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看到左言这个小鬼居然敢瞪他,立马就想开口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花了为什么这么红,看她还敢不敢瞪他,谁知没等他说话,就听到烛照慢条斯理的声音:“我乐意。”
九婴被烛照这句话噎了一下,静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找到了神农鼎,借我用一段时间行吗?”
“不行。”烛照拒绝。
九婴又被噎了一下,不过他没有丝毫气馁,继续说服着烛照:“为什么不行,你借我使下能死?”
“不能,但是我不愿意借给你。”
九婴再接再厉:“烛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的,不会再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借我使使神农鼎,让我炼制一个身体吧。”
烛照抬抬眼皮,看了九婴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是重新把你封印起来比较放心。”
“呵!”九婴冷嗤一声:“重新封印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说着九婴手一翻,混沌钟就出现在他手里,他指着手中的混沌钟,语带得意地对烛照道:“烛照,你看看这是什么?”
烛照认出了九婴手中的混沌钟,他的眉毛立马皱了起来:“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你还想封印我吗?”九婴反问他。
烛照没说话,他很不解,明明他算出能找到混沌钟的有缘人是左言,为什么混沌钟会被九婴先找到?而且这个混沌钟还没有器灵,没有器灵的混沌钟也没法封印九婴,这器灵去哪儿了?
而左言,在混沌钟一出现,就让她觉得很熟悉,想迫不及待地靠近混沌钟,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魂体,不让自己飘向混沌钟。
这么努力克制的情况,就让她的表情有些变样,而九婴和烛照,一个在关注着烛照的情绪,一个正努力想为什么九婴会找到混沌钟,都没有发现左言的变化。
等烛照就回过神来,就发现左言的表情很痛苦,他没空想九婴和混沌钟的事情了,立马关切地问她:“言言,你怎么了?”
左言艰难地回答:“这……混沌钟……一出现,我就想飘……过去。”
从昨晚磕磕绊绊地话语中,烛照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立马看向九婴:“你先把混沌钟收起来。”
九婴看到左言的这个样子,心中不由一动,这烛照口中的言言,莫非就是混沌钟的器灵?那他要不要让她重新回到混沌钟中?
不过他这想法一出现,就被打消了,看烛照那么宝贝那个小鬼的态度,他如果把她收回混沌钟里,那烛照岂不是永远也不会给他神农鼎了,那可不行,他还要炼制身体呢。
这么一想,九婴就手一动,将混沌钟收回了空间,他一收回去,那种亲近的感觉就没有了,左言整个鬼都放松了下来。
九婴有些开心了,他对着还皱着眉头的烛照幸灾乐祸地说:“烛照,看来这个小鬼就是混沌钟的器灵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否要牺牲这个小鬼,让她回到混沌钟里继续当器灵封印我。”
左言听到九婴这么说,心中立马惊慌了起来,她想做人,不想被困在一个钟里当器灵!她一脸忐忑地看着烛照,等着他的答案。
如果烛照说让她回到混沌钟里,以她现在的实力,肯定是无法反抗的,左言心中生起浓浓的无力感,她再次意识到了修为高的好处,如果她现在修为比九婴和烛照都高,她肯定就不用看他们的脸色了,也不用担心被强迫进混沌钟里了。
不过烛照没让左言担心太久,他安抚地摸了一下左言头,看着九婴回道:“那就不封印你了。不过你要是想从我手中借神农鼎,先立个天地誓言吧,就是刚刚你说的,以后都老老实实,不再做任何坏事。”
九婴没有犹豫,立马对着天地立誓:“我九婴,自此以后重新做神,再也不做任何坏事,如违此誓,让我永远无法拥有身体!”誓成,九婴脚下出现一个复杂的图案,很快就消失了。
烛照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我可以给你神农鼎,不过你得把混沌钟给我。”
九婴摇头:“不行,万一你得到了混沌钟,把我封印了怎么办,我不信你,除非你也立个天地誓言,说不会再封印我。”
烛照深深地看了九婴一眼,就在九婴和左言以为他不愿意的时候,他开口了,对着天地立了一个誓言,不再封印九婴。
立完誓言,九婴立马把混沌钟拿出来,对着烛照催促道:“你也快点把神农鼎拿出来,我们互换。”
烛照怕混沌钟在这里太久左言受不了,立马拿出神农鼎,把混沌钟换了回来,直接丢进了空间了,他打算以后都不拿出来它了。
九婴这次来茅山店,两个目的都达到了,他心情愉悦地和烛照告辞,离开了茅山店,开着车往他的住处驶去。
九婴走后,左言眼角泛着泪花,感动地看着烛照,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烛照,谢谢你。”
烛照接住左言,拍拍她的背:“傻丫头。”
☆、46
“烛照,你真好。”左言闷闷的声音在烛照怀里响起。
烛照正要说话,外面传来陶景行的声音:“大人,我们可以进来吗?”
左言双手一撑,从烛照怀里起来,烛照看着左言,用眼神询问她:“可以吗?”
左言揉揉变红的眼睛,点点头,烛照才出声:“进来吧。”
张亦和陶景行进去,烛照就指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张亦两人道了声谢,坐了下来。左言拿起茶壶,给张亦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张亦和陶景行谢过左言,端起茶喝了起来,缓解一下心中的紧张。一杯茶喝完,两人放下茶杯,对视一眼,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向烛照开口。
烛照喝了一杯茶,见张亦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他便开口了:“你们想让我帮什么忙,说吧,不用这么为难。”
张亦抬头看了一眼烛照,一脸真诚地开口:“大人,最近有几个城市,出现了多起婴儿失踪案件,经过警察的调查,发现这并不是人为事件,特殊办事处已经介入了,我们也被请去了帮忙。我们查了一个月,已经锁定了罪犯,却没办法抓到他,他修为很高,也很狡猾,就算正面遇到他,也能被他逃了,我们还没法查到他的藏身之处。现在失踪案还在加剧,网上一片沸沸扬扬,已经引起社会恐慌了。”
“你们是想请我帮忙找到他的下落并捉到他?”
张亦点头:“他的修为比我师父的都高,我们奈何不了他,还伤了好几个人。”
烛照问:“那个罪犯是谁?”
张亦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羞愧的神色,她有些讪讪地说:“是我师父的师弟,陶元治,一个叛出茅山的邪修。”
“哦?”烛照饶有兴致地看看面带愧色的张亦两人:“你们茅山没有清理门户?”
张亦摇头:“本来是要清理的,可是被他逃走了,而且他从茅山逃走后,我们就再也没找到他,没想到他再次出现,会是这种情况。”
“他为什么要叛离茅山?”左言有些疑惑地插了一句。
张亦看看烛照,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看着左言回道:“你们也知道,现在天地灵气在逐渐减少,作为修士修为提升得很慢,陶元治一次外出历练,不知为何接触到了邪修的方法,修为提高得很快,他尝到甜头,愈发沉醉于邪修中,以至于完全入了邪道。”
张亦停了一下,喝口水继续道:“他隐藏的好,本来茅山没一个人发现他已经不再用茅山的法术进行修炼了,但是他在修炼的时候,太过急功近利,以至于走火入魔,控制不住杀了两个茅山的弟子,这才被众人发现,他已经是邪修了。
当时的掌门是他师父,制服住他后,一时心软,想等他清醒了再劝劝他,处罚他后再让他重新回归正道,谁知半夜被他逃走了,当时的掌门因此一直怨怪自己,让一个心存恶念的邪修跑了,还因此产生了心魔,没渡过进阶的劫,仙逝了,于是我师父就成了现在的掌门。
当时的掌门知道自己大限已近的时候,便交代我师父,一定不能停止找陶元治,把他带回来清理门户,不能让曾经的茅山之错,危害世间的人类。没想到我们找他找了几十年,也没找到他。”
听完张亦的话,烛照明白了为什么陶元治要偷婴儿了,估计是他发现作为邪修,修为也提升得不够快,想走捷径飞升仙界。他记得在上古的时候,有一大邪阵,叫通天阵,这个阵法需要收集九千九百个两岁之前的婴儿,男女各一半,用来献祭阵法,就可以形成通天阵,会出现一个人间和仙界相连的通道,修士就可以不用到大乘期,也不用历劫,直接飞升仙界。
不过这只是在人间修士之间流传,作为一名神,烛照表示,并没有这种历劫飞升的捷径,这个阵法,打开的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具体是哪个世界,这就看运气了,因为是随机打开的通道,谁也不知道是通往哪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