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很好,认得了?”他点头称许着,这个赞扬让她的眼掠过一点光来。脸上还泛起点点的红晕,只因为,这小小的称道:“念我听听。”
她轻声的念了,心里头是高兴的,他教她认字。让她,都忘记了害怕。“嗯,记住了。”他伸指去抺她下巴尖上的黑:“不过,前头两个字认得就好,当着我能念,当别人不能。也不能一块写出来了。”
“是。”她应着。
“错了,说好。”他微笑:“以后对着我说,要说好。”
“好。”她改口道,不明白‘是’跟‘好’有哪些不同。
“再写两个,你的名字。”他就着她的手又在上面写,没写白夜黄泉,而是,小白。
“小白。”他指着认给她:“这个也写十遍。”
“小白。”她的眼亮亮的,原来小白是这样的。她竟是微笑了起来,点着头,声音竟还透着欣喜:“好。”
她的笑容让他的心也温软起来,一时间眼波迷离。她又笑了,让他霎时有种感觉,为了这笑容,他可以将全天下,都掬到她的手心。
她正要写,突然肚子开始叫起来。肚子最近被弄娇贵了,一饿,就很张狂的叫起来了。
他笑起来,那声音听得他笑意更浓。他握了她的手:“一会再写,先去吃东西。”他抱着她起了身,他的腿真的有些麻。但他舍不得放开她:“走,饭是现成的,就在西厅里。”正好打发人去找刘波,把东西都给送过来。这些天他走不开,但他想见着她,不想把她放在东怀阁里。
小白看着他柔和下来的线条,让她来伺候,她好像什么都没伺候呢。但是,他教她认字,她好喜欢!她心里暗想了,一定要给他做个好香包,虽然她不太会。但是,他指派她的活,她一定得做的好好的。
刘波忙忙把东西送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罢了饭,他就让小白在东屋里头候着,自己接着忙叨自己的事。那是他在这里的卧房。刘波把东西放在书房的案上,抺着一头汗问着:“想着的都拿来了,也不知道差不差?”
他随意的翻了翻,除了花样子,绣线,崩子,绢子,里头又滚出来一个药瓶子。白日里还没给她上药。就忙着给送过来了,但当时包裹里已经带了一瓶了。估计想着在这里要住的长,灿菊很仔细,便添了一瓶在这里。
“不差什么。”他淡淡的说着,看刘波还杵着不动,问着:“还有事?”
“也没什么,杂事也不敢扰着王爷。”刘波赔着笑:“只是快年下了,是不是把渺香院重新修缮修缮?也不知道怎么装置合意,总得烦问下主子!”这个主子风头超强,都刮到这来了,装修的事当然马虎不得,要是不合意,不是马屁拍马蹄上?
“她不住渺香院,过了年,等我上了京。把那拆了,改成园子。”倾绝微微蹙眉,有些不快。
啊?不住渺香院?还改成园子?那哪找更好的更近的院子给她?难不成王爷想建独府给她?
“她以后就住东怀阁。”倾绝看出他的想头,说着:“她不分院,以后就住我那。”她住了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的气息,他不想跟她分开。
“是是是!是奴才老胡涂了!”刘波急急的应承,汗更是密了,要么说呢,人心难测。王爷的心,更是测都测不得。他真是晕了头想应这个彩。
“没事就回去吧,府里多看着点,别再生出糟事给我。”倾绝说着,伸手拎了东西就往东屋里头去。刘波哈着腰连连应着:“不敢,再不敢了。”
第十九章 悸动,温柔3
他一推开东屋的门,正看到她直立着身子向着他:“王爷回来了?”
“又杵着干什么?不累么?”他把包裹放在厅里的桌上,看她将屋里都铺陈好了。里面的厢阁的床上,已经铺好了被子,香也熏上了。也摆上他要换的锦衫,屋里能准备的,都弄妥当了。只是她不敢出去给他端茶。他说她是来伺候的,她就记下了,记的很清楚。
“这东屋后头有个澡水间,池子是没有了,但有大木桶。”他拉了她的手,一直走到后头的门边:“对面是茶水间,汤水都可以从那拿。”
“刚才咱们吃饭的地方,自带厨房。这院里房间不多,你可记得了?”他轻轻的说着:“茅厕从书房边的俑道里穿过去就是。”他微笑着,又想起那晚的情景。
“记得了。”她仔细听着他的话,牢牢记住这院里每一条路。这里面不大,比王府里可好记的多。
“外头就别出去,侍卫不都认得你。当刺客给拿了就不好了。”他淡淡笑着,感觉到她身体抖了一抖,便忍不住又说:“怕什么?其实我都招呼过的,这整个府衙里就你一个女人。谁敢拿你?!”明明是要逗她,结果又变成安慰她了。
“小白记住了。”她低头应着。
“嗯,那以后我要茶要水,就只找你。你闲没事了,就写写字,绣绣花,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指,将温暖的热度给她:“一会你上床去,我给你把药上了,今天的还没上呢。”
“好。”她点点头,乖顺的应着。看着屋里的盆架,她现在知道澡间在哪了,想着要不要打盆水来给他洗洗脸。
“小白,小白去打盆水吗?”她抬眼看他,满眼的征询。现在她眼底很难再空洞了,特别是对着他。
“去吧。”他松开她的手,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小白一看,忙又说着:“那,小白先给王爷更衣吧。”伺候人的一套,她是学过的。
“不许叫我王爷。”他突然勒着她的腰,细瘦的小竹杆又开始让他起火。他觉得王爷的称呼刺的慌。
“那,主子。”她换了一个别人常常称呼她的称谓。
“不对。”他突然吻向她的嘴唇,他忍不住去实施这个动作。他更深的探进她的唇舌,与她纠缠,唇齿之间呢喃着:“叫我的名字,倾绝,你刚学过的。”
她叫不出口,她怎么能叫的出口。他竟然要她直呼他的名字,她的脑子乱成一大团。
“慕远,这个也可以,是我的字。”他忍不住轻笑起来,不停的吻她。他想要她,不管她是不是许给少爷了,他都想要。而且,以后只有他可以要。
她开始乱抖起来,他的吻还有他的话,让她全身都繃的紧紧的。她没有被人亲吻过,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这样充满情意的动作。她抖的很厉害,整个身体筛糠一样的,他轻轻吻她的唇角:“不要怕。”他觉得她抖的厉害,实在是怕的不行。他不由的叹息,勉强压了欲念,她把他撩拨起来,他又一次要为了她而压抑。他松了她,轻声说着:“去打盆水吧,你自己先洗洗,然后打盆凉水给我。”
她如获大赦,着急忙慌的就冲过去端盆。虽然不知道他干什么大冷天的要凉水,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她走的太急,以至于有点跌跌撞撞,加上裙裾实在太长,好几次都差点踩着裾脚跌倒。她以前是扮小厮的,衣服都是男装。后来虽然换了丫头打扮,服装也没这么繁复。里头是裤子,外头系个稍短点的裙。现在可好,里头是裙,外头也是裙,层层裹着,还那么长,她步子都迈不开。
他随手拿了本书,努力甩开那些火热的念头。结果,页页都是她的脸,丢也丢不掉。让他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瞧进去。她去了好半天,让他有些牵挂起来,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水房的位置,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走路那般不稳当,别一头栽井里头。这根本很无稽的念头竟搅得他坐不住了,腾就站起来向后门那边去。
刚一到门口,正看着她端着一大盆水进来,果然是裙子上沾了一大块脏,还有一块湿渍,是融了的雪渍。
“水,水打来了。”她的手冻得像红萝卜,她急忙应着。他等急了吧,人都站门口来了。水房里头没凉水,不过水房外头有口井。但是桶又冻架子上了。她半天才给弄下来,结果井沿又都是冰,没留心,就摔了个大跟头。她当时脑子里头什么也没想,就想着别把盆给跌了。手就顾着托着盆不放,身子就拍到地上去了。
他没说话,看她那样,若是现在他开口问定是又吓着她。她一定会以为他又怪她把衣服弄脏了。她那点想头,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他就当没瞧见,慢慢走到盆架边用冰冷的水让他的身体降温。但是心里头已经打定了,以后不能再让她打水。现在他就跟半仙一样。他只要想到的不好的倒霉事,一会绝对就能让她给变成现实!她没栽井里头已经是万幸了。
他洗好了脸,看她端着盆又要去泼,伸手一把给她拉回来:“放着吧。外头黑,明个再说。”说着,就拉了她往床去。她手冻的快僵了,硬梆梆的。他拉着她到床沿:“进去。”他一扬下巴。小白怔了一下,随即说着:“要,要不,我睡外头吧!您半夜要个茶水……”她的建议还没说完,就直接让他给抄起来扔进去了。
“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然后赶紧睡觉。”他哼着,他的身体可是好不容易才冷却下来。有脑子的话就快别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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