守在里头,对列车虎视眈眈。
我憋得不行了,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只要两分钟,我去一下外面就能解决,列车应该不会那么快开走吧?
我真的等不下去了,索性走下火车,找了个植物比较茂密的地方蹲着。我选的地方离车门不远,万一有什么异动,我也可以及时发现。
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自己的问题,站起身来整理衣服。我不经意地转头,看到一抹黄色掠过草地,奔向深处。
我疑心是自己看花了眼,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没有多去理会,重新登上了火车。这节是卧铺,人不多,个个都盖着被子,安安静静地睡着,就像一个个开了盖的棺材。
在我背对着列车门时,一阵风过来,冷得我打了个喷嚏。我的脖子凉飕飕的,仿佛有鬼用它的手碰过。
我撇掉杂念,往自己的车厢走去。
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跑来,见我醒着,一下子抓住我,问:“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他穿着一件黄色的衣服,可能走丢了。”
“没看见。”
黄色?
我莫名想起了在火车外面看到的那一个影子,该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吧?
孩子调皮,在列车里一般都待不住。没准还真是看到车门打开,想跑出去玩玩。
纵然我觉得这个理由不大可能,但或许也该跟她说一下。但列车停的时间不短了,车里的人都睡熟着,万一她给丢在了荒山野岭里,可就难交代了。
我还在权衡着要不要跟她说这事,妇女倒先发现了打开的列车门。
“哎呀,这熊孩子,不会真给我跑出去了吧?”妇女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一点都没考虑到我想到的问题。
我不想冒冒失失地跟着她追去,谁知我跑了几节车厢都没找到列车员的身影,我跑得心跳加速,胸口总慌慌的,怀疑会出什么事情。
“念衣,你跑哪去了?”回到车厢,虞非白坐在我的铺位上,皱着眉看我。
“你知道列车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吗?”我又看了眼手机,十二点十五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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