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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 完结+番外 (语焉不详者)


  他旁边的少年怼了他一肘子,笑骂道:“舒长老知道你这么说知秋堂,胡子都得气飞!”
  舒长老?是舒先生么?庄意映听这名字感到熟悉亲切,但又不好多问,与少年们告别后便向前走去。
  她耳尖,隐约听到了那些少年们的谈话声。
  “哎,息空,你告诉她干嘛呀?万一那小师妹见到渭渠君冷冰冰的脸,哭唧唧的回去可怎好?”
  “我若不告诉她,她必定日思夜想,反倒影响修行。”
  “思慕渭渠君的女修这么多,也不知渭渠君的心是不是铜打铁铸的,竟统统都甩人家脸色看!”
  “你们说,渭渠君是不是……”
  庄意映憋了一肚子气,梗在心头,谁思慕他了?!
  被人在背后这样说,虽然说的也未必指向她,但是庄意映的心头却莫名涌起诡异的感觉来,像是孩童偷偷准备给母亲的礼物被旁人抢先瞧见,又像是诗人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念自己早年写的一塌糊涂的陈词滥调,息氏少年们的话如蚊蝇般在她耳边嗡嗡嗡直响,烦人得很,偏偏还挥之不去。
  她觉得在这一刻也难待,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拔腿就跑。
  庄意映在心底又给息衍记了一笔,她决定等下见了他,便先赏他一拳,也算对得起自己吃了那么多梗死人的桂花乳酪的“忍辱负重”。
  一路上,她只管埋头走路,遇见同她打招呼的门生一概不理。她的脚步快,那云雾缭绕处很快便近在眼前了。
  庄意映仰头,瞧着那雕梁画栋的建筑,上边的匾额书着“知秋堂”三字。她暗暗想,那门生名唤息空是吧?的确该罚!
  这知秋堂同雁国的讲道堂建的一模一样。
  许是设了禁制,里边的声音丝毫也听不到。庄意映觉得蹲在这等实在太傻,决定先敲门试试。
  她抬起手,正准备敲,却被人一把扯住,拽到了一旁。
  息青厌低声道:“师妹。”
  “师妹胆识过人,也不该如此莽撞行事。知秋堂里坐着的都是长老,莫要给自己找麻烦。”息青厌眼中墨色如潮,“师妹先随我去取了隐气符再找渭渠君吧。旁的门生修行浅瞧不出,长老们就未必了。”
  庄意映瞧着他思索的模样,真心实意的道了声谢。
  见到了她魔化的样子还如此待她,青厌可称心胸荡荡,明月直入,是个好孩子。
  她便暂且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息衍欠的那一拳先记了账,问道:“青厌,你可见到连召了?”

  第47章 丹心六

  息青厌在听到“连召”二字时, 脸庞诡异的扭曲且晕出红意来,他别扭道:“他在知秋堂。”
  息青厌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发冠险险的立在上面, 庄意映盯着他的发,为那白玉发冠捏了一把汗。息青厌带着庄意映三拐两拐到了一处湖泊, 湖泊背山,却未有桥相连。
  他扶着庄意映飞身而起, 落在对面的矮山头上, 山上种满了琼花仙草,开得泼泼洒洒。庄意映小心翼翼的落脚,生怕一脚踩瘪这些金贵玩意儿。
  山中漫天飞絮,苍绿的枝头都染了白,像是落了雪。庄意映吐掉钻进嘴里的柳絮,瞧着这纷纷扬扬落下的柳絮, 不舒服道:“这是什么地方?”
  息青厌挥掉阻碍视线的白絮, “拂雪山。”他解释道:“只有这里鲜有人来。”
  漫天漫地的白毛几乎让庄意映抓狂,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艰难道:“好名字。”
  息青厌拿出一张符纸, 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 举到眉心, 口中默念,那朱红色的咒文便如鲜血倒流蔓延般,从他的指尖溢出,落在符纸上。
  朱色咒文行到指端时堪堪停住, 燃起火焰来。符咒燃尽,那金灰落在息青厌掌心,他翻手一洒,金色粼粼飘扬在庄意映的裙角。
  息青厌道:“这隐气符是若泊君给我的。他制的符咒可称天下第一,你宽心,长老们绝对瞧不出。”
  庄意映感激道:“多谢。”她踮起脚,摸摸青厌的头,摸到了一手柳絮。这孩子眉宇间忧色重重,不知为何事所扰,她轻声道:“无论如何,你需得永远向前。”
  息青厌摆摆手,瘪着嘴“嗯”了一声。
  他将庄意映送回湖边,道:“有隐气符所护,你想去做什么便去吧,我不相陪了。”
  他闷头说完这句话,一个纵身又回到拂雪山上,他的身影消失在纷纷柳絮间。庄意映瞧着这孩子落寞的不行的背影,心里也觉得憋闷的慌。她琢磨了半天青厌这个年纪会有的什么烦心事,思量来思量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蓦地想起她提起连召时青厌别扭的神色,啼笑皆非,青厌这孩子莫不是还在和连召闹那莫名其妙的别扭?这都多久啦?
  怕是他还不晓得连召困于纸人之中呢。
  她好笑的摇头,却突然发觉头上的连召一直没动静,她问道:“连召?”
  连召应了声,“噗。”
  庄意映道:“那柳絮多的吓人,你若是不舒服,便抖抖身上的絮子,左右这里没人。”
  息连召不动也不做声,庄意映叹了口气,她也不是个会劝人的,只好也闷不作声,低头走路。
  她在一条石板路上晃晃悠悠走了半天,惊悚的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也不知枕流台是谁修的,乍一望,景致纠缠在微风中,美得让人不忍侧目,可哪哪都是这般形容,直教人走的眼晕。方才她只顾得忧心青厌摇摇欲坠的发冠了,根本不记得路。她哪成想少年的心思如斯难猜,一个难过便撂挑子蹲山头去了?
  庄意映四下瞅瞅没人,便飞快的蹿到一旁的柳树上,目光一扫,抱着树干向远处望去。
  还好知秋堂修的甚显眼,万绿丛中一点红。庄意映记住了方位,便从树上滑下来,她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灰尘。
  虽说是绕了些路,但是好歹最后还是寻到了。
  庄意映揉揉眉心,为什么知秋堂没修后门?!
  到了是到了,可惜她绕反了……
  满墙的绿藤生的婀娜,枝枝蔓蔓,墙内梨树生的极好,有几枝探出墙外,清香怡人。
  在人家的地盘上飞檐走壁是不太客气,可是她若是贴着墙根走来寻正门,看起来岂不是更鬼鬼祟祟?
  庄意映攀着藤蔓,熟练的爬上高墙,正准备跃下时,却发现院子里站了个人。
  她吓了一激灵,虽说她没做什么亏心事,可是瓜田李下,她这种处境被人看见也委实尴尬。
  她双手攀着墙壁,整个人吊在墙外,胆颤心惊的冒出一点点头,打量着树下的男子。
  那人一袭丝锦长紫袍,握了杯茶,坐在石桌前,捻了落在桌上的梨花花瓣,微微蹙了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映衬着如雪的梨花,日光底下,指尖都在莹莹地发着光。微风拂起他的鬓发,露出左耳上戴着的长长的银色耳坠来。
  这男子未着息氏服饰,却能怡然在这知秋堂内品茶,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他看着和修士们不同,带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雍容气度,而他的相貌却恍若天人、不沾红尘。这两种感觉浑然一体,使他瞧起来无比清贵高华。
  庄意映瞧着他的侧脸,觉得熟悉的很。她眼珠一转,这人生的,和息衍有七八分相似,八成就是息氏嫡亲。
  只是他那桃花眼生的勾人,眼珠里似是铺满了摇碎的月光,庄意映瞧着这风流眉眼,下意识的觉得这人不好惹。
  她正准备松手跳下,再绕些路也罢了,却听那人慵懒道:“姑娘不来用盏茶么?”
  庄意映一僵,讪讪的伸出头道:“不了不了……”
  那男子似是觉得有趣,他屈起手臂撑着腮,勾起唇角道:“你在怕我?为什么怕我?”
  是啊,为什么怕他呢?
  庄意映深吸了一口气,一撑手臂,翻身跳进来,她抬眼望向他道:“说笑了。”
  那人眉梢一动,站起身来,茶杯放在石桌上“嗒”一声轻响。
  庄意映咳了一声道:“我还有事,恕不……”
  他目光一凝,抬手将她束发的毛笔抽出,庄意映的长发散落,她皱起眉,心头一凛。
  连召还挂在那笔上!
  庄意映握紧拳,不动声色,先发制人,不满哼道:“登徒子!”
  那人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小姑娘倒是胆子挺大,什么都敢往头上戴。”
  他将纸人从笔上拿下来,奇怪的是,这纸人并未灼伤他分毫,而在内连召的灵魂也像是被封印了般,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手指尖冒出一簇蓝色的幽火,庄意映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她飞扑过去,惊道:“住手!”
  那人一错身让开,不紧不慢的坐在石凳上,将纸人放在手心里打量着,“你可知,在枕流台豢养邪物,是多大的罪名?”
  庄意映哼道:“与我何干?”
  他抚着茶杯,慢条斯理道:“被长老们捉住左不过锁穿琵琶骨,废去一身修为,当个废人罢了。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凌厉了起来,“隐气符是青厌给你的罢,你就不担心牵连于他?什么心肠。”
  不是说隐气符谁也瞧不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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