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她的邑清宫虽说不是特别壮阔宏大,但是宝贝珍物确实非常多,她平时用不到那些,久而久之越积越多。没想到,还是会缺了一样药材。
“公主放心,倒也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只是需要去冥界一趟,取七株曼珠沙华即可。”辞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彼岸花?”挽姜吃惊:“我只听说彼岸花可以唤回死人生前的回忆,倒是不知道它还可以救人。”
“寻常人都不知道,彼岸花还可以救人。”辞荆唇角弯弯,眼神晶亮:“这是我在藏书阁里一本上古药草秘籍里看到的,彼岸花同一叶菩提果入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增强功力固定本元,有着起死回生的奇效。”
“我去吧。”挽姜点头,看了一眼气息微弱躺在床上的云里,转身就要朝外走。
“公主。”辞荆急忙拉住她:“这件事很简单,辞荆去就可以了,公主还是留下照看公子吧,他现在伤的这么重,肯定是希望有朋友陪在他身边的。”
他会希望有人照顾他陪着他?挽姜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一眼云里,脑海中蹦出一幅画面,云里双手环胸,居高临下淡淡的觑着她,清清凉凉的开口道:“本公子福大命大,你赖在我身边不走可是想本公子答应你以身相许报答你?本公子告诉你,想都别想。”
浑身恶寒的打了个激灵,挽姜搓了搓手臂,呵呵笑道:“没事,还是我去吧,你没出过远门,不认识路,我去比较好。”
她可不想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打击她,要是那样,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他从佛陀天殿门口扔下去。
“公主!”辞荆气呼呼的跺脚,满脸抗议:“辞荆也想出去看看嘛,每回都是公主出去,辞荆待在佛陀天都快发霉了。”
挽姜受不住辞荆的撒娇抗议,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欢喜的腾云离开,唤来几名修为较高的仙侍一路隐身随行保护她。说实话,辞荆从小陪在她身边,和她情同姐妹,她心思单纯,一个人出去她是万万不放心的。
对于辞荆的离开,挽姜心里还是颇为有些伤感的,她吃惯了辞荆做饭的手艺,如今她不在,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然而等她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看到了辞荆留在桌子上的一封信后,她立刻就被辞荆气懵了。
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佛陀天最最最尊敬可爱的公主,您的辞荆暂时要离开一个月去取曼珠沙华。此去冥界路途遥远,辞荆暂不能服侍公主左右,心里甚是忧伤想念。念及云里公子身上伤势过重,需每日一日三次换药清洗,此等艰巨伟大的任务,放眼整个佛陀天邑清宫也只有最善解人意的公主能担此大任了,劳烦公主好好照顾云里公子,务必让他留着一口气,待辞荆回来一定会救好他。珍重,勿念。辞荆留。
挽姜抓狂,这是做什么,要她亲自去伺候那个怪人?她很想大吼一句,本公主真的做不到啊。
第二十一章 韶光莫静好
提着那盏流潋生辉的莲花状紫晶灯走到云里床边,挽姜轻手轻脚的把莲花灯放到床前的矮桌上,心里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这盏灯是以前她从佛祖那里讨要来的,听说是对于受损的魂魄有极好的修补滋润的神妙作用。
那时她只不过是爱极了这盏灯漂亮的形状,夜里亮着时显得特别梦幻飘渺,她夜夜放在殿里宝贝了好长一段时日,后来就被辞荆收起来了,说是宝物应当是拿来好好收藏的,她每天暴殄天物般的当照明灯用,她心里委实看不过去。
挽姜觉得,辞荆真是个会持家理财的好姑娘。
云里身上受的伤着实奇怪,脸色也极为苍白,伤口分明不是深可见骨那般的骇人,长长的从胸膛划至腰际,在她看来顶多是失血过多罢了。然辞荆却说他的魂魄受损,还让她拿出紫晶灯为他凝聚滋养魂魄。看来她也该好好读一读医书了,不然会被辞荆那丫头取笑的。
身子轻轻的坐到床沿边,挽姜看着那一堆瓶瓶罐罐的伤药,犹疑着伸出手拿过来,转过脸神色颇为认真严肃的看着昏迷中的云里,口中喃喃:“呐,我不是故意的,你身上的伤需要敷药才能愈合,我是为了救你,你可不能怪我偷看你。”
动作轻柔缓慢的一点一点的褪下云里身上的外衫,脱至一半挽姜的脸早已经红透,她眼神飘忽不定,小手微微的发抖。手放在云里腰间的腰带上扯了半天也没有扯下来,额头上香汗淋漓,心里忍不住气恼,一个狠心手里用劲直接拽了下来。
“唔~~”
云里闭着眼一声闷哼,身侧的手握成了拳紧紧捏住,好看的额角立即渗出汗水,云里的脸色在藏青色的床褥下愈发难堪,薄薄的唇毫无血色。
挽姜脸上一白,慌忙的握住云里青筋凸起的大手紧紧地抱在怀里,自责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不会再弄疼你了好不好?你乖啊...”
好不容易给云里上完药包扎好伤口,挽姜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般虚脱的趴在床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挽姜在床边席地而坐,睁着大眼睛看着云里好一会儿,发觉他呼吸浅浅面色平和,想来是沉沉睡过去了。
辞荆没说原来换药是一件这么折磨人的事情,累的她哟,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挽姜捶了捶酸痛的后腰,倦意慢慢的涌了上来,她把云里搭在床沿的手往里推了推,挪出一小块地方来,趴在那里困倦的睡了过去。
她暂时还不能离开,辞荆说要留下来观察三个时辰,待确定没事了她才能走。她现在没有离开,只是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应该没事,挽姜意识混沌的想着,终是抵不住深深倦意睡着了。
窗外鸟声清丽婉转,溪水幽幽流向天际,零星的几片枫叶随波而去,一两只相互嬉戏的蝴蝶在姹紫嫣红里上下翩飞,云层翻涌,阳光正好,明媚如春。
窗内一派幽静,满室淡雅的香气缭绕不散,清风拂着软云丝织成的云缎窗纱飘逸灵动的飞舞着,给房间里增添了几许旖旎,几分缱绻。
云里在一片安谧宁静中缓缓苏醒,映入眼帘是首先是头顶精致秀雅的白色纱幔,简单大气中又带着婉约细致,墨色深邃的眼眸转了转,发现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耳边传来一声细小的嘤咛声,似梦中喃喃呓语。云里迅速的低下头,清亮干净的眼睛里顿时划过一道奇异的光。
是她!
是了,自己受伤昏倒在那棵梧桐树下,意识朦胧间察觉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记得,他见到的是她,原以为是自己受伤严重产生了幻觉,没想到竟是真的。
云里静静的看着挽姜沉静娴雅的睡颜,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平日里灵气四溢的双眼,倒显得雅致乖巧了许多。见她头上一缕调皮的发丝滑落下来,云里慢慢的抬起手替她将头发别至耳后。
“唔,辞荆,你不要乱动,让我睡一会儿。”
挽姜拉住云里的手压在自己的脸颊下,还舒服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
云里愣住,看着自己被压制住的手半晌无语,掌心里传来的触感细嫩柔软,鼻息间的呼吸软软的拂在手上痒痒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心脏,一阵不熟悉的感觉划过全身。
试着动了一下身体,胸前腰际传来的痛楚令他忍不住皱眉,眼里划过一道森冷肆虐的杀意,眉眼间皆是寒霜般的凛冽。这一次到底是他疏忽大意了,不然他完全可以避开,这世上能让他受如此重伤的人寥寥无几,看来他要好好回报一下那个人了。
挽姜一觉醒来已是日落黄昏,窗外天边的云霞美丽无比,红彤彤的染了半边天。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的美丽无比,额,是羞赧无比。
挽姜郁闷,一脸红霞。她记得自己睡前明明是把云里是手挪开的,怎么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她竟然是抱着他的手睡的香甜无比,更令人抓狂的是,是她竟然还流口水了。天呐,她的脸啊,真的是丢尽了。
云里云淡风轻的倚靠着床坐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觑着挽姜,挽姜脸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热,头也越来越低,就差整个人缩到地里去了。
“现在知道羞了?方才是谁拉着我的手不肯放的。”
“我没有。”挽姜辩解:“一定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把手伸到了我,我脸下的。”
“哦?”云里挑眉:“这么说,我也是故意想要去接你流下来的口水的?”
“......”
他一定是故意的。挽姜心里泪流满面的想到,觉得这件事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就真的是丢脸丢出佛陀天了。于是仰着脖子硬声硬气的回答道:“那不是口水,那是,是我流下了的眼泪。对,我做噩梦了,梦里吓哭了而已。”
“我知道。”云里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夸赞挽姜道:“原来你的眼泪是从嘴里流出来的,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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