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放开天娇的双唇,眼眸却望到她眼里的最深处,“就在我身边呆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许你离开。”
天娇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怔怔地望着他。他又俯身舔了一下她的嘴角,“看你吃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真是馋丫头。”
“什么?说我是馋丫头?”天娇挣出他的怀抱,“你是大脏猪,强喂人家吃东西。呸呸呸!”天娇是不忍心独自吃了那么好的东西。慕容冲是凡身,能有机缘吃一颗灵果肯定有好处。
“嗯,我是大脏猪,这就拱你。”慕容冲作势往天娇身上扑去。
殿门外有人禀报,太后宣慕容冲去琼云宫。
慕容冲皱了皱眉头,捏了一下天娇的脸蛋,“这阵子有没有惹母后不高兴呢?”
“有,当然有。”天娇故意气他。
“小坏蛋!”慕容冲起身让殿外的人去回话,他随后就到。天娇帮他整理好袍服,送他到中宫殿门口,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锦云宫门外。
苏太后知道她儿子回来,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天娇倚在门前发呆,樱桃和青桃从偏殿出来,一叠声地说外面冷,别受凉了,扶她进屋。
雪越来越大了,锦云宫里的壁炉烧得暖烘烘的。今天是第一次开炉,天娇有点不适应,鼻尖上不时冒出细汗。樱桃帮她脱去外面的锦袍,天娇猛然发现她的宝贝不见了。
她忙往地上寻找,“你们可见到我的一个墨色小盒子了?”
“奴婢没见着。王妃今儿也没出门,东西应该不会丢的。”樱桃蹲下四下看着,天娇活动的范围她都知道,哪里有什么墨色的小盒子。
天娇急忙往外殿去寻,地上一眼望遍,哪有墨色小盒的影子。她仔细回忙,却是想不起来落在哪儿了。给燕姝使那******的时候,小盒还好好地收在她的袖笼里。
樱桃见天娇神情异样,劝她别急,在这宫里掉的东西肯定能找到。“实在找不着,再制一个就是,王妃要什么好东西没有。”
“是呀,只要王妃说一声,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大王都肯定为王妃摘下来。”青桃搬开椅子猫腰查看,不明白什么东西不见了,会让天娇如此上心,急得神色都变了。
青桃哪里知道天娇丢的那盒催情散,正是燕姝落在龙天霖房里的东西,也是天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好帮手。
天娇可以自如地控制催情散的用量,那日抹在百子戏春彩釉大花瓶口上的催情散,经她妙手摧动,便让燕姝出了一回丑。
今儿在酒宴上又让燕姝发了一回颠,总算报了她陷害龙天霖的仇。催情散药力如此强悍,只是一点点就让燕姝神魂颠倒情不自抑,若是落在旁人手里用在阴处,那可就麻烦了。
天娇的脑里突然灵光一现,她让樱桃和青桃不用找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们去把大王带回来的行装收拾好。樱桃去跟簌玉说,不要在小厨房忙了,早点回去候着柳将军吧。”
樱桃和青桃应着出去,天娇立即原地打坐,眼前浮现出酒宴时的情形,她看得清楚,她帮慕容冲斟酒时,蓝喆地旁边玩笑,她敲了他一下,袍袖里掉下一个墨色小盒,小盒在众人的说笑声中滚到椅边。
天娇打个冷战,复又定心打坐,画面再一次展开,一抹鹅黄的裙裾慢慢掩上墨盒。过了一会,一只纤白的手轻轻握住墨盒缓缓起身。苏锦云!
天娇睁开眼睛,撞上慕容冲疑惑的眼神。
天娇讪讪地笑道:“屋里太热,地上凉快。”她赶紧起身,生怕慕容冲追问她什么,她总觉得她的心思好像慕容冲都知道一样。还好慕容冲没有追问。
“云儿要走,母后让我去送她。云儿不让送,这会已经偷偷出宫去了。母后让我去追她,怎么也得把她平安送回她家乡。”
“你是来和我招呼一声就走吗?”天娇猜不透慕容冲的心思。
慕容冲轻笑,“我是要带你一起走,外面雪色正美,咱们岂可辜负了。”
“骗人,鬼才信!”天娇看出慕容冲眼里的不舍得,那一定不是为了苏锦云,而是为了才刚回来又要和她分离。
“柳勇备车,现在就出发。”慕容冲不由分说,帮天娇披上披风,揽着她的腰就要走。
“怎么急成这样,我得带几套换洗的衣裳。”天娇朝青桃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与欲?
车子出了幽州直奔东边的大路,天娇忙叫马车停下,唤住慕容冲,“苏姐姐应该是往南去了,应该走那条路。”
“她和你说过?”慕容冲不太相信,苏太后明明说苏锦儿是要回东边的老家去。
“我猜的!不过相信我猜的不会错。”天娇有这个自信,刚才坐在车上她闭目沉思,眼前全是苏锦云一路往南去的影子。
她知道她吃了玄阳果,激发了体内的灵力,现在她的感知更敏锐了。
“好,咱们往南走到黄昏,若是没有追到云儿,再掉头回来往东走。不过呢,你若是猜错了,可要受罚啊。”慕容冲的星眸闪闪,神情令人难以捉摸。
“你可没机会罚我。”天娇白了他一眼,放下车帘子。
慕容冲在车房定了一下,眸光望向朝南的驿道,挥手让人马往南去。
天娇陷入冥思之中,要是能浮想出龙天霖、龙天阙他们就好了,可惜不能,仙界的人和事以她目前的灵力还是无法企及的。她遗憾地睁开眼,一时参不明白自己东奔西走为了什么。
车夫的鞭子扬得啪啪做响,马车飞似的滚起雪泥……
黄昏时雪停了,白茫茫的驿道边,一辆马车在挂雪的树下休息。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震得树上的雪纷纷落下,砸在马车上,车里的人坐不住了。打起车门下车,在车边小跑取暖。
“馋丫头,让你说中了。今晚不罚你,得重重赏你。”慕容冲在车外笑道。天娇撩了车帘子,朝前面望去。
一辆轻巧的马车边立着一位女子,头戴银狐镶边的斗篷,手里拢着一个袖炉,不时朝他们这边张望。可不是苏锦云吗!
苏锦云没想到慕容冲和天娇能来找她,更没想到能来得这么快!见慕容冲的神色就知道他要训斥她,只好先服软道歉,眼里涌起的泪意让人见了不免怜惜。
慕容冲哪还真要训她,他突然觉得他们家族的人都是痴情的种子,他的母亲是,他的表妹是,他就更是身陷其中,难以自拔。
“还有两月就过年了,你偏要折腾,万一得了风寒不是让你姑母担心吗?寒奉洵就那么让你割舍不下吗?”说这话慕容冲也觉得苍白无力,可也得说。
苏锦云这回倒是不驳他,求救似的望向天娇。
“好了,站在风里天寒地冻的说话都不怕得风寒吗?赶紧上车。我和苏姐姐坐一处。”
“我不回去,我一定要和奉洵见一面,若是他再不理我,我便死心。表哥是赐嫁也好还是赐养我在宫中也好,我都听命。”苏锦云不想上天娇的车,生怕把她又带回幽州。
慕容冲笑了,“赐养这个可不好说,后宫虽大,以后我儿女成群的真怕没有地方给表妹住呢!”
苏锦云怔怔地望着慕容冲不明白什么意思。
天娇狠狠地瞪他。慕容冲望向天娇的笑容更深了,“是不是呀我的好王妃,一大群孩子需要悉心教养,你的任务可重呢。”
苏锦云尴尬地笑了,她表哥总在她面前秀恩爱,这不是成心让她忘不了寒奉洵吗?
帮慕容冲和天娇布置新房,本以为可以了却夙愿,哪成想寒奉洵不是不爱她不要她了,而是出家去了,这让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要是寒奉洵娶了别的女人,或许苏锦云就死心了,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抛弃了,苏锦云心里不服。
“你还要让苏姐姐在雪地站多久,你看她的袖炉都冷了。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先歇脚,明天继续赶路。”天娇不由分说拉苏锦云上车。
慕容冲在身后道:“这回我和爱妃出行,一是陪你,一是同看雪景。放心吧,此行一定了了你的心愿。”
苏锦云僵着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傍晚,一行人到了山寺门前。
小和尚见到他们到来并不意外,有条不紊地安排他们在东西寮房歇下。慕容冲望向天娇的目光带上委屈,那意思分别这么久,昨夜天娇和苏锦云同房睡,今晚又要和天娇分开,他觉得委屈。
天娇朝他顽皮地笑,跟着苏锦云进了东院寮房。这回她和苏锦云住隔壁。苏锦云特意要在外面一间,天娇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点破。
暮鼓声声传来,苏锦云朝佛殿走去。夕阳在她身上渡了一层桔色的光晕,她的背影簌簌,头上的银狐毛斗篷随着她的步子轻颤。
雪不深,刚好踏出浅印。天娇不急不徐地远远跟在苏锦云身后进了佛殿,她隐在暗影里望着苏锦云。
佛殿里这会没有人,和尚都去禅房做晚课了。苏锦云在神像前跪地磕头,嘴里喃喃着求佛祖祖原谅的话。
天娇听得清楚,知道苏锦云就要行动了。
还是那间禅房,还是那个和尚,还是那样诵经的声音。
布尘和尚的背影映在落雪的窗上,苏锦云在窗边停了一会,轻轻推开门。布尘和尚的木鱼没有停,诵经的声音没有顿。
天娇还是站在那棵老树下望着屋里的两个人。
苏锦云款款走到布尘和尚身后,叫了一声“奉洵。”声音婉转幽怨。
布尘和尚仿似入定一般,依然有节奏地敲着木鱼。苏锦云静默了一会,她知道她身上的香气布尘和尚不可能感觉不到,那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味道。他曾揽她在怀里,俯在她耳畔说,她的体香是他这辈子闻到最迷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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