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乔松惊愕的捡起那张纸,“物资筹集以及运送绝对只有这三地,分别是南阳、卞州、襄怀!”
“难不成我的人还会骗我?”鹤建中怒不可遏。
乔松冷哼,“是谁骗你还为时尚早,你只需要关注冀州那边,到的到底是哪一路的物资。”说完也不客气的拂袖而去,他是想和鹤子谦互相利用,但他不是鹤建中的一条狗。
鹤建中退了几步,第二日才收到消息,南阳物资送到,注:鹤子谦亲送。
拿着白纸黑字的手一颤,眼睛微微张大了些,随即忍不住唇角上扬,冷笑道,“好,好,好,不亏是我鹤建中的儿子。”前面语调兴奋高昂,随后有低低的叹了一句,“只是,有些可惜了…”颤抖着手,将那纸条在香炉里烧了个干净。
因为物资送的即使,冀州疫症得到缓解,欧阳毅早年研究未得结果,如今终于能继续研制,至今为止死了几人人,药草已经到达,疫情也能抑制住了。
“我看你的手受伤了,要我替你看看?”欧阳毅将一身遮的严严实实,看见鹤子谦的视乎才取下口罩。
“不了,伤口不深,已经开始结疤了,很快就会好。”鹤子谦牵着白皎皎对欧阳毅笑道,那只是小小的一剑,他反应的快,但因为要护着白皎皎才一不小心受了。
“那这病的事,你们可有决定?”欧阳毅询问,意思指那疫症之事。
鹤子谦点点头,“现在初步有了断论,之后我们会防着小人作祟,还多谢欧阳前辈的提醒。”
“我也是南离的子民,你不用多说。”欧阳毅抬手示意,“那你现在又准备去何地?”
“我们准备去平城。”鹤子谦望着城门封闭,仅容侍卫大夫通过的冀州,对欧阳毅道了别,“我把清川留在这里,等冀州事一了,他会护送前辈您回京。”
说着就翻身上马,朝着白皎皎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上马背圈在怀中,回到冀州外驻扎营地带着白皎皎好好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她离开了冀州城。
晨风吹在脸上吹的生疼,如小刀割一般,白皎皎被头埋进鹤子谦的怀里,却听到他朗声大笑,“皎皎,现在是真的只有我们二人了。”休息好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心情更是愉悦。
白皎皎第一次看到鹤子谦笑的如此畅快,自己也忍不出笑出了声,“鹤子谦,你很高兴吗?”奔波几日,因为地方有限,昨晚他们二人是一同在榻上合衣而眠,早早就沉沉睡去,她半夜醒过但见鹤子谦在身旁,疲了几日终于轻松下来,却莫名多了一股心安。
“高兴!”在他把那物资送到冀州的时候,他几乎能想象鹤建中知道真相后气急败坏的模样,这是属于他和鹤建中正面交锋的胜利。
第一次觉得,他逃脱了鹤建中的手掌,这一次,他赢了鹤建中,不止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鹤建中永远都不会再有赢的机会,这一次可以确认他和二十八年前的事情有关系,他出了手,就会露出越来越多的马脚,终有一天,鹤建中会从朝堂上消失,再也掌控不了他想要的权势。
“皎皎,这是我第一次出京。”鹤子谦低下头,白皎皎正弯着眉眼看着他,眼中的笑意似乎同他的心境引起共鸣。
“信!”回答的毫不犹豫。
白皎皎睁大了眼睛细细看他的眉间,依旧平坦如川,自己的心情也像是开出了一朵花。
“告诉我那一夜你怕吗?”马匹逐渐慢了下来,听着周遭潺潺的流水声。
皎皎回想着那一夜,她其实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反应,怕是什么?好像有鹤子谦牵着她的手,她根本不用担心,就像每一次大黑鲨冲过来吓唬她,娘亲会紧紧的把她护在身后。
摇摇头,“不怕。”
鹤子谦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倒是胆子大。”大约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翻身下马,他牵着马,马上载着白皎皎,一路走到一条小溪边,“我从没看过京城外的景色,这一次,我却是想任性一回。”去平城,是可以让侍卫去的,但是他却执意要亲自来。
捞起了袖子将那包扎伤口的布解开,伤口泛了紫,有些痒,只是一道,不显狰狞。
白皎皎好奇了,“鹤子谦,当时你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顺手丢下了白色略微沾血的药布,鹤子谦动动手臂,无碍。
然后才是看着白皎皎红润的面颊,全然无那一日苍白小脸的痕迹,抚上她的面颊,带着薄茧的拇指在那眼眶下打着旋,“这双眼睛太干净,我不忍心让它看见血腥,看见斗争。”
“可是我见过啊,我刚变成人的时候,我的手和屁屁也受伤了来着,我也看见了。”白皎皎不解,她已经见过了一次,为何不能见第二次。
鹤子谦轻笑,眼眸温润如玉一般包裹着白皎皎,轻声道,“这不一样。”
白皎皎还想说什么,却是鹤子谦已经再次翻身上马,却是坐在她的身前,抓住她的两只手,环过他结实的腰,“坐稳了,我们要在平城关闭城门前到达。”
整个脸被迫贴上鹤子谦的脊背,那脊背结实有力,跟胸膛一样温暖,白皎皎突然就忍不住开口,“鹤子谦,等我带来娘亲,你陪我一起带着我娘去走遍各地,吃遍天下好不好。”
第九十章 白皎皎跟人跑了。
风太大,话太轻,鹤子谦在前,白皎皎在后,那话被风一带就飘向了远方。
“你说什么?”鹤子谦大声道,持着缰绳的手却是一点没客气,心随着自己的意念在这路上一路驰骋。
白皎皎说出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她是鱼啊,跟人不能有牵扯的。
听到鹤子谦的话,于是大声的回问了一句,“鹤子谦,你说什么?”
鹤子谦只以为是自己错觉,摇了摇头。
平城属南离边缘,除了通往冀州的那一条道,其余三面乃平原村落,再过乃山,过山靠海,这里的风情不同于京城,街上车马几乎是无,平房众多,皆是衣着普通的老百姓,却另有一种悠然避世之感。
白皎皎和鹤子谦临近黄昏才至平城,守城门的士兵催促着他们快进城,时辰一过就要等明早了才能再开城门。
鹤子谦一边观察者,街上卖东西的都是年老者与妇人,年轻男子少之又少,偶有几个也是匆匆而过。
寻了一处最为普通的客栈,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姓吕,老板娘跟他一样胖胖的,但做得一手好菜,白皎皎吃的不亦乐乎,直呼大好,笑的老板娘花枝乱颤。
“这分醋溜里脊,是新菜色,看小姑娘吃我做的菜这么满足的份上,今儿算是送的。”老板娘豪爽,末了,还加了一句,“怎么样,如果不够我再给你们送上一份。”
白皎皎腮帮子塞的鼓鼓的,还来不及回答,鹤子谦就已开口,“谢谢老板娘,但是不用了。对了,老板娘,请问这平城最大的戏台子在哪儿?”
老板娘:“戏台子?您说的是东角的那一个吧,那戏台子虽大,但近几年已经没有人再看戏了,这戏班子也都没了。”
鹤子谦笑着打听,“那岂不是一点趣味也没有?”
“这可不是,咱们平城的儿郎都是奋发向上,男儿自小就到武馆私塾,力图离开这偏远小城,去更大的地方。”老板娘说这的时候,那是极为的自豪。
这么一来二去的聊着,鹤子谦倒也打听出不少事情,平城的武馆私塾均是免费的,听闻是原来平城出去的人赚了大钱,意在建设家乡,所以望平城的儿郎都能出人头地特地置办的。
但具体是谁,连老板娘也不知道,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一类。
老板娘刚招呼二人好好用着,正要离开,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平城晚上会热闹很多,你们刚来平城,两个人正好有个伴儿,可以去瞧瞧。”说罢对皎皎眨了眨眼。
白皎皎下意识的扯了扯鹤子谦袖子。
“等吃完了,你若是不嫌累,我们就去看看吧。”鹤子谦眯着眼睛笑道。
皎皎一听,手下的动作自然是加快了不少。
鹤子谦本意是入夜去探探鹤建中在平城的院落,据线人来报,他来了平城一日之待在院子里,什么地方也未去,然后就匆匆赶回京城,据他所说是发现平城对他的病情并无疗养之效,又担忧朝政急事,所以匆忙赶回。
这翻话,鬼信。
入夜平城冉冉起了灯,白天未出现的那些男子,却在夜晚都多了起来,路上行人中的十个人有八个男子,他们互相小议着对同一件事的看法,或某一句古言的见解,看起来励志而又上进。
白皎皎缺逛的不那么乐意了,“鹤子谦,这里吃的好少。”
“京城是国都,是南离最繁华的地方,自然吃喝玩乐比这个偏远的城多上不少,平城不算是大城,自然比起京城要少上很多。”鹤子谦说着,手就被白皎皎拉着向前,站到一个老婆子面前。
“姑娘,要吃撅耙吗?这可是只在平城才有的。”老婆子一边拿着大锤一边捶着一堆树枝一样的东西,白皎皎一听只有平城才有,立马眼神就亮了起来。
刚竖起了一个指头,立马就变成了两个,“要…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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