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点头,“那就好。”
他刚路过荷塘,并未发现江信谣和那人练剑的身影,是有什么事故?
“夫君?”
“恩?”
他回神,“你说什么?”
江氏道:“夫君,我生病后你就几乎没去过两个小妾那里,我看也是时候了。”
江丞一愣,“这些事你不用操心。”
“夫君,男人是骨,女人肉,虽然这两个小妾是我当日一手挑选,按照我所认为的德行,却也有些后悔,应该更多的询问你的意见,让你挑个喜欢的。”
“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这事。”
“夫君,你必须想,你是一家之主,让他们雨露均沾也是你的责任。”
江丞有些动摇,“知道了.”
不想谈这个话题,他又坐了一会后边匆匆离开,姚舜华从屏风后走出,眼神冰冷,他不喜欢被算计。
“夫妻一场,我不想他以后后悔,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结束。”
姚舜华越过她往门外去,江氏哀愁的望着门口。
江丞回书房的时候只见江信谣在独自练剑,他站着看了一会,觉得有模有样。
“爹。”江信谣跑过来请安,眼里亮晶晶的。
“练得不错。”话音落,江丞又加了一句,“功课也不能落下。”
扫了一圈,“你师傅没来?”
“没呢,平日里都是约好的巳时,今日迟了。”
江丞一愣,巳时一般是他在书房算账,看账本的时辰。
江信谣忽然喊道:“师傅。”
他回头,看着由远到近的男人,浑身觉得不自在,叮嘱了几句便往书房走去。
“老爷?”
他回头,“何事?”
姚舜华欲言又止,摇摇头。
江丞回到书房内,觉得对着池塘的窗户很碍眼,把窗户关了仿佛也就能够将窗外远处的视线隔绝了,可是却心烦意乱的。
三天后,他要到其中一名小妾房里过夜。
江家的下人都知道的,那小妾脸上的喜悦可是藏不住。
夜晚,江丞喝了酒,带着酒气往小妾房里走,却被拦住。
姚舜华定定看着他。
“闪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丞。”
这是见面后,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过他,江丞心一跳,酒都醒了。
“别去。”
“理由。”
“你知道的。”
江丞瞳孔一缩,转身就走,姚舜华把他的肩膀扣得死紧,语气却软而无力,“算我求你。”
“滚蛋!你懂什么,这是我的责任!江家大老爷的责任!”
他冲进屋内,关上门,把对方视线阻绝掉!
“老爷?”小妾惊得一激灵,从来没见老爷如此失态,便想往窗外面有谁,却被喝止。
两人无言的干坐了一会,烛火来回挑了好几次,小妾轻声道:“老爷,该歇息了。”
“恩。”江丞应了声,继续发呆。
又坐了一会,他只觉索然无味,但是见小妾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便叹气,把人拉上床。
然后,他硬不了.....
小妾也慌啊,赶紧安慰是最近太疲惫的缘故,江丞心里却是一松,然后又是一紧,男人硬不了算是什么事啊!
不一会,两人尴尬的穿戴整齐,江丞叹气,“说会话吧。”
后者微微一点,点头。
“我没有问过你,是不是愿意到我家来当小妾,这些年是否委屈?”
小妾一听魂都要飞了,赶紧要跪下,以为是今天的事让老爷不开心了。
江丞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很普通的问了几句话,怎么就又跪上了?
“算了,当我没问,我回书房。”
“老爷。”小妾起身,“我是谢谢江家的,当初我因为父母都已经去世,只好居住在哥哥家,可是寄人篱下何其痛苦,平日也不敢多吃多用,生怕被人说,嫂嫂脸色也不悦。但是因为有了江家,我得以有丰足的衣食物,现在生活也很好,所以很感谢老爷和江家。”
“那你爱我吗?”
“啊?”
小妾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又有些错愕。
江丞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是那日听姚舜华提起了这词便记住了?可太傻了。
“没什么,你睡吧。”
他回到书房,连灯也没点,抹黑着来到床上,忧心忡忡的弹了弹自己的小弟弟。
怎么就硬不起来了?不过确实已经很久都没有欲念去做那事,不会是久不用就退化了吧。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忧心忡忡的握着那话,一边想着可不能真坏了啊,真坏了明天还是找大夫来治治,思前想后之前,见那小江丞颤巍巍的立起来,他是既高兴又舒爽,整个人如同漂浮在云端,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
听见自己发出的低低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想,他有些难耐的咬着下唇,不想宣泄任何一点声音,喘息声逐渐浓烈。
脑子里忽然闪过姚舜华的脸,一时间感官达到临界点,射了。
他...想着.....姚舜华....的脸...射了?
江丞睁大眼睛看着屋顶,觉得很诡异,十分诡异。
身下黏糊糊的十分难受,他出神了一会儿,爬起来点了灯,正准备让人备热水,看到抱着剑坐在桌旁的姚舜华,脑子里的神经断了个干净。
姚舜华起身,他便大步往后退,撞到架子的水盆,整个人踉跄的摔倒。
突发事故,连姚舜华都没来得及搭把手。
他跌坐在地,刚好看见姚舜华裆下也被顶起一团。
空气有些凝固,姚舜华面色有些不自然,一手按着剑,一手把他拉起,等他站定后转身便走。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江丞很想骂娘,冷风一吹又想骂爹,只好自己去关门。
手刚摸到门栓,门外忽然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近,他这才看到姚舜华没走,一直站在门外。
两人近到呼吸可闻的地步,他眨眼,心里想的却是这人怎么那么高。
“我很高兴。”姚舜华落下这一句,脚尖一点,匆忙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江丞下意识摸着被握住的手腕,嘀咕,“说什么鬼话,完全听不懂!”
秋收后,江丞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有大量的事压在身上,每天能够睡两个时辰就已经是十分奢侈的事。
又是一天通宵夜,管家来挑了几次灯芯,他让管家去睡,自己挑灯看账。
这一年农民收成并不是很好,除去要缴纳的皇粮估计就不剩下什么了,可是地租也是官府确定的,他不能随意调控。
手里的账本被抽走,姚舜华道:“休息。”
“别胡闹了,这里还有好多账本需要今天看完。”他揉了揉鼻梁。
“你需要休息。”姚舜华坚持。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的,拿来。”江丞已经被很多事弄得心烦意乱的,语气也很冲,“拿来。”
姚舜华不动,面前这人黑眼圈重得像是要死之人,身体又不好,再耗下去会伤到本元。
江丞发了火,抡起笔架就往他身上砸,咆哮道:“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在这里我是老爷,我是这个江府的天!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姚舜华面色铁青,像是在忍耐,“休息一个时辰。”
“去你的一个时辰,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我不要看到你,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一看到你就更烦!”
姚舜华身体一震。
江丞有话完也意识到说重了,但既然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撇过头,“拿过来。”
姚舜华将账本放到桌上,转身走了。
江丞坐下,拿着账本发愣,刚才话是不是说重了?不过也确实要考虑他的心情啊,明明已经通宵了好几天,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虽然给自己找了个接口,不过江丞心里还是慌慌的,再看见姚舜华提着一壶茶进来,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
他把账本立在眼前,眼睛偷偷的扫向姚舜华的方向,见他把拎着的茶放下,然后拎起凉掉的茶水便往外走。
江丞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却生生硬下,听得门轻轻扣上,他往窗外看,那人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提。
次日,江信谣的哭声惊天动地,姚舜华走了,屋子里干干净净,江家给他的一样都没带走。
“走了就走了,信谣要是想学剑术,再给他请一位师傅便是。”初听到这话,江丞冷酷的这么回答。
管家一走,账本里的数字就像是轮番在眼前跳舞,怎么都看不下去。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来,末了烦躁的摔账本,“走就走!谁稀罕!”
傍晚,他声称散步,却散到了姚舜华所住的小院子,院门恰好开了,他一愣,心也跟着提起,“姚.....信谣?”
江信谣握着剑,见到是爹还有些慌,眼眶微红的朝他行李。
“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信要回话,“我想师傅。”
“想什么?如果你还想学剑术,爹帮你再请一位就是了。”江丞本来想好好说话,但是听得江信谣这么说,又有些心烦意乱。
“不请新师傅,师傅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江丞诧异。
“因为师傅说过,他是因为爹才留在这里的,爹爹既然还在这里,那么师傅就一定还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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