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娘娘此刻心里装的全是救活他的儿子,根本无暇理会其他。
见六笙神色犹豫以为六笙要拒绝她,于是连忙磕头。
“咚咚”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大殿。
“别磕了,我给你。”
宫锦咻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从阳也满目震惊,他一把抓住六笙刺向心头的手指:“小六!你可想清楚!”
六笙慢慢挪下从阳的手,敛眸看着宫锦期盼的眼神:“二哥,对不起了。”
她可以面对所有刁难面不改色,她也可以濒临死亡面带笑容,可唯有这时,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六笙以掌为剑,“噗嗤”刺入胸口,血肉分离的声音惊心刺耳,胸口处汩汩流血。
六笙左手捻指,向血口深处用力,只见那暗红血口出隐隐飞出一滴血珠,六笙忍住心脏剧痛,将那滴血珠喂到既白口中。
“噗”既白猛然喷出几口黑血。
六笙施仙法让伤口愈合,可那心脏伸出的裂缝怎么也合不上,她脸色阴惨,全身冒出虚汗,向后踉跄扶住从阳及时递过来的手。
宫锦娘娘第一个向既白冲过去。
众人此时全部心神也都在既白身上,一个个眼神焦急期盼,全然不复面对煞仙时的冷眼竖眉。
六笙看了宫锦良久,最终悠悠吐出几字:“他比我有福气。”
从阳也眉眼黯然,搀扶着六笙,仙袍长挥,两人身影消散。
等天医确认既白已无大碍,宫锦回头想去道谢,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人余留下来的满目悲凉。
顿时满心复杂。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题外话------
咱们女君真的好可怜,干瞪眼看着别人享受母爱,自己的母亲却不在身边了。
不过所幸终于有一个人对咱们女主改观了些,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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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这回好玩了
两人身影出现在梓林殿,将红螺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马上跑了过去。
六笙紧紧扶住从阳的手,却还是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小六!”
“姑姑!”
两人大惊。
从阳将六笙小心放在床上,眉眼焦躁,红螺也吓得不轻,捂着嘴跪在床头,不断喊着‘姑姑’。
六笙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与平常无二,但呼吸却气若游丝,往常锋利清冷的眸子也不复生机,蒙上了暗灰,甚至还隐隐翻着白眼。
她将手轻轻覆在从阳的大掌上,声音虚弱:“二哥…别让樊笼那老头…来看我笑话。”
从阳顿时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面子,除了樊笼仙君,谁还治得了你。”
说罢,眉头紧皱,准备去请樊笼,没走几步却见那人自己来了。
樊笼抚弄白须,一脸贱笑配上道骨仙风的气质说不出的欠扁,他站在床边眯着眼:“诶呦诶呦,这胸口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没见就裂了道大口子,小老头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谁伤的了这天下间最不可能伤到的人。”
从阳正急的原地打转,此时见他竟还有心情说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樊笼仙君,您别再说笑了,现在先治好小六要紧啊!”
红螺也点头如捣蒜,拼命拉扯老头到六笙身边。
“别急别急,小老头就是因为知道今日女君会有一难,才前来相助。”
樊笼掀起白袍,坐在床边,不紧不慢将手指搭在六笙脉门上。
两人屏息看着他,大气不敢出一下。
待外头日影斜了些,老头将手撤下来,继续抚弄胡须:“女君丢的那滴血比之普通神仙来说金贵百倍,故而这痊愈的时间也很长。”
说到这里,老头紧蹙眉头不断低吟,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红螺先急的耐不住性子,两步走过去,狠狠揪住樊笼的胡子:“那怎么办,姑姑总不能在这里躺上几千年吧。那时候我都嫁人了!樊笼老头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诶呦!诶呦!你别揪我胡子!”老头痛呼出声。
从阳赶紧将红螺拉开。
老头大松口气,看着自己又少了几根的胡须老眼幽怨。
这红螺小丫头怎么也跟他胡子过不去。老头扭头看了看六笙,鼻孔喷出一口气。
肯定是跟她这不成材的姑姑学的!真是欺人太甚。他老头不发威真当他当摆设么。不如趁机想个办法整治整治她。
老头若有所思眯起眼。
这地府女君法力高深,仙泽丰厚,是天上地下除了父神以外谁都不敢惹的女煞仙,更别提她身后还有整个地府撑腰。
这样的一个人,她到底会怕什么呢…
老头陷入沉思。
男人!
老头突然腰杆挺直,双眼精光闪烁,吓得红螺跟从阳一愣。
老头低吟,旁的女仙长到三四万岁便会出嫁或者在府里招赘夫婿,独有这小六十万年来始终不曾近过男色,肯定是因为心里恐惧与男人接触,顾才这般。
嘿嘿,那我偏要叫一个男人过来杀杀你的锐气,叫你知道知道老头我也是不好得罪的!
老头贱兮兮绷眼奸笑,笑声阴森。
红螺被膈应的鸡皮疙瘩起来一层,她扬起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樊笼的光秃脑门上:“你这满脸奸笑分明就代表你不想让姑姑好起来,枉我姑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真替姑姑感到不值,你个老刁头,我诅咒你眉毛胡子全掉光!”
樊笼脑门震荡还未缓过来,就又被红螺指着鼻子骂的晕头晕脑,他甩甩头,移开红螺指着自己的手指,满脸无辜:“天地良心,我刚才真的不是奸笑,只是想得太认真导致肌肉抽筋而已,我已经想出让你姑姑马上好起来的办法,你可千万别咒我,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了!”
红螺没来得及出声,从阳先忍不住催促起来:“你倒是快说啊,仙君!”
老头轻咳一声,老眼滴溜绕一圈:“只需一个有些修为命中数阳的男人与女君赤体,在温泉内渡一晚修为便可。”
“赤体?”两人瞪眼惊呼,被‘赤体’二字吓住了。
樊笼点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起来。
“小六本就命中数阴,再加之常年在这阴气缭绕的地府生活,体内早已阴气过盛,此番受伤她自己无法医好就是因为这个
顿了顿,眼睛掀起一道缝偷偷看向六笙,确认她还在昏迷后继续往下说。
”这伤若想完全医好,必须找一个命中属阳的男人与她赤身渡修为才行。“
从阳这就为难了。
小六这些年清心寡欲根本无意男欢女爱,这命中属阳且修为高的男人好找,只是这赤身…可就难办了。
樊笼瞄着他一副犹豫神情暗中偷笑一声,而后添油加火:”小老头早年间有幸为住在薄情苑的那位诊过一次脉,得知那位恰好属阳。“
从阳听后眉头顿时舒展开,不过片刻又给皱了回去。
”可…跟您说实话吧,小六与她家那位侍君自成婚以来就从未圆过房。
“若是由她家侍君给她渡修为,明面上的确说得过去,可麻烦的是,小六醒来若发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看光,不定怎么怪我呢。”
老头抿嘴偷笑,他就是因为知道两人从未圆过房,才挑了那人。
看来他还需添把火!
“地君这一番担心还真是说不通。照小老头说,女君在情事上本就不开窍,若等她自己领悟,不定要等到何年何月,你若有心助她,眼下不正是一个天赐良机吗?”
从阳还是有些犹豫,小老头又连忙说:“没准这次与侍君坦诚相见后还能给您添一个小侄儿呢!”
这话可说到从阳心坎里了。
从阳看了看脸色愈发苍白的小六,在想想自己未来的小侄儿,于是一咬牙一狠心,道“好!”
“红螺,去请侍君。”
红螺点头,仙袖挥舞便去了薄情苑。
**
“六笙…”
樊笼与从阳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到。
转身望去,一少年模样的人脚步踉跄晃晃悠悠走着,身后还跟着两人,一男一女。
“她是不是在这里。”少年垂首走着,声音飘浮无力,桃眸苍脆冷然,固执的不断问着同一个问题。
从阳看清来人咻然起身,惊呼:“既白!太子殿下!宫锦娘娘!”
樊笼来回在几人之间打量,聪明的选择沉默。
既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意识恍惚抬头望去。
一望,便越过从阳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人。
“六笙…六笙!”
他一双桃花眼咻的睁圆睁大,溢出疯狂,脚下用力想立刻跑到那人身边,最终却因手脚无力摔倒在地,他抬头,死死盯着那人的脸,手脚并用向前爬。
“给本殿起来!你这番模样落在别人眼中成何体统!”身后跟着的太子冷喝出声。
一旁的宫锦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既白隐约渗出血迹的指甲,心脏刺痛,她蹲下身柔柔劝到:“阿既,你看,女君不就在那里躺着吗,她哪里都不会去,母妃搀着你去找她,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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