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
“天啊,你还是我妹子吗?怎么口吐脏话。”
“要我说你是没骨气,自己的女人跟人跑了,都不知道去争一争,还好意思笑着称兄道弟,更可笑的是还说什么兄妹。”燕姝不管不顾了,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借着酒劲撒撒泼求个痛快。
“我不和你抬杠,赶紧回去睡觉,眼看着天就亮了,天一亮咱们就回去。”
“就不回去,我死也要死在这里。”
“疯了!你快醒醒吧,说的都是什么疯话!你可是未出阁的公主……”燕楚珩摇晃着燕姝的肩膀。
燕姝却笑了,笑得眼中带泪,“我就是要慕容冲,死要嫁给他!”
下午她躲在廊柱后偷看天娇的凤辇经过,着实被天娇的盛妆惊艳到了。虽看不到天娇的模样,却能感受她欢喜激动的心情。
燕姝盯着锦绣凤凰的吉服,想像着穿在她身上的模样,眼神不免有些飘忽。
摸了摸肩头上的伤,这招意外施的苦肉计,能不能换到慕容冲的一丝垂爱,她不敢想。再去瞧凤辇仪仗,已经走远了,她只能暗自叹息。
“再若说这话,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了。做人总得有点骨气,难道天下就只有慕容冲一个好男人?”燕楚珩真生气,拖着燕姝往回走。
他们住在太医院一墙之隔的别苑,今晚上也住了不少来道贺的别国使臣。万一让人看见或听见这一幕,南燕国的脸算是丢尽了。
天娇退婚,于南燕面子上多少还是有些丢人的。
燕姝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抓住一枝树桠,燕楚珩竟拖不动他。燕楚珩上前把他妹妹拦腰的抱起来,二话不说就走。叮当一声响,一个圆圆的小瓶从燕姝的袖子里滑出来,掉在地上翻滚。
“放我下去。”燕姝踢着腿。
燕楚珩并不理她,她急了,“东西掉了。”
“掉就掉了,先回去睡觉。”
“快放我下去,不能让人拣着。”燕姝见她哥当真不停脚,急得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燕楚珩疼得哎哟一声,燕姝趁机跳下来,四下里寻找掉落的小瓶。终于在旁边的花丛里找到了,她攥在手里如获至宝。
“是什么,给我看看。”
燕姝不说话,伸手纳入袖袋。燕楚珩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过她的手,从她袖袋里摸出小瓶子。瓶上封着蜜蜡,却破了一边,显然被启用过。
燕楚珩打开小瓶,马上又封上,神情一凛,“你敢偷拿父王的黄金米分!”
燕姝不说过,伸手夺过小瓶,这回放进胸口衣襟里,纵是亲哥哥也不好去她怀里抢。
“快说,你是打算用这个黄金米分拿下慕容冲?”
燕姝还是不说话,转身就走。她这会酒已经醒了,到底是太医院的药酒,比不得陈酿醇香醉人!她喜欢醉了的感觉,那样,慕容冲就会在她跟前,伸手可及,任她欲取欲求……
“你给我站住!”燕楚珩气得鼻子差点歪了,紧走几步,压低声音和燕姝说些什么,两人渐行渐远。
簌玉不禁冷笑,原来那瓶黄金米分是燕姝的!要是知道是她的,不如当时就全数留下,何必小心地又封好放回原处……
簌玉穿窗而入,掩好门窗。燃起烛火,望着烛火跳动,嘴角泛起笑意。
南燕王修道竟然用起旁门左道!不过能炼制出黄金米分也不容易,只要那么一丁点黄金米分,就可以让人欲仙欲死物我两忘。更有江湖传言,女子若是服食黄金米分便可结男胎。
但愿天娇公主能早结龙胎,做上大幽王后。
簌玉双掌合十,为天娇祈祷,也为她自己祈祷。有大幽王庇护,她也再不用受东吕控制了。
第七十七章 洞房夜3
烛火慢慢熄了,簌玉露出一丝笑意。
她知道她洒在龙凤烛上黄金米分会慢慢散满屋里,床上的人想不尽兴都难。想到此处,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此时天娇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浑身涌动着一股莫名燥热,这股燥热将她从酣睡中扰醒,她猛地睁开眼睛。
红罗帐顶里悬着七颗夜明珠,散着淡淡柔和的光。难道是这几颗珠子烤的?她伸手摸了摸夜明珠,触手清凉。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滚得吓人。
侧过脸,对上一双闪闪星眸。她惊得立即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说完才想起睡前还帮他脱鞋袜,解衣衫……尴尬地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我再想你会不会睡到天亮,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慕容冲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快点喝吧,会好受点。”
天娇狐疑地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这下可好,更觉口干舌燥。慕容冲不待她说,又给她倒了一杯。
连着喝了三杯水,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烈火。可是却不能再喝了,感觉水都快漫到喉咙眼了。
“你怎么知道我口渴?”天娇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有些不好意思地样子。
慕容冲放下杯子,走到窗前推开窗。
窗外早不见内务令的影子了,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在内事簿上,奋笔疾书大幽王初婚洞房夜所闻所感……
慕容冲露出一抹轻笑,回身望着天娇,“嗯,那你渴不渴呢?”
“我觉得热,人一热当然就渴了。可是你不热吗?”天娇奇怪慕容冲无比清幽淡然的样子。
她也走到窗前求个清凉。
夜风扑散进来,在他们的衣袂上轻扯了几下,就又滑向四周,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娇还是觉得热,眼里都要着火了。有种间歇似的颤抖让她不能自持,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滚烫的手揉进他温润的掌心,她的颤抖更明显了。
他心疼地看着她,“你喝了桌上的酒吗?”
她摇了摇头。
“我进来之前就只有簌玉在吗?”
她点了点头。仿佛只要开口,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
慕容冲眼里的怜惜更深了。
簌玉一定是奉了北吕王的命令吧!黄金米分怎么能给一个没有一点内功修为的柔弱女子用呢!难怪他刚屋时因喝了酒一时没有运气,也险些迷了心智……
他暗叹了一声,真不知那一夜他们又喂了天娇什么神药,让她竟然昏睡不醒又神思自然地样子……
梆,梆梆……更鼓响了五下,五更天了。天娇滚烫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涔着汗,她瑟瑟的身子慢慢靠向他。
他不再犹豫,一手关上窗,回身将她拦腰抱起就往床边去。
天娇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力气,“说好不同床的!”话一出口,她吓了一跳。语浪撩人的声调分明就是邀宠献媚的姿态。
“嗯,本王也说话算话,不同床。”慕容冲一直望着她的眼眸,转身朝墙边的龙凤榻走去。
她觉得快支持不住,仿佛有三味真火炼着她一般。难道是老天故意罚她不可动凡心,不可用真情?
她知道这一刻她爱眼前的男人。
她陷在柔软又丝滑的龙凤榻上,一双燃着火的明眸一直望进他眼底,却是怎么也望不到尽头,那是一处星星住的地方,闪闪星光让她迷醉。
她不由自主地勾住他的脖子,他在她额上印一吻。
“喜欢吗?”
“喜欢!”她觉得声音快要浪到天际,实不能容忍。索性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他们怎样对你,我只知道我要怎样对你。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想要……”他的絮语在她耳边渐渐呢喃。
她觉得唇上终于有压力,正是她想要的,她渴望的。她贪婪地吸吮着。燥热的身子褪去最后一丝纱锦,她终于掘到了她想要的清泉,如饥似渴,竭尽全力……
“大王该起身了!”屋外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却不敢高声呼喊。
终于听到屋里有了动静,他紧张地立在门边,等着大王出来。昨夜翻遍了大幽历代内事册,他不得不难为自己,大清早来锦云宫中宫殿前做这个恶人。
勤政的大王是不能贪图床第之欢的。若是大王牵怒为他,他早已在心里打好了腹稿……等半天,屋门还没有开。
樱桃和青桃站在他身后掩嘴偷笑。
他有些挂不住脸了,“小丫头笑什么,王太后要是知道了奴才不勤力本职,肯定要降罪下来……”话音未落,门开了。
“哪个要降罪你呀?”
“大王晨安,恭贺大王中宫有主,大幽江山千秋万代……”
“闭嘴!今儿本王高兴就不罚你了,以后再在门前啰嗦休怪我让你永远闭嘴。”
“可是……”
“可是什么?什么内务册,从今儿开始废了,还有你,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什么内事令,听说你擅乐器,不如就新立个礼乐司,你做礼乐令吧!一会本王就让人拟旨。”
慕容冲说着伸手抢过内务令手里的洒金簿子,一把撕了。“记这些劳什子,直介浪费好纸。”
内务令促不急防,愣在那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慕容冲已经关上门又进屋去了。
“恭喜礼乐令大人!”
“贺喜礼乐令大人!”
樱桃和青桃笑盈盈地看着他。
“可是,可是这是王太后交待的……”
“礼乐令大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大王都说了,你记的那些字浪费好纸,不如去摆弄乐器还能图个一乐,这是好事,也可以人前风光是不是呢!”
内务令终于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望了望他的大王撕碎的内事簿,要去拣。
“礼乐令大人还拣这些个碎纸屑做什么,还不快去琼云宫禀王太后,撤了内务司,新成立礼乐司,王太后以后有得乐了。”
“是呀,都知道王太后喜欢听曲,这回再排些歌舞,以后可不是有得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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