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师兄,你就别在这里伤感了,这个词很不适合你。”乐瑶调皮地冲着凤子铎吐了吐舌头,转身看向凤天临,“凤族长,我们开始探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恩,你们是龙兄的外孙子、外孙女,又是子铎的师弟、师妹,不用那么见外,叫我一声凤爷爷就好。”说完凤天临转身走到另一侧坐着的四位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面前,“这四位加上凤书是我们凤凰族的五大长老,大长老凤诗、二长老凤书、三长老凤礼、四长老凤易、五长老凤乐,而这位是我的长子、子铎的父亲凤彦清,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
“恩。”乐瑶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一一扫过,仔细打量后打消了疑虑,因为他们身上没有骨族的气息,说明他们没有在私下里和骨族接触过,“凤爷爷,我们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是要揪出隐藏在族中的内鬼,能与骨族里应外合的必定在族内有着很高的地位,想必凤爷爷已有怀疑的对象了吧。”
第十章 内鬼是他
凤天临震惊了,这件事因为怀疑到的那个人和他有血缘关系,因此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他谁也没有告诉,而眼前的这个只有三万多岁的小女孩是怎么知道的?
乐瑶看出凤天临的疑惑便出声解释道,“这很简单,首先,刚才凤爷爷在介绍他们的时候说过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人,那么剩下的人要么是不可信任的,要么就是在怀疑的,要么是与这两者有密切关系的。其次,凤爷爷在介绍您的儿子凤彦清时,用的称呼是长子,想必凤爷爷还有其他的孩子吧,作为父亲应该是对自己的孩子有所了解的,而您却没有把他列入可信任的范围,刚刚我也只是猜测。再加上刚才凤爷爷的神情,我便确定了我的猜测,并且知道凤爷爷没有把这个怀疑告诉过别人。”
“这······”凤天临犹豫了,那个人毕竟是他的骨肉。
“凤爷爷,其实你现在做的才是真正的害了他。”乐瑶看出凤天临的犹豫出生劝慰道。
“可是事情并没有确定,我也只是怀疑。”凤天临不想到最后是冤枉了自己的孩子。
“凤爷爷,你的心情我理解。”乐瑶被这样的凤天临感动到了,语气不似刚才的强硬,柔声劝说,“这件事不是以您一人之力就能解决的,在场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今天的谈话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如若发现怀疑的是错的对他的名声和未来亦不会有多大影响。如若真的是他说出来大家都能有所防范,减少差错,同样也可以对他进行从旁引导。”
“如若真的是他呢?”凤天临瘫坐到了椅子上,此时的他仿佛一下子就衰老了许多。
“如若真是他,必须先立即将他控制住,然后以劝为主。”乐瑶看着这样的凤天临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凤凰族才是他的家,而骨族只是他因为一时的利益而结成的同盟。凤凰族如若被灭,对他来说没有一丝好处,我相信他是个聪明的人,能权衡好这之间的利弊,并且他是不会任由骨族拿捏他的,就因为他骨子里那凤凰族的骄傲。”
“瑶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吧。”此刻的凤天临更像是个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孩子。
“恩,是真的。”乐瑶看到这样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又满是希翼地看着她的凤天临,忍不住地在心里骂着他的那个孩子,真不懂事,“凤爷爷,但有句话得说在前头,如若劝诫无效,为了凤凰族,您也必须要做出个决定,给全族人一个交代。”
“放心,作为一个父亲我相信他。但作为一族的族长,我不会包庇任何人,如若真的到了那天,我定会手刃这个逆子。”凤天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族长,不得不说他都做的不错。
“这么说来,父亲,您怀疑的是彦澈?”凤彦清有些吃惊,二弟,怎么会?
“二叔?爷爷你是不是怀疑错了?不可能是二叔的啊,二叔的为人我们都是清楚的,那么正直的一个人,不可能。”凤子铎也不相信这个内鬼会是凤彦澈,“二叔为人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不争也不抢,对所有人都很好,大家对二叔也都是一致的认可,再说了二叔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我也不相信是彦澈,所以才一直没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凤天临叹了口气,“自从确认族内有内鬼后,我便悄悄派潜护卫队在暗中巡逻,直到那日,护卫队在王宫内发现了骨族的人,派人前来通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便前去暗中跟随,结果发现那骨族的人从一棵大树下的草丛里拿走了一封信,我便上前拿过信并将骨族的那个人打伤,让护卫带下去审问。当我打开信,里面是我凤凰一族各个关卡的布防图,最下方还写着凤彦澈的署名······”
“等等,凤爷爷,你刚才是说在布防图的下面还有凤彦澈的署名?”乐瑶打断了凤天临的话。
“恩,是,这也是我怀疑内鬼是彦澈的原因。”凤天临点了点头。
“那凤爷爷,那封信你还留着呢么?”乐瑶有些怀疑地问道。
“恩,那封信还在。”凤天临将书桌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乐瑶。
乐瑶将信打开仔细看了看,“凤爷爷,你确定这个署名是凤彦澈的笔记么?”
“恩,我确定。”凤天临非常认真地说道,“自己儿子的笔迹我还是能认出来的。瑶丫头,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他。”
“啊?”
“内鬼不是凤彦澈。”乐瑶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凤爷爷你说在布防图的下面还有凤彦澈的署名时,我便怀疑了。在交给骨族的布防图里写上自己的署名,只要他还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这样做,他会做好万全的措施,以防自己暴露。你们可以仔细地看一下这封信,署名和整个布防图的笔迹虽然非常像,但是也是有所不同的,一个习惯性的在结尾点顿,而另一个却没有,而且从这上面看来,署名和整个布防图的笔迹时间也不对,两者之间的差距至少是在两个时辰以上。由此可以看来,这张布防图并不是出自凤彦澈的手中,因此他也不是那个内鬼,但他却是知道那个内鬼是谁,并且有意替他顶罪。”说到这里乐瑶看向凤天临,“凤爷爷,你可除了大师兄外,还有其他孙子或者是孙女吗?”
“有,除了子铎之外,我还有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凤天临答道,“孙女名叫凤子慧,与子铎一样都是彦清的孩子,师承若琴夫人,如今不在族内,过几日便会回来。孙子名叫凤子凌是彦澈的儿子,因为之前怀疑彦澈是内鬼,因此此次商谈并未通知他前来······”凤天临说到这里停顿了,看向乐瑶,“瑶丫头,你是说内鬼是子凌?”
乐瑶点点头,“恩,没错,内鬼应该就是他了,他们的字迹是不是很相像。”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在这封信上凤彦澈的字迹很流畅,不是刻意去模仿的。
“对,没错,子凌和彦澈的字迹一模一样,今日要不是瑶丫头看出字迹的不同,我们以前还真没有发现过不同。”二长老凤书生气地说道,“本以为凤子凌这孩子虽然平时顽劣了一些,本性却是好的。不曾想他如今竟变成了这样,作出了这等叛族灭祖之事。族长,此事定不能轻饶,必须给族人,给死去的我族英灵们一个交代。”
“来人,去把凤彦澈和凤子凌叫来。”
第十一章 极寒禁地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凤彦澈和凤子凌来到了书房,当凤子凌看到书房里有这么多人在,而且还有许多他从没见过的人时,他表现出了诧异,而他身旁的凤彦澈却是一脸的释然,好似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二人齐齐走到凤天临面前行礼,“爹(爷爷)。”
“跪下。”凤天临生气地将那个信封扔到凤彦澈和凤子凌的面前。凤彦澈看到那封信后从容地跪下,而凤子凌则慌张地“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却又故作镇定,“爷爷······”爷爷这是发现了······
“父亲,彦澈认罪,是彦澈与骨族的人勾结,才让骨族攻占下了我凤凰一族三分之一的领地。彦澈知罪,请族长和各位长老依族规来责罚彦澈。”凤彦澈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凤子凌诧异地看向凤彦澈,“父亲······”
“够了,彦澈,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凤天临背着手生气地看着凤彦澈。
“父亲明察,彦澈所说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也不敢欺瞒。”凤彦澈没有抬头字字诚恳地说道。
“不敢?呵,彦澈,为父一直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太让为父失望了。”凤天临抬手指向跪在凤彦澈身旁的凤子凌,“你到底要为他隐瞒到什么时候?”
“不不不······父亲,您听我说,彦澈没有隐瞒,这真的是彦澈做的。”凤彦澈听到凤天临的话后他慌了,跪着向前抱住凤天临的一条腿,嘴里还不断地重复是他做的。
“够了,父亲,您别这样。”跪在一旁的凤子凌看不下去父亲如今这个样子阻止道,“爷爷,是我做的,和骨族暗中勾结的是我,父亲是在为我顶罪。父亲那日发现后训斥了子凌,子凌也深知自己做错了,不该因为一己私利而将整个凤凰族陷于危难之中,父亲说这次的事他会替子凌解决,但不可再有下次,可是,子陵没想到父亲会以这种顶罪的方式替子凌解决。如若知道,子凌定不会让父亲这么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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