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当然是藏在隐秘的地方。不过告诉了你,你肯定将我一剑杀了,那我为何要说?”
说了马上就是个死,不说还能熬一阵,说不定有什么机会能逃跑。钟珍自己就是个逼供的行家,知道接下来肯定有什么酷刑加身,掉几根手指恐怕还是轻的,咬紧牙根心中作了准备。
又是一剑,这次是直接扎在钟珍的肩膀,下手极其之狠,直接就是个对穿。血喷涌而出,溅得四周青草上一片殷红。
“啊。。。”虽然心中有准备,钟珍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气得要命,“你个臭婆娘,嫁不出去的丑八怪,有本事你杀了我!”
想不到这样都撬不开钟珍的嘴,黄雅致倒是有点一筹莫展,口里却仍旧说着,“我将你关个几十年,天天砍你几剑,抽出你的魄息养七情果。。。”
魄息那么好抽的吗?不过钟珍也不与她辩解。
早就等着黄雅致说这种没什么分量的话。一般来讲,逼供与被虐的两人,总有一方先服软,然后才有得商量。倘若她一开始就跪地求饶,一来对方不肯相信,二来听完了供词,马上就一剑捅死。
所以钟珍略微平静少许,便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挺着,先挨个几剑,等对方暂时服软,将她关着慢慢熬日子,如李独秀那厮一样,就算被关个十年,只要留着一条命,总有机会逃跑。
怕钟珍流血过多而亡,黄雅致将她肩膀上的伤口潦草的包扎了一下,随便抹了点疗伤的药。取出个大布袋子,从头到尾的套在她的头上,又将独角马给放出兽袋,将布袋子里的钟珍丢到马背上,自己也骑了上来。
到了一处隐蔽山洞,黄雅致将洞口的堆着的一些杂草枯枝等拨开,挪开门口的一块足足有一人高的大山石,提着布袋子进去。
走到最里面,将另外一块山石给搬开,又露出一个洞口,这里面的洞口才是真正的入口。
在布袋子中瞧不见,钟珍闻着气息,又约莫听着,应该是并未转回门派,显然是到了黄雅致的一处秘密洞府。
她自己便有好几处挖开的洞府,因此也不觉得出奇。心想这姓黄的是执事弟子,总得去管事处当值,不能日日夜夜的守在这里,到时便有机会溜走了。
等钟珍被丢到地上,身上的布袋子被解开,再次能够视物,发觉这山洞竟然装饰得好似女子闺阁,四壁似乎都打磨得十分平整,挂了些上好的布锦挡住山洞的石墙。那些绣墩软榻床铺纱帐等一应俱全,竟然还有精致的梳妆台这等物件。
比起宝成绸缎庄大小姐的闺房要精美得多,用品不知道好多少倍。
这人还真不嫌麻烦,不就是个临时洞府,还弄得好像常住的绣房。
黄雅致没搭理钟珍,自顾自的将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换了一套。先前的那一套沾了不少钟珍的血,自然不能再穿,要不是因为是一件价值三百灵晶的法衣,黄雅致甚至都不愿意将衣裳再留下来。
女子打打杀杀,弄得鲜血淋漓,即使是别人的血溅在自己身上,也是有伤体面。
换完衣衫,她不慌不忙的坐在梳妆台前,重新开始梳妆打扮。
对着镜子看了看,头发先前假意与宠兽打斗,又一路骑马飞奔,此时简直不能看。
此时便将头发打散,取出一把碧绿的玉梳,细细的梳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他是我爹
堂堂一个书香门第的官家小姐,成为修行者并非她所愿,实属是无奈之举。黄雅致想想自己困在花间阁这看似繁华的山谷里几十年,早已经忍无可忍到极点。
她都困在炼魄十层足足有二十年了,连大圆满都到不了,更别提炼魂期。想离开门派只有一个办法,被大有来头的修行者看上。要么就得修炼到了炼魂期,虽然不能脱离门派可多了许多自由。
上次去暗墓门,有个驯兽宗的弟子巴巴的送了只独角马来。那人又不是个炼魂期长老,和自己一样,炼魄十层的修为罢了。
再说驯兽宗又不是一等的大门派,到处都是些牲口畜生,真是有失体面,便是炼魂期的长老看上她,黄雅致也不愿意去。
钟珍浑身是血,差点都忘记疼痛了,她目瞪口呆地瞧着黄雅致对着镜子顾影自怜。都这当口了,不忙着逼供,还有心思搞七搞八梳妆打扮。
黄雅致将一些精致的首饰比划来比划去,换了十来样,才总算是挑到合意的别在发髻上。
“这画上的男子是谁?”黄雅致若无其事指着从珍宝袋中搜出来的一幅画像问道。就算她刻意的装得一点都不在意,好似随便问问,可眼神里满满都是藏都藏不住的迷离。
钟珍抬头瞟了她一眼,原来黄雅致是思春了!
这副画是她的得意之作,乃是按照记忆中马洛师兄那具骷髅人的骨骼,套上皮肉给折腾出来的。
雕梁画栋的园子,被半残的雪四处点缀,画中斯文俊雅的男子发丝半散,一袭青衫,随意披着件斗篷,一手握着一卷书,另外一只手欲摘取枝头红梅。
踏着残雪寻梅的意境甚美,有种连年岁不大的钟珍都隐隐感觉得到的岁月之感,因此有些舍不得贱买了。一直收藏在珍宝袋中等机会寻更好的买主。
“这人你不用想了,乃是一位了不得的前辈,不是你能攀得上的。”钟珍才不会说实话。
“是吗?真是位前辈,你敢将他的画像摆在店铺里八枚灵晶一幅?骗骗别人还行。我吃的米比你吃的盐尚且要多,耍小聪明可没什么用。”黄雅致消息灵通,自然知道钟珍是个画师,趁着陆天颜带来的美男风潮,画了不少美男图。赚得满盆满钵。
她在铺子里瞧见此男子的画像挂在当眼之处,书卷气的玉面郎君,正是黄雅致喜欢的那一型。只是平素自持,以清心寡欲淡泊情欲的面孔对人,顾及脸面,不好意思买了。见那些小弟子们喜滋滋的拿了画卷出门,心中极其羡慕。
她惦记着这男子有许久了,心想钟珍既然能画出他,说不定她认识此人,到时候背地里旁敲侧击的同她打听一二。
想不到今日抓了她来。正好在珍宝袋中搜到男子的画像,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便开口询问。
“这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
钟珍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危机四伏也忍不住觉得好笑得要命,“你真想知道他是谁?”
“只要你说出来,我便少折磨你一些。”
倘若是平时,钟珍或许会编个像样的故事,现下当然毫不客气的胡说八道:“此人是我死去的老爹,你要找他,恐怕得花点功夫。况且我已经有一个娘了。不需要第二个。再说你年纪一大把,没有八十恐怕也差不多九十岁了,一脸打折的皱纹,一看便知。就算我爹没死。也断然瞧不上你。”
黄雅致听罢勃然大怒,提手给了钟珍一个巴掌,打完又觉得怎么动作姿态和木婉宁那个没有教养的一样。不过此地除了钟珍也没有人看见,倒是释然了少许。
“胡说,我哪里有皱纹,瞧着还是二八芳龄。二十都不到。”
闻言钟珍忍不住的笑不可抑,只是肩膀疼痛难当,略微笑得厉害了,鲜血便往外渗。黄雅致瞧着并不见得如何苍老,看着与普通二十五六的女子差不多了。不过她自吹自擂说什么二八芳龄,也实在太可笑了,二十八还差不多。
“想来你吃多少玉颜果也无济于事,难不成你还想嫁人不成,都这把年纪了,做人家的老祖母也足够了。”
这话倒是捅到黄雅致的痛处,她心中一片愤慨,想当初祖父的官职给抹了,变卖了全副家当才不至于被砍头。她好好的一门亲事也叫对方给退掉,一个官家小姐沦落到给别的女子绣嫁妆贴补家用。
十五岁那年,祖母给她又定了门亲事,竟然是嫁给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做填房。那人都五十多岁了,孙子都与自己差不多大。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黄雅致面色极其难看,恨不得提剑将钟珍杀了。
到底是活了七十岁的人,又在门派打滚摸爬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忍耐的功夫。她定了定神,假意并不在意钟珍所言,“只要等我拿到秘籍,做了炼魂期长老,想多吃几枚玉颜果还不是手到前来。到时候便是十八岁的美貌少年,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瞧你肯定要失望了,你看我的修为,到如今寸步不前,这秘籍真是言过其实,没什么用。”
“秘籍好不好,我得看了再说,你不交出来,我便一直关着你,一直关到你白发苍苍。”
钟珍懒得再与她搭话,既然不会杀了,关就关着吧。
黄雅致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朋友,除了一向有些疙瘩的马云,连仇人也没有太多。她惯会做人,便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弟子,也是好言好语,人缘自然是不错,可真要想说什么知心话,却也寻不到半个人。
想着钟珍反正也跑不掉,到时候拿到秘籍,自然会将她杀了,多说几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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