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这个傻子,如果不是陈医生之前跟我认识,一直替我抱不平,又怎么可能答应会接这个烂摊子。”说到这儿的时候,吴夫人突然就笑了笑,神情有点悲凉。
我心脏突的一跳,满脸惊愕的盯着她,原来之前我们全都想错了,这位主儿才是真正的大boss,就连吴老板都被她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阮清莲第一个想要的,就是她的命了!
“没想到吗?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有一天这么狠心。”吴夫人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就捂着脸哭了起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初鬼迷心窍,也不会害死了小晨,害死了老吴。”
吴夫人又哭了好半晌,才擦了擦眼泪说,“你们救过我一命,我这次二位来,就是要嘱咐两位最近小心些,我怕那个孩子……也盯上了你们。”
我苦笑了下,小心点也没有用了,确实已经盯上了。
跟着郑恒出了吴老板家以后,我只觉得十分的荒唐,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儿里面吴夫人也分了一杯羹,这对夫妻还真是……
我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最可怜的人也不过是吴夫人了,死了丈夫孩子,恐怕现在比死了的人还要痛苦几分。
跟着郑恒回了咖啡馆,我心里就一直寻思着找个时间去唐笑宇那里看个究竟,也幸亏上次郑恒带我去过他的玉器店,也不至于找不到路。
现在仔细一想,我才想起来唐笑宇那个玉器店还挺大的,比起郑恒这个咖啡店来是只大不小,郑恒也说过,他只去过二楼,而三楼就像是一个禁地一样,唐笑宇从来就不许人上去,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谁没有点私人空间,楚珂那个怪胎不也是二楼从不让人踏足?
但是现在,只要一想起唐笑宇那个三楼,就情不自禁的带入到了在梦里看到的那个纯白色的房间,还有泡在水箱里面的死婴!想到这儿,我头皮就是一阵发麻,下午的时候,我就寻了个借口出了门。
郑恒放心不下我,怕那个孩子还惦记着我的命会卷土重来,我现在想去唐笑宇那里,哪敢让他跟着,只笑着说,“我手里带着你的符牌还有楚珂的玉匕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我好说歹说,才消了郑恒要跟我一起出门的念头。带好了玉匕首和符牌,我心里还是慌的厉害,深呼了一口气,心想待会儿我就假装修玉匕首的名头,偷偷去看一眼,不打草惊蛇让唐笑宇发现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出门打了辆车,好不容易到了唐笑宇玉器店的门口,我突然就觉得有点胆怯了,使劲攥了攥拳头,稳住微微发抖的手臂,呼了好几口气,才付钱下了车。
唐笑宇似乎对我一直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敌意,好像十分不喜欢我,上次郑恒托他送我回别墅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难道他早就已经知道,我身体的异常了?
第二卷:初显倪端 第一百零三章 这破虫子,还闹情绪?
稳住狂跳的心脏,我冲着唐笑宇的玉器店走去,屋内的小姑娘见我跟郑恒一起来过,见我进屋以后就笑盈盈的迎了上来,看着我笑道,“来找老板的吗?”
见我点头,她就带着我去了楼上,唐笑宇见到我以后微微有点错愕,然后才冲我冲我笑了笑说,“怎么突然一个人过来了?”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玉匕首,递给他,指着中间那一道小小的细纹说,“这里坏掉了,你帮我看一下。”
他把玉匕首拿到手里把玩了两下,才玩味似的看了我两眼,“你还留着楚珂的东西?”
我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没说话,其实楚珂这个玉匕首,先前早就让我扔到犄角旮旯去了,倒是上次碰到那个死婴以后,才重新带回了身上,这次本想着之前是唐笑宇修好的匕首,现在拿出来再找他修一修,应该不会生疑。
唐笑也没有再追问,反而是问了问,郑恒的身体怎么样了,我思绪一转,冲他笑了笑说,“好多了。”其实不管唐笑宇是不是幕后的真凶,他应该还是把郑恒当作朋友的。
唐笑宇应了一声,就让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径自去了一个屋子,应该是去修玉匕首去了。其实这玉匕首上次已经被唐笑宇修好了,昨天我磕了一下,才又碰出来一道明显的裂痕,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起来楚珂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自嘲一笑,那人脾气那么坏,他如果知道我这么对待他的玉匕首,肯定又要绕不了我。
我坐在二楼的大厅里,旁边断断续续的有人经过,而唐笑宇的身影已经早就消失,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那就是一直都没有人进去过的三楼。
忍不住站起来,趁着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我轻手轻脚的上了三楼,楼梯口处有一个防盗门,上面的锁好似都生了锈,一看就是不常来人的地方。
伸手摸了摸那扇门,心脏扑腾扑腾的狂跳起来,是这里吗?这扇门的后面,就是那个白茫茫的房间吗?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深呼了一口气,不能就这么白来一趟,下次再来不知道还能寻出什么理由来,不行,今天必须要找到钥匙进去。
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人发现我上来,我稳住心跳,轻手轻脚的下了楼,跟寻常客人以同样到处参观起来。唐笑宇这里,一楼是接待的大厅,二楼才是真正的玉器店,而且这一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商场那么大,各式各样的玉器都有,可真是财大气粗。
唐笑宇会把要是藏在哪里呢?我敲了敲脑袋,顺着唐笑宇刚刚离开的方向走过去,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唐笑宇的身影,但是走到尽头,却发现了几个没上着锁的房间,赶紧又看了看四周,这个地方偏僻,并没有人过来,这才呼出一口气,然后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这屋子倒是像一间卧室,看屋里的的衣物鞋子,还有装修之类的,倒像是一间男人的房间,我心想一思量,难道这是唐笑宇的房间?心头一阵激动,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唐笑宇为人谨慎,三楼的钥匙应该不会到处乱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钥匙就在他的房间内!
转身进了里间,我突然就被一张画张给吸引了,那是一张有我一胳膊长的,半条胳膊宽的画纸,而上面画着的女人,竟跟我外婆留下的画中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我满脸震惊地看着那幅画,是一个人,唐笑宇为什么也会有这幅画像?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我跟这幅画上的女人长得很相似?
而且他看起来像是十分厌恶那个女人,上面大大小小的插着十几根飞镖,分别插在女人的双眼,脖颈,胸口,脸上,还有手里的血蛊上!那倒是成了唐笑宇无聊时候的消遣玩意儿。
画像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如果不是我对这个画像记忆尤甚的话,恐怕也不能一眼就认了出来。
心下一寒,唐笑宇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最开始对我的敌意,就是因为我跟这画上的人长得很像?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唐笑宇跟大日部落之间肯定有关系,但到底是不是大日部落的后人,我就不敢肯定了。
大日部落的人都奉第一任圣女为神明的,不可能会这么对待他的画像。可能,养蛊人真的是唐笑宇!
用力攥了攥拳头,忍不住上前两步,伸手摸了摸那张画,结果伸手一触,却发现最下面的地方是空的!这里有一个暗格,心脏一跳,赶紧把画像掀开,然后就看到里面真的有一个暗格,暗格里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小盒子,我连忙掏出来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放着一把小钥匙!
心脏扑腾扑腾的狂跳起来,我忍不住抿嘴一笑,这个应该就是三楼的钥匙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任谁都没有想到,唐笑宇竟然会把钥匙藏在这里,如果不是我先发现了这幅画像的话,今天恐怕就真的无功而返了。
把钥匙装进兜里,我赶紧把盒子放在暗格里面,然后放好画像,仔细听了听房间外面没有人在,才深呼出一口气出了房间,到了大厅后,扯过来一个服务员问,“唐笑宇在哪儿呢?”
服务员冲我说,“老板在那边的屋子里,说是在帮朋友修玉,着急的话我可以先带你过去。”
我听后摆了摆手说,“不用,我就在这等着吧。”看来唐笑宇还没有修完那块玉,应该没有发现偷偷去了他房间的事情,上次郑恒和他来也是挺久的时间。
抬头看了看钟表,事不宜迟,要赶紧上楼!第二次再去楼梯口,已经孰轻熟路了许多,瞅了瞅四周没有人在,我才把钥匙插进了锁里,然后啪嗒一声,门开了。
我吞了吞口水,心里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犹豫的余地,神户了一口气,稳住有点发颤的心脏,我小心的迈了进去,怕被人发现我来过,顺便把门也关上了,看不出来有人来过的痕迹。
就跟梦里一样,那是纯白色的房间!心脏突然之间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是血蛊,再次给我提示了。该死!而且越疼越厉害!难道不是提示我死虫在这,而是在这个重要时刻开始成长了?强忍着阵阵疼痛,我气的都想爆粗口了,这个混蛋玩意,早不疼晚不疼,偏偏他妈这个时候疼起来,这不是找死么!如果真让唐笑宇发现了我身体里面的血蛊……这么想着,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恨不得把在我心脏作乱的死东西扯出来掐死!疼的抽了几口气,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倚着墙休息了一下,闭眼了一会儿,发现身体心口居然不疼了!错愕的睁开眼,不是在成长!这该死的破虫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没事儿折腾我玩吗!试探般的往前又走了两步,接着心脏就又是一阵椎疼,我骂了句娘,终于懂了,合着这破虫子是不想让我去!我使劲按了一把自己的胸口,就跟那不是自个儿的肉一样,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了,咬着牙恶狠狠的警告,“再瞎折腾我带着你跳楼去!”血蛊这次阻止我,应该是感觉到了前面有危险,它还没成型,现在最怕的就是我没了命,它也得跟着去死。但是现在都走到了这儿,让我原路返回真的有点不甘心,就算明知道有危险,我也想赌一把。血蛊倒像是听明白了我的话,我只觉得心脏狠狠的疼了一下,紧接着痛感就彻底消失了,我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不禁气乐了,嘿,这只破虫子,还知道耍脾气。解决了血蛊,我就开始一心往前走,顺着梦里的记忆,一直走到了那个房门前,深呼了一口气,手贴到了门上,听着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突然有点胆怯了。这次不是在梦里,我不可能会从门上穿过去,就只能推开门走进去了。我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养蛊人不是楚珂,而是唐笑宇!。也就是说,那个死婴也极有可能在里面,我进去以后,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看来我这次是真的错怪楚珂了,难怪他当时那么愤怒,失望了。如果我这次能活着出去的话,再跟他说句抱歉吧。使劲咬了咬牙,心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这么回去你甘心吗?赌一把吧。下定决心,我使劲推开门,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的场景,就跟外面一样,纯白色的房间,看起来格外的寂静,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水滴在地上,嘀嗒嘀嗒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那是装着死婴的水箱。刚往前走了两步,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凉,紧跟着,我听到了门啪嗒一声巨响,身后的门突然就自个儿关上了!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只觉得好像有一盆冰水从脑袋上整个浇下来,冷意直接窜进全身。