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卢家炼魄七层的子弟极其不忿,“你也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舌头,我卢家乃是宁国第一修行世家,族人几万人,竟然敢与我们叫嚣,今天就要要你死在这里。”
他掏出法宝冲上去,钟珍身形如电一脚踢过去,将那人踹出十丈远。除了那些炼魂期的前辈看清了她的动作,那些炼魄期的完全没瞧见是怎么回事,心中一寒均想着自己恐怕是绝对挡不住这一脚。
“你们看清楚了没有,我乃是炼魄六层的修为,自小体弱多病,但是看看你们卢家的精英子弟,好大的杀气,好锋利的口舌,可惜却是个个都是软脚蟹。你家十八代祖宗都要从地下爬起来,叹息自家子孙如此不成气候。”
她中间使了个眼神给邓普斯与卢瑾瑜,示意他们见机行事,随即继续说道:“敢问有炼魂期的要上来杀人吗?我却不惧怕你们,让你们好好领教一下慕容家的绝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哪里会有炼魂期的上场。一个炼魄十层的卢家子弟站了出来,摩拳擦掌打算给这个小子一些教训。
钟珍如今已经是炼魄九层,这两年一直受岳美善的教导,又有卢瑾瑜传授一些打斗诀窍,对于“快”的领悟比从前更甚,外加上在军中千锤百炼,一般炼魄期修者,稳稳可拿下。
她一眼就看出此人虽然修为比她高上一层,却只是个花架子。
连法宝都不消使用。如蝴蝶似的在那人的攻击之下翻飞,身姿优美之极,也就是二十来招的功夫,同样是一脚将人踢出老远。
众人一阵哗然。
炼魄六层能击败七层倒是见过许多,可是轻松打败炼魄十层,简直是闻所未闻。
炼魄十层到底比七层强大得多,虽然被踹了一脚。却并未伤筋动骨。还以为是钟珍运气好,爬起来正要继续冲上去继续打斗。没想到刚站起来,只听“哎哟”一声。身上忽然掉下来一个人,将他再次压倒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拿着匕首挟持程琮壁女儿的那位族兄。
两人如滚地葫芦似的,翻了好几下。才爬起来,再想回头找场子。却发现为时已晚。不管是慕容卿尘还是曼儿,都已经躲到邓普瑞程琮壁等人的后方。
程琮壁搂着惊魂未定的女儿,上前道谢:“慕容兄弟,从前有所冒犯。是为兄的错。今日拔刀相助,为兄感激不尽,往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
他转身又对着邓普斯与卢瑾瑜抱拳行礼,“邓兄还有这位兄弟。多谢相助。多的我就不说了,我程琮壁欠你们一个人情。”
先前钟珍已经在打斗的时候,卢瑾瑜与邓普斯已经一左一右,将挟持曼儿的那人打倒,救下程琮壁的女儿。
瑶娘也是感激涕零,正要跪倒在三人的面前,以示感激,钟珍强自忍着烦躁的心绪微笑将她扶起,“夫人不必多礼。”
卢家数人再也没有什么可依仗,与程琮壁经常针锋相对的邓普斯竟然出手,真是始料之未及。
有一人不忿还在叫嚣,“卢八斤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祖定然会将你碎尸万段。”
卢瑾瑜恍若未闻,一眼都没看那一干卢家之人。反正他已经被钟珍给害惨了,作为慕容公子的家臣护卫,以后与卢家肯定再也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这会儿倒是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随着程琮壁往外走,见旁边没有太多闲杂人等,钟珍小声对程琮壁说道:“我今日出头,却是有一个缘故,并非全然是见义勇为。不知程公子今晚可有空闲,在下想前去拜访,有件关于一位好友的事要询问贵夫人。”
“既然如此,慕容公子还请随我等到青云峰说话。”虽然被卢珏轩的死闹得心烦气躁,程琮壁还是点头答应。他很是纳闷,瑶娘几乎从不外出,向来都是在家中操持家务,这位慕容公子怎么会识得她。
一行人速度极快地离开东来峰。
程琮壁的青云峰占地不小,也有几座看着高大精美的宫殿,即使没有太多灯火,光是镶嵌在宫殿上的夜明珠也可照亮其奢华。
住人的地方仍旧是后峰,大家从天空直接穿过一个大园子,落到主院门口。
曼儿惊魂未定,被几个弟子们拥着要去收拾歇息,她眼巴巴地看着瑶娘,“娘,我害怕。。。”
瑶娘为难地看着程琮壁,“要不我先去哄哄女儿,回头再来。”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不安,不知这位慕容公子有何事要询问。自从随着程琮壁来了宁国就极少见外人,这小公子年岁不大,为何认得她?
程琮壁心想慕容公子在此等候要问些事情,就算要安抚女儿也不急在一时。
“曼儿,爹娘等下再来看你,先让你几位师姐们陪着。”
曼儿并不像平时那般歪缠,委屈地点了点头。走之前偷偷朝钟珍看了两眼,面上一红。心想这位小公子长得真好看,瞧着比自己似乎还小,不但胆量大本事也好。
虽然有杂役弟子送来茶水,瑶娘却是亲自端给众人,然后在程琮壁的下手坐下,眼睛望着他,露出担心关怀的神色。
钟珍心潮起伏,满腹的问题,却不知从何开口。仔细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说词,便对邓普斯讲道:“邓兄,小弟要问的一些事不方便有外人在场,要不还请邓兄先回去,而后再行相告。”
邓普斯心想,刚才还帮了你,马上就将人丢到墙外面去,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你我二人乃是知己好友,有什么好避讳的,难不成你是这瑶娘的私生子不成。即便如此,让为兄知晓也不会嫌弃的。
他打定主意要赖着不走,开口说道:“姓程的与我都认识一百多年了,大家吵架斗狠,也从未伤过什么和气,都是一家人。他在场我为何要走,贤弟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都认识了这么久,为兄的人品你还不晓得,最不看重家世出身,只要是真心相交,便是知己好友。”
钟珍心中实在是不耐烦之极,却不得不强自陪笑脸,“事关这位瑶娘夫人的一些私事,外男还是略微避讳一下,便是瑾瑜叔叔也最好不要在场。”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走就不像话了。邓普斯与卢瑾瑜满腹疑团地出去,两人都是一个心思,不妨找个地方躲起来偷听。(未完待续。)
第二二五章 太让人伤心
瑶娘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从前的确有一些不干净的老底子,但是对方是女儿的救命恩人,竟然完全想不出办法哄着程琮壁将慕容公子给赶走。
眼下只能见机行事,看看到底对方要问什么,再行想办法糊弄过去。
钟珍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在下喜好丹青一道,曾结交过一位对此道颇有心得的好友。这位好友三四岁的时节便与母亲失散,凭着记忆将那位夫人的样貌给画了下来,我见画中女子与瑶夫人似乎是同一人。程兄且不要动怒,并非小弟怀疑夫人的人品,实在是这位夫人与那位好友也有几分相似,因此便有此一问。”
瑶娘心中一定,幸好不是什么仇家寻上门来,此刻是要否认还是承认,她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说道:“奴家从前的确嫁过人,也曾育有一女,夫君被人所害,当初为了躲避仇家,我将女儿交给她外祖母抚养,并留下一位忠心耿耿的仆人帮忙打理一应事务。可没过多久传来消息说,我那可怜的女儿与娘亲竟然全部过世。”
她满脸悲伤地望着钟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道我那可怜的女儿竟然还在人世?公子在哪里见过她,还请相告。”
程琮壁心想,我可从未听说你曾经嫁过人还有个女儿,不过听起来似乎也情有可原,交给其外祖母抚养并无不妥。
钟珍不动声色继续问道:“敢问夫人,是谁传递的消息说你那女儿与娘亲过世了?”
“乃是那位留下的仆人相告。”
“原来如此。”
钟珍沉吟了片刻,脑中不停思索。原先还以为母亲是个糊涂人,将一个恶妇当了好人,眼下却并非如此。
要是没看到她假装要去救曼儿故意跌倒。如果没仔细留意母亲的一举一动,恐怕还真要被她骗了。这样的精明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心思歹毒的仆妇所哄骗。
母亲果然心思深沉,做戏也是十分周到,竟然并不否认曾经有过夫君与女儿,将错都抛给那个仆人。
再要问什么,后路都已经给堵死了。
钟珍还以为她会矢口否认,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唱大戏的本事与亲娘倒是十分相似。
再打听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母亲天性凉薄之极,说穿了就是放任那恶仆残害女儿,甚至说不定暗中授意。她心中泛起无限悲苦。一眼都不想再看到瑶娘,只盼着师父早些回来,扑在她身上好好嚎哭一顿。
再问下去只能更加不堪,钟珍拱手对程琮壁讲道:“程公子。在下失礼了,给公子增添麻烦。实在抱歉。我与那位好友也只相处过短短数日,见她思母心切,这才冒昧询问。只是如今她人在何处,我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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