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锦月还是睡着了,身边有人总是多了一份安全感,上眼皮又和下眼皮再次打架的时候,她就安心的闭上了眼。
“锦月,这里不安全。”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声音微不可查,要不是喊了她的名字,她可能就忽略了。
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难道是洛繁?
可那声音太过漂浮,她连男女都辨别不出来。
“锦月,快回来!”那声音又再次响起,这一次那声音近了一些,但依旧漂浮不定。
挣扎着睁开眼。
月光从小花园里溜进,铺撒在地上,虽然清冷,却很祥和。
“洛繁你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吗?”她回头想要向洛繁询问,可是却发现原本坐在她身边的洛繁消失了。
甚至连他拿出的那些食物也都不见了。
一阵风起,像是一双冰冷的手从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滑过,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她迟迟的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毛毯也不见了。
洛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他和他所带来但是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锦月紧张的站了起来,洛繁是去哪了?去厕所?可是有必要将所以东西都收拾干净再走吗?
“这边,快点,那些东西要来了,我真的不会害你的。”这次声音清晰了许多,但是却依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是谁?”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哪怕那声音的主人再告诉她有危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坐在地上的身体逐渐僵硬。
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传了出去,但好似有看不见的墙壁阻挡,阻止了声音的外传,让它闷在锦月的周围回荡。
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很久都没在回话。
就在她准备坐回原地等洛繁回来时,那声音再度响起,带着疑虑以及一丝她没能察觉的欣喜,“你不记得我了?”
这话一出,锦月立马联想到了自己那句别丢下我,难道她就是对现在这位声音的主人说的?
“你到底是谁?”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知不觉就焦急了起来。
“那里很危险,你快过来。”那声音没有再回答她任何问题,但是却变得更加急迫了。
还有22个小时,只是去看一下,马上就回来应该没问题吧。
对了,她从自己背包里翻找出纸笔,快速在纸上写上:有人在叫我,可能和我失去的那六天记忆有关,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别来找我。
最后她将署了名的纸条压在了自己的包下,自己一个人去寻找那声音的源头。
原本在这无人的教学楼里,她应该害怕的,但因为对那奇怪声音主人的好奇,她已然忘记了恐惧,追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毫不犹豫的就跟了出去。
每当她犹豫该往什么方向走时,那声音就会出现,引导她。
一路跟随这那声音,她爬上了西边楼梯,上了三楼,直到最后她跟到了一间教室前。
这次那声音就隔着门板响起,锦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见那个人,没有丝毫犹豫就推开了门。
那间教室被从中间用木板分割开,她所在的这一边,里面只放了几张两人坐的老旧木制学生课桌,三个巨大的木制书柜,课桌上堆放的课本作业本,甚至还有烤瓷水杯,让锦月很快明白这里应该是被改成了办公室的教室,而且看着这里的东西,应该是三十年前的。
“快,藏到这里,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目光在屋里巡视了一圈,她就没有看见那里有人,但这个声音确实在这间办公室里响起,很有可能那人就藏在办公室里的某个角落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却判断不出那声音到底是从那个角落里发出的,或者是这声音像是从办公室的各个角落中发出的。
这间办公室里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特别是那三个大柜子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她向着门后的一个柜子走去,因为有些紧张,走得缓慢小心,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几个大柜子上,所以没注意到她跨进办公室后,自己身后的门正在慢慢的关上。
当她打开第一个大柜子时,门彻底关上了,小锁也自己缓慢的转动着扣上了。
柜子里只堆放着一堆堆试卷,作业本,档案袋等一堆杂物。
锦月又走向了第二个柜子,里面一样只是堆放着试卷。
现在只剩下靠在窗边的柜子,锦月走得更加缓慢了,她明明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却又在这紧要关头胆怯了。
手握在柜门把手上,那木制的粗糙磨砺着她的手心,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从手掌上传递到身体各处,体内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别打开!”
但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么,理智与本能的恐惧僵持着,最后她一用劲,老旧的柜门发出了一声嘎吱,打开了。
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锦月呆住了。
那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骸,他紧缩着藏在柜子中,身上套着一件长袖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裤,脚上套着一双帆布鞋,他的身后还背着一个背包。
这套装扮,锦月马上就联想起了洛繁,可是刚才对方还和她在一起。
就在她惊魂未定时,柜子里突然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响声。
她定睛一看,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白骨上的骷髅头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向她,那失去肌肉拉扯的下颌骨,在骷髅完全面向她时,咔哒一声张开了。
好似在尖叫的一般,张大了嘴。
“锦月。”一个声音从那张嘴中黑暗处冒了出来。
那是确实是洛繁的声音。
☆、00:00
锦月惊醒过来,她还坐在地上靠着墙,洛繁就单膝跪在地上,他的两只手抓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地摇着她,毛毯已经在摇晃中滑落在了地上。
洛繁见她醒了过来便收回了手,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是人是鬼?”锦月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是害怕,身上被冷汗完全浸湿了,凉风吹过,只剩一片冰凉。
从遇到洛繁开始,锦月从未怀疑过洛繁的身份,可是现在她很害怕。
洛繁没有回答,他只是将自己的袖子往上卷起了一些,将整只手都伸到了她面前。
用了很长时间,锦月才明白过来洛繁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是要让她也探一探他的脉搏。
锦月没怎么试过找别人的脉搏,她只能学着电视里曾经看过的郎中,把手搭在洛繁的手腕上,开始她没能摸到,轻轻移了移位置还是没能摸到。
她有些着急了,心里害怕对方生气,明明两人算是共患难过的,但是她却在这时候怀疑对方。
她偷瞄了洛繁一眼,他沉着眸子安静让她确认,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不专心,他用另一只手将她手指拨到了正确的位置上,提醒道:“轻轻按着。”
她的指尖终于感到了来自他动脉的搏动,沉稳却有力,就像他的人带给别人的那种感觉一样。
“对不起,我好像做了个噩梦。”锦月尴尬的收回手,那个梦也太真实了,不过难道是因为身处这种环境,所以做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梦?
“没事了吗?”洛繁问她,是关切的语气。
“恩。”她环顾四周,自己还在北门,地上的食物洛繁也没收起来,她喝完了的空牛奶盒还放在她的脚边。
“是吗?”他像是有疑虑,在人受到惊吓后,做个噩梦是很正常的,但是锦月好像并不是只是做了个噩梦这样简单,从她闭眼到现在没超过三分钟。
她一闭眼后,整个人神情就都不对了,在那里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比起做噩梦来说,这到更像是撞邪了。
这是死者的世界,本来就到处都是怨气,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就连洛家人中也只有特殊的几个人能够通过这股气寻找到死者世界的存在,就连他也感受不到,难道她是受到了这股气的影响?洛繁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多想无意,洛繁从自己脖子上接下一个吊坠,那是一根用红线绑着的一块水滴状的木块的吊坠。
那水滴状的木块上像是裹了釉,色沉,面滑。
他将吊坠递给了锦月,“这是父亲给我的,带上它,有安眠的功效。”
其实它也有驱魂的效果,只不过用在锦月的身上,不知道会不会起作用。
一听说是人家爸爸的给的,锦月觉得这吊坠应该挺贵重的,她就没敢接。
洛繁见状,直接将吊坠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靠近了,锦月才闻到,那小木块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这香气让她心情沉静了下来。
“这不好吧,不是你父亲给你的吗?”锦月用手指捏着那块小木头仔细的看了看,木头上的纹理组成了类似花一样的形状,很是好看。
其实她挺喜欢这吊坠的,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这个外人没关系吗
“没关系,出去后你再还我。”洛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锦月的脸上喜悦的神色瞬间褪去了。
“哦,那谢谢。”她尴尬了,居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不过是觉得她做噩梦的样子太恐怖,借她戴一戴,她却以为是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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