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家都添置了太多东西,朱瑾由此得已发现了三个男人购买力的恐怖。
回来水蓝星第一天,朱瑾休息,两家都转了转,第二天,朱瑾就开始亲手写结婚请柬,给邀请的亲朋好友送去。当然,还有一份是寄给重楼的。
和重楼寄来的请柬差不多,朱瑾也没邀请他来参加婚礼。
重楼收到请柬时,是三天后,看着请柬上熟悉的字迹,重楼笑了笑,许久后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也不知你以后能不能学得这万分一……以后这字我会从小让你练的。”
公元3709年初,36岁的重楼喜当爹。
朱瑾在重海洋处看到了重楼一家三口的照片,重楼妻子怀里小小的人儿,眉眼都像及了重楼。
随着请柬发出去,朱瑾和石上柏的婚礼日期也曝光了,在大家的祝福声,朱瑾正和石韦偷看石上柏的秘密箱子。
因为买了不少东西,以前的东西就都要整理,石上柏上班去了,石韦有时间就继续整理,整理着整理着他就翻到了石上柏几年前就翻到过的宝贝箱。
时隔几年,石上柏的宝贝箱依然保存着,宝贝箱里面的密码箱,换大了一号,也依然存在着。
这一次,石韦没能忍住好奇,偷偷叫了朱瑾来要和她一起偷窥秘密。
“阿姨,这里肯定有大秘密,我觉得…为了防止以后的家庭纠纷,我们必须搞清楚爸爸到底藏了什么!”石韦很严肃。
“家庭纠纷?难道你爸爸还养了个外室?”朱瑾立刻想到。
“外室?”这个用词实在是无敌,石韦确认,“什么是外室?”
“就是除了正室妾…”朱瑾咽下妾室后面的室字,“就是妻子以外。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
“…阿姨!”石韦震惊了,因为被石上柏发现自己难堪秘密收藏物气不平想报复下老爸的石韦懵了,“不是,绝对不是,老爸他怎么可能在外面养什么女人。他满心满眼都是你啊,因为你,我这做儿子的都放在脑后了,你可千万别误会他啊!”
朱瑾忍笑看着石韦回答,“误会什么?男人不都这样吗?外室什么的也是男人的通病,真正专一的凤毛麟角。你爸爸要真养了也正常。”
她当然知道石上柏不可能有什么外室,只是想让石韦知道不管什么原因翻看石上柏*是不对的,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而已。
“不,不会,阿姨。你怎么会这样想。”石韦急了,生了万分后悔,“早知道,我就不拿出来了。”
“你别急,我挺理解的。”朱瑾加了一把火。
“你了解什么呀,阿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外室的秘密的。”石韦急得出了汗,“我证明给你看。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石韦说着就试密码,试了两个都不对。
“你真要打开密码箱?那太不尊敬你爸爸了。”朱瑾在一旁气定神闲。
“我知道,我会找爸爸道歉的。以后我不会随便乱动他的东西了,这之前,我必须给你证明我爸爸的青白!”石韦咬牙,“说不定这里面的东西就是阿姨的,我试试关于你的密码。”
“不用试了,快将它放回去。”朱瑾制止若有所思的石韦。
“我最后试一次。”石韦说着抱着尝试的心态输入了密码…
‘吧嗒’一声。密码箱竟然打开了,吓了石韦一跳。也吓了朱瑾一跳。
“竟然开了!”这是石韦的惊呼。
“怎么打开了,快关上。”这是朱瑾的惊呼。两人异口同声。
“阿姨,我是输入你的名字打开密码箱的。”石韦松了一大口气,“这里面一定是关于你的东西。”说着手快脚快打开了密码箱。
朱瑾本是要去关密码箱的,却因为密码箱里面的东西顿住了手。
不大的密码箱,零零碎碎放了些东西,一件眼熟的古衣,是朱瑾曾经亲手缝制被石上柏要去的‘生日礼物’,其他的还有几块手帕,有的脏兮兮的,有着永远洗不掉的痕迹,是这些年来从朱瑾处得去的。
除去手帕,还有一摞纸张,上面都是她写的字,她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写的,其余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看着莫名又眼熟。有发夹、有笔、毛笔、有几年前她送给石家装点心时的小盘子,都是些旧物,都是朱瑾的。
这些原本该丢在垃圾桶的东西,这些被朱瑾忘在脑后从来没放在心上的东西,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
朱瑾看着这些东西发怔。
怔了好一会,朱瑾又看了看这些东西,随后仔细收了回去,按照印象中的摆设重新装好。
“阿姨?”石韦叫了一声。
“这事你别和你爸爸说。”朱瑾又看了几眼合上,递给石韦,“你将它放好再回来,阿姨和你说几句话。”
“好。”石韦乖乖应了。
等再回来时,朱瑾让他坐下,“再过些天,按理你该改叫我为妈妈了,虽然改不改都随你的意思,可今后我会承当起作为你妈妈的责任,你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我会做我应该做的,教导、照顾你,直到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比起几年前,你这些年成长了不少,可你这冲动任性的性子还是没改,阿姨希望经过今天的事,以后你每次冲动时都能冷静那么一分钟,用一分钟的时间思考判断你你下一步想做的事对不对。”
这是朱瑾第一次将自己摆在母亲的位置上,对石韦说的话,虽说是继母,不过那也是母亲。
石韦虽然作为继子,不过那也是儿子,所以他严肃应了,“好的,妈妈。”
这一声妈妈,他其实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叫了。
看朱瑾猛地抬头,面对她眼里的疑问和复杂,石韦解释,“我先适应一下叫妈妈。”
是他想早一点改口,这些年,承当妈妈角色的就一直是阿姨。
第十七章 挟持
两人的请柬大半是亲自送的,也有少部分是寄过去,接到朱瑾和石上柏请柬的众人,大半都是当面恭喜或者接到就发来了恭喜的短信,除了叶半夏。
叶半夏接到寄来的请柬,看着上面的字迹失态的当即发了消息给朱瑾,却不是祝福而是质问,“你当真要嫁给石上柏吗?”
朱瑾那时看到短信皱了皱眉,只回了两个字,“当真。”
那之后叶半夏就没反应了,朱瑾也就没放在心上,不曾想,婚礼前两天叶半夏竟然直接找到了朱瑾家中。
朱瑾打开门迎进了叶半夏这意外的客人,“快请进,半夏。”虽然意外,不过朱瑾还是高兴的,因为他大姑的事,他一直觉得很愧疚,就算朱瑾好了以后劝了许多也无用,那以后叶半夏就少有联系她,她联系他时大半也不回。
“难得你来找我,怎么?现在终于想通不自责了?我早说让你不要介意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今天找你有事。”叶半夏回避了朱瑾的问题,看着朱瑾笑了笑接了一句。
“嗯,你说。”朱瑾点点头,看着他的笑容感慨,她都好久没看见这笑了,她一直记得她才来到这世界时他的笑容和他的维护。
“你能不能不结婚,不和石上柏结婚?”叶半夏紧紧盯着朱瑾,“他配不上你。”
“半夏,你这话我当做没有听到,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的婚礼就在后天。”朱瑾面上的笑容淡了,叶半夏一直不喜欢石上柏。这个她知道,可她想不到叶半夏专程到她家里说的话竟然是这个。
“我说的是真的,朱瑾,他年纪大了,又是政治圈子里的。还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不适合你,都配不上你。”叶半夏固执的接着说道,“我不能接受你和他在一起。”
当初和重楼在一起,他无话可说,可没有了重楼。也不能和石上柏那样的在一起。
他会不甘心。
“半夏,人情冷暖人自知,石上柏待我如何我自己清楚,其他人无权批判,包括你。”朱瑾冷了脸。不去看叶半夏那颓废消瘦的面庞。
叶半夏定定看着朱瑾,艰难开启嘴唇,用尽他一生最大的力气尊严开口,“如果我求你呢,朱瑾,我求你不要和石上柏成婚,你能答应吗?”
“我不能,半夏。和一个人结婚,约定相守一生,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出的决定。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也就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朱瑾毫不犹豫摇头。
“朱瑾,你根本不爱石上柏。”叶半夏惨笑一声突然冷声说道,“和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结婚,我宁愿你一辈子孤身一人。”
他从来不在她、不在所有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可以忍受。却不能忍受她和石上柏那样的人相守,甚至她其实根本不爱石上柏。
这一切。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你又怎知我不爱石上柏。”朱瑾想,现代的人这情情爱爱挂在嘴上的毛病。她到现在也觉不好。
“朱瑾,我不和你玩文字游戏,你的回答只是让我确认事实而已。”叶半夏嘴角的讽笑一闪而逝。
朱瑾看得清清楚楚,她定定看了叶半夏一眼,“半夏,我记得你比我大四岁,今年三十四吧?”
叶半夏莫名看了一眼朱瑾没回答,朱瑾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三十四于人的一生,以如今的平均死亡年龄来说,不过人生的三分一,你觉得你这辈子经历了许多,也许确实如此,可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个人孤身到老是什么滋味,永远不会明白,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里孤身一人是何滋味。”
“你不懂,所以你说出宁愿我一辈子孤身的话,可你知道吗?我不会对人也永远不会赞同一辈子孤身一人到老。”朱瑾轻笑一声,“许多人说如果找不到真正相爱的人一起度过一辈子,宁缺毋滥宁愿一个人过,可我想说的是,不论如何,人最好还是找一个人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