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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云乐)



既白也这么觉得,立刻拉着六笙离那形容脏乱的老头远了些。

莫辞反倒是站在一旁,见有人阻止,也就没插手。

“想必是醉翁吧。”

看着那老头,六笙淡道。

老头哼哼唧唧伸了个懒腰,眼掀开一条缝睨着她:“呦!这不是小六子吗!我刚睡醒,脚有些臭,你不介意吧。”

说完,把脚搭在摊子上,开始左右抠唆,不一会搓出一个泥丸,眯着眼看都没看就向胡梅梅弹了过去。

胡梅梅不可置信瞪大眼。

这老头竟还敢耍她!今儿她不骂的他晕头转向他就不知道花儿为谁开!

“你个死老头…”

“梅梅。”

六笙凤眸沉敛,摇摇头。

胡梅梅很是费解,但凭着对六笙深深不移的信任还是没再发难,只最后意犹未尽的狠狠的剜了老头一眼。

老头不屑的哼一声,轻蔑的眼神十足的欠扁。

六笙看着这熟悉的神情,顿时笑了声。

“醉翁多少年不管凡事,现下可是来游历了?”

老头犀利明亮的目光望向她,脸色这才好了许多:“嗯,家里呆的久了,整日面对那些一眼一眼的人,无趣到了极点。我怕再待下去,会被闷死。”

看了眼那斗大的‘神算子’三字,六笙挖苦道:“哦?你可是出了名的神算子,这每日找你算卦的人不是上百也得上千,就这门庭若市的热闹场面,你还觉得无趣?”

由着她的话,老头也想到了这档子烦心事,当即不耐烦的摆摆手:“别提了,一提我就想起那些人虚伪的面貌,恨不能扎在酒坛里,就此谁也不见。倒是你,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般绝貌风姿,只是这心境可是大不如从前平静了。”

老头语调怪异,眼神开始变得极其犀利,紧紧盯着六笙,仿佛要从她的眼望进心底般。

以往六笙就算曝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都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唯独现在,处在与既白感情如此尴尬的一个时期,在老头不容闪躲的犀利目光下,她竟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既白看着六笙如此反常的样子,从老头的神情中也敏感的察觉出了一二。

阿笙…这是在躲他么…为什么,他做的不好么,难道有哪里惹阿笙不开心了…为什么今天阿笙一直在躲他。

既白动摇不安,有种危机感。想去牵六笙的手,但又在即将碰触到时,畏缩了。

他怕,他怕阿笙会闪开。

老头自始至终注视着这一幕,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后,睿智而犀利的双目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陡然变得冷肃,可下一刻却又恢复了漫不经心,从摊子底下掏出了一把稍微好一点的竹凳,随手一扔,准确的扔到了六笙脚下。

“相逢即是缘,今日你我在这万千众生茫茫人海中相遇,冥冥中自有缘分,那我便为你算上一卦,且当见面礼,坐下吧。”

六笙扫了眼那沾满烟尘的竹凳,没有犹豫,轻轻掀起衣衫,坐了下去。

老头没看,从摊子底下掏出了一个脏成黑色的瓷瓶,叽里哐当的一阵胡乱翻动,最终掏出来了一个瓷瓶,拧开盖子,倒了倒,空空如也,一滴墨水都没有。

这就尴尬了。

莫辞很是无语的看着那干巴巴的瓶口,良久叹口气,想提出要不要他帮忙,可下一刻却被老头的动作惊得忘了说话。

老头见瓶内无墨,皱着眉头盯着那毛笔,盯了许久,最终决定什么似的一眯眼,一点头,伸出舌头就把那毛笔头给卷进了嘴里,用唾沫润了润。

胡梅梅瞧得胃里一阵恶心,顿时忍不住干呕起来。

就连莫辞这般大大咧咧的爷们也有些受不了。

那毛笔笔尖上的毛又黏又脏,里不定藏了多少脏东西,苍蝇都说不定,这老头不仅下的去嘴,而且还津津有味的砸吧了几下!这让他们这些平日里讲究卫生的人怎么活!

这是要把他们活活恶心死啊!

同样,洁癖成灾的既白也很受不了这一幕,但见六笙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于是也就没有什么动作。

“嗯!好了!幸好十年前用这支笔时,留下了点墨水,不然今天只能现场制墨了。”

老头举着手里的毛笔,乐呵呵道。

胡梅梅抚着脖子胃里仍旧翻江倒海,可听老头这般大言不惭,竟放言可以制墨,没忍住实在想怼。

“我说你。呕!你还能制墨啊!这一无炼烟工具,二无松枝油脂之类的原料,你拿什么制,拿嘴制啊!”

谁知老头当即大笑:“嘿!你怎么知道我制墨会用嘴。呵,既然你们都这么有兴趣,那今儿我就让你们开开眼。”

说着,在四人殷切的注视下脱下了那双漏了洞的鞋,露出那不知多少年没洗过的脏脚丫,手向脚底一撮,搓出一个浑圆细长的泥卷。

胡梅梅恶心的皱起眉。

老头将那泥卷放到砚台上,嘴唇怪异蠕动,紧接着喉咙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响声,最后‘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正青色的痰,而后伸出手指对着砚台一阵搅动。

众人看着那被称为墨水实则是混着泥卷的痰水,咽下一口唾沫。

------题外话------

神算子上线!好吧,这是一个脏到极点的神算子~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90 既白的心声

热闹的夜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嬉笑声连绵不绝,可唯独有一处鸦雀无声。

“你…你…你!啊!受不了了!”胡梅梅崩溃大喊。

莫辞也被老头那动作给膈应的忍不住撇过了头。

六笙满是无奈,这醉翁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不拘小节。

既白身上的冷气更冷了。

众人皆万分嫌弃的看着老头‘制墨’,突然老头头一抬:“好了!来,把手拿过来。”

既白当即警惕的把六笙的手护在怀里,声音幽冷:“干什么。”

老头顿时被他这护犊子的架势给逗笑了:“嘿!我说你这既白,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爷爷还请我给你算过命呢,现在我不过是想取这小六子的一滴血,又不碍你的事,你这么紧张干嘛?”

既白见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心下一怔,面上却不露分毫:“那也不行,你的手太脏,会脏了阿笙。”

这语气,当真嫌弃到极点。

老头笑而不语,仿佛听这种话听得多给淡然了,反而是听到‘阿笙’这个极其亲昵的称呼时,犀利的眸子顿时给射了过去,戏谑道:“呦!叫着这么亲密啊。呵呵!怎的,小六子多年不见,竟跟这小子在一起了?”

六笙淡然不语,倒是胡梅梅看到既白那幽寂荒芜,渐渐暗沉下去的眸子,吓得连忙打住这个话题。

“额…哼!就没听说过算命还要人家算命人一滴血的!我胡梅梅自十六岁出来闯荡江湖,遇到的算命的不在少数,上到达官贵人供养着的神算,下到民间略知皮毛的神棍,哪个像你这样,不修边幅也就算了,还糊弄人!”

老头瞧着她这嘚瑟样,当即赏了她一个不屑到极点的眼神,没搭理她。从麻布口袋里左鼓右捣掏出来一根已经歪七扭八扭曲了的针,去扎六笙的手。

六笙挡住了既白,淡淡的看着那根针,看着它慢慢扎入指尖,然后加深在加深,直到穿过整个指腹抵达指甲。

胡梅梅吓得张大嘴:“喂!喂喂喂!别扎了!你以为小六是稻草人怎么扎都不会疼吗!要不我扎扎你试试!”

老头恍若未闻,神情专注,猛然大手一收,针尖拔肉而出,一滴有如天边晚霞般异常鲜红的圆润血珠顺势而下,以一种优美的弧度滑动在空。

老头淡定从容,看都不看操起砚台扬手便上,铁臂坚硬有力,众人看去,那滴血珠俨然已混进了那汪新鲜的‘墨水’。

胡梅梅顿时翻个白眼撇了撇嘴。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谁知,老头仿佛会读心似的,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梭然向她看了过来,目光犀利,胡梅梅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哼了口气,将头撇向了一边。

老头将目光收回,注视着眼前血色弥漫的砚台,拿起一旁已经脏到看不清颜色的草纸与毛笔,目光收紧,气息瞬息转换,身躯挺直如松,铁臂持笔,挥毫如墨,在破乱不堪的纸上潇洒书写,目光犀利深邃,冷厉肃然,一夕之间,换了个人似的有种折服人心的霸气。

六笙凤眸微眯。

好一个天定神算。

胡梅梅看着老头这正经霸气的模样,喉咙被人掐住似的说不出话。

这年头真特么邪门,怎么连一个老头都是个深藏不漏的。

莫辞也紧紧注视着老头,那动作流畅如游鱼,每次挥洒皆胸有成竹仿毫不犹豫,仿佛这人胸内潜藏乾坤,纵使斗转星移世事变迁,他也能手持狼嚎推算万物掌握苍生,那种天下皆在我手,我却不屑一顾的霸气,傲岸,让人折服。

作为生意人,莫辞自然关注莫家的百年传承与日后的发展,看着老头潇洒挥毫,事后打定想请他为莫家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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