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隐听到她说的话,震惊到了极致,脑中“嗡”的一响,瞬间便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原本正要起身,重心本来不稳,她扑过来时,他身子一歪,便被她按倒在地。
他倒在了地上,背被身下的石子一硌,生疼。这疼痛似乎让他有几分清醒,他赶紧伸手推她,口中说道:“公主,别这样,我是出家人……”
话没说完,他的唇便被她又软又糯的唇堵住了。
佛祖啊!
此时明隐的脑中仿佛有千万条闪电一起在黑夜里闪了起来。
与一个女子,嘴对着嘴,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就算是做那荒唐的梦时,他也没有梦到过这样的事。闪电过后,他的脑袋里又是一片空白。他呆呆地躺在原地,突然感觉那打小小的、滑滑的舌,像一条小蛇一般,狡黠地钻进了他的口中。
她口中的津液极其香甜,似乎也极其解渴。而此时的他,浑身发烫,口干舌燥,就像一个行在沙漠中的人,在快要渴死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泓甘甜的泉水,于是,他什么都不顾了,扑到泉水中,不停地吮吸着,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干涸而死。
陈兰歆与他在唇齿间紧紧纠缠着,两人刚吃过竹笋,口中隐隐有着竹笋那又苦又涩的味道。这味道,就像他和她前世今生的命运一般,她的心里不禁有几分伤情。
可是,这媚药的威力实在太强大了,很快她便什么都记不得了,她只知道,她难受,难受到了极致。而只有与他真正地在一起,她才不会难受。
看着他早已经迷离的眼神,她知道,他中的毒比她深多了,此刻的他,已经全被媚药所控制了。她伸出去解他的衣裳,他不但没有反对,他抬起身来,让她更容易地脱去他的衣裳。
他的手也没闲着,从她的衣衫下摆伸了进去,摸住了她胸前的柔软,然后便是更疯狂的回吻着她。
他之前从竹林里捡拾了许多的竹叶,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就像棉褥一般,柔软暖和射雕之江湖。她引着他,两人倒在了竹叶之上,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纠结在一起,片刻也不肯分离。
此时的明隐,在媚药的控制下,真的是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只觉得心和身体都难受得想要发狂。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里,肆无忌惮地与这个女人紧紧纠缠,他顾不得她呼痛,凶猛地侵入她的身体里,不停地冲撞,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舒服一些。
好久好久,他觉得自己的饥渴终于缓解了,他才歇了下来。可没多久,他觉得自己又渴得要死,身体某处愈加难受,他一伸手,又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抬起她的腿,再次沉入其中。她很顺从,轻轻拥着他,任由他一次一次地侵入。
身旁的火堆中枝叶燃尽,灭了,天地间完全陷入一片黑暗。虽然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山洞里,回响着的只有他粗重而混沌的喘息,和她娇弱的嘤咛。
对于陈兰歆来说,这一晚的经历,比前世新婚之夜还激烈。有疼痛,也有极致的快乐,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其中。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终于偃旗息鼓,睡了过去。
此时,她已经筋皮力竭。看来,给他下那么中的药真是失策,他倒是满足了,到最后受苦的却是她。火熄了,有点冷,迷迷糊糊间,她钻进他的怀里,与他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慢慢地睡了过去。
当陈兰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赤.裸身上盖着自己衣裳,原本与她相拥而眠的明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昨晚熄灭的火堆此时已经重新燃了起来,散发出阵阵热浪,在带着寒意的清晨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
她睁开眼,在洞中四处寻找了一番,没看见明隐。她心头一惊。难道明隐清醒过来,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犯在下错之事,丢下自己,独自离开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发慌,赶紧起了身,把衣裳穿好,准备出去寻找明隐。她刚收拾好,便听见从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走到洞前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停了片刻,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走了进来。
陈兰歆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碧烟也能找到这山洞,可此时,心里这么纠结的,肯定是明隐。
她抬起头,果然看见明隐从洞外走了进来。
只不过此时的他,面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身上的僧衣不知怎么回事,完全湿透了。看见陈兰歆,他愣了愣,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面色极为不自然。
“明隐,你去哪里了?”看着他像落汤鸡一般,她连忙问道,“你身上的衣裳怎么湿了?”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走了过来,一脸平静地说道:“公主,你收拾一下吧,小僧这便送你回寺里去。”
“就这样走?那怎么行呀?这早上露这么重,你一身湿衣就这么穿在身上,会受寒的。”说着,她便用手去拉扯他的衣裳,“你还是先把衣裳脱下来,我替你烤干再走吧。”
看见陈兰歆又来扯自己的衣裳,明隐一惊,慌忙避开道:“公主,不,不用了。小僧皮糙肉厚,穿一会儿湿衣裳,不碍事的。”
见明隐避自己如同蛇蝎一般,陈兰歆愣了愣,随即沉下脸来,冷笑道:“就这么怕我挨着你?经过昨晚,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见过,没摸过?如今倒如此见外了?难道昨晚那些事,是我用刀逼着你做的?”
听了陈兰歆的话,明隐面色先是一白,接着又泛起一阵红晕三国之最风流。他自然不知道昨晚自己会迷失本性而做出那些事,是因为陈兰歆给自己下了药,还以为是自己禁不住诱惑,才会做出大错之事。他把头低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应她。
陈兰歆知道此时不可逼他太急,只能慢慢诱导他。于是,她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对着他温言说道:“明隐,昨晚之事,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不做也做了,现在也不是你想躲就躲得了的。我们俩还是商量一下,以后如何办吧。”
此时,明隐确实脑中一片混沌,完全不知该如何办。听到陈兰歆如此说,他思忖了半晌,才抬起头来,望着她,开口说道:“那,公主以为,该如何办?”
见他穿着湿衣,怕他受寒,陈兰歆招手叫他坐到火堆旁来,说道:“明隐,你坐过来,我们慢慢说。”说罢,她转身坐下,伸手抓了一把竹枝,添到了火中。
看见陈兰歆转身时,裙子上沾着殷红的血迹,明隐一惊,叫道:“公主,昨晚你不是说你下山的时候没受伤吗?这裙子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陈兰歆转过脸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明隐一眼,说道:“女子在初次行房之时,都要流血的。”
明隐一呆,想到昨晚自己初步侵入时遇到的阻力,他一下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脸上瞬间便火辣辣的发烫。原来,她昨晚之前,还是清白之身,可自己却破了她的身子,这才可怎么办啊?半晌,他才哑声说道:“公主,对不起。”
陈兰歆笑了笑,说道:“男欢女爱,何来对不起之说?”
明隐默了默,然后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
陈兰歆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把衣裳脱下来烤烤吧。”
“不用了。”明隐应道,“这样我才清醒一些。”
闻言,陈兰歆嘴角轻轻一撇,说道:“该不是你为了清醒,故意跳进溪里去的吧?”
明隐沉默着不说话。
“你认为自己脏了,想把自己先干净?”陈兰歆冷冷一笑,“那你觉得自己可洗干净了吗?”
明隐低着头不说话。
陈兰歆转过脸,盯着那跳跃的篝火,半晌,说道:“明隐,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他默了默,说道:“我,我不知道。”
“你犯了佛门大戒。”陈兰歆接着说道,“如果恒远大师知道了,你会如何?”
“我会被逐出寺去。”他面色苍白。
“那你是想自己离开,还是想被人赶出去?”她问。
他默了默,然后轻声一叹,说道:“不管是被赶出去,还是我自己离开。只要出了云恩寺,这天地之间,将再无我的容身之处。”
她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我说,这世上有地方可容你呢?”
他一愣,问道:“何处?”
她咬了咬唇,红着脸说道:“庆阳公主府网游之天谴修罗。”
他一呆,半晌才说道:“我去公主府作甚?”做面首吗?想到这里,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公主,我,我明隐绝不会做你的面首的。”
陈兰歆沉默了片刻,说道:“明隐,我昨晚便对你说过,我喜欢你。”说话间,陈兰歆伸手抓住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难道,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如果你真的对我无情,为何昨晚会对我做那些事?”
“我……我……”明隐涨得满脸通红,半晌答不出来。
其实,今晨醒过来时,看见自己怀里抱着浑身赤.裸的陈兰歆,他真的吓了一跳,昨晚的事情虽然有些模糊,但他也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便觉得有无数个天雷劈在了自己头上。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便匆忙穿起衣裳,便准备跑出洞时,正在这时,他看见陈兰歆呓语了几句,把身子蜷了起来。
早上寒气重,离开了他的怀抱,她肯定有些冷。他终究心一软,拿了衣裳为她盖好,又找了火石,重新将火生了起来,这才偷偷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