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南还不知道小白菜昨夜被拱了,兀自高兴着,神气十足的说要来看她。
父女两聊了一会儿,陆迟全程不敢吭声,耳根子隐隐发烫,拱了他的小白菜,他会负责的!
早饭后,陆迟把人送回学校,见她走路姿势有点别扭,干咳一声道:“我给你请假。”
“不行。”陈诺脸红,嘀咕道:“我在寝室睡一天,她们肯定会猜到的……”
“你这样走出去,别人也会猜到。”陆迟提醒她。
在被三个人猜到和N个人猜到之间,陈诺选择了前者,陆迟任劳任怨去帮她请假,发短信告诉她晚上他再过来。
陈诺回短信让他别过来,发完短信后,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闷闷不乐,更搞不懂哪里在生他的气,总之就是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见他。
到晚上,肖溪给她编了个解释:“你这样啊,叫破处综合征,可能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
陈诺盘腿坐床上,一整天没下床,她悠悠的发问:“大河,你体会很深?”
“那……”察觉到中了套路,肖溪摸摸鼻,傲娇扭头:“我不告诉你们!”
沈家云和阮春婷互视一眼,齐声道:“稀罕!”
这一晚,409寝关于破处综合征进行了一场夜谈会,扯啊扯,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高潮上。
阮春婷有点羞怯的问:“诺诺,你潮了没有?”
陈诺:“……”
她应该是潮了吧……
“你问她?”肖溪摇摇头,放低了声音,脸蛋热热的跟她们说了下阴道高潮和阴蒂高潮的区别。
这晚注定是潮湿涌动的夜晚,四个女生窃窃低语,间或发出一阵嘿嘿低笑,睡在陈诺床底下的鬼小哥被吵醒数次,他打个哈欠,从床底下伸出个脑袋,天书一样听一会儿,还是没听懂,又默默缩了回去,呼呼大睡。
女孩家心思,一时欢喜一时恼。第二天,陈诺腰不酸腿不疼,心情也跟着好了,背着书包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医院去。
门诊大楼菜市场一样嘈杂,来来往往拥挤的全是病人,陈诺等电梯时,挂号厅忽然传来一声嚎哭。
“天杀的,我孙子,我孙子不见了!谁看到我孙子了啊!”
中年大妈在人群中惊慌失措,不知该往哪处寻找,有好心的路人停下来询问怎么回事。
中年大妈指指空无一物的儿童车,一拍大腿,扑通坐地上大哭了起来:“我就排队拿个药,转身就不见了!”
“不见多久了?”
“啊?”中年大妈抬头愣愣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姑娘,一时没反应。
陈诺又问:“不见多久了?”
不待中年大妈应答,就有旁人道:“估计有好一会儿了,我排队挂号的时,看见着有个女人抱个一岁大小的小孩匆匆出去,我以为是孩子她妈!”
陈诺不再问,竭力凝神聚灵,双眸向某处定视,眼前一道抱孩子的人影呼啸闪过,待陈诺辨清方位时,立刻追撵出去。
第39章
陈诺脚尖一点,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冲了出去。
中年大妈忙从地上爬起,追撵陈诺,只是等她跑出门诊大厅,哪还看得到陈诺人影?
门诊大厅嘈杂喧闹,人贩子正是瞄准这点,抱了小孩就走。尽管怀中小孩啼哭不止,仍未能引起旁人注意,毕竟是在医院,最多见的就是小孩哭闹。
女人抱紧小孩,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紧不慢的走着,竟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感来,这么多双眼,和瞎子有什么区别?
出了医院后门,再穿过一条单行道,那里有人在接应她。
快到接应点时,女人停了下来,警惕回头看一眼。
整条单行道上,往来行人并不多,街头的大柳树下坐了两个老头在下棋,旁边蹲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孩在观战。
女人放心的收回视线,拐进一条小巷里。
陈诺立即起身跟上,不忘打电话报警。
这是一片老居民楼,坑洼的红砖路面,斑驳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一辆面包车停在其中一栋楼下,女人快速将孩子抱上面包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早已等得不耐烦,见她上车,操着方言冲口就骂:“你他妈的磨磨唧唧干啥呢!操!还办不办事了?!”
女人有点怕他,一个屁不敢放,狠狠拧了把怀中的小孩撒气,然后说:“吴哥,哭这么厉害,咋办?还给喂点药?”
叫吴哥的男人狠狠说:“多喂点,吵死了!”
女人听话的将奶瓶塞到小孩嘴里,把睡熟的其他孩子往旁边踢一踢,低声问:“吴哥,那头上一次全要女孩,这次又全要男孩,他们……到底是干啥的?”
“问我?我咋知道?管他娘的干啥,咱们有钱拿就行!”吴哥降下车窗,飞唾了口唾沫,发动车子。
只是还没走,就听见砰一声巨响。
前轮胎炸了。
“我操!”
男人气得头顶冒烟,摔门下车,陈诺逮准时机,迎面飞踢一脚,干净利落的不像话。
男人闷哼一声,尚在懵逼中,陈诺又是一个回旋踢,将他反手钳制,膝盖跪在男人背上,死死压住。
这一幕惊动了小区居民,渐有人过来围观拍照。
陈诺对其中一个大爷道:“嘿,裤带借我用下!”
大爷系不惯皮带,平时习惯搓根红绳绑裤腰上,眼下听陈诺这么说,倒也大方,立刻抽了红绳给陈诺:“抓小偷?”
“不,是人贩子。”
有人反应过来,哗啦一声拉开车门。
“我的天,车里还有几个小孩!”
原本缩在面包车里的女人想跑,一个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头发,粗暴的将女人拖下面包车。
整个瞬间小区炸开了锅,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拍视频的拍视频,甚至还有人联系了新闻台。
没片刻,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过来,昏迷的小孩被尽数送上救护车,至于两个人贩子……
陈诺沉下脸,看向其中叫吴哥的男人。
两个辖区民警在现场了解情况,陈诺静静走过去,对其中一个民警道:“他杀过人,不止一个。”
民警:“……”
陈诺敢这么说,并不是瞎猜,叫吴哥的男人满脸煞气,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事做太多,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要知道,被迫害致死的人,死前口中会存留一口煞气,这口煞气会在死的那一刻尽数喷向残害他的人,在犯罪人身上留下“证据”,只是这种“证据”肉眼凡胎通常看不到。
“少他妈乱讲!老子没杀过人,少他妈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吴哥狠狠瞪向陈诺,脾气暴躁。
“嘴巴放干净点!”民警挥电棍抽他胳膊:“有话说?一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说!”
陈诺又看眼吴哥,低头若有所思。
正出神中,医院丢孙子的大妈追撵了过来,扑通一下抱住陈诺胳膊:“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找到了没?”
陈诺回过神来,见大妈惨白着脸,忙安抚说:“你孙子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我陪你去看看。”
其实她是想躲开,小区的大叔大妈太过热情,端茶送水,递板凳,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刚才一脚飞出去太激动,现在下面有点火辣辣的疼……
……
市警察局里,刚由分局报上的一宗人口贩卖案,让前段时间的儿童连环丢失案有了新进展。
调监控,审讯,录口供……刑警队的人各自忙了开来。
从医院和小区的监控里,刘勇眼尖的发现不对:“头儿,你过来看看,踹人的……是不是你家陈美人?”
陆迟抬头看了眼,太阳穴直跳。昨天焉巴巴的睡一天,今天飞起一脚……那里是不疼了?
送人贩子的民警想了起来,指着视频里的陈诺,半开玩笑的说:“这小姑娘,厉害着呢,当时还一口咬定人贩杀过人。”
闻言,陆迟和刘勇对视一眼,没将民警的话真当成玩笑听。
“大勇,去调吴哥档案,看他有没有案底。”
……
忙到晚上八点,陆迟收到一条短信,是他小女友发来的,问他下没下班,可怜巴巴的让他从药店带一支软膏给她。
陆迟敏锐的察觉到软膏用途,是那里新伤到了?还是“旧伤”复发?
陆迟扔了笔,靠在椅子里揉额头,他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工作了!
……
下班路上,陆迟从药店买了支红霉素软膏,然后打电话给陈诺,声音比平时柔软了几分:“还疼不疼了?”
陈诺涨红着脸,小声说:“不敢走大步……”
陆迟捏捏眉心,嗓子有点发干:“我快到了,你先下来。”
顿一顿,他又叮嘱:“慢点。”
陈诺红着脸嗯一声,挂断电话,“矜持”的下楼。
正好肖溪回来了,哼哧哼哧爬着楼梯,见陈诺慢腾腾往下走,她咦一声:“干嘛呢诺诺,走的比蜗牛还慢!”
楼梯上还有其他寝室的同学,陈诺丢脸的扭开头,瞎编个理由:“我想学淑女点。”
肖溪低下头,呵呵。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