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有了跟二哥一争长短的资格。
就在衡智源在揣度着自己心事的时候,前头的一行人突然又停了下来,他抬头望去。
一看到那个站在前头的长者,智源的目光一亮,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连忙走上前去,走到了旭叔的身边。
物华自然察觉到了从自己几人身边走过的衡智源面上的喜色,不由上下打量起来的几人来。
难怪这个小子,先前在衡元白的面前如此拎不清身份,原来是有人在他的身后为他撑腰?
来人一行三人,领头的中年男子鬓发虚白,目光灼亮,有逼人之势。在物华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上下打量着物华。
若说先前衡智源的那般上下打量物华,只是为了营造自己的气势罢了,这个中年人的目光给物华的感觉,就是在审视一件货物般。
中年人身旁静静站着的男子与自己身边的衡元白眉目之间有几分的相似。
只是衡元白面容俊秀,一双眼睛微微眨动间就似要勾人魂魄一般,第一眼就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
而此人气息沉稳阳刚,十分有安全感。
年纪看来也比衡元白要大上不少。物华在看到了此人第一眼,便已经知晓,此人才是真正将衡元白逼得如此地步的厉害人物。
而这衡智源怕是个挡箭牌罢了。
物华得出如此结论后,便将目光移开了。
只是那领头之人,却依旧毫不避讳的将目光钉在了物华的身上,让物华不由眉头一皱。
察觉到了物华的不耐之色,旭叔这才将目光收回,转到了衡元白的脸上。
旭叔只道是衡元白这几天内都不会有什么动作,所以并未如此警戒,没想到竟是被他转了空子,现在人也已经被带了进来,旭叔目光闪动,唤了一句。“商肆。”
商肆松开一直牵着妙白的手,走到了旭叔的面前。“旭叔。”
旭叔故意问道。“你是何时回来的。”
商肆顿了顿,如实回答。“乃是今早回来的。”
“恩。”旭叔点点头,突然沉下声音。“是何人让你将外人带进来的。”
他不说是衡元白带人进来,反倒是先拿商肆开刀。如此之下,反倒是让物华另眼相待。
果然是只老狐狸,比之莽撞的衡智源不知要好了多少,不当面落衡元白的面子,可现在的意思,却是在隐隐警告着衡元白。
此时还未真正登上涧主之位,掌握实权,便如此无法无忌,直接将外人带了进来。
商肆听闻旭叔如此说,便是清楚旭叔要拿自己开刀了,他唇角未抿,垂着的头颅一动未动,半晌之后,才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商肆出错。”
“涧内正值如此关键之际,你将外人匆忙带进来,可想过后果?”旭叔一边说着此话,一边将目光投掷到了物华的身上。
“若是日后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担待的起?”他本想借此机会探探物华的底,毕竟若是物华出口为商肆辩驳。
那么他便有机会将她赶出内涧,别人会说自己太过强势,但也不能寻出什么错处。
可是在他的期待之下,物华却连眉头都未动一下,一副静观其变不便插手的模样。
“小哥哥又不是什么坏人。”就在场面僵持下来的时候,妙白眼见最为宠爱自己的商肆哥哥受了委屈,终于忍不住瞧瞧走到了商肆的身边牵着他的衣角,轻声的嘟囔。
旭叔眉头一皱,横扫一眼过去,妙白顿时不敢再说什么。灿灿的吐了吐舌头,低下了头。
在物华的面前,旭叔自然不好跟个小孩子计较。只是物华并不接话,所以他只有直接的将话题引到了物华身上。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是哪国人?”
物华听到旭叔如此问,自然不好不答话,抬起头瞧着旭叔,答道。“小生姓曲,名物华,乃是清国人。”
“清国人?”旭叔微微点头,唇角勾着一抹笑意。
☆、第二十章、不同之处
“漓水涧封闭之前,分明是已经跟此次来涧内求学的清国学子打过招呼了。涧内此时不便有外人存在。”还没等到物华回答,旭叔便袖袍一挥,继续道。
“若是曲公子跟老夫说,前来匆忙,与那几名清国学子岔开,所以不知此事,那曲公子在外涧呆了许久,老夫一瞧就知曲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心思聪敏,不该猜不到才是。”
旭叔此话便是在暗示,若是物华猜不出,便是愚笨之人,而若是猜出不走,便是厚颜无耻。
物华却没有什么跟他一争长短的意思,物华浅浅笑了一句,并不直接答话,只是微微躬身。“敢问您可是漓水涧主?”
旭叔被她这话堵得一滞,明知晓她是故意如此问,却无法反驳。
毕竟漓水涧主的音容年纪并未传播出去,外人不知晓也实属正常,所以物华如此装傻之下,他也无法多说什么,只得回道。“不是。”
物华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此,倒是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虽然明白此刻自己不该做着出头鸟,可是衡智源就是看物华十分的不爽,眼见物华对旭叔如此不恭敬,他皱眉瞪着她。
旭叔却是挥了挥手,止住了衡智源接下来的话。“那敢问来自三大强国清国的曲公子,此次明知漓水涧封闭,还执意前来是为何?”
顿了顿,他微微一笑。“曲公子又是以何种身份而来?”
他这话说的极重,明显是在提醒物华她现在已经在这漓水涧之中,就算她乃是清国人,但而漓水涧并不属于哪个国家,所以不要将自己的身份看的太高。
物华却也只是跟着他微笑。“此事事关重大,请您饶恕小生不可轻易告知之过。”
虽说她态度谦恭,但这副态度却将她的立场表露无遗。
旭叔仿佛能从她的目光之中看出,物华的意思。你既不是漓水涧主,那作何管那么多?
若说物华态度不对,物华一直温和细语,态度谦恭。这么个暗亏,他不吃也得吃。
毕竟是他自己先询问人家的身份,如此想象之下,他怒极反笑,毕竟在漓水涧之中活了这么些年,他还真没有受过如此的气。
现在若是发怒,反倒是自己落了下风。旭叔忍了又忍,所以他只是转过了目光,瞧向衡元白。“不知涧主是何意?”
衡元白只是唇角微勾,听到旭叔如此提问,这才将目光移动到了旭叔的身上,淡淡的扫视了在场的几人一眼,笑着询问。“旭叔是在问我么?”
衡元白这话说的巧妙,一而再再三的被人堵住,直直堵得旭叔呼吸不顺,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是在问询涧主的意思。”
“呵呵。”衡元白轻笑了一声,目光若有所指的瞧了一眼跟在旭叔身后的青年身上,这才又道。“即是旭叔询问我的意思。”
他顿了顿,沉思道。“若是旭叔觉得商肆此举不妥,那便惩罚于他就是了。”
他声音温和,干脆的应承了下来。
若是衡元白说他自己为此事承担后果,那么旭叔还能借题发挥。
可现在衡元白此刻一副任由自己处置商肆的态度,反而让旭叔有苦难说。
若是罚了商肆,说他此举不妥,明眼人一眼就能知晓他是在借题发挥,如此情形之下,他多年以来刚正不阿的形象必定会一败涂地。
旭叔抬头瞧着衡元白的模样,恍然之间,似乎发觉衡元白又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衡元白就像是看不出旭叔现下如此苦恼般,他问道。“旭叔,可还有事?”
旭叔恍惚之间摇了摇头,就眼见衡元白要领着人离开的样子,旭叔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有拦下他。
毕竟不论怎么样,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衡元白留下几分薄面,现在还远远没到需要与之撕破脸皮的地步。
衡元白在路过衡元修的身边后,对着他浅浅一笑。
自打衡元白离开了漓水涧回来之后,他与两个兄弟之间的感情明显是淡了下来。
衡元修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衡元白消失的背影,唇角紧抿,脸部线条绷的很紧。眸子中翻动着许多的情绪。
旭叔转过了身,瞧着衡元白离去的方向,出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元白变了许多?”
衡智源则是双目迷蒙了片刻,喃喃的道。“好似,真的...”
是变了许多,好似有许多的东西变得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隐约间,衡智源察觉到自己好似缺了一点什么。
说完这个,看着一直不动弹的商肆,旭叔苦笑着摆了摆手。
回头下意识瞧了瞧跟在他身边,却好似是个透明人一般的衡元修。用眼神询问他,现在商肆此事该如何处置。
跟在衡元白的身侧,不知为何,物华隐隐觉得衡元白心情有些低落,尽管他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她沉吟了片刻,开口询问道。“商肆不会有什么事吧?”
听到物华开口问这个,衡元白这才好似回过了神,笑着摇了摇头,“此事并不是他的错,旭叔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他自小就跟旭叔打交道,明白知晓他性子古板执拗,先前就算是对自己不满也只是故意找商肆的麻烦,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现在被倒自己反讲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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