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灵环的声音戛然而止,黑暗里何年和何时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这是?厉鬼走了?你有没有感应到是什么鬼?”
“不知道。”何时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
即使在黑暗里身为阴鬼也能有犹如白昼的视力,何时准确的一把抓住在黑暗里视线毫无焦点的何年的手。
尚还处在紧张状态的何年触碰到冰凉的手吓得向后一缩。
“是我!”
听到何时的声音何年不再乱动,任由何时把一样同样冰凉的东西放到她手里。
触感硬硬的,何年心里了然,何时放到她手里的事锁灵环。
把锁灵环戴回手腕上,可是什么也没有感应到,可见厉鬼跑了。
何年问道:“你怎么来这里?”
“先回家再说,这里太黑了。”
说着牵着什么也看不见的何年慢慢向前走,任由他牵着,何年刚刚还狂跳的小心脏也平静了几分,即使在还不怎么暖和的初春,也不怎么在意身为阴鬼的何时手上冰凉的温度了。
何年只觉得上了两步台阶就听见何时打开了楼道里的门,然后从楼道里出来,感情她这是马上就到家了,早知道她就直接出来了。
出了楼道走廊里也是一片漆黑,一只手被何时牵着,摸着黑何年一只手想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钥匙来开门,可是手上还提着一只购物袋,只好把手从何时手里抽了出来去拿钥匙。
开了门,屋里和外面简直是夜晚和白昼,一个亮的耀眼,一个黑的渗人。
何年被家里的白亮闪了眼,眯着眼睛才走进了房门。
何时跟进来解释这何年刚刚的问题,道:“刚刚接到物业电话说楼道走廊还有电梯一路的电路烧坏了,暂时供电故障。”
“故障?怕是小鬼故意所为吧?”
“也许是。”何时走向厨房,边走边说,“洗手吃饭,饭菜都凉了。”
“不行,我要洗澡!”
闻言何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何年,一脸疑惑,“洗澡,不是刚刚才洗的吗?”
“你不知道,刚刚我在楼道里,竟然有……”
何年提起手里的购物袋想让何时看,可是购物袋上一点东西都没有,更别说血渍了。
“咦?难道我闻错了?”
何时看着话说了一半就低头自言自语的何年,问道:“闻错什么了?”
何年抬起头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我刚刚在楼道里闻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尾音轻轻上扬,何时瞥了一眼何时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嘴角微勾,“你确定那是在楼道里的味道不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起初和年还没有听懂他话里是什么意思,看到他似有若无的瞟向购物袋的眼神何年心里了然,难道他是再说她的姨妈血?
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可是公然被一个雄性物种谈及到自己的大姨妈,任脸皮再厚何年也表现的有几分尴尬。
“我……我就要洗澡,怎样,你管得着吗?”
硬着肉皮说完一句何年假装十分淡定的走进了洗刷间。见状何时嘴角抽了抽转身走进了厨房。
何年洗完澡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指责何时道:“你为什么要接家里的电话?”
刚刚只和他讨论血腥味了,竟然忽略了他接了她电话这回事,以前约定过何时住在她的家里可以,但是他不能接听任何何年的电话以及开门让人进她家的。
何时正在收拾碗筷,闻言抬起头,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何年,“你难道不知道物业传达什么消息都是用那个传讲机吗?”
何时指着何年身后墙壁上的传讲机,不用回头看何年都知道在哪里,并不是何时接了她的电话,而是物业直接用传讲机传达的消息。
何年眨了眨眼看向别处,轻轻咬住下唇,这是她自知理亏的时候常做的一个动作。
“那……那你也不能偷听我的消息啊!”
何时无语的笑道:“我偷听!那声音往我耳朵里跑我有什么办法?况且如果我没有听到这个消息怎么去救你。”
“停!停!停!”何年不满何时的用词,忙出言打断了他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道,“救?你说救?您老人家知道救是什么意思吗您就随便说。”
闻言何时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救就是给予帮助使脱离危险或解脱困难,难道我刚刚不是帮助你成功脱离黑暗找到回家的路吗?”
“不用你我也能回来!”何年高声喊到,声音里满是不认同。
“是吗?”
听听,是吗?这不屑的语气,何年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承认,刚刚能回家确实离不开何时的帮助,可是这样被一只阴鬼嘲讽也太丢面儿了吧。
想着何年气更加不顺,重重的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理直气壮道:“是,就是!”
何年为了争一口气犯幼稚,可是何时却理智的很,不再和她无理取闹下去,闻言应付的点了点头,“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明明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可是何年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又翻了一个白眼,颐指气使的做到了餐桌前,什么也不干,等着何时把饭菜端出来。
可是她心心盼着的辣子炒鸡呢?怎么一桌子的清淡?
“辣子炒鸡呢?糖醋鱼呢?”
何时把何年平时最喜欢的一道菜推到她面前,“忍忍吧。”
何年来气,“忍?”
“你这几天要忌辛辣忌酸甜,难道不是吗?”
闻言何年懵了,“为什……”
话说了一半何年停住,对啊,她大姨妈光顾,要忌辛辣,看来真要忍忍了,可是……为什么何时懂得女人的东西?难道有什么怪癖?还是古代这方面的知识无论男女都要全面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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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引人遐想
吃完饭照旧还是何时刷碗,何年则擦擦嘴跑到客厅去,从箱子里把法器都拿了出来。
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为屈辱的一天,竟然被厉鬼捉弄了,想想何年就咽不下这口恶气,想要战败厉鬼就她怎么行,还得接住法器啊!
照着书籍一遍一遍地念着咒语,最后每个法器都试了一遍,可是全部都是没有反应,何年失了耐性气愤的把手里的书往沙发上一扔。
“什么呀这是!”
何时刚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了这幅场景,走到客厅里坐下,把何年扔在沙发上散开的书整理好。
“你奶奶珍藏了几十年的书别再毁在你手里。”
何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何时,烦躁的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蹬腿。
“哎呀,烦死了,学不会啊,学不会!”
何年轻笑,“身为鬼使后人,学习鬼使法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你就是……”
“停!”何年急忙打断何时还没说出口的话,“你这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少打击我好吗?”
何时闻言挑挑眉,双眼含笑的看向躺在沙发上的何年。
“我一张嘴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怎么,你现在都这么了解我了?”
何时长得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有微微的弧度,黑瞳幽深,像一个漩涡,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神秘吸引力。
即使斜着看着他何年也不自觉的怔了怔,后知后觉的翻了一个白眼。
“我是谁啊,鬼使好不好,别具慧眼,岂能看不出你个小鬼的心思。”
“别具慧眼?这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不听长辈的话我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不听长辈的话?何年知道他又是在说她现在不给他找肉身的事情,虽然奶奶交代了要帮他,也不是她不帮,只是她现在对于这个技能还有点小困难,她现在连阴鬼都找不到,别说帮他找肉身了。
可是何年也不能直接和他说她现在办不到,这关乎面子问题,嗤了一口气。
“这是时间问题,你不要老是催我,你以为找个肉身就这么容易啊!”
何时但笑不语。
同一个小区的另一幢楼里相同的楼层,两个女人一个男人要坐在一起吃晚饭。
时小柔走到餐桌前不安的问向孙勤湘:“妈,我们把爸一人扔在家里好吗?”
孙勤湘安抚的笑了笑,“就让他一人待在家里,谁让他明明不生你的气了还老是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自己看吧。”
时光收拾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闻言心里为自己的老爹暗暗祈祷,他们时家的男人地位就是这么低,没办法。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的老爸可怜,但时光还是应承着孙勤湘。
“妈,您这招太绝了,您这是让我爸独守空房啊,看着吧,赶明儿我爸准会杀去我公司把我直接接回庄园住,您信不信?”
孙勤湘闻言冷笑一声,不屑道:“接你干什么,绑架你然后威胁我回去?”
“您想象力可真恢复,怎么不去当编剧,我的意思是说我爸把我接回去了就没人给你们两个人做饭了,到时候你们不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