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袖乃是花满楼的台柱,一般都是拥有自己的小院落的。
只是她考虑到前院距离她住的小院落有些距离,物华本就带病在身,要是身着湿衣裳吹了凉风病上加病就不好了。所以她直接将物华扶上了三楼。
物华闭上眼褪下外裳,喉结上下滚动着,先前不停咳嗽,导致她的声音略带鼻音。“明袖,何事?”
“那李氏子孙被人带走了。”明袖替她将大麾晾在一旁。
“可知是何人?”物华以袖掩住唇,想要压住喉咙口的瘙痒。
“不知。”明袖仔细想了想,推开衣柜,从柜里翻出几件大麾。
“不过听贡言描述,一身普通的蓝色布衣,用蓝巾裹面,像是怕麻烦而刻意掩去的面容,哦,用的乃是一把软剑。”
“贡言派人尾随,却是跟丢了。现在正在四处寻那子孙两的用力踪迹。”
明袖翻出一件厚重的棉衣顺手给物华披上。“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那并非是黄家的人。”
物华点头,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既然如此,那便不用找了。”
明袖转过身子,认真的与物华对视了片刻,笑容可掬。“看来主子是晓得那人是谁了。”
物华也不否认,只是淡淡道。“我只曾许诺护她周全,现在既然别人插了手,想来他会做的比我很好。”
“我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第八章、又遇刺杀
明袖心中颇感疑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不由问道。“主子,黄家乃是祺王的一大助力,你这般做……”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两年主子明里暗里给祺王殿下不少的帮助,虽说未曾摆到台面上。但这两年的经营策划,难不成都要尽数推翻?还是根本就是她理解错误了?
“我不过埋了根线,引燃之人,可不是我。”似乎毫不意外明袖会如此问,物华只是安静的坐着。
等到明袖以为物华不会继续说什么之时,只见物华眯起双眼,眼中有戾芒闪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不过是向他讨要的一些利息罢了。”
一时间,物华身上有种异样的魔力,闭目养神间俊美秀镌的容貌让人心悸。
明袖凝视着物华半晌,才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册子。
“主子,那些人的行踪痕迹,已经全数记录在了这本卷册上。”
物华睁开眼,伸手拿过来,随意翻动了两页,目光飞速的在上面扫视了一会,眼神之中隐有精光流露而出。
“恩,做得不错。那些人若还有异动,便也似如此。”
“是。”
“桃源阁那方未有异动?”
“不曾。”物华翻动的手指未顿。“继续。”
“是。”明袖想起什么,询问道。“桃源阁那方虽没传回什么消息,但商玖要与主子你接触,不知主子你可去?”
物华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商玖?”
“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与主子你接触,要与我们谈一笔生意。”
明袖想了想,加重语气。“他想亲自与主子你见上一面。”
物华思索了片刻,并未给个准确的回复。
再抬起头来,只见明袖眉宇紧蹙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物华与她对视了片刻,轻轻颌首。
“若有事,直说便可。”
“公子。”明袖愣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漓水涧与桃源阁向来不和,我们若是插入其中,关系处理不当…..”
物华轻哼一声,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桃源阁?漓水涧?”
“我何时说过,要介入他们之间了?即是做生意,两头不得罪便是了。他们之间闹腾些什么,都不是我们所要考虑的。他们要闹要跳,与我何干?”
桃源阁….
物华目光闪烁,两年前的那些刺杀,她剑剑记挂在心。
虽说与桃源阁并无太大关联,他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只是这都两年时间过去了,派出的探子多次查访都无法知晓,当初那要害自己的性命之人到底是何人。那么只有用最笨的方法,一个个排查了。
她就不信,那人能忍的了多久。
至于这漓水涧的人突然联系自己,倒是让她感到惊讶。“是苍梧让人传过来的消息?”
“是啊。”提起苍梧,她手中的动作明显顿下了,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小气鬼。”
“你说什么?”物华略感惊讶。
明袖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没想被物华听见,立马摆了摆手否认。“没什么没什么。”
物华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
物华那双漆黑的眸子似将她的所有想法看穿,明袖微微嘟唇。“他就是小气,不就是叫他帮忙画个花样么。”
听到这里,物华眉眼间染上笑意。
瞧着明袖衣柜之中挂满了的大麾,件件做工精巧,毛色细腻漂亮,摇头笑了。
“主子,你笑些什么?”明袖面颊通红,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他就是小气,不就是让他给我画个花样么,能要他多久。就为了这么个事,足足一个多月没理我了。”提起这个明袖就不由磨了磨牙,一副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法的模样。
“主子,你为何不管管他。”
物华低低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也拿他没法,他既然给你画了,你就知足罢。”
明袖撇了撇嘴,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瞧了一眼物华身上披着的棉衣。
还没说些什么,只听门被人轻轻叩响。
“叩叩叩。”
明袖微愣,与物华对视了一眼。敛起笑意,目光中满是警惕之色。
物华站起身,冷笑了一下,对着明袖摆了摆手,指了指墙壁。
明袖面上继续挂上笑意,自言自语道。“瞧我这记性。”
“上次香雨不是说给她哥哥买了件披风么,也不知送未送去。”
“公子,公子。”秦相笙目光迷离,也不知在思忖着什么,被小三这般叫了两句,反应明显慢了半拍下来。
“恩?”秦相笙颇感奇怪的瞧了一眼小三递过来的丝绢。“这是何物?”
小三向着蹲在地上正教训那奴仆的茗儿努了努嘴,“茗儿的绢帕。”
“我要这东西做什么?”秦相笙只觉得莫名其妙,塞回给小三。
小三接过那绢帕,再低头瞧了一眼。“公子,你的手。”
被小三这么一提醒,秦相笙这才发觉自己的左手冰凉冰凉的,一片粘稠。
原是杯子倒了,洒的他一手的酒水,他先前却毫无所觉。在小三的目光之中,秦相笙尴尬的笑了笑。
茗儿蹲在那半伏在地的小厮面前。“你说你怎的这般愚笨?连一句求饶的讨吉利话都不晓得说。惠姑怎会收你进来?”
“你趴着是等哪个来扶起你来么?还不麻溜的爬来,将这里收拾收拾?难不成还让我来替你收拾?”
小厮乖顺的应着声,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怯懦的不敢与茗儿对视,不论茗儿说些什么,他都只是沉默着。
一步步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撞上了跟着秦相笙就要出去的小三身上,他略微抬头对着身后杵着的小三望去。
就在这么呆愣的片刻时间内,忽的又听茗儿疑惑着提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的觉得你面生的很?”
“奴才….”那人才说了两个字,怎料茗儿确实蹬蹬退了几步。“他不是我们楼子里的。”
秦相笙正欲跨出房门的脚步微顿,愕然回头。
房门口站着男子穿着青蓝长袍,是花满楼内小厮一贯的打扮。
他低垂着头,所以明袖只能瞧见他那厚重的刘海。他手中抱着一叠衣服,看款式和花样应是男装。
“恩?星儿呢?怎的不自己送来?”明袖伸手翻了翻那叠衣物,状若无意。“放下罢。”
“星儿被茗儿姐叫走了,应是有事嘱咐。”男子低低应了一声,目光透过刘海向着房内瞧。
“恩?”明袖微微蹙眉,身子不着边际的挡在了男子的面前,伸手就要接过男子手中的衣物。“递交给我罢。”
男子身子微微前倾,停顿了片刻,未曾拒绝。
就在明袖接过衣物转身之时,她的颈后一痛,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在地,手中衣物散落一地。
同一时刻,房门另一侧飞快掠出一个黑影,由于楼道上灯光昏暗,他穿着单薄朴素的黑衣先前又站在死角上,所以明袖并未发现他的踪迹。
他用黑布蒙面,目光在越过明袖的身体之时,向她投去了一眼。
“无人?”内房传来的惊异之声,让黑衣人惊觉有变,只见蓝衣人面色铁青的从屏风后绕出来,目光在四处打转。
与黑衣人目光汇集后,他不由解释,声音之中也带着许多的不确定。“我…先前明明听见了房内交谈之声。”
黑衣人听到他如此说,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了房内唯一的一扇窗户边,猛地推开。
冷风顿时灌进房内,迎面扑打在他面上身上。窗外便是大街,与隔壁的窗户也隔着数米的距离,根本没有什么借力点,一般来说是无法过去的。“跑了。”
蓝衣人站在原处一动不动,颇有些惧怕黑衣男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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