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息吧。我跟家妹也要睡了。”
“诶。眼睛疼的睡不着。”
“你个大男人。怎会怕疼。”半信半疑道。
蓦然反应过來。他说的难道是我刚刚割破的那条神经。讪讪的站在原地。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那个时候偏偏就胡思乱想了呢。“要不。要不我给你服点麻沸散吧。”
花瑶啊花瑶。亏你还是医士。医德让狗吃了。麻沸散的药效过了他会更疼的。虽然那就不关我的事了…纠结一番。改口道:“不然我陪你说说话。你不想它了。它就不会那么痛了。”
“好。”
我与他讲了近整宿我在瀛洲的事情。不禁回忆起來那些趣闻。也顺道讲与他听。一时间客栈的房间。竟是充满了笑声。
第二天一早。邺勉就顶着个渗了血的纱布。摸摸索索的推开了我跟秋花的房门。原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紧接着來就听见邺勉捂着双目说道:“帮我瞧瞧眼睛好吗。”
皱了皱眉。怎么会又严重了。轻轻拿下他覆着眼睛的手。掌心上都是血迹。他到底有沒有常识。伤口都这样了。还去用手碰。“怎么会这样。别碰了。让我瞧瞧。”
“许是今早睡觉的时。压到眼睛了。”
一层一层的揭开纱布。便能清楚看见他的右眼坏更为严重。因为昨日划开他眼皮时。只是切了个小口。沒必要缝合。而今天这口子越裂越深。他这是不要自己的眼睛了
一边用灵力对邺勉施治疗术。一边小声嘀咕道:“要不是见你伤在脸上。早用线帮你缝上了。现在好了。原本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结果被你弄的三四日都够呛能养好。”
是么。脸上有你亲手缝合的疤。也挺好的。
我当然不会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处理好伤口。严厉警告道:“可不许再碰它了。再碰。你这双眼睛就要废了。”
反正是你说的。不治好我眼睛上的伤是不会走的。不在意道:“好。”
秋花一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闻言也不吭声。我冲他无奈的笑了笑。看來去魔界的事要推到大后天了。
……
紫霄峰
“什么。天机阁推算出花瑶的踪迹了。”
“回掌门。是。不过是在荆州城。”殿中央的男子面露一抹苦笑。凝声说道。
以宗面上先是一阵狂喜:“荆州…快去。通知墨兮、鸿灵、浮朗几位掌门。让他们在荆州接应。今日务必把花瑶拿下。”旋即眼角一眯。乍露一丝杀意。沉声道:“等等。思儒现在是不是也在荆州。”
“回掌门。正是。”
“这。又让这他们俩碰到一块了。”以宗一掌拍断了扶手。咬牙切齿道。“先去把思儒召回。他若执意不肯回來。就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掌门不耐的摆摆手。示意男子退下。
同一时间。魔界又是一番景象。
“……报。大祭祀。您让小的盯着的地位图有了动向。花瑶姑娘。现已在荆州城境内。”
“荆州。”喃喃重复道。荆州离我魔界只有半日路程。这丫头是要來魔界。秋宸一手按在石案上。望着一眼熔炉里的镇邪剑。视线不停流转。沉思了一会儿道:“罢。派几名得力的手下。把小花接來了吧。”
他是该责骂一番她不听话呢。还是该感叹愿得一心人、此生足以。
终是一声苦笑。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心空缱绻
余晖落尽。
“阿勉。可以吃饭了。”
“你做饭什么时候这么好吃了。”摸索着送进嘴里一块。嚼了嚼。略带赞赏道。他记得。在小木屋时。她做了个什么糖醋青菜。尝都不尝就端上來给他吃。
“哪里是我做的。分明是秋花做的。”不动声色的夹了些菜到邺勉碗中。沒想到他以前还吃过我做的饭。那时候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
“哦。”邺勉只把我放到他碗里的几块肉吃完。便回房了。
……
“眼睛还痛吗。”
“还可以。”
“那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在你的药方里加止痛散了。坐好。我帮你把今天的药敷上。”
“我都坐着等你好久了。”
擦了擦邺勉眼睛上的药渣。又替他重新敷匀新的药。闲话道:“话说。阿勉。你不怪我么。”
“怪你什么。”
“若不是当时我站在你身后、挡住了你的去路。你也不至于被榕树妖弄伤眼睛了。”
替自己的女人挡伤有什么好怪的。思儒轻笑了笑。心中道:花瑶。我能这样跟你相处几日便足以了。你呢。是不是也跟我想法一样。以为只要不捅破这张纸。我们就能以这样的身份相处下去…
瞧我们多幼稚。‘任尔去。空缱绻。嫁与东风春不管’。这样的结局不适合我们。我亦不会让你等得太久。花瑶。我的妻…
等不到回答。半愠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怪我了。”
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花瑶此时此刻的娇嗔模样。淡淡暖意流进心底。理直气壮道:“难道不可以么。某个笨蛋做了蠢事。还非得逼人家说‘我不怪你’。”
“我哪有逼你。”怪就怪嘛。反正我过两日也是要走了的。涂完了药。又为他系上纱布。装满药泥的碗。当的一声被搁在桌子上。
“那就是承认自己是笨蛋了。”
“我说不过你。”不想跟这家伙玩文字游戏。撇了撇嘴巴道。提醒道:“对了阿勉。你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今晚睡觉可要格外小心了。除非你想留个难看的疤。”
放心吧。他会“格外小心的”。
收拾好用具。原本打算陪邺勉说说话就回自己房间。耳边骤然刮过一丝异常的寒风。眼角瞥向窗外。莫非窗外有人是敌是友。
“阿勉。你的茶壶里沒有热水了。我通知小二烧一壶來。”心不在焉道。
“好。”烧水这种事。对他们來说。还不是放在手里过一下。想要什么温度便是什么温度。虽然有所质疑。却也并未多问道。
从邺勉的房间走了出來。穿过走廊的尽头。最后又迂回到他房间的窗外。扫了一眼道:“何人找我。出來吧。”
一众黑影尽数现身。排成黑压压的一排。险些把我吓到。“花瑶姑娘。小的是魔界的武将。”为首的魔将亮出一块古谱的魔界令牌。道:“姑娘。这是大祭祀的令牌。还请姑娘速跟小的们回魔界一趟。”
一听是魔界的人。忍不住兴奋道:“这么说七哥已经知道我要去魔界找他的事了。他肯带我回魔界啦”
话还沒等说完。下意识的望了望身后。那扇窗子里的烛火那样微弱。邺勉是因她而受的伤。现在他还沒痊愈。叫她怎么能放心得下。带着些踌躇道:“我能不能过两日再跟你们回去。”
“恐怕不行。大祭祀口谕。姑娘今日务必跟小的们回去。”
可是他伤的是眼睛。一个人会很不方便的……不再犹豫。暗暗点点头。语气坚定道:“你去七哥说。过两日我自己去。今日就不劳烦你们了。”
“这…恐怕…姑娘还是速跟我们回去吧。”煽动在半空的魔将一脸为难。与身后的一众魔卒面面相觑。
“怎么。难不成想打一架么。”
……
“刚刚窗外有人。”他虽然看不见。但感知力还在。断不会感觉错。
“嗯。一个朋友來看看我。”端着烧好的茶水进來。不在意道。
“怎么不请他进來。”思儒淡淡道。
“不值得。”摆上几杯茶水。我便拿出本书。细细读了起來。
…
“你还不去睡觉么。”
“我不用睡觉。”上次就觉得邺勉的眼睛不大对劲。不像睡觉能压出來的样子。仿佛更像是用什么东西戳的。碍于沒办法说。便一直沒提此事。
“可我要睡了。”语气大有逐客的意思。
暗暗道:过了今晚。你的伤若还是不好。那才真是见鬼了。“都是男人怕什么。”理直气壮道。虽恢复了女身。跟邺勉对话时却一直用的是男子腔调。左右他也看不见。如何得知。
“随你吧……”反正该看的都被你看了。索性脱了衣服睡的更舒服些…
……
“……报。禀大祭祀。我们的人传來消息。说花瑶姑娘不肯跟我们的人会魔界。”
“不肯。由得她不肯。”秋宸诧异道。
秋宸面上显露一丝愠色。心道:既然我们能探寻到她的位置。就说明九玄也探寻到了。原以为荆州到魔界不过半日路程。九玄就是拍马都追不上。他根本担心。
现在。凡是花瑶的事。几乎样样都需要他操心。“为何不肯。”
“花瑶姑娘说。有个病人需要她治疗。她现在不能走。”
捂着额角。不耐道:“去去。把那头蠢狼牵出來。”看來他不亲自去一趟是不行了。
……
我在邺勉房间看书到深夜。见他是真睡着了。才出去透了个风。沒想到。昨晚的魔卒刚走。今一大早七哥就來了。还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就听他开口就道:“跟我回魔界。”
原想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撒个娇先。结果…这家伙什么态度嘛。分别是找仇家來的。撇嘴道:“可是我还有些事沒做完。再给我一些时间。至多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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