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沒什么目的。”说完。七哥似是有感而发:“这世间上很多事都是很微妙的。就比如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妹妹、着实匪夷所思。”
“那是因为你压根就沒把我当妹妹。”
“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你现在的手在干嘛。”
… …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來了许师兄的幻术课。
细细算來。我來瀛洲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每日除了要练习基本法术、剑术外。还要学习琴棋书画。再加上师叔额外布置给我的责罚、三日一次的考核、每日抽出两个时辰的运气调息、新增的箭术课…能攒下來的时间几乎少之又少。
所以。除了深更半夜的夜深人静之时。我真的再找不到任何时间学习幻术了。
我厚颜。上次做了两个菜便打发了许师兄。而这次连菜都沒做。直接道:“许师兄。花瑶除了医术外。再无其他所长。所以抽空调制了几瓶药。说來惭愧。连药材也是在瀛洲山上采的。许师兄回去可用用。”
许文谦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师兄又沒生病。你调药做什么。”
“谁说药材都是拿來治病的。就不能是补身子的么。”我把瓶瓶罐罐都塞进许师兄手里。解释道:“白色的这瓶是助眠的。前阵子师兄不是说整日无聊嘛。那便多睡睡觉。灰色这罐助调息的。紫色这罐是运气时用的。而橙色的这瓶是洗澡用的。倒在水里最是解乏。再配上青色这罐可以嫩肤。我见瀛洲药材齐全。所以连美容养颜的丹药都调配了一番。就是这罐粉色的。”
许文谦只觉得头晕脸热。讪讪道:“师妹还真是细心。”
我憨厚一笑:“上面都有标签。所以师兄放心用吧。花瑶对配药很在行的。”
“好。”说完。许文谦双手伸开。满手的瓶瓶罐罐全都飞了起來。盘旋一圈。最后朝同一个地方飞去。那便是许文谦的房间。
“师妹天资极高。学了有几堂课便到了‘初识’的中乘。再学一阵子可能就到达‘入识’了。”
“那还不是因为许师兄的教导细心。”我蓦然疑问道:“对了师兄。我上次听七哥说‘控识’以下的幻术受天演克制。可有解法。”
“阴阳五行自是相生相克。更不要说同属阴阳的天演术和幻术了。师妹的七哥若是会天演那再好不过。让他教你个一招半招。施幻术时若遇到天演上乘者、便加以干扰。让对手推算不出你的位置或他所处的位置。即为上。”
听起來不错。我玩笑道:“所以这叫技多不压身。”
许文谦认真地点点头:“正是。”
我噗嗤一声笑出來。许师兄却仔细解释道:“师妹别笑。施幻术前。你若能用天演推算出对手的准确位置。就是相隔千里也能精准的把幻术布在对手脚下不是么。”
我一想也对。而且还可以在千里之外留意对手的动向。着实不错。我忽然好奇道:“既然这两术相合。相辅相成。那许师兄为何不学。”
许文谦耸了耸肩。无奈道:“天演沒个一二百年学不下來。你师兄我也不是学尽天下烦闷术之人。”
“天下烦闷术。许师兄真是风趣。等等。师兄刚刚说一二百年。”
“对啊。一二百年。天演靠悟性。二百年以下有所成者都算天分极高了。”
七哥是奇才我知道。但也不至于在十年之内学近百年的东西。而五哥利用天象施天演之术确实学了百年。难道二者难易程度不同。我疑惑道:“若是奇门遁甲中的天演呢。”
“一样。只是一个用天象。一个用地利罢了。沒有本质的区别。”
懒得想。回头问问七哥。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好了师兄。快开始上课吧。”
许文谦点了点头。直接道:“我刚刚已经说师妹已达到了‘初识’的中乘。初识亦为幻境。要从幻境上升为幻阵并非偶然。而是循序渐进。所以师妹今日要学的就是为幻阵打基础。”
我十分兴奋。终于要上升一层了。还未等我说话。一盆冷透了的水直接淋了我一身。就听许师兄道:“师妹别高兴的太早。每上升一层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师兄只能让你具备提升的资格。而不是帮你提升。”
我丧气道:“那我若是提升不上去呢。会不会一辈子都停留在初识这一层。”
许文谦沒有说话。反而淡淡的笑着。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在说:不好说。幻术若真这么好学。你师兄我也不用学上百年了。
我垂着头道:“师兄。那我们今日要学什么。”
许文谦摇了摇头:“练习吧。师妹现下要做的是让你布的幻境更为真实。从而以假乱真、迷惑对方。”
“哦。”我叹了声长气。以我现在的程度。只能布最为基础的幻境不说。而且不存在任何杀伤力。被修为中上的人定眼一瞧便能识破。
…
晨曦渐浓。一缕缕清凉的风拂过。云雀开始第一声嬉戏时。我屏退了正在传输的意念。睁开眼睛。
许师兄与我同时睁开眼睛。目光相接时。我微微一怔。见他满眼血丝。气色也差得厉害。许是昨晚天黑我沒看清。不过这才几个时辰。天也刚刚才亮的。他怎就困成这样。
我走到他身边。施了一个上乘的清乏咒。又瞅了瞅许师兄。气色毫无半分改善。纳闷道:“清乏咒怎会沒用。不对。许师兄这是第几日沒睡了。”
许师兄沒说话。
莫不是他几日沒休息还赶來教我幻术。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手给我。”
许文谦正捉摸着要说点什么。我直接拉过他的手。把了把脉。这脉象紊乱且偏沉不畅。显然是劳倦过度。应有四五日沒睡了。我皱了皱眉。道:“师兄这几日很忙吗。”
“只是有些心烦。睡不着罢了。”许文谦淡淡道。
我留意了一眼许文谦的脸色。还是沒有多问。直接道:“还有些时辰。师兄回去睡一会儿吧。别忘了服用白色那瓶。”
“嗯。一会儿见。”说完。许文谦便如风般消失了。
…
我沒有直接回草屋。而是先去了七哥的竹楼。推开房间门时。七哥正在睡觉。
我走到他床前看了看。被子卷成个团被他抱在怀里。气息均匀似是在熟睡。不过我知道他醒了。习武之人若连有人进了房间都察觉不出。大可去死了。
这个时辰还太早。索性也要做早饭。就准备再让他睡会儿。我刚一转身。被子里就伸出來一只修长的手拉住了我的袖子。两根手指慢慢上爬。最后扣上了我的手腕。
我无奈道:“七哥。我去做早饭。”
他仍是攥着我的手腕不放。闭着眼睛。带着懒懒地倦意道:“反正都來看我了。那就多看一会儿再走。”他见我沒动。直接朝自己方向一拉。我被拉坐到床上。还沒看清就被按在枕头上。
即使七哥眼睛困得睁不开。也会腾出一小块地方來。再把我塞进他被子里。被子里卷着热气。不亚于他的体温。
我被七哥从后面环住。他的下巴就抵在我肩上。良久。我打破了宁静道:“好了。别装了。哪有那么多觉要睡。”
七哥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一只手搂我搂着更紧。声音带着沙哑道:“有事。”
我嘿嘿一笑:“求七哥教我几招天演。”
“说实话。”七哥终于睁开他睡意惺忪的眼睛道。
我转过身。撇了撇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听许文谦说天演术沒个一二百年学不下來。而我记得七哥接触奇门遁甲还不到十年。所以忍不住好奇就跑來问你了。”我一边说。一般观察七哥的脸色。
七哥蹙了蹙眉。有些挣扎地对上我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小花。如果我说我大你百岁。甚至更多。你信吗。”
这怎么可能。七哥明明就是玉灵虚峰修炼成人形的…
我复杂的望像七哥。希望能找出一丝答案。
七哥也同样凝视着我的眼睛:“我是说我的魂魄。”
我看得出。他眼神中极力隐藏着躲闪和无奈。罢了。从他拔出镇邪的那一刻。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
我轻轻环上了七哥脖颈。与他挨得更紧凑些。
我在七哥耳边轻声道:“从前有一缕孤魂。他爱上了天地间的一抹灵气。灵气便选择完全相信他。”只因为他爱上了她…
七哥吻了吻我的额头。宠溺着骂道:“说什么呐。我才不是什么孤魂。我是听说玉灵虚峰有一团叫花瑶的灵气将來会嫁不出去。所以特意寻你而來。”
“你才嫁不出去。”我别过头。佯装不理他。刚一转身便发现自己衣领外衫全部被解开、散乱的挂在身上。随手一摸竟摸到了自己的腰带。
七哥解我衣服的本领愈发见涨。我气得面满涨红。再一看七哥。一脸坏笑难掩。懒懒的躺在大床的另一端。
我将腰带甩在他脸上。翻身下榻道:“我去做饭。沒你的份。”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过了半响。门咯吱一声开了。我又灰溜溜地走了回來。七哥还是刚刚躺着那姿势。动也沒动。只是抬起一只手。两指间夹着一条金色的丝带。我气愤地夺回腰带。仓惶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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