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金铃蕴怒的目光,金龙神情淡漠,无情道:“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奈我何?我警告你,往后不准靠近金家任何人,特别是金扇,否则就不是断几肋骨这么简单了。”
“恳请前辈留情,她是……在下的好友。”风无尘上前一步,迟疑道,心中对金铃生出了一丝惭愧之心,带她来本是为了解小扇的思念之情,不想竟让她受到这等委屈……唉,没办法,谁叫对方是小扇的祖父呢,亲戚多也是烦恼啊!
“祖父,你做什么?”听到动静金扇就走了出来,待看到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连忙闪身而出,看着金铃苍白的小脸,金扇心中一痛,抬头冲金龙毫不畏惧的怒声道,只是这娇弱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少了那么点气势。
听着这声音,金龙的老脸似乎抖了下,浑身的气焰都没了,有种有气出不来的感觉,他僵硬着脸,面无表情道:“我做什么,难道你忘了金家当年的承诺?”
“祖父未免杞人忧天?金家家大业大,还怕小小巫族不成。”金扇不以为然道。
“巫族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神秘家族,有着万年积蓄,其蕴含多少未知力量不能预料,想与之对抗,便是金家都要掂量掂量。”金龙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孙子着实令他有些头疼。
“可是……”
“没有可是!身为金家少主万事要以金家为主,岂能因私情搭上整个家族。”金龙打断金扇的话,面色严肃的训斥,他侧身看向金铃,手指向她,满脸嫌弃道:“你看看她,人不人鬼不鬼,哪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样子?为了这样一个人断送整个金家,着实不值!”
“她是我姐姐,您的亲孙女,您怎可如此说她?”闻言,金扇才刚刚下降的那么点气势一下子又窜了上来,狠狠地瞪了过去,前面那段话他无话可说,但后面那段话就不中听了,什么叫人不人鬼不鬼?再怎么样也是他唯一的姐姐,他最亲的人。还说什么值不值的,真让人气愤!
“我不管。总之为了金家,你不能跟她有任何瓜葛!”金龙霸道的说道,不容拒绝。
金扇一噎,想辩解却想不出说词,其实祖父说的没错,金家表面家大业大,实则并不尽然,历代下来,家族全力培养人才,然而,那些人才不是中途损落,就是心高气傲成不了气候,资源出多进少,金家已失以往的风光,否则金家不会冒着得罪巫族的危险,救下只因身具木灵体质的他。
留不下自家姐姐,金扇愧疚的看了眼金铃,承诺道:“姐姐等小扇,等小扇实力足够强大的那一天。我一定会保护姐姐的,到时候不用怕什么巫族。”
人人都有不得已的苦楚,听完金龙的说词,金铃心中郁气消散不少,望向金龙的眼里也不似方才那般仇视。倒是金扇,难得看他这么有男子气一回。
金铃嘴角一扯,开怀一笑,对金扇说道:“你无需如此,修仙之人各有各的道,我的道并非依赖他人。”
说完,金铃豁然转身,迈步向前走去,脚步坚定。
望着那抹渐行渐远的水绿色倩影,金扇怔怔地站在原地,旋即释然一笑,他的姐姐就是不一般。
金龙则浓眉轻扬,锐利的眼睛里精光闪烁。
而与两人不同的是,面对金铃的离开,风无尘无动于衷,心里眼里只有金扇,他的金扇刚刚好有气质……
拐弯处,金铃刚消失在他们视野中便是脸色一变,低着头,捂着眼睛逃也似的离开云影宗阵地。
与白莲花、怨灵、花千晟争斗已失了不少精力,身体处于劳累状态却又受金龙重重一击,身体一下子没承受住,丹田灵力一下子乱窜,致使右眼灵力供应不足,而困仙阵需灵力才能维持,现在困仙阵停启,积累的怨灵一涌而出,一时,比在遗迹怨灵入侵时还要百般痛苦。
高空,金铃一把扯掉眼罩,盘坐于飞剑,任由凤鸣载着自己飞行,双手死死捂着右眼,浑身瑟瑟发抖。
指缝里渗透出一行行血色液体,眼眶不断涌出血泪,金铃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要喷吐出来,肿胀巨痛,喷发的怨气直冲天际!
金铃不知道要去哪,只想用发泄来缓解眼部的疼痛,就像无头苍蝇般在空中乱蹿。
“啊——!”
如此蚀骨钻心之痛,金铃再也承受不住,昂天长啸,如断了线的风筝直跌而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凡玉垂危
金丹修士体质强悍,便是百米坠落也毫发未伤,地上,金铃倒出一堆药瓶,颤抖着手,一次性吞下二十瓶增灵丹!
拥有木灵体质的她,不用怕因吞服丹药过多而爆体而亡。
全身虚脱,金铃挺尸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发现,虽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思维却并没有完全失控,现下,她体内就好比一个战场。
这时,怨灵已侵蚀到脑部甚至全身,金铃稳住最后的心神,用力压下丹田暴动的灵力,竭力从丹田抽取一团木灵之力传至脑部,驱赶停留的部分怨灵至右眼,再抹杀。
那团灵力耗完,再从丹田抽取,不断周而复始。
因为之前的灵力外泄,只驱赶脑海的部分怨灵,丹田灵力便已所剩无几,明显供不应求,金铃却并不气馁,丹田灵力用光,丹药化解的灵力马上加入战场。
就这样,她不厌其烦耐心化解丹药,没有停歇。
脑部清除干净,再是遗留在体内的少部分怨灵,一样的方法,将它们逐个赶到右眼,再收割它们。
在遗迹怨灵刚入侵之时,金铃就尝试过抹杀怨灵,并且成功除去几只,当时她的眼睛便感觉到了清凉舒适之感,只是当时时间紧迫,怨灵数量太过庞大,不受控制,且怨灵又直冲脑部神经,她才会用阵法暂时压制。
金铃猜测,与白莲花元婴搏斗时她们已追逐到了左脑,最后白莲花化婴成粉,散布于左脑,左脑控制右身,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于是右眼就成为了怨灵的入侵之门。
如今过了一段时间,婴粉由于血液循环,流入身体各个部位,是以怨灵没有像刚入侵时那般直冲脑部,她的思维才能够维持清晰,得以用灵力逐一化解……
这边,金铃在挺尸,另一边却也是水深火热。
西方弥罗城,城墙上,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身着黑色服饰的执事弟子单膝跪下,低着头不敢望向前方一身凛然之气的清俊男子。
“堂主,宗门传来消息,凡玉道君垂危。”执事弟子有些难以启齿道。
城墙上,男子笔直而立,闻言,挺拔的身形微微一晃,随着话音,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沉闷无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静默了好一会儿,方从头顶传来清冷的声音:“何人所为?”
正了正脸,执事弟子欲要答话,却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前面哪还有踪影?那人无迹可寻。
朝阳殿后殿,笼罩了一层沉闷压抑之气。
高圆圆双膝着地,泪眼婆娑,双手紧紧握住冰凉的大掌,嚎啕大哭:“呜呜……师父,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
“傻徒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哭哭啼啼了?还哭得这么难看,为师还没死呢。”凡玉真君浑身虚弱地躺在床塌上,脸色苍白,如今的他面容消瘦,周身隐隐散发一股黑气。
“乔言!魔宫少主!”萧暮阳屈膝跪于船侧,一字一句说出杀父仇人之名,身侧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咯咯作响,指甲掐进肉里,流出鲜红液体,此刻,他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隐有红光闪烁。
一旁,寒玉真尊脸色冰冷,静静地站着,周身的寒意直逼旁边的墟空掌教,墟空掌教浑身一抖,站了起来。
“乔言勾结魔子,趁自己师父修炼闭关之时偷袭下毒手不止,还闯入禁地盗取‘凌霄剑’,如此大逆不道之作为,诛杀也难抵其罪。”说到这里,墟空掌门叹了口气,走向萧暮阳,手掌安慰的在萧暮阳肩膀上拍了拍,“师侄不要太难过,免滋生心魔,影响修为那不是你父亲所期盼的,如今那叛徒已捉拿归案,就交由你处理吧。”
“掌教说的没错,暮阳吾儿,他日我若归去,你势必要好好活着,吾便是死也无憾了。”此刻,凡玉真君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峰之主,而是一位简单普通的父亲,嘱咐着自己唯一的后人。
“父亲……”纵使是萧暮阳此刻也是眼眶泛红,冰凉的手又是一紧,薄唇动了动,纵有千言万语,出口的却只有一句沉闷的呼唤。
“金铃那丫头呢?怎么还没来?”许是不忍自己的儿子这般,凡玉真君突然抬眼左右望了望,开口问。
萧暮阳眸色漆黑,长长的睫羽轻颤,没有出声。
“我联系过了,但没有回应。”一旁的高圆圆埋怨道,“师妹也真是。您都成这样了,她居然还没来,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咳咳……”随着高圆圆的话,凡玉真君剧烈咳喘,呼出的气出多进少。
高圆圆忙扶住他的后背替他顺气,边道:“师父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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