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汗水？”程仁不解地看着上官雯菲，问道：“你确定她身上的时间变慢了吗？我没看出来啊。”
“……”聂宏毅扭头看向上官雯菲，果然，在她那连惯的动作中，跟本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我说，你不会是出现错觉了吧？”程仁有些担心地看着聂宏毅。
是我的问题吗？
刚刚的确突破了，难道真是他的原因？突破的时候，聂宏毅就有种千年一瞬的感觉，之前看到的景像真的是因为自己还没有从突破中醒悟过来，产生的延迟感吗？
聂宏毅也有点不确定了，他不死心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建立空间结界”
“雯菲告诉我的。”程仁一脸坚定地神色，俨然就是副信雯菲得永生的架势。
听到程仁这么说，聂宏毅到是信了七分，所有人都知道程仁与上官雯菲从来都是同一条裤子。
如果上官雯菲真有什么“锦囊妙计”一定会交给程仁的，可是，聂宏毅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你为什么让我在这个时候给上官雯菲建立一个独立的空间？这样做有什么用？”聂宏聂不死心地追问。
程仁一指陷入顿悟中，正在从重做第二遍基础强身术的上官雯菲，无辜道：“你看，那不就是作用吗！”
聂宏毅再次无语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雯菲这样和我说，我按照她说得去做了。”程仁最后补刀道。
“我会去问她的。”聂宏毅盯着程仁的神色，只要她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他就敢断言程仁在说谎。
可惜，聂宏毅注定要失望了！程仁延续了她一惯没心没肺的大咧咧作风，如同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道：
“问吧，问吧，不过，你最好偷偷去问，雯菲说要保密的。”
说完，程仁突然换上一副八卦的神色，审视着聂宏毅道：“先不说雯菲的事，到是你，你刚刚做什么了？”
“啊？”聂宏毅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瞪着她道：“刚刚还不是按你的吩咐在作事。”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啦！”程仁做出了一个爆炸般地手势道：“你刚刚就这样嘭地一下，变得好吓人，我差点没让你吓趴下。”
“什么时候的事？”聂宏毅对自己沉浸以突破中发生的变化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就刚刚，我让你建立小空间的时候，你闭着眼睛，突然前就好像孙悟空附体一般，那气势强得惊人，我差以为你要开天劈地了。”程仁连比带划地说道。
聂宏毅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全然没有丝毫的印象，只能无耐地耸了耸肩道：“我没有任何印象，或许，是因为我从操控空气突破到了掌握空间了吧。”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程仁不死心地追问道。
“没有。”说完，聂宏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建立一个小型的二次元空间，也属于开辟空间。”
程仁一脸失落地挥了挥手，好似赶苍蝇般地道：“那算了，你快去打怪吧！”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聂宏毅警觉地发现程仁表情的不对。
“唉，你不知道，只要你还能做到刚刚王霸之气侧漏的样子，绝对能让这些虫族跑光光。”程仁唉声叹气地道：“当初我和雯菲失散的时候，她就这样侧漏过一次，唉！可惜了，你这次漏气的时间太短。”
“……”聂宏毅只觉得自己的脸在抽筋，他突然能够体会到在合众国时那群老头子看见自己时的心情了。
聂宏毅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个女人了！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之前认为程仁会隐藏实力，完全是他瞎了眼，失心疯了。
看着聂宏毅离去的背影，程仁轻轻地松了口气，终于瞒过去了！微微扬起嘴角，却只扯出了一丝苦笑，自己的情况还真是难以解释啊！
静静地守在还沉浸在顿悟中的上官雯菲，程仁悄悄地握紧了拳头，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这次，这一次一定要成功！！！！(未完待续。)
296 援军消息
上官雯菲的心神渐渐地浸入到感悟之中，她停下了一遍又遍对基础强身术的演练，再次回到盘膝而坐的模样。
而原本还能分神控制战场的精神力也随着她的盘坐，全部投入到对基础强身术的感悟，对意术师的感情，对天地之道的感悟中去。
这不是她能控制的！当她从道德经中窥探到道之门径的时候，就已经无力在去控制后面的发展了。
这是顿悟！
除非被人打断，否则，只能等她自己从顿悟中醒来。
但是，程仁会让人打断上官雯菲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顿悟吗？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人们感觉到那个拥有强大控场的精神力消失的时候，他们的理智也渐渐回归了！
“雯菲的精神力已经透支了，你们不要吵她！”程仁拦住了焦急过来探视的顾承等人。
除了聂宏毅这个参与者外，所有人在见到上官雯菲那被汗水湿透的秀发，那苍白近乎于透明的脸色，大家都相信了程仁的说辞。
“顾承，你去组织所有的意术师，以五到十人小组为单位，像雯菲刚刚那样进行精神共享。”程仁这时快速地接管了整个战场的指挥权。
“王伟，你把我刚刚说的话告诉丁奇那边，张文，你与刚才一样还是组织那些普通人，这次告诉他们除了全力防守的以外，也要兼顾周围的战斗小队，防止出现偷袭的虫族。”
此刻，程仁已然顾不上大家惊讶的目光了，一道道命令从她的嘴里发出，最终，她双手叉腰一瞪眼睛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这是雯菲安排的。”
众人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各自领命而走！
尽管有“雯菲”的安排，可是失去了拥有极致掌握下的精神共享完全达不到先前那种单方面屠虫的状态。
由普通意术师构建起来的精神共享，只能够让小队里的人感受到意术师精神力下“看”到的一切。就算这些，还是受了上官雯菲之前记忆灌输，让他们有了理论上的“丰富”经验。
然而，他们也只是“看”到了虫族的位置、动作、数量、出现方向，却根不知道那些虫族下一步会从哪里发动攻击，攻击目标是什么，哪次是佯攻，哪次又是实攻。
能做到这种预判的人，除了对每种虫族都异常了解的上官雯菲以上，没有人能够替代。
很快，大面积的伤亡出现了！
看着时不时有人被鬼鳐虫族用细长的尾巴勾上天空，然后在空中被分尸，只剩下细细血雨从空中飘落。
程仁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现，没有一点后悔的表情，是她谎报了上官雯菲的情况。
只要叫醒上官雯菲，她相信整个战场会瞬时间逆转，但是，程仁会这样做吗？不，她不会！
唯一知道真相的聂宏毅，蹭到程仁的身边，用含糊地话询问道：“程仁，你打算怎么办？”
全程看着上官雯菲突破，然后进入顿悟状态的聂宏毅，自然清楚她的情况。可是，身为末日前西方暗势力顶尖战力的聂宏毅更加清楚上官雯菲的情况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
“等！”程仁看着天空中纷飞地血雨，只平静地吐出了一个字。
看着如此模样地程仁，聂宏毅不由得啧啧称奇，挑衅地问道：“这么残忍的场面，你也受得了。”
“这里是末日。”程仁轻轻地咬了咬唇，她听出了聂宏毅言外之意：这是你一手造成的残忍场面！
在今天之前，聂宏毅才懒得与程仁说这些，但是，之前由程仁一手主导的他与上官雯菲二人的突破，却如同一根羽毛般，时刻轻抚过他那颗痒痒的心。
虽然，前面因为程仁的解释，让聂宏毅暂时放下了对她的猜测，可是，本能的直觉却一直告诉他，这个程仁有问题。
尤其是刚刚突破不久，聂宏毅现在程仁的探索兴趣正浓，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程仁一眼撇见。
也不等聂宏毅询问，程仁直接开口道：“你最好专心应付眼前的局面，很快缓兵就要来了。”
“缓军？上官雯菲？”
这次聂宏毅真的有兴趣了，他口中闲话问个不停，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耽搁，领悟到空间以后，救起人来也是顺手得很。
眼看着那鬼鳐就要冲进一个术师小队，聂宏毅顺手将那只小队扔到空间结界，待到那支鬼鳐从那些队员的身影中穿过的时候，它已经进入到了小队的包围圈里，这时，那些惊魂未定的队员突然发现：啊，他们把这只虫包饺子了……
战斗从来没有停止过，将近三个多小时的高强度战斗让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这是人类在虫族交锋中，亘古不变的劣势。
每只冲上来的虫族都是一只满战力的战士，每一位迎上去的人类都是疲惫不堪的老兵。所有人都累了，三个小时的战斗，时刻绷紧的神经，永远杀不完的虫族……
疲惫，不只是身体上的劳乏，更有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倦意。想停手，就这样躺在地上，可是，天空中时不时爆出的血雾，滴落在脸上的冰凉甜腥的血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不能停，不能倒下，不能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