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芜的眼眸暗淡,很是伤身地说:“心里一直想着一些事,这些日子你又受伤,实在睡不好,便搞成了这个样子了。”
秦时月瞧了瞧她的眼睛,有些无奈地说:“是想着五皇子的事情吧?”
出了夜舯政,还能有什么让这个孑然一身毫无牵挂的女子感到烦恼的呢?
被秦时月戳中了心事,清芜也不尴尬,只是点了点头,眼眸暗淡。
“我一直在想,那一天他为什么要舍命护我,要不是他,想必现在,我是回不来了。”清芜想起那一天的事情,还是感到一阵阵的余惊。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都觉得很恐惧?”
她能从清芜的眼神之中看出她对那天之事感到害怕的神色来,心里多少有些的吃惊。
清芜这个人,很少有这样害怕的神色的。
她一直,都是洒脱阴冷的一个人,对这江湖之中的事情,看得也比较开。
“那天我奉你的命出去送信,谁知道被人跟踪,在厮杀的时候,我把跟踪的那九个人全部杀掉了,本来以为没事了,谁知道被阴阳子给截了去路。”
说到这里,清芜的眼神之中明显地露出了一抹狠色来。
慢吞吞地说:“我打不过他,受了伤,但是他也不杀我,却拿走了我身上的玉佩,去引来夜舯政。”
“不对,朱先生说,去告诉他五皇子去找你了的人,是华尽,应该不是阴阳子把五皇子给引走了才对?”秦时月在这里找到了破绽。
进入阴阳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阴阳子和华尽。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躲在了什么地方?又是什么关系,竟然联手了。
“我也寻思不透这一点,回来才听说,是华尽告诉朱先生夜舯政在我这里,又听说皇上在大殿上已经杀了华尽,这其中的矛盾,我也解不开。”
清芜蹙着眉头,十分的纠结。
秦时月不想纠结于这一点,等到母亲回信之后,便可以知道华尽的来头了。
她问:“那为何,九皇叔会和你们一同困在千人杀之中?”
“是这样的,当时夜舯政听说我在阴阳子手中,自知自己不是阴阳子的对手,正巧那个时候,他和九皇叔一同被释放,便央求九皇叔帮忙,却不料九皇叔十五出现异样,我们便困在了千人杀之中。”
☆、558.第558章 、慈悲城。9
这样的解释,还行得通。
只是这件事就是因为太通,太顺了,秦时月才觉得有些的不妥,总感觉有什么端倪,解不开来。
“你被带到阴阳山中的千人杀中,后来还见过阴阳子么?”秦时月想了想又问:“你确定掳走你的人,是阴阳子吗?”
秦时月有些怀疑了,要是阴阳子的话,为什么她破阵的时候,他竟然不出来阻拦?
他人去哪里了?
被秦时月这么一问,清芜才想起什么一般说:“那人蒙着脸,但是穿着确实是阴阳子的打扮,而且,功夫也十分相似,声音体态,都是阴阳子的模样。”
秦时月心里猛然抖了一下,急忙问:“那你是说,你压根就没见过阴阳的脸?”
“没有,他和我说话的声音,却是阴阳子的声音,我记得他的声音。”清芜辩解说,她觉得不会错,那人确实是阴阳子。
但是,秦时月却不这么认为。
既然是阴阳子,他想要杀九皇叔,大把可以明着来。
为什么还要戴上面纱呢?这不是很矛盾吗?
况且阴阳子的那个人,秦时月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是却也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极其自负狂妄的人,不会这么畏畏缩缩。
本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却竟然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耐人寻味。
阴阳子,华尽,皇帝,五皇子,九皇叔,还真是可以连上一条线的。
秦时月想着,嘴角逐渐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来。
看来,是有人想要除掉九皇叔了。
“阿月,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清芜了解秦时月,每一次她这样阴森森的时候,都极有可能是察觉出来什么了。
但是秦时月却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说这一点。
她岔开话题问:“你们究竟遇到什么攻击,让五皇子为你受了重伤?”
说起这个,清芜的眼眸更加暗沉了,叹了一声。
“我被困在千人杀之中,已经被阵中魃气吞噬掉了大半的生命力,他想要破阵救我,却没能成功,反而被千人杀反攻,受了重伤。”
说起五皇子受重伤的时候,一向对他怨恨有加的清芜,眼神都露出了一些的愧疚来。
明显是被夜舯政给触动到了心。
但是,挣扎在怨恨和柔情的边缘,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憔悴。
有背负,必定有挣扎。
“那看来,是五皇子和九皇叔都受了伤,才被困入了阵中了。”秦时月看着清芜,这么说,清芜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想了想又说:“要不是九皇叔当时被天噬,想必千人杀困不住他,阴阳子设阵,显然是算准了他这一点。”
清芜一直都相信,这个阵,是阴阳子设下的。
但是,秦时月却不这么认为,但是现在也不宜和清芜说这个。
等她弄清楚了,自然能说服清芜。
既然九皇叔和清芜都无大碍,那就是只有五皇子受的伤重了一些了。
秦时月免不了问:“你为何不去瞧一下他,兴许他不肯醒,就是在等你呢。”
☆、559.第559章 、慈悲城。10
秦时月免不了问:“你为何不去瞧一下他,兴许他不肯醒,就是在等你呢。”
“不能去。”清芜别开眼睛去,眼神有些飘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来,语气变得十分的冰冷:“虽然他是为了我才受了伤,但是,我也不会感激他。”
见清芜这么冷酷,秦时月很是惊讶。
清芜不是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相反的,她对人间的冷暖很分明,别人对她好一份,她便会回人家两份,这样的女子,不应该这么忘恩负义。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和他,究竟有什么仇恨?”
若是没有深仇旧恨,清芜是绝对不会这样的,而且,这份恨,还很深沉。
清芜的眼神骤然变冷,盯着虚空处,字字句句地说:“我和他,有杀母之仇。”
这一下秦时月总算知道为什么清芜第一次来找她的时候说,若是能够杀了夜舯政,她愿意一生为奴。
原来竟是这样的深仇旧恨,也难怪清芜要杀他了。
秦时月还没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清芜就开口了:“当年我还小,母亲是魔教的护法,夜舯政当年也不过十二三岁,一次巧遇,他听手下说我母亲是魔教中人,想着要在皇帝跟前立功,下令诛杀我母亲。”
这种往事说出来,总是有无限的悲伤的。
秦时月想要劝劝她,但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只好沉默着倾听她的诉说。
她知道,现在的清芜很迷茫,在杀母之仇和救命之恩之中,徘徊不去,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当时我得了一种怪病,母亲是为了送我上帝都找良医救命,所以带的人不多,被夜舯政给杀了,而我,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不难听出来清芜话里的悔恨。
要不是当初她得了怪病,母亲怎么可能会为了她的性命上帝都,遇上夜舯政这个小魔头。
从而丢了性命。
而夜舯政,拿着她母亲的人头,在皇帝跟前,得到了丰厚的赏赐。
秦时月瞧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般问:“你当时和你母亲在一起,看见夜舯政杀了你母亲?”
“不,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昏迷,根本不知道母亲死了。”清芜急急地解释道:“是后来我醒来后,夜舯政才告诉我,说我母亲遇上了贼匪,被杀了。”
他欺骗了她,这一骗,就是八年。
“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秦时月意识到什么,当初夜舯政竟然不杀了清芜,这两个人,这些年的牵扯,一定不断。
清芜有些悲哀地看着秦时月,声音十分的无力:“直到两年前,我一直在西爵宫。”
这个消息,虽然在秦时月的预料之内,但是也在意料之外,多少会感到吃惊,但是,也不是特别惊讶。
极其矛盾的心情。
清芜失神地说:“夜舯政当时发现了我,觉得我会是一个很好玩的宠物,便把我带回了西爵宫,跟在他的身边长大,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夜舯政,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是清芜的结论。
☆、560.第560章 、以心换心。1
“夜舯政,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是清芜的结论。
以他这么多年的阴沉用心,清芜就觉得,这个男人,并是不她看到的表面上风流倜傥,载歌载舞,飞扬跋扈,蛮横专断的一个人。
他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深。
秦时月对她的结论没发表任何的评论,毕竟现在很多事情还不明朗,说这些,为之尚早。
“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你母亲的事情的?”
“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随夜舯政出宫,一个自称魔教护法的女子来找我,也就是我现在的师傅,她和我说了我母亲的事情,拿出了证据,我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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