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赛那天,起了个大早,接到任务卷轴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涑玉卿这两天疯的要命的用意在何处。
红红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提出自己的小箱子,从里面抽了一根红色的小绳子递给涑玉卿。
涑玉卿接过绳子看了半晌,不解的看着红红。
红红扯着红线将它系在每个人的手腕上,看着绳子慢慢的消失,解释道:“这东西叫一线牵,同是一根绳子系出来的人,都会在相距进的时候产生一种牵引的感觉。麻麻早说嘛,这东西比文身强多了。”
早知道红红身上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愁个什么劲。
胖太和矮太好奇的摸了摸手腕,走出门外试了一下,当真就如红红说的那样,每当两个人相距比较近的时候,手腕上就会产生一种牵扯的感觉,而且这东西没入手腕看不见踪影,也不怕被查出来。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涑玉卿再三的叮嘱他们,一定要先汇合再去找钥匙。怕到时候他们玩的嗨了,忘了自己身份。
几个人来到任务卷轴上说的地点,就看见那白衣神君连同钟枢机一起竟是站在入口处等着他们。
“神君好雅兴。”
高高在上的神君不应该是端着架子躲在屋子里等着人来朝拜吗?这天天出现在人前晃荡是个什么鬼,他都不会觉得这样很丢神格吗?
凰离梧淡淡的撇了这边一眼,轻轻恩了一声。
这什么意思,真是雅兴大发来这看风景的?
此次进入御娑城什么都不能拿,唯一能带进去的东西就是预赛时让准备的那储物袋武器还有那星辰蓝,但这些东西具体用来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有真正进入御娑城的人怕是才能发现其中的玄机。
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钟枢机笑的一脸奸诈,抬手就将他们几个给推了进去。
093神君风骚时的样子
涑玉卿一直以为门后面是平地,哪里知道门后面竟然是空的。这是涑玉卿正在做自由落体时脑中想的事情。
照着这个速度降落,涑玉卿觉得她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还没进入比赛的区域就摔死的第一人。
降落的速度很快,想象中的摔成肉酱的疼痛感没有到来,涑玉卿闭着眼睛感觉自己似乎是撞进了一个极为温暖的地方,软绵绵的格外的舒服。
“玉儿,玉儿,你发什么呆呢!”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吓得涑玉卿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个极为大的院落,远处隐隐庭院深深,树影婆娑,隐隐绰绰可瞧见那斜飞而出的一角飞檐,昨夜应是下了一场春雨,有水珠自那屋檐上的琉璃瓦上滑下,颗颗滴落,打湿了那挂在屋檐上的风铃,风铃摇曳,发出悦耳的脆响。
脚下青石小路,道路两旁栽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朵,有花农正在裁剪修饰着。
身旁不时走过的侍女三三两两,行色匆匆,态度恭顺。
再看眼前,此时正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她叉着腰,一脸怒气的瞧着自己。
直到这时涑玉卿才注意到自己的变化,此刻她手中端着一个漆盘,漆盘上放着一个碗,碗中黑乎乎的汤水,飘在鼻间似乎是一股子中药味,这药闻着怎么……
而她自己的衣服也不是蓝舞帝国学院的那一套极为素气的月白色长袍,换成了一个极为艳丽的红色,衣服款式同面前的少女衣饰应该是相同的。
那少女继续呵斥道:“少爷的病你耽搁的起吗?还不快去!”
涑玉卿短暂的一愣之后,赶紧应了一声是,就跟着那少女朝庭院深处走去。
这里应该就是钟枢机所说的御娑城,身份已经更换,依照周围的情况和那少女的态度,涑玉卿很快的就判断出这里应该是御娑城哪个大户人家的宅邸,而她则是这个府邸之中的侍女。
碗中盛的应该是药,可是这药中不知道被谁下了白桴子,是个慢性的毒药,若长久服用就会导致人渐渐失去行动能力,更有甚者,会变成痴儿。
这药应该是端给这个府中的少爷的,谁这么狠,竟然要置他于死地?
刚到这里就遇见寻常贵家中勾心斗角这档子事,让涑玉卿一阵头疼。
她下来,真的是为了初赛?这是哪门子初赛?还不如轰轰烈烈打一场来的痛快。
涑玉卿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那少女来到了她口中的少爷所在的院子中。
那少女将涑玉卿领到门口,高昂着头,趾高气扬的道:“快送进去,耽误了少爷喝药看夫人到时候怎么罚你!”
涑玉卿没有说话,顺从的点了点头,推开了那少爷屋子的门。
门刚刚关上,涑玉卿就听见门外有交谈的声音,不了解情况的涑玉卿趴在门上偷听者。
“她又来送药?”
“可不是,大夫不是说少爷他得了疟疾嘛,也就她敢碰。”
“怕是冲着少爷的美色去的吧。”
很好,竟然敢坑她涑玉卿,管它阿猫阿狗,先看看再说。
屋内没有点灯,涑玉卿端着手中的药碗,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着。
愣是摸索了半晌,才找到进入内室的路,这屋子极大,屋内陈设齐全,不乏还有一些华贵的饰品,看来这家人并没有怎么虐待这位少爷。
内室在床榻旁燃了一根蜡烛,隐隐约约的透过床幔可以看见那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涑玉卿慢慢走进,试探性的轻轻唤道:“少爷?少爷?”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榻内响起,不大一会,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掀开了床幔。
“玉儿?”声音有些清冷,却不稳,隐隐可听出他说完这句话后的喘气声音,也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给说完的。
涑玉卿端着盘子走到床榻前,将漆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冲着他轻恩了一声。
“少爷,该喝药了。”声音极轻,带着往日不曾有的温柔。
她几乎都不敢大声的给他说话,怕将这弱不禁风的男子给吹跑。
她轻轻的走进床榻,替他将床幔拉开,系在一旁。
余光似是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倚在床头,她微微侧过头去看他,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是吓了涑玉卿一跳。
床榻之上的确是躺着一个男子,一个身穿着白色亵衣的男子,估计是刚刚起床,那白色的亵衣领口的扣子竟然没有扣紧,大开着,露出那因为生病而越发白皙的肌肤出来。
而那张脸,完美的无可挑剔,不像是卿洛,是那种带着一点野性的邪魅,他像是一朵白莲,容颜清贵。
这张脸,涑玉卿一辈子怕也是忘不了,原因为何,只因为这张脸几乎是跟她认识的另一个人一模一样,连那股子清冷的气息都像了个十足十。
这不就是刚刚还见到的白衣神君嘛。
神君这是干嘛?体验生活?监督战况?
她要不要这么倒霉,抽到一个1号也就算了,连撞神君都能撞得这么快,这确定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认出来她,她现在的面容跟涑玉卿时的她应该大不相同,这让涑玉卿很欣慰。
反正他又不认识她,她看两把神君风骚时的样子应该也不要紧,就这样,涑玉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将面前的凰离梧给打量了够,就连那散开的亵衣外露出的肌肤都没放过。那锁骨,那脖颈,那……咳咳。
涑玉卿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转身走到桌前,端起那药碗,作势吹了吹,然后端给那倚着床榻上慢吞吞坐起的神君大人。
“少爷,该喝药了。”
为了不让凰离梧拒绝,涑玉卿决定亲自上阵,端着药碗就凑到了他的嘴边。
这一碗毒药,喝不死,也能够喝一壶的了。涑玉卿并不打算揭穿,她十分好奇神君会不会被毒死这件事。
苦涩的药味飘散在鼻间,汤匙在碰上他的唇的那一刻,那半倚着的凰离梧慢慢的抬起那双精致的眼眸望向涑玉卿。
094一场变态的身份之战
苦涩的药味飘散在鼻间,汤匙在碰上他的唇的那一刻,把半倚着的凰离梧慢慢的抬起那双精致的眼眸望向涑玉卿。
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到涑玉卿根本就没有捕捉到,只看见他垂了眼捷,似乎并没有察觉异常,嘴唇碰触那汤匙就要喝下去。
若真是毒死了怎么办?
这初赛规则这么变态万一这是其中一个环节怎么办?
就这么一瞬间,涑玉卿脑中竟是转了好几个弯弯绕绕。
就在最后一刻,那汤匙突然的被涑玉卿给抽了回去,涑玉卿假装一本正经的摸了摸碗,信口开河道:“少爷,要凉了,我去给你热上一热。”
端着药,涑玉卿几乎是逃也似的从这个房间中跑了出去。
待她身影消失不见,半倚在床头的病弱少爷起身坐起,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散开的衣襟,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