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面若死灰,“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阴骘宗的人!我根本不知道!”
“门中宝茶道君亲自搜魂,从林娘子识海中找出的证据,人家堂堂元婴大能污蔑你们不成?”文观主讥讽道,“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这几天想吃什么,看在我们以前同窗的份上,我尽量满足你们。”说完他又想起了一事,“秦师兄,还有一事希望你能节哀顺变。”文观主的话让武陵侯心里起了不祥的预感,“令长孙在道兵过程中,反抗太剧烈,被道兵不甚杀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们全家都葬在一起的。”
文观主的话让入了牢房后,一直挺直背部的武陵侯身体渐渐佝偻了下来,他脸上露出了绝望,阿纮也走了?他们秦家也完了!
世子夫人呆若木鸡,她不是家中那些不懂修行界常识的女眷,她对修行界了解很深,也知道修行界对阴骘宗的余孽一向奉行宁可错杀不可放走的原则,他们这些被关在牢房中的人一个都逃不走。不,或者有一人可以逃走,那就是沈三娘。她突然红着眼扑向了躺在地上装死的武陵侯夫人,“都是你这老娼妇!要不是你坚持让这祸害进门,我们又怎么会死!”
她怒极之下,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在武陵侯夫人脸上留下的两道血痕,武陵侯夫人的眼珠都被她划伤了。武陵侯夫人“嗷”的叫了一声,一跃而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对着世子夫人就是一巴掌,“你这贱妇居然敢以下犯上!”
世子夫人毫不犹豫对她又是一巴掌,“都是你这老娼妇害我们要死,我死之前也要先弄死你!”武陵侯夫人到底年老体弱,起先又大病了一场,哪有什么力气,被世子夫人一巴掌打的瘫软在地。世子夫人正继续打她,却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往墙上一掼,她脑袋砸在坚硬的墙壁上,眼前一阵发黑,一道热流从她额头上流下。
“阿娘!”秦安为了护着武陵侯夫人,被女修一巴掌扇晕了,一直躺在女眷中昏迷不醒,刚刚醒来就发现大嫂打自己母亲,他侍母至孝,如何能忍?一把将大嫂丢到了墙上,也不顾母亲身上脏污,搂着武陵侯夫人不断叫唤。
地牢中众人听说他们必死的结局后,一个个心慌意乱,都哭闹起来,一个个的将秦家以前所作所为大声说了出来,只为求宗门能饶他们一命,一时间牢中杂乱成一团。还有人甚至跪在了秦二面前,求他去求求他妻子,能不能让她妻妹替大家说说情,不要杀了他们!
武陵侯看着丑态毕露的子孙,脸色铁青,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死到临头,自己子孙居然会如此不堪!不过那林氏为何会是阴骘宗余孽?难道柳少白有心陷害自己?武陵侯眼底闪过凶光,柳少白害自己全族,他拼了命也要从他身上咬一口肉下来!
秦二愣怔的坐在地上,一声不吭,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林氏怎么会是阴骘宗余孽,她不是寻常的凡俗女子吗?只是因一心痴恋自己甘愿做妾。以秦二自负的性格又怎么能想到,天底下除非是傻子,不然哪家才貌双全的女孩子会甘愿为妾,不求任何名分的?这也只有在话本小说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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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宫地牢中,秦家人还在想林氏为何要陷害他们,青羊宫里也有人在讨论秦家为何会跟阴骘宗有联系。
长宁一时起意招来了宝茶祖师伯,没想后来连大师兄都来了,她开心的跑到了慕临渊面前,“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慕临渊揉了揉她的发顶,“你都急召了道兵,还用了我的令牌,我能不过来吗?”
长宁赧然,“我想等事情确定了再告诉大师兄的。”没确定前一切只是她的猜测,她不能因为一个猜测就劳烦大师兄,那样多不好。
慕临渊低头看着小脸红通通的小姑娘,自她长大后就开始有自己心事了,就不像小时候缠着自己问东问西了,慕临渊长叹一声,眉峰微拢,“鹤儿长大后就跟师兄见外了。”慕临渊的语气惆怅,冠玉般的脸上也浮上了几缕愁绪。
长宁看着师兄忧伤的表情,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就是不想用小事麻烦师兄!师兄平时那么忙——”
慕临渊挑眉,“难道你乐意用‘小事’麻烦祖师伯?”他有意加重了“小事”两个字。
长宁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有些心虚,她能说她就是觉得祖师伯比师兄闲多了嘛,她眼珠子一转,忙从青梧居里取出一碗乳酪,讨好道:“师兄,你尝尝这个,这是我亲手做的。”
长宁这次取出的乳酪盛在了嫣红剔透的红翡碗中,配上的是嫩黄的鲜果,她给三娘做点心的时,从青梧居翻出了十来种颜色的碗,她犹豫了一会,果断把自己喜欢的颜色都挑了出来,反正回去还能孝敬师傅的。作为一个有选择恐惧症的人,把喜欢的碗都装满真是一件愉快的事!
慕临渊没想到她还会做点心,“鹤儿越来越聪明了。”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
“就只有你师兄,没有我的吗?”宝茶在两人身后慢悠悠的问。
“当然有祖师伯。”长宁连忙又拿出一碗,这次变成了浓绿剔透的绿翡,其上点缀的是娇红的果子。
“味道不错。”宝茶尝了一口,满意的点头,他不重口腹之欲,不过有晚辈孝敬他还是很开心的,见慕临渊一口口的吃着奶酪,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嘴角一晒,装的还挺像一会事的。
慕临渊懒得理会这为老不尊的老茶树,专心尝着奶酪,长宁乖巧坐在一旁给他剥了好些炒熟的松子,让慕临渊心怀大畅。
长宁等两人把点心吃完才问宝茶,“祖师伯,你问过林氏了吗?她是不是真抢了我外甥的灵根?”
宝茶没急着回答长宁的问题,而是再一次重复了他先前的疑问,“鹤儿,你从哪里知道这夺人灵根邪术的?谁告诉你的?”
长宁茫然的看着宝茶,这问题很重要吗?为什么祖师伯问自己好几次了?她坦诚道:“没人告诉我,我是看话本小说看来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如实说了。
宝茶、慕临渊:“……”
“从话本小说看来的东西就敢乱猜?”宝茶忍不住伸手去揉小丫头的小脸,“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长宁被祖师伯拧的脸发疼,还不敢反抗,委屈的说:“所以我才会先问祖师伯嘛!”
慕临渊看不下去,将小姑娘搂到了怀里,轻揉她的脸,“那鹤儿为什么会想到你外甥是被夺去了灵根?”
“我本来是猜堂姐是不是被人下毒了,后来见了林氏跟她孩子有点不对劲,才猜她是不是夺了我外甥的灵根。”长宁感激的在大师兄怀里蹭了蹭,还是大师兄最温柔。
“你真会想。”宝茶嘴角抽了抽,因为年纪小,无所顾忌,所以什么都敢想吗?
“因为话本里都是这写的。”长宁理直气壮的说
慕临渊、宝茶再次无语,慕临渊暗忖是不是要对鹤儿的话本小说筛选一番了,有些书不能给小孩子随便乱看,小孩子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长宁拉着大师兄的衣袖问:“师兄,这邪术是禁忌吗?是不是知道的人都死了?”不然祖师伯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思及此长宁开始担忧三娘和两个外甥,“师兄,我堂姐不会有事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秦二要死,三娘也不能有事。
“你堂姐不会有事的。”慕临渊安慰着长宁,沈三娘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是沈家的女儿,光凭这个身份就足够让她安然无恙,“这邪术也不算太大的禁忌,只是它害人害已,已经好多年不曾听闻了。”慕临渊一下下的拍着长宁的背,跟她说着这邪术。
灵根是天地赐予的,非人力所能干预,所谓夺人灵根的邪术,只是一个修士在多年压迫下,想出的一种想跟兄长同归于尽的法术。这种邪术是一个没灵根的修士琢磨来的,这修士出自修真家族,跟兄长是一对双生儿,但这对双生子长子根骨资质优良,幼子资质却很中庸,不好也不坏。
既然生在修真家族,这对兄弟当然是自小修行,有灵根的兄长五岁就能引气入体,十五岁筑基成功,到了一百三十岁时修成金丹,成为宗门真传弟子,人生可谓一帆风顺。而弟弟一生刻苦用功,拼了命修炼,勉强到了八十岁才筑基成功,兄长修成金丹时,他寿命都快尽了。强烈的不甘让弟弟入了魔,他人生最后的十年没有安享晚年,也没有发奋修炼,而是被琢磨出了这个可以夺取同胞兄弟姐妹灵根的邪术。
“他后来就抢了自己哥哥的灵根?”长宁愣愣的问,一个筑基修士可以抢夺金丹修士的灵根吗?这也太逆天了。
“当然没有,他不过一个刚筑基的修士,怎么可能算计到金丹修士,但这邪术却被他承传了下去。这邪术第一次被人发现,也是类似你堂姐这种情况,一对修士夫妻连续生了两个没灵根的孩子,但丈夫养在别院的外室却生了两个资质极出众的孩子,凭借着这两个孩子,那外室被接回了家族,本以为可以母凭子贵、飞黄腾达。却不想在半年后的一日那外室突然精血尽枯、暴毙而亡,再又半年后那对庶子也死了,他们死法更惨,被灵气大量倒灌,生生的自爆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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