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你这声靠实在是太爷们了……
裴涩琪弱弱的移动,想利用皇甫宙的身高来藏住自己。
紧随在后的牧涵自然也看见了光溜溜的人,同时也注意到了她肚子上的伤,他在斗兽场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除了那股浓郁的黑血腥臭,还有另一种浅淡的味道。他看她走路和面色都很正常也就没有多想,再加上她一身黑,就算衣服被划破,也没办法一下子看出来。
她腰上的纹路一看就是被感染了,普通的药物根本就没用!
牧涵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又或者是,想立刻杀了安排这一切的司徒德胜!
皇甫宙脱下外袍把已经挪动到身边的人罩住,他没有想到他们会冲进来,隔着房门说话确实分辨不出声音,因为关心她而冲进来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她的美好都被人看去,这一点让他非常不爽,不过更不爽的是……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说:“来,让我们好好畅谈一下人生观,然后让我为你可爱的脑袋做一做侧写,顺便……让你长一长记性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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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无敌不解释!
☆、145.老脸红了or钟老爹的心思
“长记性可以,但是,能不能先让我把内裤穿上?”
别的什么话她基本是听不进去了,她的关注点全在自己的赤条条上,谁光着身子在别人面前会舒服?说舒服的在她面前拖干净了站五分钟!还有,“乔小受,你对我的罩杯还满意吗?”凉凉的睇去一眼,那人立马缩回客厅,顺道把牧涵也拉走了,他治不了宙斯,难不成还治不住这兽耳男?!
坐在客厅里的钟震洪塞了一坨纸在鼻孔里,衔接处还有可疑的暗红,他瞪向牧涵:“你他妈没事儿给老子一拳干什么!”
他也听到了浴室里的动静,速度没他们快就落后了一步,脚才刚刚踏到门框的位置,里面什么样儿都没瞅见就被牧涵一拳头送回了客厅,卧槽!都揍出鼻血了!
“不好意思。”牧涵笑着也不解释,从容的坐到沙发上,等里面的人出来。
浴室里,皇甫宙捻着那粉红的小内裤,轻瞥了她一眼,然后很自然的单膝蹲下,说:“抬脚。”
那轻轻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她的心间,让她有一瞬的窒息。她抿唇依言抬脚,让他给她穿上遮羞的小内裤,当他的气息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而挨近时,她那张单枪不破的老脸轰的一下红透了!
“那那那什么,我我内衣自己穿。”双手顾不上遮住胸前的美景而抵住他的。已经把小罩罩拿在手里的皇甫宙没搭理她,径自把罩罩两边挂上她的手臂,然后呈拥抱的姿势给她扣上扣子,下巴顺势轻抵在她的头顶,把她抱个满怀,叹息般的说道:“你啊……太让我担心了。”
“唔……”脸还是红的,双手却自动的揪住他腰侧的衣角,说:“我这不是没死吗?”
前一刻的温馨被她这句话给击碎成渣,皇甫宙周身的气息也跟着她的话而骤冷,“啊哈~?没死啊?”他揪住她的发,让她抬头看他,嘴角挂着笑怎么看怎么邪气:“伤口再深点就可以死了,你躲什么呢?”
“这不是……”眼睛滴溜溜的转,然后讨好一笑,道:“这不是要留着小命见我们伟大的宙斯先森么~”
“好好说话。”刮了下她的鼻子,说:“伤口还疼吗?”他指的是能不能大动作。
手自动环上他的脖子,说:“忍得住。”腰都弯不下去了,那黑色还有蔓延的趋势,真倒霉。
把她打横抱起,听到她压抑的痛呼,眉头一紧,出了浴室后快走几步一脚踢开她的房门,并快而轻的把她放到床上,粉色成套的内衣搭上她被改造后而变得奶白的肌肤,怎么看怎么诱人,也让她肚子上那几道伤疤怎么看怎么碍眼!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非常非常的轻,但平躺在床上的她还是感觉到痛,似乎有无数的小针在扎着内脏,四肢冰凉,脑袋也晕晕的,这是要变成丧尸的过程吗?
她不要,变成那种怪物!
手紧紧的攥住身下的被单,死也不要变成丧尸!决不!
一种灼烧的痛开始从伤口蔓延,她以为只是单纯的痛,却不知道从她伤口处蔓延的黑色已经渐渐的被鲜红取代,仿佛是红色正在吞噬黑色。这一现象让皇甫宙吃惊,他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她遇到了什么?
把钟震洪关在门外面的牧涵和乔安也站在了床边,想问这是怎么了,却隐隐的知道这不是一个适合开口的时机。牧涵悄悄的捂住肚子,他感觉到了被火烧的轻痛,不强烈,但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因为初拥,所以他多多少少能感觉到她的痛?意识到这一点,他柔了眉眼,他拥有其他人没有的,独一无二的感受,真好。
等红色完完全全覆盖了黑色,一团红雾就从她身体里冒出来把她围住,她的姿势也由平躺变成了如初生婴儿般的卷缩着,红雾越来越浓,直到形成了一个球形才停止了浓郁的趋势。
皇甫宙伸手轻触那仿佛没有外壳的红雾,可是一碰到那红雾,指尖就附上了一点点碎冰,他低眸看着带了些冰渣的指尖,笑了笑,说:“小猫,真是意想不到的强大呢?”竟然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他将视线调到乔安身上,说:“既然小猫现在没有时间跟我畅谈人生观,不如就换你吧?乔、安?”
“额……”
惨!
—*—
悬浮在红雾形成的球型物体中,裴涩琪的伤口处开始溢出黑色的丝线,这丝线一出伤口,就被红雾搅碎吞噬,反反复复,很快就把侵蚀她身体的毒素清除的干干净净,而伤口也开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被红雾包裹着的她似乎感觉到有样东西在悄悄改变,那是她一直在坚持的本心。
不主动去侵犯别人,息事宁人的心正在被红雾洗去,红雾是从血统中繁衍出来的一种极具攻击力和防御的宝物,尤其是修复能力惊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主人的身体修复到最佳状态。
但这修复能力仅仅只能被主人所用,用在其他人身上,只会被冻成冰渣,而后化为枯骨!
就在裴涩琪被红雾修复的这段时间,郑耀祖已经闻声而来。
“裴涩琪呢?”经过上次的教训,郑耀祖的态度显然有了变化,他不再坚持裴涩琪的姓氏。进了屋的郑耀祖从别人那听说一身黑污的裴涩琪在基地杀了一头高等级的丧尸,刚刚举办的比赛活动也因为她的杰出表现宣告停止。
因为,在暗处从头看到尾的首领发话了,区长级以下的人,都没有那个能力击杀那样一头高级丧尸。
首领都这样通知了,谁敢不信?只是,为什么在他们赖以生存的基地里,会有高级丧尸?
基地外的世界危机重重,基地里也有丧尸,但同时也有身手不凡的高手在,多多少少又有点保障。
虽然这里面有高级丧尸存在,弄得人心惶惶,他们却又没有任何办法的只能无奈选择留下,活一天算一天。
“你找我闺女什么事?”钟震洪很不爽的把纸团扯掉,正打算随手扔在地上时,就被乔安一句话给打住了:“琪琪姐不喜欢脏乱。”手一斜,带血的纸团正中垃圾桶。
等钟震洪意识到的时候,他就想掀桌!凭毛因为这少年的一句话他就改变动作啊!
“我是她父亲,你说我找她能有什么事?”郑耀祖看了一眼钟震洪,他知道这个人在二环的势力很大,他得罪不起,但他是来找他女儿的,他权利再大,也伸不到别人的家事上吧?
“要钱?”钟震洪第一反应就这个,但想想不太对,又道:“要吃的?”末世里的钱就跟厕纸一样,没多大价值。
郑耀祖不答反问:“难道就没有谁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哟喝?敢无视老子?”这屋里头的人也只有他会无聊到搭理这个不请自来的东西,给点颜色还真当自己是个角了?
郑耀祖嘴角一抿,稍稍侧过身不再理会这个粗俗又野蛮的人。
他不走,也没人主动赶他走,双方就这样耗着,当他的脚站酸了打算弄把椅子坐下时,一直没出声的皇甫宙一个眼神就让他顿住了动作,恩赐的首领怎么会在这?郑耀祖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椅子放下,继续站着。
“好了,乔安,我想你已经想好了怎么跟我畅谈人生观了吧?”皇甫宙优雅的仰卧在单独的沙发上,白袍坠地也不管,穿脏了就要丢掉,他原本以为穿成这样能让她惊艳一下,没想到他反倒是被她惊艳到了,如果她肚子上没那几道伤口的话,他会更惊艳。
“末世哪有什么人生啊……”乔安双手拘谨的放在膝盖上,哥哥,快来!
“活着就是人生。”皇甫宙撩了一下长发,半眯着眸子说道:“恩赐出来的人,竟然敢说没有人生?”
这不是无论说有还是没有都会被你批斗么?
乔安缩着肩膀,很没出息的弱了气势。跟宙斯比气势?作死?
“宙,你又欺负安了。”揉着眼睛出来的裴涩琪穿着嫩黄的睡裙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在瞄到某道人影时,她前进的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迈,“末世真不好,正规小区都没个保安来驱逐闲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