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在听到泠华和老者的对话后,口中默默重复着,“五行,四大神兽,洪荒四大神器……”乐瑶疑惑地出声询问着老者,“前辈,五行为木、火、土、金、水,而东方甲乙木为青龙,南方丙丁火为朱雀,西方庚辛金为白虎,北方壬葵水为玄武,那洪荒四大神器既然与四大神兽一一对应,也就逃不出这五行中的四行,那么五行之中的土呢?”
“土,土……”老者似是在沉思乐瑶的话,“以前没有发觉,如今听你这小丫头一说,倒还真是唯独少了土,就连那四季也是一样的,春木旺,火相,土死,金囚,水休;夏火旺,土相,金死,水囚,木休;秋金旺,水相,木死,火囚,土休;冬水旺,木相,火死,土囚,金休。究竟那五行中的土到底去哪了?土为中央,或许当一个人超出了神的境界就能明白其中的奥秘了。”
“超出神的境界?神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乐瑶有些惊讶地看着老者,原来神之上还有着更高的境界,仙界的典籍中记载着神为最高的境界,原来是他们一直都在坐井观天。
老者为乐瑶解释道,“当然有了,修行之路本就漫长,谁都不知道那终点会在哪里,而至于那些境界在最初是不存在的,时间久了,世人为了可以清晰地划分修行层次,才做了这样的规定。”其实他对乐瑶的认知还是挺满意的,“小丫头,你不知道这点也不能怪你,毕竟整个仙界连神的存在都很难,而这点也只有去到了神界方才能知晓,不过,小丫头,你如今已经突破到神的境界,也该去神界了。”
“我突破到神的境界了?”乐瑶尝试着调动自身的灵力,刚刚由于才解除封印,她便没有多想,如今看来还真的如老者所说,她突破到了神的境界,“原来这就是神的境界,和半神之间虽只差了一级,却是一道鸿沟。”可师父之前不是说过仙界的灵力中缺少突破成神的某种重要成分么,既然仙界没有,凡间就更不可能存在了,那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成为神的。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难道说是因为神界大门的那道封印和这神农鼎,如若真的如此,这又是为什么,看来神界还真的是个谜团……
“小丫头,你不会是到现在才发现吧?”老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见乐瑶点头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得直跳脚,“亏得老夫刚才还觉得你这小丫头很聪明,成为神是每个仙人都梦寐以求的,你竟然这么不在意,太笨了,你真是气死老夫了,连老夫当初都没有机会成为神就先死了……”一旁的乐瑶听得满脸黑线,这和聪不聪明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老头,你别对着我娘亲乱哄,你还不如娘亲呢,娘亲现在已经是神了,而你一把年纪的到死都没成神,还好意思说我娘亲笨。”朱雀有些不满地看着面前被气得直跳脚的老者,双手环抱于胸前,“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在地上乱蹦。”众人被朱雀这老成的样子给逗笑了,就连那冰山泠华也都嘴角上扬。
“小师妹。”一直守在顾歆怡身旁的长礼见她起身赶忙询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二师兄,你看。”顾歆怡没有直接回答长礼的问话,而是将自身的真气凝于掌心给他看,长礼惊讶地看着顾歆怡,“合体!小师妹你竟然连跨三级到达了合体境界!”
“才合体么?果然这个增灵丹对凡人来说效力减弱,本来还以为你至少能大乘圆满的,没想到效力竟然减弱这么多,真是可惜了。”乐瑶一副可惜的样子,伸手取出那瓶剩余的增灵丹将它递给顾歆怡,“这里还剩下四颗,都给你了,随便你给人还是自己用,都可,不过提醒你一句,最好留一颗渡劫时服用,或许它能让你撑住那十二次雷劫。”
“增灵丹?”老者在看到增灵丹时疑惑地看向乐瑶,“小丫头,你这增灵丹是从哪里来的?据老夫所知,仙界除了神农族以外所有仙人用的都是聚灵丹。”
“自己做的。”乐瑶轻描淡写地说着。
“你自己做的?”老者明显不信乐瑶的话,“可你并不是神农族的人,又怎会知道炼制方法?”
乐瑶不明所以地答道,“二师兄教的。”
“二师兄?”老者心里突然萌生一个想法,会不会是他,老者犹豫着问道,“那你二师兄叫什么名字?”
“长孙宸恺。”乐瑶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对二师兄那么好奇。老者在听到乐瑶的回答后,整个人愣在原地,傻傻地笑着,嘴中喃喃自语着,“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我的小宸恺回来了……”
乐瑶听着老者的话,有些猜到了,“前辈可是神农族上任族长长孙万寿?”
“正是老夫。”长孙万寿点点头,“不知小宸恺现在可好?”他对他的这个孙子可是亏欠了太多。
“前辈放心,二师兄他很好,晚辈相信您很快就会再见到他的。”乐瑶有些疑惑地看着长孙万寿,“前辈,您五万年前就已经离世,为何会与神农鼎一同出现在这里,而如今您这样又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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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神农鼎
“这神农鼎能炼制各种丹药,不管是已经存在的丹药还是新研究的丹药,只要你足够强大到可以使用它,它就能为你炼成,其鼎火能与朱雀神火相媲美,是炼制丹药的最佳火种。除此之外神农鼎可以任意伸缩,你们最初进到的那个空间便是神农鼎内,你们应该感受到了那禁制,它的内壁上还刻有世间所有丹药的炼制方法,这是所有修行者都想要的,不过好在仙界只有神农族历任族长知道,而在神界它也只是个传说。我们神农族天生便与药材打交道,个个都是医者,老夫也是因为魂体与这神农鼎相契合,才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它的器灵。”长孙万寿向乐瑶等人诉说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夫就不知道了,老夫离世后魂体觉醒便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乐瑶静静地注视着神农鼎,任凭这那股力量的召唤不由自主地走上前伸手抚摸着神农鼎,她总感觉这上面繁复的纹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她天生便过目不忘,如若真的见过又怎会不记得。
长孙万寿惊讶地看着乐瑶,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恐怕不只是仙界皇室成员那么简单,他如今已经和神农鼎初步融合,他能感受到神农鼎的变化,其实每个神器都是有灵性的,刚刚就在那小丫头将手放到神农鼎上的那一刻,神农鼎竟然……雀跃,没错,就是雀跃,就像是找到了主人一样,神农鼎也会认主?认的还是一个刚入神境的小丫头,不过他作为神农鼎的器灵自然是不能质疑它的决定,“小丫头,从今以后你就是这神农鼎的主人了。”
“啊?”乐瑶被长孙万寿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神农鼎自己的选择。”长孙万寿意味深长地看向乐瑶,“小丫头,能被神农鼎选中,你的未来一定不普通。”
突然间神农鼎发出异样的光芒,泠华这股吸力吸进了神农鼎,乐瑶看着泠华没入神农鼎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已然来不及,“泠华!”她无助地拍打着神农鼎,长孙万寿走上前将她从神农鼎前拉开,“放心吧,他没事的。”
“前辈?”乐瑶不明所以地看着长孙万寿。
“神农鼎是在帮他,也是在帮你。”长孙万寿为乐瑶解释道,“神农鼎身为洪荒四大神器之一,它是有灵性的,如今你是它的主人,它知道你在担心那小子,自然就帮你了。其实神农鼎的鼎火还能炼化修复神识,只是现在的你还太弱了,没有办法使用神农鼎,自然就无法发挥神农鼎的这个能力。那小子的神识不能完全复原,只可以保证他不会消散,但他依旧很虚弱,不能再待在外界,必须尽快寄于某个神器进入沉睡,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至于要寄于哪个神器,想必小丫头你是知道的,他身为一缕神识能保存到现在应该就是寄于了神器。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竟能让他做到如此,连本体都未必会在意的神识竟这么期盼着回归本体,小丫头,那小子不简单啊……”
乐瑶看着神农鼎前泠华消失的地方,眼神无比的坚定,“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泠华,是我乐瑶爱的人就足够了。”说完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长孙万寿,“前辈,您刚才说的超出神的境界,那是什么境界?”
“没有人知道,神界的人都未曾达到过。”长孙万寿摇摇头,“就连那神界的最强者神女和她的义兄都未曾超越神的境界。”
“神女?她不是创世之神么,怎么会没有超越神的境界?”乐瑶有些疑惑,她记得奶奶曾说过神女是创世之神,天地之主,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没有超过神的境界。
“与其说神女是创世之神,天地之主,倒不如说她是枷锁,是锁住天地太平的枷锁。”长孙万寿意味深长地说着,这也是他在神农鼎内壁上看到的记载,但记载中也只提到了神女是枷锁,她的存在便是为了镇压那世间至邪之力,“能力和义务是相对的,她获得了至高荣耀的同时,也就必须要扛起那份责任。”长孙万寿的话让乐瑶陷入了沉思,责任么,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越是强大所要承担的就越多,就连神女那样强大的人,终究也还是枷锁,被宿命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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