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却是伸手挡住了他那几乎要亲上来的唇瓣,轻笑道。“急什么。”
云书下巴微抬,露出优美的长颈弧线。“喏。”
顺着云书的目光瞧去,曾惊却是发觉云书所指乃是酒盏。
“交杯酒都没有喝呢。”
曾惊心头低咒一声,女人就是事多,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美人肯跟了自己,事情再多也没什么。
瞧着云书窈窕的背影缓缓挪动到桌旁,端起酒盏看了片刻,倒满两杯酒,端着酒盏回头笑意盈盈瞧着自己的模样。
曾惊吞咽了一下口水,快走上前,端起酒水就喝。
回头瞧着云书,却发觉云书瞪着自己,不由手中动作慢了下来。
心中无奈,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但是曾惊却不敢说出来,柔声问道。
“怎么了?”
“交杯酒哪里是这么喝的。”云书轻轻哼了一声,明显不乐意了。
不过她十分会瞧人脸色,仔细看了曾惊的面色,伸手又给他添了一杯。
手臂绕过他的手臂,“是这么喝的。”
“好好。”这么喝还不是一样么?曾惊心底嘟囔一句。
云书垂下眼睑,在心底数着时间。
好不容易哄着云书喝过了交杯酒,曾惊急不可耐的想要去解云书的衣裙。
云书伸手。“等会。”
曾惊的目光略有不善,眯着眼睛瞧着云书。
就在两人对持之间,外头突然有人拍起门来,云书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惊哥。”喜房外自然没有人守着,只是房门反锁着,彭木进不去,心头却是十分焦灼。
他一路上仔细想了想,曾谢不会拿这事开玩笑。
彭木心中焦急,自然是顾不了人家在里面做什么,伸手使劲的拍着房门。“惊哥!寨主。”
曾惊面色黑沉的瞧了房门一眼,心道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的,跑来打扰自己。
但瞧着软玉温香在怀,他却只想充耳不闻。“不管了。”
“还是去看看吧。”云书努了努嘴,垂下眼帘之时,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笑意,只是声音之中却并未泄露半分。“怕是要砸门进来了。”
外头的彭木此时确实是想砸门了。
只不过好在他也不过就是想想,里头之人便已经打开了门来。
瞧见曾惊面黑如水的模样,彭木不由退了一步。“惊哥。”
曾惊狠狠盯着彭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任谁在洞房花烛夜里被人打扰,也会愤怒吧?
被曾惊凶狠的眼神盯上,彭木不敢多看他。
“惊哥出事了。”若不是谢哥说的,前头真有事,谁想来招惹这个瘟神?
彭木心中嘟囔,急匆匆的补充道。“谢哥说了,前头有变,让惊哥快些前去支援。”
“曾谢?”彭木不提曾谢还好,一提曾谢,曾惊像是吃了炸药一般,狠狠瞪大了一双眼。“前头能有什么事情?他是存心来让你给我找事的吧?”
曾惊心头无名火大,此时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曾惊在说明想要迎娶云书的时候,曾谢就表明了明确的反对之意。
现在木已成舟,却偏偏是这个时间段上,彭木过来找自己,说是曾谢说前头有事。
洞房花烛夜,能有什么事情?
“惊哥。”曾谢只跟彭木说了这么一句,他怎么知晓前头有什么事情?
在曾惊的目光逼视之下,彭木急得在原地打转,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行了。”曾惊双目瞪大,“趁我还没有发火前,给我滚。”
房门在彭木的眼前重重的关上,若是要论彭木现在的心情,要是他手中现在有一把刀,怕是会冲进去捅死里面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了。
只是可惜,彭木还有几分理智在,并没有冲进去。
而是握拳忍了下来。
彭木转过身,愤愤然的奔着二门而去。
没有这个寨主,能算什么?反正没有他,谢哥也能支撑的下来。
只是在彭木的愤愤不平之下,他还没走几步,便已经听到了来自二门方向的剧烈的撞击之声。
现在不用彭木再次提醒,里头的曾惊也已经听到了。
他猛地拉开门,向着二进门的方向看过去,怒声问道。“曾谢那边是在干什么?拆寨子么?”
彭木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愣愣的应答道。“官兵来了。”
官兵来了?曾惊有一瞬间的怔神,快速的向外跨前几步。
突然想起什么,曾惊转过身,飞快的跨进房间。
发觉内里除了新娘子之外,还坐着一个浑身衣服皱皱巴巴,满身狼藉却是姿态优雅的坐在桌案前的男子。
“你。”曾惊就算是脑子再不灵光,也知晓这事情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指着他们道。“你们,是你们干的?”
物华却只是拨了拨落到前头的碎发,瞧着曾惊快步上前来。
手中长袖一挥,其中飞快射出一支黑色袖箭。
☆、第六十一章 内息全无
曾惊本想要提气侧身让开,却是猛然发觉,自己内息全无,一时怔愣之下,竟是没有防备的射到了肩膀骨骼之处。
“啊。”曾惊受了伤,一时之间很是忌惮物华那袖中箭,迟迟不敢上前。
瞧着射偏了,物华只是略感可惜的摇了摇头,身后站着的云书替她将散落大半的发髻给重新梳理好。
“你给我下了药?”曾惊双目一瞪,顿时明白过来,先前云书如此执意要喝交杯酒的缘故。
云书只是缓缓抬起头,淡淡瞧了他一眼。
先前云书的温柔似乎只是曾惊的臆想罢了,他只觉得云书那副表情是在嘲笑自己。
曾惊气得瞪大了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云书,像是要将他们拆吃入腹。“奸夫****。”
“噗嗤。”听到这话,物华却是乐不可支。
“只不过是强迫云书拜了个堂,你便还当真拿云书当你夫人了?”
物华这嘲讽的话语,却是句句字字直插入曾惊的心房。
曾惊暴怒之下,顾不上右肩上的伤口,飞快的向着物华这里冲了过来。
物华眉头一皱,长袖一挥,又是几箭‘突突’射出。
只是不知是不是曾惊受的刺激太大,这几支箭支竟是被他通通躲了过去。
物华连忙起身,伸手将桌椅翻到在他的身前。
曾惊抬脚一脚踢了过来。
曾惊天生神力,虽说现下没有了内力,还带了伤,但是因为他十分仇视物华的缘故,桌子被的踢到了其余地方。
桌子上放置的花果枣子落的一地都是,偌大的龙凤烛也随之落地,熄灭。
房间内的灯火顿时昏暗了不少。
曾惊赤红着一双眼,眼中似乎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奔到了物华的身前,眼疾手快的捏住了物华的脖颈。
因为物华身后还站着云书的缘故,物华一时大意之间,低估了曾惊的爆发之力,便被他伸手捏住了脖颈。
物华感到一阵的窒息之感,在曾惊的钳制之下喘不过气来。
只是好在那支袖箭上涂着的麻药在曾惊多番动作下,已经开始起作用,他的力气已经不如以往,凭着一股毅力坚持到如今而已。
如此之下,物华才有了几分的缓冲之机。
身侧的云书拎起一旁放置的椅子,便向着曾惊的手臂敲去。只是还未接近他,物华便被他拎在手上像是拎只鸡仔一样,挡在了云书的身前。
云书投鼠忌器,生生停住动作。
物华伸手抓住曾惊的巴掌,用力的想要将其巴掌掰开,另外一只手则是不动声色的挪动了片刻。
或许是发觉了自己的力气在慢慢流逝,察觉到物华的动作。
曾惊只是赤红着一双眼睛,双眼之中闪过一抹狠意,伸手直接将肩膀上的袖箭拔了出来,袖箭上设有小挂钩,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股血肉。
顿时喷出不少的鲜血,细碎的鲜血溅到了物华的面上。
曾惊带着一股想要与物华同归于尽的拼劲,捏着被鲜血浸染的箭支就向着物华插去,他处于暴怒的状态,手中动作迅速。
“公子!”
迎面扑来的血腥味道,刺激着物华的鼻端。
只是在刹那之间,曾惊高举着的左手被人钳制住,那支由鲜血浸染的箭支在距离物华眼睛不到一指方向停下。
被人死死抓住,温热的血液落到物华的面上。
于此同时,只听得一声咯吱响动声,曾惊掐着物华的胳膊,被人顺势卸了下来。
“啊。”曾惊发出短促的一声惊呼之后,就算被人钳制住,那双眼睛也死死盯着物华。
像是要随时扑上来,将物华拆吃入腹一般。
刚才的那个刹那,物华捂住脖子,顺势后退了几步,轻轻伸手将袖中的已经露头的箭支给收了回去。
“咳咳咳...”物华大口大口喘着气,劫后重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公子。”身侧的云书猛地扑了上来,焦灼的查看着物华的伤势。
物华摆了摆手,站直身体。
抬起头便撞进了一双满是疑惑的瞳孔之中,眼睛的主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将他精瘦的身形勾勒出来。
一张俊美温雅的容貌,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眉目紧皱着,似乎在疑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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