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不闹了,但是心里的心思没完,她觉得完全可以陪着姚舜华浪迹天涯,这性命若是给他,也是可以的。
江家下人男女也分得很开,她没办法去到男丁住的院子,便每日就到附近晃悠,发现老爷跑柴屋跑得也十分勤快,有时候一天得去两三次,但是姚舜华从未出过院子,她根本遇不上。
一日她又见到老爷往柴房的方位走去,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老爷。”
“恩。”
江丞应了,走了几步,“你去吩咐管家,让他准备马车,我要到监察史那里。”
小桃应了,心里却觉得奇怪,他们家可是从来没和监察史有什么交情,监察史是管全国法纪事,平常人家比入蛇蝎,就怕惹上麻烦,老爷怎么偏偏要找?
她去和管家说了,却也奇怪管家好像丝毫不惊讶老爷如此吩咐的目的,反而叮嘱她这话别说出去。
因为事情种种太过于奇怪,她便悄悄到柴房周围等待,今日老爷只在柴房逗留了很短的时间,出来的时候面色忧虑的神色消了很多,她便有些确定,老爷要找监察史,可能和姚舜华有关。
“老爷,已经告诉管家了。”
“恩。”
小桃尾随老爷,发现老爷去的是平日里放杂物的仓库,她陪嫁过来那么久了,这地方老爷何时来过?
老爷好一会才出来,出门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裹,之后便形色匆匆的走了。
大门口,驾车等江丞的恰好是和小桃玩得比较好的,听她询问老爷是不是要乘坐这马车到监察史那里去,小厮也很痛快的应了。
小桃一直躲在暗处,见老爷手里拿着包裹匆匆上车离开,便一直等着。
一个时辰后,小厮驾着马车回来了,她赶紧迎上询问。
“我也不知道,老爷到了就让我回来了,然后他一个人进大门了。”
“就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临出门的时候让去看看姚公子还在不在柴房里,在的话就吩咐他今天多砍柴。”
小桃惊,唯恐自己心上人有事,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跑到柴房处,看见姚舜华还在劈柴,跑跑过一把要夺过斧子。
明明看准了斧头,但是要拿的时候却落空了,姚舜华奇怪的看着她。
“别劈了,赶快跑吧,老爷去监察史了,难道你就不奇怪他今天为什么要让你劈那么多柴?就是怕你逃跑啊。”
她本以为面前的男人会惊慌,会气愤,会感动,但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拿起斧头一刀把木材劈成两半。
“是真的,我亲眼看着老爷拿着一个包裹,然后上了马车。”
姚顺华手里的斧头嵌入木板,他神色恐怖极了,人到了最震惊的时候反而却是面无表情的时候。
“包裹。”
“对的,虽然夫人和我说了你的事,但请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今天也是看到老爷从你房里出来后便有些奇怪,我才追了过去。”
小桃喋喋不休的让他赶快逃,见人进了屋子才放心,也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他要走的话,自己就跟着一起走。
姚舜华提着剑出来,剑鞘一出,墙壁上便多了一条深深的划痕,他气息混乱,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姚公子?”
“滚。”
小桃怕极了,那人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鸷和冰冷,让人忍不住颤抖,她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一方面怕和夫人说后会被责罚,一方面又怕老爷回来之后会出事,便守在门口。
江丞很晚才回来,雇的轿子,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惫,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第42章 江丞(9)
“老爷,夫人找您。”小桃心想着能够把老爷支开的话,那姚公子就没有下手的机会,等明天他气消了,再把实情说出来,不过为何提到那个包裹姚公子会那么生气呢?
江丞今天路过苏远航的家,顺手捞了一瓶上好的女儿红,这女儿红要温着才好喝,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这两天估计是要下雪的,让姚舜华尝尝这上好的酒,对他可是不薄啊。
因为要到书房拿温酒的器具,他便让小桃去告诉夫人,自己一会就去,把人打发后就提着酒去了书房,也不假手他人,自己拿着温酒的器具就往柴房去。
屋子内外都黑乎乎的,门却开着。
这人倒是真的心大,不在家也不关门,不过这么晚了,人呢?
今夜他是动了要和对方喝酒的心思,所以捧着酒和温酒的器具便跨进黑黝黝的屋内。
看到黑暗中静坐的人,他吓了一跳,“怎么不用烛火?”
他去找来烛火,点上,发现姚舜华执剑而坐,面色很冷,一如第一次见面那般。
“怎么.....了。”话音刚落,姚舜华的剑已经出鞘,冰冷的剑刃搭在江丞脖子最细嫩处。
两人面对面站着,剑上的寒气让江丞忍不住发抖,甚至有一种对方要杀死自己的错觉。
“包裹在你手里。”
看到对方神色骤变,姚舜华从心里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心仿佛要撕裂开来,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怨恨和怒气变得扭曲。
难逃一死了,江丞剧烈的呼吸着,却闭上眼睛。
脖颈上的剑划破空气,蜡烛被削丞两半,烛火闪了闪,灭了。
漆黑的房内,江丞被压在地上,外衣被毫不留情的撕开。
视线一时无法适应黑暗,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怒气,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当寒冷席卷身体,身上的衣服被徒手撕开,他开始不安,“姚舜华,你要做什么。”
唇被堵住,却是被狠狠咬了,大量鲜血涌进两人的口腔。
终于开始适应了黑暗,正好身体被翻过去趴着,他看到一张怨恨而冷漠的脸,比两人第一次见面好冷上百倍千倍。
要有多恨一个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当大腿被炙热抵着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怕得不行,颤着声音,“姚舜华,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呵。”一声冰冷的笑意,接着就是剧痛。
江丞从来没那么痛过,眼泪鼻涕都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一时呼吸不上,他剧烈咳嗽。
哪怕他咳得撕心裂肺,但是身后的人并未有一丝怜惜或者迟疑。空气里只有两人愈发沉重的呼吸以及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而姚舜华,除了最开始那一声冷笑,再无他话。
因为疼到极致,他斥责,耳后咒骂,最后哀声求饶,可是没有一点用。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被人像破娃娃一样丢在地上。
姚舜华从头到尾都穿着衣服,只是露出那话,而他,却不着片缕,狼狈的趴在四地上。那人转身无情开门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几点晶莹顺着门缝飘进来。
姚顺华踏着雪而去,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没有一点眷恋。
江丞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觉身体像是被碾过似得,挣扎起身抓起床上的被单裹在身上,着魔般的看着门外的雪。
他在京城大雪纷飞时而来,又在京城下第一场雪时而走
那个人不会再回来,却留下这样彻底的报复,要去怪谁?谁又该被责怪?
江楼和九婴是在临近过年的时候到家的,得知江丞的身体近来每况愈下,两人顾不上其他,一回来就去看人。
江丞面色很差,哪怕穿得厚重,脸色也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要咳好几次。
对于弟弟弟妹的关心,他也只说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
江楼是看出哥哥神色不对的,但是人都有想隐瞒的事情,既然面前的人不说,他又何苦逼问。
九婴是记得那颗珍珠和那个冷酷的黑衣男子的,也旁敲侧击过,但是大哥却笃定家中从未有任何陌生人来过,管家神色虽然有些不自然,但也并未说什么。
新年伊始,炮仗声就没断过,作为大户,江家更是如此,且每年江家到新年都会熬粥发给百姓,从除夕那日开始发到元宵节。
每日到江家门前派队拿粥的百姓络绎不绝,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除夕那天,屋外炮仗声响得都没办法说话。
按照惯例,江楼和九婴给家里的长辈江丞拜年,江丞也只是点头,说了几句话,便沉默的回房了。
江楼和九婴下围棋,哪怕让了好几子又让她作弊,局面还是一边倒,玩到最后,九婴把围棋下成了五子棋,江楼也随意,就陪她乱闹。
“你有没有发现,这次我们回来后,哥哥变得更严肃了。”
“有吗?”江楼落下黑子。
九婴学着江丞的样子,然后就看见棋盘上好不容易连起来的五条线被轻松打断。
青竹扛着个火炉,带着包花生进来了,笑嘻嘻的,“二公子,二少夫人,要不要守岁?”
“守岁?”
“对的,就像这样,把花生丢进烧得旺旺的火炉里,这样灶神就能听到你的愿望,会将你的愿望记录下来传递到各个神仙那里。”
“真的?”九婴抓了一颗花生丢进火炉里,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赶紧双手合十许愿,然后又坐上热炕,“再来一次。”
一炷香后,她掀翻棋盘,“这分明是骗人的!我明明许愿了,可是还输了。”
青竹道:“可能灶王爷收到信息的时间需要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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