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有点子封地吗?土皇帝吗?了不起啊!”凌破白眼翻着,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倾绝忍无可忍,伸手拿了砚台照他就是一记明镖。他手上加了几分力的,离的又近,奇快无比。凌破避无可避,只得呼的一下散灵开来,砚台刷一下穿灵而过,嗖一下穿透他身后的书架,将后面地雕屏直贯了个窟隆,最后一直打在厢阁的墙壁上,连墨点子都不带溅的,直接入墙三分!他地力虽然没用多少,但力点极为集中,这砚台一连穿透数样东西,到最后砸进墙里,行进过程根本有若无物。而且书架,包括雕屏,晃都不带晃一下的,就只是通出一个大洞来。
“你要掀我脑壳啊?”凌破重新聚回人形,回头一看,登时有些急了。
“你有脑壳吗?”倾绝哼着,啪一下将册子扔到桌上站起身来,指着他:“把破雕屏拿出去扔了,书架子收拾一下,坏壁板子扔出去。把砚台拿回来,我还要接着使呢!”
“什么?!混蛋你,你当我是什么了?”凌破气疯了,这厮一副指使人地样子,还眉眼不动地值当是应该呢。“奴才!”倾绝侧脸看他,忽然抖出一丝诡笑,一副死孩子讨打相。这家伙现在越来越幼稚,为了气人,无所不用其极。
“你,你…….”凌破指着他,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真要命啊,他居然会窒息!倾绝看也不看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刚才就觉得有些酸,甩一下膀子感觉好多了。他慢慢向外踱去:“快点收拾好了,我下午回来看地。”
“你,你这个野……”凌破下一个字还没咬出来,就见他猛的一下拉开门,表情戏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凌破狠狠的咽下那个他简直最爱说出来的字,抖着手,咬牙切齿的说:“老子忍不了了,是你逼我的。”说着,他盯着倾绝一副悠闲的背影,忽然引颈一声,让人觉着他才是狼,随着他一伸脖子,他忽然发出一声极尖厉的长啸。既而一句话随之而出:“倾绝是大宝!”这声音极为诡异,因为音色拉得尖长。所以别说整个后堂,估计前院正堂都能听见。此时外头不少人,还有好多铁近的兵。大家皆怔了一下。什么?倾绝是大宝?
倾绝差点没吐了,等他回过神来要杀人的时候。凌破已经奇敏无比,一下化成一股旋风,嗖一下跑个没影!但声音依旧源源不绝:“老子跟你拼了,我告诉你们,倾绝他老婆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宝!现在府里人人都叫他大宝,你们以后别叫错了。”
倾绝面如锅底,院里人怔怔的与他对视了一下,刷地一下全低下头当作没听到。他僵着背,勉强做了一个转身的动作,一把摔上门把自己关房里。外面一团死寂,当然没人敢笑。但倾绝知道,凌破这个乌龟王八蛋,把他的脸全部丢光。完全丢光,彻底丢光!
这话是前儿晚上,他与小白坐湖边闲聊。小白让他给孩子起名。他就逗她说,生下来就叫大宝。然后顺着往下排。二宝,三宝。四宝。小白不干,说要叫大宝也是他叫,婴儿很小,生下来该叫小宝。然后他就说,那再生一个难不成叫小小宝?她就回答说叫小二宝,然后顺着排,反正得加一个小字。这本是他们两个闲扯地话,谁知道竟然让凌破听了去。这厮逼急了竟然随便加料,愣说小白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大宝,这个混蛋!现在再去翻他的旧帐岂不显得自己狗急跳墙,他忍着暴怒在屋里呆了一会,料定这厮定然会跑回家。他估么着院里人都闪光了,便拉开门就走。他今天不把凌破收拾个半残他名字倒过来写!
小白此时正坐在平纱馆里头吃东西,忽然凌破已经刷一下站到她面前。把边上灿菊吓得差点将一小锅百合蒸团子全给扔他脸上去。凌破也不管,伸手拉了小白就走:“快走,这不能呆了。”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白一见他那表情,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吓得心突突乱跳。被他拉得小跑了几步,急惶惶地问着。
“野狼要杀我,咱们快点走。去西迟怎么样?”凌破一把抱起她:“他的丑事让我揭穿了,恼羞成怒,现在拎着刀满世界找我呢!快走快走!”
“他,他什么丑事让你揭穿了?”小白瞠目结舌,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小破,你,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他不会杀你的。”
这边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声低喝:“你把她放下来!”两人惧是一怔,看到荫道上站着的,正是倾绝。不仅是他,他身后还跟着鬼目灼,血骊。然后还有刘波等人!凌破抽了一口气,这家伙疯了,真是要杀人灭口。他以前从不随便把灵物往府里带,这下麻烦了。
星言也从后面穿过人群慢慢走来,他是感到血骊灵罩地逼近,料到有事从西临阁里出来看看,一见人都在这里,也一时有些发怔。
小白挣扎着下地,还没开口,倾绝已经几步掠上台阶:“你去凌波谷住几天。灿菊你去把东西给她准备一下。今天就走!”灿菊这才一下回过闷来,不敢看一众人等,忙忙拎了裙子就往外走。
凌破一看倾绝的表情,知道不是来找他的事的。而是衙里出了什么事了,遂也收了一脸的赖皮,变得凝重了起来。
“凌破你去缀锦云州找云宁扬,让他快点回来。顺便再去找南宫修,你看他伤好了没有。让密使去太慢,现在就去!”倾绝说着,拉着小白向着星言:“你送她去凌破谷,我一会给你详图。”
星言微怔,他的心事,倾绝心知肚明。但是现在,他却把小白交给他,一曲的知己,原来并非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事。
“出什么事了?”星言看着他,心里也猜了个七八。他这会子把小白远远的弄走,必然是衙府里放着地死人有什么问题了。
“让血骊跟你说,你先准备一下。我有话跟小白说!”他说着,拉着小白就走。她此时泛僵了,刚才根本不容得她插嘴。
“喂,你……”凌破一肚子问题,刚想发问,这边鬼目灼一把摁住他。离的很近,直接摁他的灵脉:“我告诉你。”他轻声说着,止住凌破地步伐。
“我不走。”她的手心微微泌汗,她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只说重点。重点就是,她不想走。
凌波谷好远,从京里走,最快地马也要走好几天。更何况,这还是在昭平,两个大对角,她对距离有恐惧感。特别是,在心贴近地情况之下。
“必须走。”倾绝索性一把抱起她来,大步往东怀阁去。抬竹榻的小厮托着空榻跟着他们小跑,怕一会子王爷要他们跟过来地慢。
“我害怕。”她忽然轻语,脸色惨白的样子让他更紧的抱住她:“咱们从缀锦带回来的两个死人,他们这几天可能就要活了。我让他们骗了,成了他们的工具。我不能再让你留下了,你远远的离了这里,我才能放手一搏。小白,我很担心你,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没有你。”
他早就以行动向她阐明了他的态度,她的生命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最重要之物。但这一次,他如此坦白的告诉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没有她!
第六卷 第三十四章 大恶或大为
十五日之后……
围场的大校场里,正午的阳光灿烂无比,四月的天气,春光烂漫的时节。这里经过大修,东边靠林房屋都是新的,四面的林拓退了十来丈,马栏和鹿栏都设在林边。这里还新增了兽栏,狼全部放到这里来了。
但是,此刻校场正中角房上空,却团结着一层厚厚的浓云。只在那上面,四周皆是阳光,偏是那里,阴云密布,有如暴风雨的前夕。
角房半扇墙壁已经倾塌,几根大柱支着未倒的半面屋顶,就在那半面屋顶的里面,两个棺材已经碎成破木。有两个人,一坐一立,站着的一身撺丝编银甲,里衬暗红斜襟衣,足踏金丝银靴,长发高束。细眉狭目,眼光凝远。坐着的,倚在他的腿边,曲膝垂臂,一身绿花华锦织,眉眼间与站着的那个男子有三分神似,只是他的眼尾更是上挑,有如飞凤。他们都不是老者,是极为年轻的人。看起来皆在二十上下,唇红齿白,面染微晕,若不是周身都带出团团森然之气,完全看不出任何死人的模样。不仅容颜明俊,连带衣衫,都有如饮饱了鲜血一般变得簇新起来。
他们身周,有强大绵寒之罩,将他们周身护死,半分接近不得。不仅如此,周围的人,都如被钉在地上一般,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不是强大的灵罩之力固禁了他们的手足,而是这绵绵的森寒死灵罩气,压抵了他们的法血,让他们麻痹。
“你们的身体,会回复到最矫健地年纪。而你们力量…….”倾绝轻轻低语。他身边一左一右,是夜哥与鬼目灼。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是血骊。周围还有数十头巨狼。此时低拱头颈,喉间发出呜呜的嘶吼声。四围皆是铁近甲兵。看似松散,实则相有周补。
“会回复到驭术最高超地晚年。血力,则是最为丰沛的青年时期。”墨虚云光微微笑了一下,他地身体还有些僵硬,他慢慢的曲起手臂。一点点活动自己的四肢:“哦,好多年不用了。不过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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