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畜生道,还是饿鬼道,亦或是直接扔入十八重炼魂门来个千锤百炼?”北冥修执笔的手在名册上来回晃悠,看得人胆战心惊。
昙萝忽而觉得这男人比起夙染来,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这是不是应了那句古话,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万般焦急中,生死簿上溅落一滴血迹,昙萝转眸看向手腕上被狗啃过一口的齿印,伤口之深,隐约可见红色血肉下的青筋。那男人当真是下了重口,哪怕她有灵力修复,依旧止不住不时淌出的殷红。
她下意识地将手腕置入唇边吸允,然后从衣角扯落一根布条包扎伤口,感觉胸前那种无负荷无压迫的轻松感,她方才居然保持着平坦壮硕的人妖造型在和对方对弈。
“快将我给变回来!”昙萝指指胸膛,满脸阴郁。
北冥修深邃的眸落在她一张一合的两瓣殷红唇瓣上,回味着刚才的甜美,不知道这里尝起来又会是何种滋味。
他不言一发地搂住昙萝,扣住后脑,狠狠吻向水嫩红唇。血液的甜腥与津液的甜蜜充斥在舌间,北冥修霸道不容拒绝地啃咬,直到将少女的红唇咬出鲜血,贪婪而又迷恋的埋首允吸,汲取甘甜,记忆中熟悉的脸,熟悉的气息……
“痛——”她大力推拒着男子,空中倏而出现一道裂缝,飞虹剑瞬间而至。
强劲的剑气在两人之间划出屏障,昙萝随即捏诀,在男子晦暗的目光下狠厉出击。
“老娘时间紧迫,没工夫陪你折腾,说,借还是不借?”她素手轻扬,一招“剑雨遮天”气势磅礴。
“本座都不知你想借的究竟是何物。”北冥修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剑雨之间,黑影飘散,鬼魅般闪现在少女身后,对着她的脖子幽幽吹气。
“血香,人也香,尤其是上面那张小嘴,香甜软绵,本座甚是迷恋。”北冥修毫无自觉地说着羞人荤话,手指搭上她的胸膛,光华闪烁,衣襟瞬间撑起。
感受到手心中的饱满,他颇为满意地邪魅笑道:“虽觉怪异,可还是这番模样更为衬你。”
“你……”昙萝愤而转身,怒不可遏,“你难道就不知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本座不懂你在说甚?”
看着冥王满脸无谓的模样,她简直是在对牛谈情。
“听好了,我就是女人,女人就是娘,娘就是教训你这种不听话的混小子。想知道我的身体为何和你不同?”昙萝收回飞虹剑,冲着男子勾勾手指,“想知道就给老娘过来,蹲着,趴下!”
北冥修颇觉有趣的挑眉:“你到底是想让本座蹲着,还是趴下?”
“趴下,就那,趴在床边!”就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莲花,老娘随手就能掐成渣。
“是这样吗?”北冥修颇为配合的踱步到床榻前,俯身趴好,侧眸看她,“趴在榻前就能知道何为女人?”
“没错。”昙萝老神在在地瞅着他高高撅起的屁屁,紧瘦结实富有弹性,不错不错。
她眯了眯眼,瞄准目标,高高扬起五指,“啪”的一声重重落下,这一掌,可谓之速度之快,下手之狠,目标之准。掌风扇去,她甚至看到床幔拂动,衣袂翻飞,莲花榻随之抖了三抖。
“嗯——”这一声,阴阳顿挫,饱含深情,痛苦中夹杂着几分暗哑申吟。
北冥修缓慢抬头,红眸深邃迷离,低沉的嗓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旖旎性感:“这便是女人?”
“没错,棍棒底下出孝子,教训儿子和男人便是女人的天职!”她说得一脸肯定,对付这种目不识丁的鬼大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原来如此。”北冥修似懂非懂地应道。
“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老娘不远万里地跑来讨要点东西不为过分吧?”
“但说无妨。”他随即表态。
看到没,冥王这小子纯粹就是皮痒,欠揍!
“其实只是几滴心头血而已。”昙萝从发髻上摘下饮血针,笑得满脸温良。
“可以。”北冥修慷慨解衣,在少女明媚的笑脸下,冷哼道,“可是凭什么,就凭你是女人?”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献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此刻恨不得将对方绑成大闸蟹,戳死他!
“你若能将本座服侍好,兴许会允你。”北冥修漫不经心地说道。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不懂云雨之事,昙萝还真以为他说的是那层意思,她略一思索,开口道:“可以,不过时间紧迫,三日后我必须得离开此地。”
“好,就给你三日,若是本座不满意,休想再踏出冥界一步!”北冥修说罢,转身就走,轻悠悠落下一道指令,“侍候本座沐浴更衣。”
伺候你大爷,自己没手没脚是不,想当初太子爷也没你这般矫情。昙萝嘴里念叨着,小步跟上,随即来到冷气弥漫的浴池。
冷,这是她的唯一感觉,她从未见过有人会用冰水沐浴。波光潋滟中,清澈的水面睡莲漂浮,凝露为珠。
北冥修毫无顾忌地褪去长袍,修长的腿跨入水中,一头红发被他随意挽起,神色慵懒地趴在池边。
“你不下水吗?”男子闲闲看她,矫健紧致的身躯蒸腾起白色雾气。
联想到他异于常人的灼热体温,昙萝连连摆头:“不了,你我体质有别,你就慢慢享用。”
“既然是来服侍本座,若不下水便过来擦身。”他沉眸说道,随即抬起胸膛。
昙萝蹭过去蹲下,拧来蚕丝软布正欲抚上。
“谁让你用布巾,用手!”男子满脸不耐,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胜过世间最柔软的丝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反正吃亏的不是我,昙萝心安理得地放下手来,运起晟天炼体心法,指尖飞龙走蛇,替冥王搓背。
北冥修颇为舒坦地阖起眼眸,见对方昏昏欲睡,某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推拿按捏的手法愈发狠厉起来,满意地听到男子喉间发出忍痛的轻呼。
“唔,轻点。”
这嗓音低沉暗哑,迷蒙中带着三分求饶,七分舒爽,混杂着一丝难以分辨的鼻音,如同他特有的华丽声线,让指间执着一根冷芒银针的某女差点把持不住。
此刻她气息紊乱,扶住颤抖的指,眉宇间蹙起的是凝重。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尤物撩人
昙萝捻住那根饮血针,停顿在离冥王三尺之遥,她斜眼掂量着,若是以现在这个角度一针刺入,忽略掉突发状况、狗血桥段、贼人闯入等无数意外,应该能取到冥王的心头血。
收敛心神后,她再次瞥了眼双眸紧闭的男子,修行之人能感受到杀气和突袭,她故而敛了气息,况且她先前在冥王身上看似随意的鼓捣,实则封住了对方的几处要穴,让其神识不清,陷入昏迷。
刚才那一试手,那道呻.吟,如若冥王有所防备,早已抬眸出声询问,可此刻,男子依旧默然垂首,呼吸均匀。
时不我待!昙萝当机立断,执起饮血针对准胸膛迅速落下,就让这鬼大王自己见鬼去!
“谁让你停下来的。”关键时刻,男子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猝然抬起,握住胸膛前已近在咫尺的皓腕,泛着幽幽冷芒的针尖离他只有三厘之遥。
被发现了!昙萝作势想逃,却被北冥修扯住腕部,稍一用力,某女便以头部前倾,脚尖离地的造型高调落水,强大的惯性让她贴近不着一物的池中尤物,同时更是撞上那根对准自己的银针!
她努力挣脱手腕上的禁锢,可某男却愈发握紧,她甚至能听到手骨发出脆弱的“咔擦”声响,只要再加上少许力度,这只手臂就能当场报废。
此法行不通,眼看着针尖逼近,昙萝立马侧身躲闪,堪堪避过锋芒擦身而过。
“你躲什么?”北冥修睁开眼眸,暗沉的眸子如夏日微醺的玫瑰,他拥住少女的腰身揽入怀中,软玉温香,不盈一握,他埋首在少女的颈间,鼻尖在弧线优美的纤脖附近流连。
“唔——”这种被银针刺入血肉的感觉,远比池中冰凉的水更为xiaohun,昙萝忍痛拔出肩头的饮血针,鲜血顺着细小的针孔滴滴淌落。她垂首看着趴在自己身前的冥王,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为何在发抖,很冷吗?”北冥修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昙萝,踏出浴池,缓缓走向那张造型奇特的莲花软塌。
他将少女放在榻上,施术弄干她的衣物,光洁白皙的身子随即伏了上来,将蜷缩成一团的昙萝搂入怀中,难得温声:“抱住本座就不冷了。”
昙萝十指僵硬的顿在男子后背,这厮不懂,并不代表她也不懂,面对心甘情愿充当暖床的冥王,她到底是抱,还是不抱。
清幽莲香氤氲在鼻间,她甚至能数清冥王眼皮上生出几根睫毛。眼下这男人毫无防范地睡在自己身旁,一只胳膊压在她的肩头,一条玉腿抵住她的双膝,以面对面的暧昧姿态相拥而眠。
这般惑人的绝色尤物,这般撩人的清澈眼眸,敞开胸怀任卿采撷,任卿扑倒,某女闭其双眼,断其欲念,伸出颤抖的手隔在两人之间,狂念清心咒。
话说她这次重返晟天派,都没怎么和白泽他们亲昵一番。昙萝寻思着,终于找到自己差点把持不住的缘由,所以不要企图对她撩拨,忍无可忍时,瞬间黑化的女人更加可怕。
罢了,只要这冥王不发疯不变态,比什么都好说。待他放松警惕,慢慢收拾也不迟。神经紧绷至极点的她,一旦松懈便昏昏沉沉地睡去,半梦半醒间,身上似乎被很沉的东西压住,动弹不得,呼吸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