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喜欢面前的姑娘,虽然遇到很多磨难,却从不怨天尤人,依旧很开心地很努力很认真地活下去,听到她一字一句哭诉她没办法救自己的弟弟,他就止不住的心疼。
左言看着烛照眼睛里的认真,有些愣住了,她的脸不可控制地变红了,她飞快地低下头,声音如蚊子般讷讷:“我,我也喜欢你。”
烛照的听力很敏感,他低头看着经过顿悟长大到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听着她害羞地说也喜欢自己,心中止不住地涌出惊喜,他一向冷情,从来不知道,他还能有如此喜悦的感受。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左言:“言言,你说什么?”
左言看着一向淡然的烛照露出那种惊喜到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变软了,也没有那么害羞了,她看着烛照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说,我也喜欢你。”
左言是真的喜欢烛照,她也不知什么时候喜欢的,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惊艳,也或许是烛照说每天给她泡茶喝的时候,也或许是茅山一直拉着她,让人不敢轻视她的时候,也或许是他一直对她不着痕迹关心的时候。
左言只知道,在烛照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心中涌现出无限的喜悦,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只要和烛照待在一起,她的心情就会很好,为什么每次烛照拉着她走路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既羞涩又开心,为什么每次烛照安慰她的时候,她会那么心安,因为她也喜欢他啊。
左言虽然心里依旧担心烛照以后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不过她想试试,毕竟能遇到一个彼此相互喜欢的人,并不是容易的,就算到最后依旧无法走到最后,她心中也是没有遗憾的。
再说了,她现在是一无所有,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就是这种态度,因为不怕失去,所以无所畏惧。
烛照这次听清了,他一把抱住左言,喜悦地道:“言言,我很欢喜。”
左言也伸手抱住他:“我也是。”
淡淡的温情在两人之间萦绕,抱了一会儿,左言拍拍烛照的胳膊,示意他松开,烛照很听话地将左言放开一点儿,不过手没松开,依旧将左言圈在自己怀里。
左言抬头看着烛照:“我知道自己梦里的事情是真实的,我的弟弟一定被人偷走了,我们得去救他。”
“我知道。”烛照低头,额头抵着左言的脑袋:“你说的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应该是陶元治,我和他交过手,还在他身上放了点东西,现在已经,”
烛照抬头看了下房间的钟表,继续道:“已经五点了,再过一个小时,贺纪平就会过来,我们就会去陶元治的老巢,到时间就能把你弟弟还有所有的婴儿救出来了,相信我,嗯?”
左言点头:“嗯。”
然后她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推开烛照的手,手拉着裙子在烛照面前转了一圈:“烛照,你看到我的变化了吗?”
烛照一伸手将左言重新拉进他的怀里,点点她的鼻尖:“看到了,我的小姑娘又长大了,真漂亮。”
左言嘻嘻笑了两声,掰着手指头在那里算:“现在我在第六层,等我到第七层,灵魂才能算真的长大,然后到第八层,我就可以拥有自己的身体了。”左言伸手搂住烛照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到时候我就能真正和你在一起了,而不是现在灵魂的样子。”
烛照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腾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慢慢来,现在你已经很厉害了。”
“真的?”左言坐在烛照的腿上并不老实,扭着身子撒娇。
烛照只觉得小腹一紧,他拍了两下左言的屁股:“真的,你老实点,别扭了。”
“怎么了?”
看着左言一脸懵懂,烛照苦笑一声,凑近她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左言像是屁股着了火一样,用手拍了一下烛照的胸口,脸通红地叫一声:“流.氓。”跐溜一下,从烛照身上滑了下去。
烛照拉住想要跑出他身边的左言:“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左言乖乖地让他搂着,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她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这样,没事吧?”
烛照凑近她的脸,一脸戏谑道:“等你变成人了,就知道我有没有事了?”
左言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色,又蹭地一下上去了,她讷讷几声,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能低下头,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说开了态度,烛照在她面前,就像变了个模样,以前谦谦君子的样子变成了现在的流.氓模样,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也不怕她中途退货。
不过,她是不会退货的。
☆、50
确定了心意,左言和烛照明显关系更近了一步,以前的左言,虽然对烛照有好感,但是她对烛照还是存有敬畏之心,一直都是烛照在主动,她被动接受着烛照的亲近。
现在确定了关系,左言对烛照,明显自在了许多,在烛照面前,也开始显露出很多本身的性格,让烛照觉得很欢喜,他更喜欢现在真实的左言。
贺纪平很守时,时针刚指到六点,烛照房间的门铃就响了,烛照打开房门,门外站着贺纪平和几个昨天跟着一起办案的人,而其他人员则是待在酒店外等着待命。
烛照一开门,贺纪平就朝他打招呼道:“大人。”
烛照点头,对着他们道:“进来吧。”
贺纪平招呼着同事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房间里的左言,左言笑着抬手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这些都是特殊办事处的人,他们都能看见左言,听到左言的话,全都友好地朝她笑着回应她,毕竟左言灵魂纯净,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贺纪平看看左言,再看看烛照,心中很是讶异,他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一个晚上过去,烛照大人的房间就突然多出一个娇小可爱的女鬼小姑娘。
他心中止不住地冒出一串想法,难道烛照大人是个渣男萝莉控,偏爱这口,一晚上也得找个女鬼来陪?贺纪平打量了烛照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不可能啊,烛照大人如此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嗜好呢!
烛照看到贺纪平看他的眼神,烛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和他介绍着左言:“这是我伴侣,左言。”修仙的人没那么多俗礼,确定了关系在他们心中就是彼此一生的伴侣了,显然烛照就是这么想的。
左言听到他这么说,只是害羞地脸红了红,并没有反驳。
贺纪平见此,心中烛照高大的形象瞬间塌了,虽然烛照大人不是他想的那种渣男,不过他这种老牛吃嫩草的行为,也令贺纪平觉得很幻灭,贺纪平被打击到了,不过他也没胆量去质疑烛照的爱情,只是愣愣地抬手,勉强露出一抹笑来:“你好。”
烛照完全没想到现在和他合作的特殊办事处处长的脑洞这么大,居然将他脑补出成猥琐老男人,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毕竟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在他面前说出什么来。
介绍完左言,烛照便对贺纪平说:“走吧,我已经知道贺纪平在什么地方了。”
烛照把左言拉起来,两人率先朝门外走去,贺纪平也顾不上想烛照和左言的关系了,连忙带着下属跟上。
几人走到楼下,贺纪平打开最前方的一个车的车门,烛照等着左言坐好,然后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坐在了左言旁边,贺纪平坐在前方副驾驶上。
烛照给司机说了个路线,车便顺着一个方向开起来,后边坠着一溜的警车。还好现在时间早,街上没多少人,不然这么大动静,早就引起路人的围观了。
烛照问前面的贺纪平:“陶元治的老巢里那么多婴儿,你带的车够吗?”
贺纪平点头:“够,我专门和军区求助了,他们有派军人来支援,我还联系了医院,最后面跟着的是救护车。”
烛照“嗯”了一声:“你想的很周到。”
贺纪平故作轻松地笑着道:“身在我这个位置,有一点不周到,就是致命的。”
“的确。”烛照赞同地点头:“你做的很好。”
贺纪平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他只是做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却能得到烛照大人的一声赞赏。
贺纪平正想转过头和烛照谦虚几句,就听到左言的声音响起:“贺处长的确做的很好,现在很多人别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了,不玩忽职守就算的好的了,像贺处长这样尽职尽责而且做事周到的人,很少了。”
贺纪平不好意思地转头看着后座的两位,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不用妄自菲薄。”烛照冷冷的一句话传来,贺纪平继续谦虚的话噎在喉咙里,停了好几秒才开口说了句:“是。”
车里沉默了一会儿,左言拉拉烛照的手,烛照转头看向她,眼神询问道:“怎么了?”
左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烛照,好奇地问道:“你在陶元治身上下了什么?”贺纪平也很好奇,在前面竖起耳朵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