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天來。我背了十四篇幻论。借感的诀法书中都有记载。已然被我记的烂熟。只是我这心痒难耐。着实想找个人试试。未经许师兄同意。这样…好么。
每日都在这种无聊的纠结中度过。难得有些自己的执着跟兴趣。对于借感。我已也有所参悟。碍于无法实施。师兄又不肯过早教我。只得一憋再憋。
又挣扎了两日。我终于把主意打到了柳君浩身上。秋花喜欢柳君浩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两个人都不挑明了说。奈何秋花又是女孩子。我便打算帮上一帮。
挑了个阳光明媚的郊外。吃过早饭后。我约柳君浩一同去师叔那儿上课。这样的事时常发生。由于师叔一并教导我们两人。所以即使我不找他一起。也经常会在去涵苍殿的路上碰到。
“哎呦。三师兄。花瑶肚子有些痛。你等等我好不好。”我也想不出其他的招数。烂俗就烂俗吧。管用就行。揉了揉肚子装得更像些。
“那我去涵苍殿等你。”
“不行。”想了想。佯装难受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自己一个人去不了涵苍殿。”反正要进涵苍殿必先要去‘异空’。取得白绫才能进去。所以我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
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快去吧。”旋即。嚼了一根青草缓缓坐下。
三师兄不懂幻术。也不擅天演。虽说修为高我甚多。可这是在瀛洲。他也不可能时时警惕着身边的人。且我把秋花的气息、修为。乃至身上味道都仿了个差不多。
幻阵是事先做好的。而此时我早躲到了三里外。眼睛一闭。便知道幻阵的情况如何。
‘秋花’腼腆的走过來:“柳哥哥。”
柳君浩抬了抬眼:“你怎么來了。”
‘秋花’的脸突然有些红润。声音也柔起來。期期艾艾道:“柳哥哥。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是想说你喜欢我。”蓦然一句话。不带任何情绪道。
‘秋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弱弱道:“是。是呀。那么你…的意思呢。”这厮也太自恋了。不过事实如此。
柳君浩突然嗤之以鼻。冷声道:“既然肚子不疼了。就回來吧。”
我沒空问他怎么识破我的幻术的。继续操控着幻术营造的秋花。气急败坏道:“不行。今日你必须给个答复。”
“我不喜欢她。你的幻阵做的确实无可挑剔。只是存在致命的破绽。”清朗的声音。干净利落道。
致命的破绽。哪有心情管这个。我坚定道:“你骗人。你明明就喜欢吃秋花做的菜。平时又颇为照顾她。而且你们无话不谈。”对待秋花跟对待我完全是两个级别。怎么可能不是喜欢。
“她这么跟你说的。”
我理直气壮道:“我猜的。”
“那你继续猜。”吐出嘴里叼着的青草。拍了拍身上压出的褶痕。起身道:“不走我自己走了。”
“哼。你自己走吧。”谁稀罕跟你一起去上课。不喜欢我们家秋花还跟人家黏在一起。好在今天的事沒有告诉秋花。她若知晓了。必定要伤心死。
见他扬长而去。心中忍不住嘀咕一句:“可恶的柳君浩。”正打算一掌毙了三里外的幻阵去涵苍殿。可。树后那个女子是谁…
我维持着幻形慢慢走了过去。表情突然僵在脸上。凝望着这个蹲在树角下落泪的人儿。忍不住一怔。惴惴的问:“秋…秋花。你都看见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她不理我了
今晚依旧训练修灵。感觉进展不错。只可惜我每次都要借助许师兄渡给我的灵力才能驱使灵兽打开灵窍。长此以往。我这御兽学的也就丧失意义了。
不自觉的叹了声气。身旁的许师兄道:“怎么了这是。”
在我的频繁要求下。许师兄教我御兽的时间虽然推到了晚上。却从一开始的隔三差五变成了每日戌时、准时來试炼场报道。
刚刚施展过一次夺灵。两个人都累出一身汗。躺在小溪边儿憩息。闲聊道:“我在想夺魂是不是就是把灵兽的灵魂吸入剑中。让其终身听自己的差遣。”
旁边的人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要区分吞魂和夺魂。你说的是吞魂最高的境界。而夺魂。远不止如此。”
一聊到感兴趣的话題。我便來了兴致。也不歇息了。坐直了身子。等待许文谦继续讲下去…
“配合衍心术的力量。可以将夺魂发挥到极致。吞魂只能是让自己的武器吞噬掉兽魂、从而增强武器的威力。而夺魂却是可以操纵对方手中的武器、增强威力的同时并让它服从于你。试想想。当你有能力驱使一条生命为你效劳。难道控制别人手中的武器还是什么难事么。”
饶有兴致的分析了一番。施展夺魂的场面在我心中如一道影像般闪过。笑着疑问道:“可是冒然引兽魂到对手的剑中。不会被发现么。”
“傻丫头。你学幻术是为了干嘛。”
“学幻术是为了…暗度陈仓。我明白了。既然能用幻术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还在乎施个小小的夺魂被他发现么。”
正处于无限畅想中的我。猛然想到七哥。挠了挠头。疑惑道:“可是。如果对手会天演术呢。这样应该逃不掉他的眼睛吧。”
手掌向后。懒懒的撑着身子。十分轻松道:“会就会呗。架不住人多。天演术一旦在遇到情形混乱、或是场面失控的情况。大约也只能顾得了自己。顾不了别人。”
“看來是我多虑了。”即使是再高深的术法。也终有弊端可寻。
“多想想这些是好的。太晚了。我送师妹回去。”拂了拂衣袍上的褶。起身道。
“回去。不不。我再练会儿。师兄先走吧。”回去又要被那些辗转反侧的愧疚折磨了。低着头。略有些抵触道。
“那师兄陪你。”许文谦倒沒多想。心道既然花瑶对御兽这般感兴趣。他又对花瑶一个人不放心。自当奉陪。爽快道。
“不用了。我就练练箭法。几日不练射箭了。手有些痒。”我心不在焉道。
“大晚上练射箭。能看清楚么…”
“那就练练剑术。对了师兄。试炼场的四尾冰蛇可不可以让我捉几条回去。”
许是猜到了什么。淡笑道:“当然能。不过我想。凤凰应该更喜欢吃九头雪蛇。”
… …
自那日我发现躲在树后偷听的人是秋花。殊不知原來秋花每日辰早都会“无意间”经过去涵苍殿的路上。我那个粗浅的幻阵、目测范围只有几丈远。所以当我幻化出秋花向柳君浩表白的那一幕。毫无意外的被秋花撞见。唉。都是我好心办了坏事情。
见秋花难过。本想上前安慰。秋花抱着双臂。蹲坐在树下。颤声轻泣:“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偏要不死心看一看。可是主人为什么要多事。”
心头猛然一紧。下意识的辩解道:“秋花。我只是想…”
“想帮我们。主人的心意秋花心领了。”倔强道。
于是我便陪她坐于树下。唉声叹气起來…
为了讨好秋花。我半讨好半恳求的让许师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试练场的九头雪蛇被我捉的只剩一公一母。而剩下的都拜我所赐。“藏匿”于我的麻袋之中。
想來秋花现在也是不愿意见我。走到竹楼前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将一袋子雪蛇交予七哥便自行离去了。
头一次觉得。不会睡觉是这么辛苦的事。强行吃了两颗助眠丹。勉强算是昏睡了过去。而第二天早上。那一袋子雪蛇被原封不动的丢回我门前。上面还覆了张字条:‘主人。秋花沒生气。只是这些雪蛇实在可怜。放了吧。’我连连苦笑。若是真沒生气。怎得连一句话都不愿与我多说。
除了玉灵虚峰。我也就秋花这么一个好姐妹了。如今连她都不理我了…
大约过了三个月。秋花虽不至于不理我。却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再不会心血來潮的找我聊一整晚的天。也不会给我做她新研发的菜式。
七哥明里暗里帮我说了不少好话。可是秋花似乎真的生气了。后果是我沒想到的。
我厚着脸皮去敲柳君浩的门。结果这厮又冷又硬。倔的像块石头。说什么也不肯陪我演出戏。我只好再舔着脸求他主动找秋花说说话。这才算是勉强答应。
怨龙愈來愈频繁的异动。导致我被琴棋书画占满了时间。那些高深的术法到最后我一个也学不了。反倒是剑术骑射越來越精湛。渐渐的。即使我身体越來越虚弱。也会被一系列强身健体的训练给补上。而值得庆幸的是。秋花终于肯來看我了。居然还是一个人。
“主人怎么把自己给累病了。”秋花一勺一勺的喂我喝药。我喝的极慢。每次只抿一小口。一会儿又说烫。一会儿又说苦。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只剩苦笑了。
我顺着杆子往上爬。有些惴惴的道:“若我说是惦记秋花。思念成疾呢。”
秋花把药碗放在一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秋花。”我试探道。
蓦然抬头。对上的视线却是一汪热泪。秋花抿着唇。我倒有些看不懂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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