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找到清芜,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谢令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实力隐藏多深,要是清芜真的遭遇不测了,那么,找到她的尸体,秦时月也能衡量出来,谢令书多么强大。
所以,找到清芜,是当务之急。
被秦时月这么训斥,清歌和绿萝杉嘘声了。
知道秦时月是认真的,她一旦做出来的决定,就不会改变。
所以,她们就算是再坚持,也是没有用的。
安排好了一切,秦时月便快速离开,她知道,有莲生在,她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他不会辜负长生镯,不会辜负他的诺言,更不会辜负她的重托。
秦时月并不是直接去皇宫的,而是奔向了长街的政亲王府。
深夜天寒,这样的夜晚,偏偏有人睡不着。
夜舯政便是那个睡不着的人。
下人刚刚带回来了消息,驿馆已经化为灰烬,所有的人,都躲进了摘星楼。
他轻轻地低下头,有那个男人坐镇摘星楼,就没人能动得了那些人。
只是,那个女子,怕是回不来了。
想着,心脏忽然像是空了一般,有一种钝痛,碾过心脏,混杂着悔恨,那些用鲜血喂养着的仇恨,顿时分崩离析。
想要的东西太多,失去的,依旧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政亲王可也觉得很痛心?”
女子清冷的声音从头顶飘落而下,凝满冰霜,如霜花飘落玉盘,掷地有声。
☆、1025.第1025章 、夜探皇宫。19
“政亲王可也觉得很痛心?”
女子清冷的声音从头顶飘落而下,凝满冰霜,如霜花飘落玉盘,掷地有声。
夜舯政身体微微僵硬,瞧着缓缓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一身白衣,缓缓走来,如同夜半仙人。
只是多了太多的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抿着唇,眉头深锁:“何来痛心之说?”
夜色冷清,他坐在庭前,眼光看得远了,也不知道落在哪里,没有焦点,飘渺虚无。
“政亲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秦时月掩唇浅笑,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
他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可是,她却是极其清楚的,夜舯政,知道她今晚来的目的。
“王后说笑了,本王,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
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唇角上扬起一抹笑容来,不明深意地笑。
只要仔细地瞧瞧,便能瞧见那笑容之中的落寞,那落寞,浅淡,却浓烈。
这个人,太矛盾了。
秦时月往庭院里走了几步,伸手从枯树上折下了一根树枝来,那树枝上原本积满了雪,她轻轻地摇动了一下,那雪花,便纷纷坠落了下来。
只剩下一条毫无生命力的干树枝。
她举着那树枝在眼前瞧了瞧,慢悠悠地说:“你看,这树枝被雪掩盖的时间长了,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春天来了,却还是不能复生。”
这话说来有些的虚无缥缈,夜舯政一时之间不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能看着她,不说话。
他知道,她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聪明的人,从来都知道借用外在的事物,来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就是一种借花献佛的好办法。
秦时月捏着那根干树枝,手中运功,那干树枝受热,细小的火苗便蹭蹭地冒了起来。
那火苗在她的掌心跳动,那树枝,转眼,便化作了灰烬。
夜舯政瞧着,脸色微微地出现了一些的变化。
他是知道的,秦时月今天来,为的,是清芜。
“清芜现在的境况,就如同这根树枝,被烈火灼烧着,生命垂危,你想要她生,还是想要她死?”
秦时月敢笃定,清芜一定来过夜舯政这里。
夜舯政也一定知道她会去哪里,她现在要摸清楚,清芜到底是不是真的去了未央宫。
要是真的去了未央宫,那么,她在未央宫的密室里面见到的鲜血,极有可能,是清芜的。
要是清芜的,她一定要去救她。
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清芜在未央宫或者不在未央宫,她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夜舯政的身体绷紧,坐在轮椅上的人,神色沉寂不已。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消沉孤寂,双手轻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脸上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轻飘飘的。
只有在秦时月说了最后的那一席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终于出现了一些的松动。
显然,也被那个女子所打动。
秦时月自然是心里清楚的,不说话,就那样等着。
良久,夜舯政才开了口:“她的生死,本王无法掌控。”
☆、1026.第1026章 、夜探皇宫。20
良久,夜舯政才开了口:“她的生死,本王无法掌控。”
这话听起来,凉薄却同时有些的悲凉,停顿了一下,他又是缓慢地说::“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她的确来过这里。”
那个阴暗压抑的夜晚,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时灯火如豆,清芜的面容,是不大清楚的。
他闻见一阵酒味,她又饮酒了。
在夜舯政的记忆里,清芜是一个嗜酒的人的,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魔女清芜,嗜酒如命。
因为亲情,爱情,均不如意。
跟了秦时月之后,清芜已经很少喝酒了,几乎是没有再喝了,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为什么,喝得那般醉。
她醉得有些糊涂了,但是却还是认得他的。
她倒下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她便倒在了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衣袖狠狠地问他:“当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他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他很多遍,很多年以前就问过,他始终给不了答案。
因为答案,已经很明白。
他年少轻狂,狂妄而无知,视别人的生命如蝼蚁,所以,杀了一个魔教人,不应该让他感到内疚的。
但是,就是杀了那个女人,造成了他一声的遗憾。
他知道,此刻清芜这样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的母亲,并不是真的在要答案。
而是,她的内心,有排解不掉的遗憾。
如果不是因为他杀了她的母亲,她现在便还是被他养在身边的小婢女,得到他的宠爱,或许没名分,但是也快活。
而现在,他们隔着一份血海深仇,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命运最终还是给了他们一次的惩罚。
夜舯政,已经废了。
“为什么?”清芜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拉着他的衣袖用了力道,几乎要把他给剥开。
他不说话,眼神平静地瞧着她。
就这样互相对视了也不知道多久,清芜忽然便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抱着他痛哭。
那是这么多年来,自从她加入魔教,他第一次看见她哭成这样。
几乎是没有半点理智的,哭得翻天覆地的,声嘶力竭还是不肯停下来。
灯火朦胧,他抱着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走到这一步,谁都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力气,他也曾努力过,追着她跑了很长的路。
但是现在,他没有腿了,再也追不动了。
既然追不动了,那么,便就这样吧,不耽搁了她的未来,不辜负了曾经的心动。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夜的灯火太暧昧,还是清芜真的喝醉了,亦或是他自己也情难自控,反正,那晚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夜晚。
他们拥抱,亲吻,上~床……
像一对真正的情人一般,用了所有的柔情蜜意去拥有了对方,半点都不吝啬。
那个晚上,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二天他在冰凉的床榻上醒来,身边只有依旧凌乱的被子,而那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1027.第1027章 、夜探皇宫。21
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但是,那凌乱的被褥,枕头上留下的淡淡的馨香,却在不断地提醒他,她真的来过了。
然后,又走了。
奴才进来侍候他的时候,侍卫匆匆地进来告诉他,昨晚金库遭了贼,藏放在那里的金牌,不见了。
而那枚金牌,是先皇最宠爱他的时候,赐给他的。
不管任何时候,那枚金牌,都能让他进宫,能让他在皇宫里自由行走。
而清芜曾经在他的身边多年,自然是极其清楚这件事情的,所以,偷走那枚金牌的,是清芜。
他几乎是不用想便知道了,清芜偷走了那枚金牌。
那么,她进宫要做什么呢?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下去,自欺欺人,是最好的选择。
秦时月站立在白雪覆盖的庭院里,看着坐在庭前面容灰白的男子轻声地说着那晚的事情,脸上神色飘忽。
他的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些难以琢磨的隐痛。
“你是知道她去找你的目的的吧?”秦时月眼眸忽然变得犀利无比,紧紧地盯着夜舯政。
这个男人,为了报仇,情愿选择牺牲了清芜。
夜舯政的脸色一白,随即摇头:“我不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要是说知道,那或许是抬举我了,顶多,我是后知后觉的。”
“后知后觉?”秦时月眯着眼睛,忽然冷笑:“你是后知后觉,知道她拿了金牌进宫,是帮你去杀谢令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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